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雙明月玉山高
一雙明月玉山高
洗三後,中秋假便也沒了,溫沣又得上官去,只是這回去牽挂卻不止阿眠一個了,還多了個小家夥。
阿眠這兩日也愈發覺得胸漲,隐隐還有些疼,早些時候并不在意,這時候才怕起來。待溫沣走後,紅着個臉叫來了乳娘,與她說了這回事。
乳娘是個喜整潔的,手上替她理了理床鋪,笑着答話:“夫人這是漲奶的緣故,新生了孩兒都會這樣,加之小少爺未吃夫人的奶,故而未出奶罷了。”
阿眠聽了這話,想着自己最近養的也是不錯的,便與乳娘說每日飨飯前便由自己來喂月升。乳娘也樂得如此,把喂奶需注意的事兒盡數教給了阿眠,正好每日也能回去看趟自己的孩兒,只晚上再來照料月升。
入秋後天暗的早了,溫沣若是下官晚,回來時屋裏都點燈了,不過一旦他閑暇,回來的比誰都要早。這日晚間溫沣下官回來推開門剛巧撞見了阿眠要喂奶的場景。阿眠正衣衫不整的,聽見木門“吱呀”的聲音驀地擡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
阿眠因是頭一回喂奶,已然是尴尬,便是連小紅與乳娘也被她攆出去了,這時溫沣卻堪堪的進來,霎時紅了臉。
溫沣耳根亦攀起了些色彩,拿拳頭抵着唇清咳一聲才問:“阿眠是要自己喂月升了麽?”
阿眠點點頭,聲音比平日小:“近來胸漲的厲害,乳娘說是未出奶的緣故。”
溫沣還沒決定說甚麽時,便教月升不滿的哭聲攔截了,似乎在控訴他爹爹出現的不是時候。
阿眠輕輕抱着他哄:“不哭不哭……”
聽着小家夥的哭聲,阿眠才不顧忌什麽,當下牽開了小肚兜,露出對小玉山來。月升見狀,一頭紮了上去,一拱一拱的。此時溫沣業以坐來床邊,看着這個小色胚在自家娘子身上造次,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他倒是挺會享受?便是自己也未這樣過,這個想法一直從腦裏蔓延到心裏而後再往下……嘆息一聲。
只是無論月升哪般急吼吼的,也吃不到自家娘親的奶,一來二去吃不着便着急了,一邊使勁吮,一邊哭還拿小手揮阿眠,溫沣見狀,怕他弄疼了阿眠,便強行抱了他那兒去。
小月升離開了兩團軟綿綿後,哭的更是上氣不接下氣。阿眠也是着急,理了理衣衫,将小紅叫進來,叫她喊乳娘來。
乳娘來屋裏後,溫沣正舉着月升威脅他不許哭。阿眠見着她便急急說了狀況:“不是說漲奶了麽?如何又不出奶,難道我沒奶?”
乳娘聽了阿眠的話後,才道:“不是少奶奶沒奶的過,而是小少爺氣力不夠,吮不出奶水來。”說着眼神往溫沣那兒瞧了眼,俯在阿眠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麽便退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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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看着抱着孩兒哄的溫沣,一時間難以啓齒。
“如何?怎麽出去了?”
“相公……”
“嗯?”
“乳娘說,是月升太小了氣力不夠的緣故,教……教你給我通通?”
通、通通?饒是腦子好用的溫沣乍一聽這話也是疑惑:“我如何能通?”
阿眠頂着張石榴般紅的臉,含糊的說了句:“便是你幫月升吸通來。”
吸通來。這話在溫沣耳裏無疑成了煙花棒,不為別的,只為煙花好看。甚至還有些願望成真的感覺,這麽愣了會兒,小家夥又哭了,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他才将他放好在床上,自發的去替阿眠“通通”了。阿眠懷着月升時便胖了,此時溫沣一手圈着她肉乎乎的腰,一手往那對小玉山上去,亦比往日要大些,觸感像是從山巅跌到雲層裏,軟綿的叫人貪念。
雖曉得這不是為了歡肆,他仍覺着是“一齧一快意”,直到阿眠呼了聲痛,才通了來。而後阿眠輕輕把他推開,嗔怪地瞪了他眼,才抱起一邊直勾勾盯着自家爹爹的月升來喂奶,這回确實順了好些,歷經千般挫折,總算喝上母乳的月升也咂起小嘴來。
溫沣的思緒尚未從雲朵上脫身,還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唇角,頗有些驕傲的。好在阿眠沒看見這麽個動作,不然又要紅着臉別扭陣子罷?
月升吃飽喝足後,便被乳娘接回屋去睡覺了,或者說,接回屋去夜裏折騰乳娘去了。
夜裏二人仍是分開睡得。溫沣躺在小榻上,聽着秋風撞窗的聲音,覺得秋實在快深了,思緒架在雲上,飄到許久前阿眠說想吃糖炒栗子的早上來,今年秋天得教她吃到才是。又想到阿眠已經大半年未喝過酒了,約莫是難受的,改日須得問問大夫甚麽時候能飲酒罷?
日子天天的過去,重陽過後幾日便是月升的滿月禮,這日又是一堂熱鬧,劉大人将自己養的萬齡菊、桃花菊送了幾盆來,溫沣将之擺在庭院裏添了幾分色彩。
不僅是滿月禮,還是個真真兒的滿月日子,夜裏一輪明月挂在天上,溫沣摟着阿眠坐在窗邊瞧着月亮。委實冷了些,本不該開着窗的,可這拗娘子想看月亮,誰能出來攔着呢,只能攏上厚衣裳,推開窗看清冷的月。
拗娘子此時正膩歪在她相公的懷裏,玩着溫沣的手指,聲音低低的問道:“相公,你曉得今兒是甚麽日子麽?”
“是我們月升滿月的日子。”
“還有呢?”
“還有……”溫沣抵着阿眠腦袋,假意沉吟會兒,“還有便是月圓的日子。”
阿眠聽到這兒卻是噘噘嘴:“相公卻不記得——”
溫沣見她要将話兒道明了,忙捂住了她的嘴。窗臺上的油燈被夜裏的風捉弄的跳了跳,實則阿眠也被溫沣捉弄了。溫沣捂着她嘴的手順便捏住她臉上的肉:“還是我與阿眠成婚兩年的日子罷?”
阿眠擺擺腦袋,溫沣捏着她臉的手剛有松懈便被阿眠一口咬住了。
“阿眠可是狗兒變的?”
“你昨日還說我是豬變的,”因為産後阿眠胖了不止一些,溫沣竟也取笑起她來,她頗為不滿,“我還當你不記得呢……”
說着又好心眼的拿衣擺替他擦了擦手上殘餘的口水星子,“小狗阿眠”留下來的,不過那擦口水用的衣擺也是溫沣衣裳的衣擺罷了。
溫沣:“……”
月升滿月,阿眠自然也把月子老老實實的坐完了,下地成功。只是這會兒看着月亮,心思卻越發的沉起來,沒了白日裏的歡喜。溫沣這時已經拿起了個林檎在擦拭着,瞧見阿眠神色變化,隐約是曉得是哪般原因,試探着問:“阿眠可是想家了?”
“不知不覺離家這麽久了,今兒月升滿月卻沒別的親人在家。”她還記得阿姐的小松兒滿月時家裏好生熱鬧呢。想到這兒,阿眠忽的又愁起來阿兄的婚事了。雖當初不想他在自己不在時成婚,但是自己這番卻不曉得何時才能回去,他總不能不娶親罷,這大半年來,與阿兄親事有關的消息卻是一點也沒。
順着這些事兒想下去,阿眠也愁起來了。
“原本是想晚些與阿眠提的,”溫沣看她愁眉,開口便是這麽句,阿眠偏轉過面目看他,他才将擦淨的林檎遞給她,“這件事不曉得多久能成,不過既然阿眠着急了,便先說與你為好。”
阿眠耳朵一豎,這時候卻是聰明了:“相公是說,咱們可以回去麽?”說着搖搖腦袋,“可是相公還要留着做官啊……”
他又拿起了盤裏的一個林檎擦起來:“做京官終歸是累了些,我想與做個像爹那般的官,阿眠可允?”
阿眠聞言,咬了口手中的林檎,怪脆的。轉了轉眼珠後笑了起來:“相公說什麽都好!不過,你都與人提了這事兒這時候才問我允不允,真假。”
說着又啃了一口脆林檎,眉梢的愁意卻是消減了。阿眠也沒問他別的,單信他能解決了這事。
吃完整個林檎後,拗娘子也總算看夠了月亮,端着油燈合上了窗,将小風兒擋在窗外。
翌日一早,府上便來了份大禮——餘老爺家的桃花酒。
這桃花酒非為阿眠釀的桃花釀,而是桃花枸杞酒,乃每年上巳節或清明時,采東南方向枝條上初綻不久的桃花,與枸杞同浸于酒中,容器密封所釀造的,好不講究。聽道是能治病的,尤其對妊娠後面色黯淡、經血不足之症頗有些功效。
阿眠這時候過了月子,是能喝些小酒的,這已然夠她歡天喜地半晌了。見着小紅從阿常手上接了酒壇子進屋後,恨不得抱着酒壇子玩上會兒,再豪氣飲掉。好在小紅不懼她,将壇子攔截下來,到了壺去廚房溫過了才交給她。
雖是晚了會兒,但能喝着酒便好了。
窩在外間的八寶約莫也是聞着酒香了,在屋外探着腦袋,試探的叫了聲。阿眠還記得早些時候八寶喝兌酒洗臉水的事兒,當下跺跺腳将他趕走了。喪氣的八寶決定去看看喜來,出了屋子後一躍到湖石上,再一躍到屋頂跳到劉大人家去。
這身翻牆功夫倒是越發純熟了。
那三只小奶貓兒這時節也長大了不少,不過還爬不上屋檐,只能在樹下一齊沖着牆頭兩只大貓兒喵喵。
劉大人好幾次見着這場景,某日秋陽正好時,劉大人心情大好,便在院裏擺了桌椅,做起畫來。将兩大三小五只貓兒畫的活靈活現,劉夫人看了後稱贊不已,卷了畫卷後決計拿去送給阿眠。
劉大人一頭霧水,有些不甘:“這畫兒我畫了半日呢。”
“我不信你還要與我搶這幅畫?可還想與我下棋?”劉夫人嗔怒。
劉大人聽了這威脅的話,只好擺擺手,言下之意便是快些拿走罷,別再教我瞧見了。
這幅畫落到阿眠手上後,着實也教她興奮不已。抓着劉夫人就問起了小貓兒的趣事來,阿眠不由得感慨:“還是母貓兒好,能生小貓兒來……”
牆角頑皮歸家正喝着水的八寶貓軀一震。
1.是不是都膩味了,下章告訴你我還能甜的小清新回來~(劃重點,當了爹娘的人忽然很小清新
~第一次覺得阿沣同學會撩系列
2.今天的車算得上自行車了吧?像雲朵,我在往結局去的豪車上等你 biu~
3.這是明天求訂閱的作話(噙淚捂嘴) 倒數第一也是有夢想的!啦啦啦留評會掉紅包的~早上就更哦,求求求emmm…
4.最後,最近寫生孩子出bug了,我……百度來的總會有些纰漏,見諒見諒。(蠢作者年齡還是一打頭,真沒生過!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