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舒祁末被白伊強硬的帶離了咖啡廳，暨安揚見狀站起身想追上去卻被暨商攔住了。
暨商對他擺擺手道：“別去了，坐下。”
暨安揚坐回原位，沉默了一下，對暨商道：“對不起。”
暨商卻只是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道：“沒關系，我都知道了。”
暨安揚有些意外的擡頭看向他，卻聽見暨商說：“上次你說要跟喜歡的人表白，我看到玄關有雙男生的鞋子。”
暨商放下手中的咖啡，補了一句：“不是你的碼。”
“很抱歉。”暨安揚沉默了一下，随後道：“我本來是想找機會告訴你的。”
“沒關系，我讓人調查過，也沒有打算阻止你跟他在一起。”暨商說着，嚴肅的表情忽然柔和了起來：“畢竟……我的兒子似乎在有了喜歡的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輕生的念頭，傷口……一次都沒再出現過。”
聽見暨商的話，暨安揚忽然想起來，再原來的書中，暨安揚即使是以舒祁末為活下去的理由，有時卻也會有自殘的行為。
暨商雖然接受了自己的兒子喜歡男孩子的事，但是因為舒祁末的特殊，他還是決定跟暨安揚好好談談。
“阿揚，爸爸雖然為你能夠找到你喜歡的人而替你高興，但是這條路，恐怕會比你想象的要艱難。朋友、親人、旁人的眼光和流言蜚語，還有……面對舒祁末這樣患有自閉症的孩子……”
“爸，舒祁末在我眼裏，跟所有人都一樣，他只不過是有自己的小世界，一個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的世界。而我是唯一一個被他邀請，走進那個世界的人。”暨安揚認真的看着暨商，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
沉默良久，暨商仿佛又恢複了平日裏在暨安揚面前的那副模樣，笑着拍了一下暨安揚的頭：“不愧是我兒子！行，那就試試看。”
此時的停車場內，舒祁末跟着白伊上了車。從被咖啡帶出來的一路上，舒祁末都沒敢說話。
在關好車門後，白伊看了一眼系好安全帶的舒祁末，一邊發動引擎，一邊道：“我先送你回家，還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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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次是好不容易約到暨商，想讓他成為他們的節目嘉賓，現在這樣可能是要泡湯了。但比起自己的兒子，白伊還是這麽選擇了。
舒祁末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從停車場到家樓下的一路上，舒祁末時不時就看看白伊，直到車停在了單元樓下，白伊先開口讓他上去，舒祁末才忍不住開口問：“媽、媽……”
然而他的話還沒問出口，白伊卻直接打斷了他：“末末，冰箱裏有栗子蛋糕，牛奶記得用水溫熱了喝。媽媽趕着去工作，乖乖待在家裏。”
白伊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卻明顯在隐忍着所有的情緒。這讓舒祁末沒法再開口。
舒祁末回到家後，根本沒心思去管冰箱裏的栗子蛋糕。他倒在床上，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麽讓白伊接受。
暨安揚怎麽樣了？應該也被他爸爸罵了吧？
舒祁末看着頭頂的吊燈，旁邊的手機卻響了，是暨安揚發來的消息。
暨安揚：還好嗎？
舒祁末：我沒事
舒祁末：你呢？
暨安揚：我也沒事
暨安揚：我爸并不反對我們在一起
舒祁末心裏一喜。
舒祁末：真的？
暨安揚：嗯
暨安揚：上次你來我家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舒祁末不禁松了口氣，只有一邊反對總比兩邊都反對要好。不過讓白伊同意，似乎也沒那麽容易。
雖然原書中并沒有寫到兩人出櫃的情形，但是就以白伊的性格，還有她的經歷來說，就很困難。
只見那頭的暨安揚又發了兩條消息。
暨安揚：你害怕嗎？
舒祁末看着手機屏幕，随後十分認真的回複道。
舒祁末：你不是說，我已經是你老婆了嗎？
舒祁末：不管是在哪裏，這都是我們要面對的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随後又發來了兩條消息。
暨安揚：新婚紀念都過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暨安揚：我晚一點發個地址給你，你想辦法帶着你媽媽過來
舒祁末：好
下午，白伊下班回來，舒祁末就借口說自己想吃牛排。
“想吃牛排？媽媽給你做。”白伊說完放下包，準備去廚房。
舒祁末趕緊攔住她：“還想吃、芝士焗蝦。”
舒祁末眨了眨眼，多少有點怕白伊看出來什麽。只見白伊看了他一會兒，随後道：“那好，媽媽帶你去外邊吃。”
卡宴從停車場出來時，白伊一邊看着導航一邊問：“媽媽帶你去之前的那家餐廳吃好嗎？”
舒祁末聞聲連連搖頭，然後把手機舉給她看，只見上面是某個餐廳的圖片。
“原來是看到這家的宣傳gg所以想吃牛排了？”
舒祁末點點頭，白伊笑了笑道：“好，那我們就去這家。”
然而當他們到達這家餐廳的時候，員工卻表示，這家餐廳已經被人包下來了。
“十分抱歉。”店長鞠躬致歉。
白伊見狀也沒辦法，想哄着舒祁末去別家吃，舒祁末卻隐隐的朝餐廳裏看，看似很期待的樣子。
白伊想了想問：“我們問一下，包下這裏的人是誰嗎？”
身為制片人的白伊，身在這個職場中，接觸的圈子也比較繁雜，認識的人也不少，很有可能是認識的。
然而她話音剛落，一道男聲就突然在身後響起：“是我。”
白伊轉過身，就看到了暨安揚父子。
“暨總？”
暨商微微一笑：“真巧，在這裏遇到白制作人。”
白伊出于職場上的禮貌，也微笑回答：“确實挺巧，暨總是來談生意？”
“不，只是單純的吃個飯，如果不介意，可以一起。”暨商說完，就走進了餐廳。
站在白伊身側的舒祁末跟對視了暨安揚一眼，并沒有急着進去，暨安揚反而是禮貌的跟白伊打了個招呼：“阿姨。”
今晚的暨安揚也穿了正裝，多了些成熟男人的穩重氣息。
白伊看了他一眼，正欲開口說，你們父子吃飯，我們就不打擾了。
結果這話還沒說出口，舒祁末就晃了晃她的手：“牛、排。”
白伊沉默了一下，随後道：“那打擾了，我們吃完就走。”
然而雖然這麽說，但是進去之後，還是因為舒祁末的主動，跟暨安揚他們坐到了一起。
餐廳的菜色十分精致，看上去就很有食欲，香味撲鼻。但是舒祁末并沒有着急吃，而是把牛排切好，給了白伊。
“給、你。”舒祁末把切好的放在了她面前，然後拿走了白伊的那盤。
看到自己兒子懂得照顧別人了，白伊的心裏難免覺得欣慰。
這時暨商也開口道：“你兒子很懂事。”
聽着暨商的稱贊，白伊卻只是說了句謝謝，就再沒開口。
氣氛有些沉默，暨商又開了口：“白小姐，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吧？”
“請便。”白伊簡單回答。
“關于我兒子跟……”
“我知道暨總想說什麽，我的答案不會變。”白伊的回答很決絕。
“我知道，你身為一個自閉症孩子的母親不容易，對舒祁末也只是想保護他。”暨商看了舒祁末一眼：“但這件事，白女士不覺得自己決定的太果斷了嗎？”
“果斷？”
“舒祁末的認知應該相對其他的同齡人單純的多，無論是喜歡還是讨厭，都很純粹。那如果他們是真心喜歡對方，卻被迫分開，那對他是不是也太殘忍了？”
“你又怎麽知道他們是真心喜歡？那所謂的喜歡……你又怎麽保證不是因為他的一時興起？”白伊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看向了暨安揚。
舒祁末跟暨安揚都想說些什麽，但白伊卻怒而起身，帶着舒祁末離開了：“末末，我們走。”
在兩人離開座位的時候，白伊還扭頭對暨安揚道：“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招惹我兒子。”
舒祁末被白伊帶回了家，接下來的幾天，白伊似乎都沒有去工作，也沒讓舒祁末去學校。
舒祁末跟暨安揚也只能偷偷用手機聯系，直到這天白伊從外面回來，舒祁末嘗試着說自己想去學校上課，白伊卻道：“學校不用去了，轉學手續這兩天就能辦好。”
轉校？！
舒祁末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手，搖了搖頭。
他堅決不要轉校。
白伊握了握他的手，随後摸了摸他的頭發語重心長道：“末末，媽媽知道你不想去別的學校，但是媽媽這樣也是為了你好。”
“我、不要。”舒祁末看着白伊，說的堅決。
“聽話。”
“我喜歡、暨安揚，我不想、跟他、分開！”
就算白伊一時無法接受，他也不想就這麽離開。
“末末，喜歡不是愛，媽媽不想讓你受傷，也不想看到你難過。這個世界上太多的喜歡都過于脆弱，甚至混雜着欺騙和謊言。”
“暨安揚、不會騙、我。”
“末末！”白伊的語氣不禁重了一些，随後又緩和了一下道：“轉學手續已經在辦了，這幾天你就在家裏休息，過幾天媽媽送你去新學校。”
白伊說完便轉移了話題，朝冰箱走去：“餓了嗎？想吃什麽？”
舒祁末沉默了一下，看着白伊的身影，忍不住開口道：“媽媽、這麽反對，是因為、爸爸嗎？”
只見白伊開冰箱門的動作一頓，沉默了幾秒後，沒有回答舒祁末的問題，陸續從冰箱裏拿出食材：“就做你喜歡的海鮮炒面吧！”
身為一個自閉症孩子的母親，一個被心愛的人背叛抛棄的女人，最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舒祁末默默看着在廚房忙碌的白伊，沒有再說什麽。
然而下一秒，白伊卻踉跄一下，碎了盤子。
“怎麽、了？”舒祁末上前，發現白伊的臉色很不好。
白伊扶額，剛說了一句沒事，就暈倒了。
“媽！”
舒祁末緊張的看着倒地的白伊，趕緊拿起手機撥打了120。
醫院裏，白伊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輸液管。當她從昏迷中醒來時，就看到舒祁末忙前忙後，然後在門外詢問醫生她的情況。
“只是疲勞過度，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謝、謝。”
舒祁末道謝後，暨安揚朝他走來，手裏提着飯盒。
兩人對視一眼，舒祁末就被暨安揚攬進了懷裏。
他安慰的揉着舒祁末的後腦勺：“吓到了嗎？”
舒祁末眨眨眼，随後也回抱住了他。他确實有點被吓到了，雖然他跟白伊沒有血緣關系，但是這段日子白伊對他特別的好，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曾經好幾次，舒祁末都在想，要是白伊真的是他的媽媽就好了。
病房裏的白伊坐起身看着門外的一幕，沉默了一會兒。舒祁末跟暨安揚走了進來，暨安揚禮貌的跟白伊打了個招呼。
“阿姨，我給您帶了點湯。”
“謝謝。”白伊的語氣依舊冷漠，但是好在并沒有拒絕。
暨安揚将盒子打開，用小碗把湯盛出來後，舒祁末便拿起了勺子喂白伊喝湯。
平日裏白伊都會自己來，但是這次她沒有，反而一直看着舒祁末。看着他細心的吹涼湯，然後喂到她嘴邊，還會用紙巾幫她擦擦嘴角。
她的末末，長大了。
白伊在醫院住了兩天，這兩天舒祁末跟暨安揚都在這裏照顧着她，暨商也會來看看，送些東西。
白伊雖然沒有跟暨安揚說話，但也沒有趕他走。
出院的時候，是暨商親自開車來接的。
到家後，暨安揚幫忙把換洗衣物送到樓上，準備離開時，白伊卻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我有話跟你說。”白伊的表情很嚴肅，看的舒祁末都緊張了起來。
以為白伊是又要警告他，暨安揚其實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哪怕是被罵，他也會接受。
然而白伊卻忽然道：“生為學生，随随便便曠課，成績跟得上嗎？”
暨安揚跟舒祁末都有些不解，随後又聽見白伊道：“回家收拾收拾去學校吧！這兩天謝謝了。”
“應該的。”暨安揚說着，又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舒祁末。
結果就在他準備走的時候，白伊卻在關門前說：“別忘了來接末末。”
暨安揚微愣，白伊卻冷臉道：“怎麽？不願意？”
暨安揚趕緊說：“謝謝阿姨，一個小時，一點準時到，一定不讓他多等一分鐘。”
白伊關上了門，暨安揚看着緊閉的房門，嘴角忍不住上揚。
屋裏的舒祁末也因為白伊的話感到欣喜。
“媽、媽……”他緩緩開口，想說的話還沒說出來，白伊就摸了摸他的頭。
“如果受欺負，或者是難過了一定要跟媽媽說，知道嗎？”
“嗯。”舒祁末笑着點點頭，白伊也跟着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住院的這兩天，白伊想了很多，也看了很多。舒祁末的變化，獨自處理事情的能力，以及他看暨安揚的眼神。
如果舒祁末的小世界裏，終于能對別人敞開，她應該高興才對。而且這次暈倒，也讓她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留下舒祁末一個人……她不忍心。
或許她的末末，比她幸運呢？
得到了雙方家裏的認可後，舒祁末沒有轉學，經常跟暨安揚黏在一起。雖然很幸福也很滿足，但是從某方面來說，也挺辛苦的。
期末考的時候，暨安揚拿了全校第一，而舒祁末的成績卻有所下滑，本來中等偏上的成績，這次卻有三科不及格。
對于白伊來說，看上去是自己的兒子進步了，但是暨安揚身為男朋友，卻明确的告訴他：“你這樣下去，是考不上大學的。”
然後寒假一開始，舒祁末就被暨安揚抓着補習。
這天舒祁末來回在手機裏輸入又删除，想找個借口不用學習，結果消息還沒發出去，手機便響了。
正在打字的舒祁末立刻就按到了接聽鍵。
卧槽！我還沒想好怎麽說！
舒祁末有些措手不及，那頭已經傳來了暨安揚的聲音。
“起床了？”暨安揚見那頭的人秒接，卻又沒說話，有些疑惑：“舒祁末？”
舒祁末把手機放到耳邊，張了張嘴：“起、來了。”
“那快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
聽見暨安揚說他已經在樓下了，舒祁末想了想趕緊咳嗽了兩聲，随後道：“我感、冒了。”
“感冒了？難受嗎？”暨安揚關心起來。
“沒關、系，休息、兩天、就好了。”舒祁末期盼着暨安揚能夠不用幫自己補課，就差高聲吶喊了。
結果那頭的暨安揚卻沉默了一下道：“我馬上上來。”
這讓舒祁末一下子就慌了：“不用、……”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挂斷了。
這下怎麽辦？
舒祁末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照了照鏡子，一點也不像感冒的樣子。
幹脆用熱毛巾敷一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舒祁末顧不得那麽多，正準備去廁所，就聽見了門鈴聲。
舒祁末糾結了一下，還是去開了門。只見暨安揚一進屋就道：“我帶你去醫院。”
舒祁末連連擺手：“不用、了，不嚴、重。”
話音剛落，暨安揚就上前兩步抓住他的手，摸了摸舒祁末的額頭。
“體溫很正常。”暨安揚看向舒祁末，只見面前的人目光閃躲，透露着心虛。
舒祁末又道：“是嗓子、疼。”
“可是聲音跟平時一樣，嗓子疼的話，聲音應該會有變化。”
舒祁末被暨安揚無情拆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暨安揚看了他一會兒，舒祁末才開口道：“那、個……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學習？”
舒祁末一雙眼睛望着暨安揚，看上去有點小無辜。暨安揚看着面前好似在跟自己撒嬌的人，故意沉默了一會兒。舒祁末想了想又踮起腳親了他一下：“我想、你了。”
暨安揚才終于道：“不行，剛才的兩個借口都太爛了。”
舒祁末絕望了一下，卻又聽見暨安揚笑着說：“不過最後這個借口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暨安揚握住了舒祁末的手：“餐廳電影票都訂好了，走吧！”
“餐廳和、電影票？”舒祁末疑惑了一下，暨安揚拉着他出了玄關，鎖上了門，舒祁末才意識到，暨安揚今天手上都是空的，什麽也沒帶。
“你的、書呢？”舒祁末眨眨眼。
只見暨安揚笑着說：“我什麽時候說過，今天是來給你補課的？”
暨安揚捏捏他的臉，重新牽起了他的手。舒祁末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們走在小區前再普通不過的道路，路的兩旁堆積着些許積雪。一路說笑打鬧。
舒祁末偷偷将一把雪塞進了暨安揚的領口，轉身就跑。
兩人追逐來到廣場前，舒祁末回頭的時候突然發現暨安揚不見了，正當他在人群中尋找時，卻聽見身後有人叫他。
“舒祁末。”
他回過身，無數個氣球就在他面前飄散開來，縫隙之間，能夠看到不遠處的暨安揚。
兩人對望微笑着。
在這個寒冷而普通的冬季裏，他們在自己的小世界裏，看到了屬于自己的暖陽。
預收文《我家惡鬼超兇的》
A市有一座在怪談圈內十分有名的古宅，傳聞宅中鬧鬼，有些膽大的主播慕名而來，在午夜直播古宅驚魂，因忌諱，怕沾上不幹淨的東西，在進去之前，都會十分自覺的燒上一定數目的冥幣。
起初，郁別對這些擅闖之人十分生氣，但發現只要讓他們在這待上一會兒，就能賺到錢。
然而就在他開開心心數着冥幣，準備當一個富鬼時，卻突然有人買下了這宅子。
郁別氣呼呼的趴在吊燈上，甩着黑霧的尾巴，兇惡的盯着那人：“我下月還要還鬼付寶的鬼呗呢！這個擋我財路的讨厭鬼，看我不吓死你。”
當天晚上，他就進入了賀南廷的夢裏，成功将人吓得哭唧唧。
賀南廷為了尋找郁別，千百年來，住遍了鬧鬼的房子，去遍了發生靈異事件的地方，最後在去往古宅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在買下古宅的當天夜裏，他就在可怕的惡夢中，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一夢驚醒，他哭了一夜。
“終于……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