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教教我

教教我

向若聽他笑出來,只覺不自在。往常只有她逗樂別人取笑別人的份,這會兒卻這麽被他綁着耍樂,心裏不大暢意。手腳動不得,因用胳膊彎兒頂了他一下,說:“快,換一個。”

蕭紀此番收住了笑,微吸口氣,鼻尖碰及她的耳垂,能聞到她身上絲絲縷縷的桃花香。此夜間外頭發生的種種,已不顧往心上放。他眸中目光微沉,突然微微張嘴含了一下向若的耳垂,低聲說:“你家附近種了許多桃樹麽?”

向若被他的動作驚得渾身炸毛,忙歪過腦袋去,面紅耳赤炸出一聲,“再動老子剁了你啊!”

蕭紀這便不再動,和她之間拉開些距離,看着她,而後輕輕開口,“換一個,那不如,帶本王去你家看看。”

向若是個腦子靈活的人,才剛沒意識到他的話有問題,那是被他舔耳垂鬧的。這會兒聽了這話,再連起那家裏種了許多桃樹的話來看,也便意識到了些什麽。這王爺是個十足精明的人,自己栽在他手裏也不奇怪了。

向若這麽想着,微微側過頭來,安靜地看着蕭紀的眼睛,半晌回了句:“再換一個。”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便變得很是沉靜,像是一個最嚴肅不過的人。

蕭紀與她雙目互視,有些事情仿佛已經心照不宣。他目光裏的暗沉還在,與她冷靜如涼水的眼神對峙。好半晌,眼裏的暗色才慢慢褪開,而後開口說:“這個也不成,那就留下來伺候本王,伺候得好,本王哪天高興,就賞你解藥放你走。”

向若覺得自己活了這十來年,所有的黴都在這一天給倒了。要麽說呢,人不能活得太得意,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把目光收回去,還是看着帳頂昏暗中模糊柳葉紋,咂嘴應了句:“成。”

因為向若體內的毒沒有解盡,本事不能全使,所以這會兒并不是蕭紀的對手。蕭紀利用解藥控制她,不怕她逃跑,此時便伸了手過去給她解了手腕上的腰帶,與她說:“自己解了腿上的,睡下吧。”

向若也不看他,待他解了她手腕上的腰帶後,自己坐起身子來把腿上綁着的布條兒扯了,然後再氣不順地倒下去。躺平了,眨巴着眼看帳頂,只覺被人拿捏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她又想,就這麽留下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這位王爺才會心情好,給解藥放自己。她就這麽不回去,桃花谷的人都該擔心她了。堵到她師父面前兒,解釋都是件麻煩事兒。越想越覺得這樣不成,一口氣堵在胸口怪難受。思來想去,竟覺得睡一覺最省事痛快,于是伸手推了推旁邊的蕭紀,說:“要不還是睡一覺吧?”

蕭紀原已經閉上了眼睛打算休息,聽她這麽說,便又睜開了眼睛看她。瞧着她臉上的表情,覺得她不是在玩笑,自己便笑了一下,開口說:“很不巧,本王也是處子之身,沒做過那種事,不是很懂。你來吧,做成了就給你解藥。”

向若腦子一懵,表情滞住——這是遇上克星了?怎麽做什麽都不順暢?要不是解藥絆着,一掌打死這丫就得了,真夠費事兒的。

可也沒辦法,她就碰着這事兒了。于是她擡手使勁撓撓頭,念叨着痛快人做痛快事兒,一不做二不休,上去就把蕭紀衣裳扒了。扒了之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伸手往他胸膛上摸。

摸是摸了,可也找不着要領啊,滿身硬邦邦的肌肉有啥可摸的?她自顧亂摸一氣,不知往下如何,因把閉着的那只眼睛也微微睜開,看着蕭紀說:“你肯定比我懂多些,教教我,事兒辦完了你給我解藥,往後誰也不欠誰的,你我都輕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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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紀在她坐起身子扒她衣服的時候就一直看着她,看到這會兒,目光也沒有移了去。聽她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自然坐起身子來,看着她問:“真想學?”

向若點點頭,“抓緊……”

後頭的字兒沒及吐出來,蕭紀的臉已經拉近在了她面前。氣息撲面,讓向若霎時間斷了呼吸,心跳也跟着錯亂起來,沒了章法。要說的話噎在嗓子眼兒裏,只愣愣看着他把自己的唇壓到她的唇上。

他的吻很輕,覆在她穿上輾轉。吻幾下,便低聲開口說:“閉上眼睛……”

等向若握緊拳頭閉上眼睛後,他又輕聲教她,“張開嘴……”

吻一陣,又輕聲教她,“給我舌尖……”

……

不過就吻一會兒,向若便覺得自己臉頰上燒起了烈火,身子也奇怪地開始發軟,和那毒-藥的作用又是不同的感覺。刺麻感從舌尖蹿到指尖,讓她不自覺地要縮起整個身子。說不出來這感覺是難受還是舒服,她想伸手推開他,卻因為惦記解藥而控制住了自己。心裏默念,完事兒就好了。

蕭紀把她親得七葷八素,才放開她。鼻尖拉開一指的距離,低眉眸光深邃地看她。

向若不敢睜眼,喘息微微地問了句:“完、完事兒了麽?”

蕭紀聽她問這話,又是結巴的說法,自笑出來,說:“還沒開始,怎麽就結束了?下頭的,你來吧。”

聽得這話,向若便嚯一下睜開了眼睛——這、這他娘的還沒開始???得,她選擇放棄。

定了心思不想再做了,向若便擡手扒拉下蕭紀捏着自己肩膀的雙手,去床頭抱了枕頭,一面往床下去一面說:“我、我還是選擇伺候到你高、高興吧,我、我去那邊的炕上睡、睡覺。”

蕭紀聽着她說話,在她爬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忽擡手攔住她的腰,把她按回床上抱進懷裏,拉上被子在她耳邊說了句:“本王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一起睡啊。”

向若犯懵,默默抱起胳膊,往裏側起身子,給蕭紀留個後背……

算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再鬧下去今晚就沒得睡了……

興致都是鬧起來的,難得厮殺這麽些日子,蕭紀還能在這不甚太平的夜裏有這樣閑散的心情。他就是這樣的人,再是緊張艱險,也能在空閑的時間怡然自得。旁人瞧着自有些懶散,然只有他自己知道,神經時時都繃得甚緊,未必是件好事。

當然,蕭紀能有這樣的興致,還有別的原因。倘或換個其他人,他也不會有這樣的耐心。他平日裏散漫,卻也不靠調-戲女人來找樂子,這原本就是件費事的事情。

他今一晚能有這樣的耐心,一來,是這意外闖進他生活的姑娘挺有意思,正正好地合了他的胃口。二來,他心裏有一個判斷,自覺八成錯不了——這姑娘,是桃花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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