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巧,你也長生不老嗎?(1)
好巧,你也長生不老嗎?(1)
高中的課堂上,她正拿着一本歷史書在黑板上板書,學生們在下面竊竊私語,當她板書完成轉過身來的時候,學生又恢複安靜。
這節課的內容剛好是關于秦始皇晚年作為的,這讓她回憶起不太好的事情。
“大家看完課本上的內容了嗎?”何友淑清了清嗓子,聲音清亮地問道。
“看完了!”學生們很喜歡上她的課,因為覺得這個老師上課的內容很有趣,總是講一些好玩的故事。
一些本來平淡無奇的故事從何老師的口中說出來,變得非常傳神,給人一種她切身經歷過那些事情的感覺。
何友淑說的故事,她經歷過嗎?
當然。
從她有意識到現在已經有三千年了,她不老不死,從三千年前活到了現在。
這些歷史書上的一些事情,她不需要看書,都能說出來,甚至連一些史學家都不曾知道的細節。
“那大家對課本上的內容有什麽想知道的嗎?”她又揚起笑容聲音洪亮地問道。
一個學生在她的話音落下後,馬上就舉手問道;“老師老師!秦始皇真的是病死嗎?他會不會其實已經求到長生不老藥呢?”
何友淑其實猜到上這個課會有學生提出一些奇怪的問題,剛巧那時候她對秦始皇的事情并不是特別在意。
因為那時候世道亂,她一直過着逃亡的生活。
有個老道士認出了她其實是他幾十年前見過的女子,又結合秦始皇求靈丹妙藥的事情,道士便暗中帶着人追了她好幾年,直到嬴政駕崩,老道士還沒有就此罷休。
何友淑懷疑這老道士分明就是自己想長生不老,後來老道士老死了,她才結束逃亡生活,但很快天下又大亂,又是颠沛流離的生活。
Advertisement
她抱歉地朝學生笑了笑,“這個老師也不清楚呢,不過秦始皇肯定已經死了,沒有活到現在,大家如果遇到那種騙子短信一笑而過就好了。”
“還有別的問題嗎?”她轉移了這個話題。
課上完後,她回辦公室準備下午的課,一邊計算着她到底什麽時候離開比較合适。
雖然到了現代,化妝品能化出各種各樣的效果,她也可以利用化妝技術把自己化地老一點,但是總是這樣化妝對自己的皮膚不太好,臉可以化妝,身體的鮮活卻無法掩飾。
她還是無法在一個地方滞留超過十年。
回到辦公室,她因為馬上就要遞交辭呈,想到之前預定要去的下一個地方,心底有幾分煩躁。
何友淑還記得最初有意識的時候,按照現代人的說法,那應該是周朝。三千年前,她是一個被義父義母從山裏撿回去養的孤女。
後來過了大概是三十年,她十五歲就嫁給了一個病秧子,還沒圓房相公就一命嗚呼了,在夫家操勞了十五年,沒再改嫁。
義父義母發現三十歲的她跟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沒什麽兩樣——想想吧,三千年前,那是什麽時代?人的平均年齡大概五六十歲,生活條件也差,一個打小就下地做農活的女子怎麽可能在三十歲的時候看起來還像十八歲?
只是那時候義父義母并沒有提出這點,又過了幾年,她已經快到不惑之年,但依舊年輕貌美。
跟她同齡的女子都準備抱孫子了,臉上皺紋縱橫,兩鬓已經有斑白的兆頭。
所以,有人發現她不會變老,把她當作妖物,怪物。
即使已經過了三千年,何友淑還記得那時候的絕望,曾經對她和藹可親的鄰裏和父母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把她綁在一個木樁上,舉起火把要把她燒死。
後來是一個曾被她施舍過幾個銅板的小乞丐偷偷放走了她,至此,何友淑離開遠走他鄉,再也不想回到故鄉。
再後來又是颠沛流離的生活,古代的生活真的不好過。
何友淑從回憶中抽離,伸手摸了一下放在桌面上的鬧鐘,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個同事看到她在收拾東西,很遺憾地上前問道:“何老師真的就要辭職啦?明明現在剛好是評級的時候,如果何老師不辭職,說不定就能升職了。”
“家裏父母逼得緊,讓我趕緊回去結婚呢。”何友淑臉不紅心不跳地扯着謊言。
有時候,合适的謊言是必要的,這能讓一些對她去向揪着不放的人死心。
有些男子喜歡她,在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的時候,會窮追不舍,這會讓她特別困擾。
“對方是怎麽樣的人?何老師跟對方是相親認識的吧?其實何老師除了年紀大了一些,別的條件都很好啊,何必委屈自己去相親呢?”女同事為她抱不平,拍了一下另一個同事的肩膀。
那個同事正在低頭看手機,女同事便叫道:“林老師,你還真是妄為人師!作業改了嗎?居然還在看小說!”
林老師終于擡起頭嘿嘿笑了笑,“你不懂小說的美好,唉,上天給我一個穿越到過去的機會吧!讓我體會一下穿越女的美好生活。”
何友淑聽後只是笑笑,并沒有搭話。
她也看過那些叫做小說的東西,不過她不是很喜歡看那些穿越到古代的生活,雖說那些書一般都是穿越到一個架空的時代,但是她看着總覺得很違和。
畢竟她經歷過的古代是非常艱難的,很多食材都是後來才從國外傳過來的,沒有什麽大魚大肉,不可能吃香的喝辣的;等級制度森嚴,醫療條件極差,一個小感冒可能都會死,沒有什麽娛樂活動,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網絡,交通和信息也極其不發達。
總之讓她列舉古代不适合生活的理由,她能舉出一大堆。
東西收拾地差不多了,她的桌面上只剩下一些學校最初發過來的一些宣傳方面的書,她的東西都被放入她的小包包裏。
最後的交接工作做完後,何友淑帶着她的東西走出校園,開着她買了沒多久的小綿羊,回到她現在居住的小區,去辦理退房手手續。
她并不喜歡每次都要弄一個新的身份,這是很麻煩的事情,要牽扯太多手續,尤其是在現代。
在她的一個小盒子裏,有很多廢棄的身份證明,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留着這些,可能是為了數一數自己的歲數有多大了。
一切手續都弄完了,她安心去往火車站,坐車去下一個定居的地方。
她走過很多地方,她下一個要定居的地方她以前也住過一段時間,大概是民國的時候吧,為了避開戰亂,躲在那個小地方過着避世的生活。
那時候沒什麽相機,到現在也已經過去這麽多年,見過她的人應該都去世了,就算沒去世,到了這麽大的年紀也不可能再記得她的樣子了。
她這次打算在那邊就過過種田的日子,夠自己吃喝住行就行了。
小村子地方偏僻,何友淑下火車後還轉了好幾趟車,最後攔到了一輛三輪車,一個憨厚老實的大叔說是到那個小村子的,讓她搭便車。
何友淑一路上跟大叔聊了一些關于那個村子的情況,知道村子現在稍微發展了一些,雖然還是以務農為主,但是村子裏很多年輕人或者壯年勞動力都到外面打工了。
剩下在村子裏的都是老年人和小孩子,也荒廢了不少田地。
何友淑覺得大叔大概是一個非常喜歡種地的人,說起那些荒廢的土地語氣裏充滿了可惜,恨不得自己能攬過來都一起耕種的樣子。
聊了一路,大叔知道何友淑是打算在村子裏定居,覺得很不可思議,“像你們這種年輕人啊,不是大多都愛在大城市裏待着嗎?哪有喜歡往這種窮鄉僻壤跑的呢?”
“小姑娘你一定是沒吃過苦,等你在村子裏了住過幾天,你就只想着回去了,村子裏可不比外面的大城市,網絡信號都特別差。”大叔話特別多,“我那些在外面讀書的孩子回來後,拿着手機到處跑,說這鬼地方連信號都沒有,哈哈。”
何友淑聽得認真,時不時回一兩句,大多數都是大叔在說,她覺得大叔可能是孩子不怎麽喜歡回來,他跟老伴在家裏務農沒什麽能聊天的人,憋壞了。
他們終于在天黑之前抵達了小村子,小村子裏有一個招待所,大叔把她放到招待所裏了。
何友淑謝過大叔還給了大叔一點謝禮,大叔笑的滿臉褶子,很歡喜地回家了。
招待所裏工作的人也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戴着老花眼鏡,看着她的身份證明,“喲,小姑娘都把戶籍轉到這兒來了,你要找地方長住,還得去找村委會。今兒太晚了,你就在這裏先睡一晚,明天再去辦吧。”
何友淑點頭,“我聽送我來的大叔說,這裏有很多田地荒廢了,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聯系一下一些田地的主人,讓我在這裏租幾塊田種幾年。”
招待所的所長很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姑娘還想種地?”
“我是農村出來的。”何友淑并沒有覺得這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
“行吧,還是找村委會吧。”所長說完就帶她去找房間。
招待所房間沒幾間,畢竟這小村子平時也沒什麽外人過來。
所長推開一個房間,房間空間不大,雖然裝修不怎麽樣,但至少很整潔看起來讓人心情不錯。
“真是不明白你們這些小年輕,前幾天來了一個教書先生,聽說這裏小學急缺老師,就去教書了,還沒見過一邊種地還一邊教書的先生呢。”所長離開前嘟喃了一句。
何友淑聽後失笑,所長說的那個老師應該是那種支教老師吧?她對這些所謂的支教老師是不太看好的,很多支教到村裏教學不過就是為了完成任務。
一邊承諾着哄騙着學生說會在這裏教書多久多久,實際上任務一完成馬上就離開。
她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床頭,準備先沖個澡,這房間還真是看起來簡簡單單的,該有的廁所浴室也都有。
只是設備稍微簡陋一點——只有冷水,并且不是淋浴,只能用桶接水洗。
不過何友淑簡陋的設備都見過了,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麽。
沖了澡後,何友淑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看時間,她覺得現代這些發明還是很有用處的,能打電話還能上網看,古代傳消息不知有多艱辛,反正她是不喜歡用信鴿的。
她看了一會新聞,之後把手機放去充電,發現床頭桌上有一塊玉佩,她好奇把玉佩拿起來看了看,總覺得這玉佩很眼熟,好像在某個人的身上看到過。
不過這玉佩到了現在,應該算是古董了,還是有點值錢的。
何友淑對這些東西不是很在意,如果古董的話,她可以有很多。
她只是有點好奇這玉佩的主人,想了想,她把玉佩放回去,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她出門之前看到玉佩,還是把玉佩帶上,下來的時候也沒看到所長,便去村委會辦理入住的手續。
一切辦理完畢已經是中午了,住的地方也已經搞定,接下來她只要搬進去就可以了。
她回到招待所把自己剩下的行李拿出來,摸到口袋裏的玉佩,見到在辦公室的所長便走了進去,“所長,中午好,吃了沒?”
“剛吃過,小姑娘有啥事?”所長眯着眼睛似乎在看文件,老花眼鏡挂在鼻梁上仿佛很快就要掉了。
何友淑把玉佩拿出來,放在所長的眼前晃了晃,“所長,這是您掉的玉佩嗎?看起來應該是很貴重的東西,您還是收起來放好比較好。”
所長的目光從那文件上轉移過來,盯着那玉佩看了好一會,“這不是我的東西,你在哪兒找到的?”
“在住的房間裏,床頭桌上。”何友淑回道。
“那可能是蘇先生的,在你之前就只有蘇先生在那個房間裏住過。”所長說道。
“那可以請您交換給蘇先生嗎?”何友淑把玉佩放在所長的辦公桌面上。
所長一臉為難的說:“我接下來得出門一趟,蘇先生可能已經在找這東西了,要不小姑娘你幫我還回去吧?蘇先生基本上一整天都待在學校裏,那個長得高高的老師就是了。”
何友淑有點猶豫,所長又說:“剛好你們兩個都是年輕人,多聊聊接觸接觸也好。”
所長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何友淑也沒什麽意見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剛好她也好奇這個來支教的蘇先生,都是姓蘇的,可能是那個人的後代吧。
何友淑想到這裏,心裏有點刺痛,不過很快就自我安慰,是她自己不能回應人家的感情才離開了,她都離開了,還不許人家喜歡上別人再跟別人結婚嗎?她又有什麽好難過的呢?
幾千年都過來了,早該把情愛杜絕在外了。
這村子裏的路特別好找,何友淑都不需要問路就來到這個小學大門前,中午學生都放學了,不算寬敞的校園裏基本看不到人影。
何友淑看了一圈就知道老師的辦公室在哪裏了,小學只有兩棟教學樓,每棟樓只有兩層樓,每層樓有四個教室。
她走到其中一棟教學樓一樓的一間教室外面,往裏面看了看,确實是老師的辦公室,中午休息時間還有兩三個老師在裏面批改作業,都是戴着老花眼鏡,頭發白了一大半的老教師了。
看樣子,她要找的蘇老師并不在這裏。
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何友淑也打算先回去,等下午再來。
結果才走到校園,迎面就走來了一個人,何友淑看着那個走來的人,再看看手裏的玉佩,腦子裏仿佛有一根弦忽然斷裂了。
是那個人的後代吧?
可是如果是後代的話,為什麽會長得這麽像?幾乎一模一樣。
何友淑愣在原地,這時候那個人已經走過來了,他停在她的面前,臉上的表情應該也是驚訝的。
兩人四目相對,何友淑回過神來,暗道自己都什麽年紀的人了,居然還能看一個眼熟的人看到失神。
是後代就後代呗,她還能怎麽樣?
“你好!”何友淑把玉佩雙手奉上,“這是你掉的玉佩嗎?”
對方被她忽然出聲也驚醒了,低頭看着她的手心,伸手取過手感細膩的玉佩,“确實是我丢的玉佩,請問您是在哪裏找到的?真的太感謝您了,我找了很多天一直沒找到,還以為就這麽丢了。”
“只是剛好巧合罷了,既然物歸原主,那我就放心了。”何友淑看着他開心笑起來的樣子,覺得好像有點恍惚。
仔細想的時候,她發現好像本來已經模糊的臉龐現在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好像連聲音都是一樣的呢。
可是她跟他的事情是多少年前來着?
大概已經有七八十年了吧?那時候他的年紀就已經有接近三十了,所以到現在他就算沒成一捧黃土,也差不多是一百歲的老骨頭了。
“對了,我還有點奇怪,這個玉佩看起來有點年份了,是你祖先留下來的嗎?”她還是忍不住詢問。
對方詫異地挑挑眉,細細地看了她一會,堅定地搖頭道:“不是,當然不是了,是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佩戴的。”
“那還真是難得,現在很少有人會給出生的孩子戴玉佩了。”何友淑笑了笑,心裏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慶幸。
可是在慶幸什麽?她也不知道。
“說了這麽多,都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蘇子樂,是最近才搬到這裏的新住戶,也在這個小學裏教書。”蘇子樂收好了玉佩,伸出手,做着要跟她握手的樣子。
何友淑聽到這個一模一樣的名字,總覺得忽然就被施了定身術,木愣愣地看着這張臉,腦海裏反複浮現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畫面。
其實她覺得她已經忘的差不多了,活地這麽久,就要适當的去讓自己遺忘一些事情,不然腦袋絕對會爆炸。
但是有些事情印象是非常深刻的,無論過多長時間也無法完全磨滅,比如說她當初差點被最親近的人燒死,比如說她沉寂了幾千年遇到了一個讓她心動無比的男子。
他依舊是一個教書先生,她好像是一個做包子賣包子的女老板。
何友淑現在看着這個擺在自己眼前的手,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就要破土而出,好像撲捉到了什麽,可又有點不太敢相信。
如果他是本人,他跟她一樣?
但是不應該認不出她吧。
她胡思亂想一番,也伸出手跟對方輕輕交握了一下,“你好,也是新搬來的住戶,我叫做何友淑,很高興認識你。”
蘇子樂聽到她的名字卻沒什麽很明顯的感應,何友淑看起來随意,實際上也在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
發現對方确實像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那點才亮起的希望又暗了下去,她到底在期待什麽。
世界上一些跟過去的人長得相像甚至高度重合,這種現象又不是真的沒有。
“你一個年輕女孩,搬到這裏住?我看這裏的女孩都是比較喜歡離開這裏,到外面住生活,沒見過還有喜歡來到這裏住的人。”蘇子樂對她說要在這裏住的事情也很驚訝。
何友淑笑了:“我可能比較另類,就喜歡在這種山旮沓裏住。”
蘇子樂笑着擡起手看了一下時間,很抱歉地說:“抱歉,我下午還有課,得去備課了,有空再聊。”
“好的,再見,蘇老師。”何友淑擺擺手,目送蘇子樂往辦公室那邊走。
等到再也看不到對方,她才緩緩轉身,該回去了,她還要做很多事情呢。
不管前塵往事如何,她的時間還在往前走,不可能為了一個人就停滞不前。
何友淑回到她現在的住處,這是一個民房裏的一層樓,她把這一層樓都租了下來,雖然說是一層樓,但是實際上也只是一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套間罷了,剛好适合她一個人住。
把該放的東西放好,她又給自己炒了一個炒飯,吃過炒飯則去看看自己租的田地。
她已經很久沒種過地了,開墾那些荒廢的田地是一個大工程,不過她不怕。
何友淑的體力很好,幾千時間夠她學會太多事情了,不說誇張的,她其實還會武功呢。
她弄了一些農具,鋤頭鏟子之類的,扛在肩上就出門了。
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扛着農具出門,自然會引起別人的圍觀,甚至有認出何友淑的大媽也在地裏幹活,瞧見她後,“哎喲”一聲,“何小姐,你還真的要種地啊?大家都以為你是說笑着呢!”
“劉阿姨,下午好。”何友淑跟劉大媽打招呼,放下肩上的鋤頭,撩起衣袖,“我就愛幹這活兒,哪兒能是說笑呢?我還要靠種地養活我自己呢!”
一同幹活的幾個大媽都哈哈笑起來,大媽之中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卻有些不屑,說了一聲,“就是裝樣子,看看能堅持幾天吧!”
她皮膚曬得有點黑,不過五官是長得不錯。
何友淑也見過這個女孩子,女孩好像是因為在外面沒找到暑假工,只能回來幫家裏收割水稻,做些農活。
女孩是好女孩,幫家裏做了很多事情。
不過何友淑發現這個女孩好像對自己帶有敵意,她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沒來之前,女孩在這裏算是一個人見人誇的人,畢竟整個村子裏像女孩這個年紀的要麽回家什麽都不做,要麽就幹脆不回來了。
她來了之後,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她的身上,大概就是有了一個比較的對象。
何友淑倒沒什麽感覺,她聊了幾句,就開始大力鋤地,把地開墾成一列列,這樣才好播種。
她得種點菜,然後其他的田用來種水稻。
大媽們看她居然真的一聲不吭就這麽鋤了一下午,都對她刮目相看,覺得這妮子是來真的。
太陽就快落山了,何友淑擦擦額頭上的汗,覺得是時候回去做飯了,便把鋤頭又抗到肩上,往家裏方向的走。
田間幽靜,能聽到悉悉索索地都是蟲鳴,還能聽到江得另一邊傳來長長的鳥鳴,何友淑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就好像又回到古代。
她走了一會,發現路邊一塊菜地裏有一個人在摘菜,看着這個熟悉的身影,何友淑鬼使神差地喊了一聲,“蘇老師?”
蘇子樂一手捧着一把青菜,轉過身來,看到她後,笑了,說話的語氣非常禮貌,“小何,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我們真有緣,又見面了,你這是?”
他指着她肩上的鋤頭,何友淑一看肩上的鋤頭還沾着新鮮的泥土呢,冷汗直飙,還真是糟糕的再次相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