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番外二
番外二
沉西月選的第一站取景地就是傳說中的愛情聖地—馬爾代夫。
俞歡出發前特地為了這個地方準備了比基尼泳衣,準備趁工作之餘,去好好感受一下蔚藍的海岸,陽光四射的沙灘。
“俞歡,你好了嗎?”門外傳來沉西月的聲音。
她盯着行李箱有些犯愁,自己收拾行李的時候明明把泳衣放進去了啊,怎麽現在就不見蹤影了?
敲門聲又響了一下,她沒時間多糾結,随便翻出了一件T恤和短褲匆匆換上。
“哎,俞歡,你沒帶泳衣嗎?”沉西月看着門後的人,有些奇怪。
“我好像忘記帶了。”
“沒事,我帶了兩三套,都是新的,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不用”兩個字還卡在喉嚨裏,她看着已經轉身往自己房間去的沉西月,心裏暗暗罵了一聲。
程曜,我日你大爺的。
上次迫不得已借了人家姨媽巾,這次又要借泳衣。
丢死人了。
熱烈的陽光灑在裸.露的肌膚上,溫熱的風鋪面而來,輕輕揚起她的發尾,發絲裏清新的柑橘味和海島的特殊氣息混在了一起.
腳下是松松軟軟的細沙,岸邊的潮水一陣陣淺淺的漫過腳背,惬意的讓人想躺下。
俞歡看着不遠處,玩的正開心的沉西月和她身邊安靜看着她笑的林寬,忍不住拿起手機,将鏡頭對準了兩人的方向。
Advertisement
小午:我在國內凍成狗,你在國外浪出花,感情終究是破裂了,嗚嗚嗚~
老汪:小心被曬成煤球,回來直接遺失在黑夜裏了。
肖南:這兩背影,一看就是寬哥和月姐,這碗狗糧我先幹了。
容易:俞歡姐姐的自拍呢?
看着朋友圈的一下子冒出的幾條評論,俞歡挨個回複了一下,看到容易那條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朝沙灘傘下這次一同來的男生招了招手:“小劉,能過來幫我拍張照片嗎?”
不得不說,學攝影的男生在幫女生拍照這方面甩了直男拍照幾百條街。
俞歡看着那幾張構圖良好,光線對比度不錯的照片,幾番對比後挑出一張最凸顯她身材的那張,簡單處理了一下後快速發了朋友圈。
十分鐘後,在她被誇爆的朋友圈,依舊沒有某人的評論和點贊,倒是微信私聊消息跳了進來。
程曜:歡歡,那張照片不太好。
删了行不行?
俞歡:哪裏不好?
程曜:衣服顏色不好。
俞歡:我覺得挺好的。
這衣服襯的她皮膚又白又透,她還特地調了一個非常有夏天感覺的色調,再清晰一點都可以印到時尚雜志上去了好嘛。
時間又過了五分鐘,不知道對方是心虛還是無話可說,那邊沒有了回複。
俞歡:我行李箱裏的泳衣是你拿掉的對吧
程曜:嗯。
俞歡:你怎麽不光把我的泳衣拿了,把我的小吊帶也......
正在輸入中的俞歡見那邊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程曜:我很想你。
糖衣炮彈,百試不爽。
删掉聊天框裏的一排字,俞歡重新回了句:知道了,又将剛剛拍的十來張照片全部發了過去。
俞歡:一天看一張,看完我就回去了。
程曜:好。
這個好在她看來怎麽多出了一點委屈的味道。
最開始那幾天的新鮮勁過去後,俞歡最近開始愈發的想念她的男朋友。
特別是一路上看着甜蜜的沉西月和林寬兩人,她歸家似箭的心思越發的收不住,恨不得棄相機而逃,馬上買一張回國的機票。
但這心思根本沒給她能實踐的機會。
來盧塞恩的第五天,下了一場暴雪。
旅店的老板告訴他們,積雪太厚封住了路,去蘇黎世的火車已經開始停運了。
這樣一來,原定回程的計劃遭到了嚴重的滞緩。
看着越來越近的春節,俞歡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個新年,沒想到就要錯過了。
“俞歡,老板說等過兩天鎮上的積雪掃平,交通就可以恢複了。”沉西月這兩天許是發現了她情緒的低落,吃過午飯後來了她房間。
“嗯,沒事,過幾天走也一樣。”她眨了眨眼,擠出一個笑容。
話雖這麽說,這兩天她都不敢和程曜打電話。
只是在微信上發了寥寥幾條消息,被困在這裏她想他想的要命,真害怕一開口就忍不住委屈會對他哭。
真不知道自己怎麽越來越矯情了。
或許是旅店老板唬他們的,又或許是政府下派處理積雪的工作人員效率不高,一直到除夕前一天,交通依舊是沒有恢複。
一想到明天就是家家戶戶的團圓日了,俞歡那股子漂泊在異鄉的孤獨感越來越重。
聽着隔壁房間傳來的時輕時重的游戲音效,她思忖了許久,心裏組織了兩遍說辭,俞歡拿出了手機發了一個視頻通話過去。
一陣無人接聽的忙音過後,視頻自動挂斷。
她不死心的連打了三個,還是無反應。
俞歡看了眼時間,下午2:13,即使有6小時的時差,這個點,他應該還沒有睡覺吧?
俞歡:在幹嘛呢?(探頭偷看jpg表情包)
發出去的這條消息,一直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那邊依舊是石沉大海的狀态。
難道是因為前幾天她說自己可能回不去,他生氣了?
現在結合起來想想極有可能,因為程曜這兩天給她發的消息,加起來不過也才十來條。
\"林寬,程曜這兩天有聯系你嗎?\"吃完飯她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問了一句。
“咳,沒有,怎麽了?”
“沒事,就是今天沒聯系上他。”
沉西月有些疑惑的看了林寬一眼:“是嗎,要不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他看看?”
“算了,別打了,現在那邊都十二點多了,應該是睡了,我自己明天再聯系就好。”俞歡看他拿出手機,趕忙阻止。
林寬:“要是明天沒聯系上,你問問容易,他家住的離程曜近。”
“嗯。”
也只能這樣了。
除夕當天,盧塞恩又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鵝毛似的一朵一朵的飄在窗臺上,漸漸遮住了透明的玻璃。
俞歡坐在床上有些犯愁,今天還是沒聯系上程曜,容易去了他們家說人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這個時候不在家,能跑去哪,這麽大人也不太可能走丢......
就在她思緒亂的一團糟的時候,被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閃動着這兩天一直占據着她腦海的名字。
“喂,程曜。”她忙不疊的接起電話,“你這兩天......”
安靜的那頭響起了一陣咳嗽聲。
“你怎麽了?”
“沒事,別擔心。”
低沉的嗓音緩緩的傳過來,一下撫平了她的擔憂和急切。
她緩了口氣,聲音隐隐有些低落:“你今天去哪了,容易說你不在家,你要是在外面早點回去,今天很冷。”
那邊靜默了下來,幾秒後,沉聲叫她:“歡歡。”
“啊?”
“我在你樓下。”
手機重重掉進厚厚的被子裏,俞歡愣了一下後,馬上跳下床,赤着腳三兩步跑到窗邊。
白茫茫的雪地裏站着一個熟悉高挑的身影,雪還在不停的下着,一片片輕盈的落到他肩頭、發梢。
路燈下的拿着手機人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擡起頭望着窗邊的方向。
俞歡随手披上了羽絨服,套了了雙拖鞋,飛快的奔下樓。
“你怎麽來了?”她顫抖的聲線裏透出濃濃的欣喜。
他張開雙手牢牢接住載進自己懷裏的人,吻了吻她的發心:“怕你一個人在外面過年,會哭鼻子。”
“才不會,再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她極力壓着喉嚨裏的哽咽,還是忍不住溢出幾分。
程曜輕笑了聲:“是嗎?”
“嗯。”
“那就是我想你了好不好?”聽着她輕輕吸鼻子的聲音,程曜也不拆穿她,将人摟的更緊。
怕她哭是真,很想她更是真。
熟悉的氣息,溫柔的語氣,讓她這幾日壓在心裏的情緒一下子得到了釋放。
俞歡再也顧不得矯不矯情,心髒微微酸澀的只想在他懷裏哭,也确實沒忍住眼淚:“我也...想你,程曜,很想。”
“那前幾天發微信說讓我不要擔心,讓我好好在家,你在這邊很好,過幾天你就回去......”他輕輕拂去她頭頂上的雪。
俞歡全盤脫出:“我騙你的。”
程曜心疼地将人抱得更緊些:“好,那不哭了,先進去好不好,外面冷。”
“待會眼淚凍成冰渣子。”他抱小孩似的将她抱着往裏走。
“你才冰渣子。”
被她趕去沖完熱水澡的人,鑽進被子靠到了她身邊,此時正繞着她的頭發玩着。
俞歡滿足地靠在他懷裏,擡頭看他:“程曜,你怎麽突然想到要來啊,什麽時候辦的簽證?”
“你在馬爾代夫的時候,我問了隊長你們下一站的目的地。”
“哦,你蓄謀已久。”突然想起了上次的泳裝事件,俞歡一副我看透你的表情,捏了捏他的臉。
“是。”
對她,他不否認。
“不是,你今天怎麽過來的,火車都停了。”
“包了輛當地的車,走的小道。”這裏的人不出去,但蘇黎世那邊人多。
只要錢給的高,總是還有人願意進來的,本來是可以早點見到她的,只不過繞路多花了不少時間。
想到這,程曜拿掉她亂動的手,把人一把抱到了腿上。
“你幹嘛?”
“好好看看你。”
她藏不住雀躍,眼角彎起:“那你看......”
話音未落,溫熱的氣息一點點攀上來,在唇邊慢慢散開。
他今天親的好像格外有耐心,一寸一寸的輾轉纏綿。
待到她感覺呼吸越來越急促時,那人終于放開她的唇。
溫柔的聲音貼着耳邊,像融化的雪漸漸散開:“歡歡,新年快樂,許個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