第69章 聯合
第69章 聯合
“那個少年……被制作成了小聖杯？！”
愛麗斯菲爾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愛因茲貝倫家族所制造的小聖杯，的确是按照最初、也是最後的一個第三法完成體——冬之聖女[羽斯缇薩·裏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進行仿制的拙劣之作，但這也并不意味着小聖杯的制造是外行能夠插足其中的。
但是卧煙伊豆湖并沒有說謊這一點，愛麗斯菲爾卻能夠憑借真心感覺出來。
似乎是看出了愛麗斯菲爾的疑惑，怪異的專家對此作出了根據她所得到的情報、而能夠得出的解釋：
“答案很簡單哦~為了制造大聖杯最為核心的靈魂實體化部分——也就是第三法的基礎，身為第三法再現物的冬之聖女，将自己的魔術回路作為爐心填補了這一空白。”
“雖然冬之聖女想要倚靠将全人類的靈魂物質化，從而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不老不死這一點，來拯救蒼生的心願十分偉大。但是陰差陽錯之下入住大聖杯的安哥拉·曼紐，便也能從這份已然被祂污染與扭曲了的爐心之中，獲取冬之聖女過去的記憶，如何制作小聖杯當然也記載其中。”
saber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劍，這份從未聽到過的隐秘，提醒着她，自己一直追求的願望其實總是建立在他者犧牲之上，而這個他者，甚至還牽涉到愛因茲貝倫家久遠的過去。
“你到底想要怎麽做？”衛宮切嗣作出了一副直截了當的詢問卧煙伊豆湖的姿态。
“拯救世界哦——雖然這麽說衛宮君你可能不會相信就是了，但是這句話可是我的的确确的真心話呀。”
棒球帽下方的長發，随着主人的動作而微微的向另一邊垂落，卧煙伊豆湖朝衛宮切嗣露出一個代表和善的微笑。
仿佛不久之前，saber被她所偷襲而生的事項，都只是過眼雲煙。
“既然安哥拉·曼紐污染的是大聖杯，那麽将大聖杯進行解體級別的淨化應該就能解決後患。”愛麗斯菲爾提出了自己的預想方案。
這位白發紅瞳的夫人繼續說道：“按照通常的道理來說，将聖杯戰争無限制的拖延下去，不使聖杯真正的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就能夠争取到淨化大聖杯的時間。
這樣的話，只需要saber不斷的回避與caster和其他從者的争鬥就足夠了，畢竟要使聖杯降臨在這個世界上，至少六騎從者的靈魂是必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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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卧煙伊豆湖顯然不是[還有餘裕]的模樣，介于這一點，愛麗斯菲爾也想要聽一聽這位怪異專家的個人觀點，所以才把心中的這份猜測與方案擺在了出來。
“但是這樣的想法太天真了哦。”卧煙伊豆湖以不可置否的語氣做出了判斷。
一旁安靜的傾聽着的saber，終于忍不住發出聲音：“為什麽這個方案不可以？這其中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就在于——安哥拉·曼紐[此世之惡]主動的做出了選擇。”
怪異的專家豎起一根手指，“不論是何種原因，祂主動的選擇了那個叫做太宰治的少年，并主動的使用了冬之聖女的經驗與記憶，将其改造成為小聖杯，這就已經足夠的說明了，[此世之惡]并不會坐以待斃。”
“祂一定會有所行動，污染載體的精神，致使對方将超常視為正常，正是這類概念類存在篡改人類靈魂、與思維方式的慣用手段。”
saber聽到這裏，忍不住發問：“将超常視為正常？這也能造成危害嗎？無論怎樣說，那名叫做太宰治的少年，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平凡的人類而已，就算再怎麽影響其思維，也不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才對。”
“別忘記了，太宰君現在承載的可是[此世之惡]，也就是說，通過這個介質，安哥拉·曼紐一定程度上，具有着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真實載體，而祂的概念存在就是[惡]。”
卧煙伊豆湖的聲音仍然沒有什麽情感，只是繼續的陳述着愈發讓人驚駭的事實：
“一旦将[此世之惡]的概念具象化在這個世界上，那麽毫無疑問的是對人類的一次特攻，你們可以将其理解成人類無法解決的病毒，且這個病毒沒有任何解藥，只需要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就能改變人們的認知，只要還有一個活着的人類就不會停止污染。”
“祂會将好的變成壞的，将人類朝向生存而努力的方向轉換為贊頌死亡，美這個具有證明意義的概念将不複存在，只因為它對于人類是有益的，而有益便是善，是惡必須反對的一面。
這就是[此世之惡]真正可能造成的危害，只因為祂已經快要到達[獸]的級別，而距離[獸]這一級別，也只有真正誕生這一步而已。”
從未聽說過的、[獸]這一概念讓衛宮切嗣皺起眉頭，但卧煙伊豆湖顯然沒有任何理由對他們胡說八道，只因為不論是與太宰治為敵，還是與安哥拉·曼紐為敵，就算以上這一切都只是她胡編亂造，她也并不能從中收益到什麽。
衛宮切嗣聲音冷徹，“怪異專家，你要解決他嗎？解決那個叫做太宰治的少年，畢竟只有這樣做，才能根絕此世之惡。”
卧煙伊豆湖從花壇旁的臺階上站起身，“這只能說是最後的手段哦，我可沒有随便殺死他人的興趣。且還未降生的[獸]通常非常的脆弱，只要找到關鍵的節點予以打擊，便會徹底的敗北，失去統合[惡]這一概念的方向意志——通常化的解釋，就是失去[人格]。”
“用你手中那把怪異的長刀嗎？”saber直覺式的說道。
“是哦~”卧煙伊豆湖露出她那仿佛象征性的、不帶絲毫情感色彩的微笑。
随即正握着[怪異殺手]，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手持着這柄在saber的理解中鋒利無匹的刀刃，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左手手腕斬下！
正當saber下意識的以為會看見血流如注的景象之後，卧煙伊豆湖卻完好無損的、朝他們活動着剛剛才被[怪異殺手]斬切過的手腕。
白皙的皮膚仍舊光滑如初，沒有一絲可以算得上受傷的痕跡，仿佛剛剛他們所看到的一幕只是夢幻泡影。
“這把刀如同我所展示的這樣，是對神秘特攻的刀，所以無法傷及已經認知普遍化的人體。”
卧煙伊豆湖這樣說着，将視線放在了saber的身上。
“能夠保全太宰君，但卻又能将其作為載體的[此世之惡]解決掉，這是最好不過的方法。”
“一切的準備都已經很周全，現在我的計劃，只差saber你的應答了，畢竟看過那位中原君擊殺assassin的現場之後，我并不覺得自己能有與重力一較高下的資格。”
“你覺得這個不會危及任何人性命的方法如何呢？saber。”
面對怪異專家攤開王牌的邀請，saber抿緊了嘴唇，湖綠色的眼瞳中有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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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淩晨2點15分，冬木新都-市民會館旁。
與征服王的談話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告一段落，以暫時的和解為現在維持穩定的狀況，打下了并不堅實的基礎。
除此之外，大約是理所當然的，答應撤去韋伯·維爾維特[小偷通緝]的這一需求，而除此之外，征服王想就太宰和中也為什麽想要暫停聖杯戰争，進行了一番難以對付的試探。
當然，在明确的叫重力使閉嘴之後，太宰還是成功的将征服王所有的問題都敷衍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小小的少年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搖晃着雙腿。
太宰的語氣中滿含得意，“中也，你果然沒有我什麽都辦不成呢~~”
中也只感覺莫名好笑。
“是——是——太宰大人，那你是要小豆湯，還是熱牛奶呢？”
“本大人已經過了喝這些東西的年紀了，為了慶功，給我上一杯龍舌蘭！”
貌似非常認真的聽了進去，中也走到一旁的自動販賣機旁邊，打開錢夾，塞入萬元紙幣。
“我知道了，小豆湯是吧。”
太宰貌似不滿的鼓起臉，用力的拍着椅子，“才不是這樣！”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中也遞過來的一瓶熱乎乎的小豆湯。▃
“愛喝不喝哦。”
“哼！”
用小豆湯暖着冰冷的手，在路邊的燈光之下，太宰呼出帶着白霧的空氣。
‘自己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這個問題一直在他心中徘徊。
征服王未被中也解決掉的現狀，對于太宰來說始終是一個隐患，但現階段除了這樣繼續下去，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中也的決心遠比他預想之中還要堅定，又或者說，太宰想象不出違反利益的情況下，中也仍然堅持着一己之見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
‘這個笨蛋蛞蝓到底在想什麽？又像我在傳達着什麽？’
太宰握着小豆湯，注視着瓶身上看似激勵人心，實則根本沒用的标語，陷入了一團亂麻，搞不清楚線頭在哪裏的思考。
‘這樣讓人煩惱的思考，到底什麽時候才是盡頭呢？’
少年苦思冥想着，喝下一口小豆湯。
卻發現，口中的味道如同寡水。
作者有話要說：
——
差一點趕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