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osplay小隊(捉蟲)
cosplay小隊(捉蟲)
蘇星夜撫額,雖然蔣二梅存着傳染的心思,可她知道,月月根本不是被韓有平傳染的。
“蔣嫂子,根本沒有什麽病魔,你想讓有平把病氣過給別人,那是傳染,你這個做法是非常錯誤的。”
蔣二梅忙不疊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老天爺都罰我了。”
“有平那樣也不是因為老天爺,我上午不是講了,是因為他吃糖的時候想說話或者想笑,一不小心糖咽下去造成的。”
蔣二梅搖頭,“就是老天爺,老天爺看我心不善,懲罰我呢,老天爺看我不是個好媽,要把我們有平收回去,病魔纏上他了。”
這次有平好險保住命,她要是不趕緊來認錯,下次還不知道怎麽樣。
蘇星夜就知道她這想法根深蒂固的,根本沒法給她糾正,她想了想,索性換個角度,“你可以讓有平的身體健壯起來,讓疾病再也不敢上他身。”
身體健壯,自然抵抗力就強,一般不會生病。
蔣二梅看她一眼,“就是不讓病魔上身?可那是病魔啊,管着天下疾病,我,我鬥不過它。”
蘇星夜搖頭,直指要害,“你管有平管的太嚴了,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玩,連個打雪仗都不行,你這樣,你就讓他多跑多玩,活動量上來了,自然就想吃飯,這身子自然就強壯。”
蔣二梅卻忙忙搖頭,“那不行,那不行,有平要是磕着碰着,家屬院裏又該對我指指點點了,我還怎麽做人,你也知道,我是後媽,後媽難當。”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蘇星夜早就看出來了,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蔣二梅屬于非常典型的場依存型人格,外界的一點點信息,反饋到她身上,就能引起巨大的反應。
蘇星夜索性拿自己舉例子,“我也是後媽啊,你看我,天天帶着孩子各處玩,滿家屬院的瘋跑,誰說我了?”
蔣二梅搖頭,不斷重複,“不行的,不行的,有平不能碰着。”
其實封建迷信不是問題,她的态度才是最大的問題,蘇星夜索性直接說了,“蔣嫂子,你一直這樣下去,會害了有平的,那天我們玩木頭人的游戲,你也看出來了,有平膽子小,現在還能說一聲謹慎,可一直這樣下去,他就會變成膽小怕事,什麽都不敢嘗試的人。”
蘇星夜直盯着蔣二梅的眼睛,“因為,你在他性格形成關鍵期,一直否定他,阻止他,壓制他。”
蔣二梅一愣,愁苦的眼淚又下來了,“可是,可是,別人戳着我脊梁骨罵我,我可怎麽活啊。”
蘇星夜皺眉,蔣嫂子這人,簡直就是活在別人的評價裏,她想了想,“我看你們家有寧比有平還小呢,長得都快和有平差不多高了,看着也紮實。”
蔣二梅點頭,“所以大家才說我是黑心後媽,閨女養的好,兒子朝壞了養,我哪有啊我,我每天眼珠子就看着有平,有寧都不用我管,就放養的,她就是口壯,能吃能喝的。”
“她口壯是因為,她活動量大啊”,蘇星夜嘆氣,這個蔣嫂子,看問題本末倒置的,“有寧身體好,是因為你不拘着她,我也看了,倆孩子一起出去玩,有寧幹啥你不管,有平看的死死的,這不就是原因,有寧能跑能跳,餓的快,吃的多,身體自然就好了,有平呢,不活動,吃飯不消化,下一頓就沒胃口,這不惡性循環了嗎?”
蔣二梅聽的有些茫然,“是,是嗎?”
蘇星夜點頭,斬釘截鐵,“是!”
“那,那我也得放養有平?”
蘇星夜肯定,“就是這樣了。”
見蔣二梅迷迷糊糊的,蘇星夜也不多說了,“蔣嫂子我看你好幾天沒睡好了吧,你還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覺,等清醒了再好好捋捋,以後該怎麽養孩子。”
把蔣二梅送走,蘇星夜想想這事,真是一團亂麻,別的不說,這蔣嫂子,媽當的不合格。
沒想過沒過幾天,周大妮氣沖沖來找她。
“這個黑了心肝的蔣二梅!虧你還救了有平的命,她,她是真沒良心!”周大妮憤憤不平。
蘇星夜納悶,“這可是怎麽了,周嫂子你生這麽大氣。”
周大妮冷哼一聲,“那不是我帶着圓圓在小賣部賣東西,蔣二梅就帶着有平有寧也在那兒做衣裳,小孩子們一起玩呗,我們圓圓就說想你家月月,要找月月玩,你猜有平那小子說什麽?”
她一拍大腿,“說咱月月身上有病魔,他媽不讓他和月月玩,那蔣二梅你沒看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都不會說話了,有平那小子後來又說,現在找月月玩可以,他媽說病魔沒了,月月好了”,她咬牙,“我一想就明白了,合着那次玩雪,有平感冒她還帶出去,是存着把病氣過給別人,那個髒心思!”
見蘇星夜沒個反應,她一拍蘇星夜的胳膊,“你也不生氣!”
蘇星夜點頭,“剛知道的時候,也生氣了,不過咱都知道,那都是迷信嘛。”
“封建迷信也不行!以後再不和她來往”,周大妮哼一聲,又問蘇星夜,“你咋知道的?”
蘇星夜看她,“蔣嫂子還沒壞到那個地步,來我家告訴我的。”
她把過程說給周大妮聽。
周大妮聽完,都不知道怎麽說了,可到底,她那心思就不對,“呸,歪心腸的,咱們家屬院的,說到底都是軍嫂,還搞那些封建迷信,你也是,忒好心腸,管她幹嘛。”
蘇星夜擺手,“封建迷信要是有用,這世上誰還生病啊,她怎麽是她的事,我就是看着有平這孩子,再這麽下去不行。”
職業使然,她真的見不得孩子被苛待。
周大妮拍她的手,嘆口氣,“你這番心思,倒也沒浪費,你這幾天不都在家照顧月月,曉揚他們也懂事,沒出去,倒是蔣二梅,帶着有平出去玩了好幾次,我看也不拘的那麽狠了。”
蘇星夜能做的都做了,“她能想明白就行。”
周大妮想起來還是生氣,“她倒是得了便宜,你救有平的命,還教給他怎麽帶孩子,以後少和她來往。”
她不說,蘇星夜也是這樣打算的,沒有什麽共同語言,蔣嫂子有些太偏執。
這件事算是塵埃落定,沈月月病情穩定,除了每天要吃藥,幾乎已經完全好了。
更讓蘇星夜高興的是,小丫頭說話雖然不多,可有一句是一句的,清清楚楚,沒有一點拖泥帶水,關鍵是聲音好聽。
沈家寶尤其喜歡聽,自從她開始說話,這小子天天的就往妹妹身邊湊,逗着她喊哥哥,奈何二哥在小丫頭這裏,排最末尾,對他代答不理的。
沈家寶很是沮喪,蘇星夜點他額頭,“就得讓你妹治治你,誰讓你以前對妹妹不好來着。”
在蘇星夜手裏養了一個多月,沈家寶小朋友如今三觀很正,他立馬大聲反駁,“那是奶奶說的不對,她重男輕女,我才學的,我以後都不會啦。”
然後轉頭看妹妹,“我以後好好疼妹妹。”
蘇星夜就笑起來,“那好,那也得看你表現。”
韓有平卡嗓子的事情過去,沈月月會說話的事又成了大家議論的話題。
說起來還是有一天蘇星夜趁着太陽好,帶着幾個孩子去小操場活動,正好見趙圓圓從小賣部出來,沈月月搖着小兔子玩偶喊她,“圓圓姐姐。”
婉轉清脆,黃鹂鳥一樣好聽。
惹得小賣部的人紛紛伸頭看。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沈連長家的閨女開口說話了。
原本那天蘇星夜給她們講完課以後,大家還說呢,這小星妹子,人是沒得說,養孩子是一把好手,就她們說,那四個孩子剛來的時候,面黃肌瘦的,可這才一兩個月的功夫,眼看着那小臉就紅潤不少。
就是有一點可惜,小月月冰雪聰明的一個娃娃,就是不會說話。
如今聽到她張嘴喊人,大家就驚了。
“要不說呢,好人有好報,你看看,小星妹子救了有平一命,這月月會說話了,哎呦,人啊,就是不能做壞事。”
“你那也有理,要我說啊,還是小星妹子照顧的好,這小孩子,三四歲不張嘴有的是,那都是大人照顧的不好,你看小星,天天陪孩子玩,拿小月月比那三個還疼呢,孩子都有靈性,這開口,是自然而然的事。”
“哎你說,這小星妹子,可真是神了,有平孩子人随手就救了,就小沈連長前頭那個孩子,家寶,那看看多皮啊,剛來的時候,天天嚎着後媽打她,一看就調皮搗蛋,出來玩也是,一口一個後媽,你看看現在,天天跟在小星妹子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媽,比親的還親呢,關鍵啊,人孩子有禮貌了,那天見着我還喊大娘呢。”
“啧,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啊,不行,我改天得去找她取取經,你說,人家怎麽就那麽會調教孩子呢,你看看那四個孩子,就帶着聰明相。”
在蘇星夜一家人都已經習慣月月開口之後,沈月月會說話了和蘇星夜會教孩子這兩個話題,再度霸占家屬院話題榜首。
三連長家裏,錢有花正在就着燈光納鞋底,憤憤不平和男人孫明絮叨。
“不就是随手那麽拍了拍,啊,把個糖塊拍出來,這就成神了?”她把大洋針放頭皮上一抹,帶着頂針用勁,咬牙紮進鞋底,“你說說,這誰不會啊,就前幾天,咱們丫頭吃那花生米還卡了,我一拍就出來了,還當誰不會呢,還講課,我沒去!”
“還說她什麽會養孩子,會養孩子自己那兩個孩子帶來的時候能那樣?一看就是忍饑挨餓的,呸,你說我那時候讓她少花幾個錢,不是好心?好心當成驢肝肺。”
“前幾天她那小丫頭又病了一場,誰家孩子不生病,頂了天讓軍醫看一眼得了,她倒好,咋咋呼呼還下山,還住院呢,顯得自己對孩子多好似的,你看着吧,他們家早晚讓她給敗光。”
她想了想,還有些遺憾,“要不是你們一部分工資直接抵扣,換成糧油米面直接發到手裏,我看他們以後,吃飯的錢都沒有。”
孫明嘿了一聲,“你管他們呢,開躍那小子,當個連長以為自己了不得,要不是走那狗屎運,能和我平起平坐?以前那就是劉建設手底下一個小排長,上次連隊考核,竟然還敢超過我得第一,你看現在,天天裝的一本正經的,心底不知怎麽樂呢。”
他又哼一聲,“樂也沒用,他有我資格老?我先給你透個氣,今年團裏要評先進,評上了這等級就高一個臺階,我們連長級別的,每個月工資,加十塊。”
錢有花一聽,鞋底也不納了,大洋針吭哧一下紮鞋梆上,扔到筐子裏,提着凳子靠近孫明,“咋,老孫,這先進,得是你的吧?”
孫明捏一個花生米放嘴裏,“你說呢?”
錢有花一拍大腿,“我就知道,還是老孫你行!”
孫明得意洋洋,“咱就算算,今年,我出個兩次任務,老劉呢,就前段時間一次,開躍那小子也是一次,這就夠了吧,還有三個連長裏,我資歷最老,這先進,怎麽說也得是我的吧。”
錢有花眼睛越來越亮,“對!”
孫明看她一眼,“別聽那些個婦女咋咋呼呼的,沒用,過幾天這上頭就來人考察了,到時候考察員住進家屬院那個接待屋裏,指不定就在家屬院來回溜達着看呢,最近你就好好看着孩子,別給我添亂,只要不出岔子,這先進一準沒跑。”
錢有花重重點頭,“你放心吧”,她又朝院子外看了看,“這眼看着還要下雪,上頭還來人啊,團裏定下人,把你名字寫上,給上頭彙報一聲不就行了。”
孫明眉頭一皺,“你懂什麽,現在講什麽,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咱們自己定了,誰知道對不對,還得上頭來人,考察,我孫明,最不怕的,就是考察。”
錢有花頓時信心滿滿,“老孫,還是你行,這回,漲了工資,咱多存兩個,老大要是考上大學,咱們還愁什麽,我給你說,以後啊,咱家門檻都得給踏破了。”
蘇星夜和周大妮也知道了要評先進的事情,周大妮是個老實性子,不争不搶的,“該是我們老趙的,跑不了,不該是他的,也搶不來。”
蘇星夜就更無所謂了,評先進,那是人家組織上的事情,要是沈開躍評上了,一家人高興,要是評不上,那也沒事,咱們下次争取嘛。
她和孩子們最近熱衷一項運動,那就是滑雪。
要說這滑雪,蘇星夜和孩子們說過好多次了,和沈開躍也說過。
她原本想着,上次帶月月下山給忘了,回頭再下山,得找找去,鎮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總得有賣溜冰鞋的吧,單排輪滑沒有,雙排的那種總得有賣的。
可沒想到,沈開躍直接送給她和小家夥們,人手一雙。
“随便做的,你看看行不行,等以後有機會,給你們買真正的。”
蘇星夜實在是喜出望外,提起一雙鞋看起來,他做的很簡單,一個仿鞋底的木板,上面墊了一層膠皮,底下前頭也接了一塊,當做剎車墊,鞋底是四個一模一樣的木頭轱辘,穿在插在木頭凹槽的小鐵棍上,打磨的光滑無比,兩邊各有兩條綁帶,能夠綁在鞋上。
“真有你的,沈開躍,你怎麽這麽有才啊。”蘇星夜一把拉住沈開躍的手,左右看看,“我要是有這麽一雙手,我還愁啥啊。”
沈開躍看她一臉驚奇又喜悅,嘴角跟着揚起,“按照你那天給孩子們講的做出來的,不難。”
蘇星夜嘆氣,他果然是有點東西的,那天她就随口給孩子們講了講溜冰鞋的起源,第一雙溜冰鞋是怎麽做出來的,他就能自己動手做一雙出來。
驚嘆過後,蘇星夜上腳試了試,接着就是狂喜。
簡直不要太合适,雖然沒有後世那種舒适性,可現在這種條件下,有的玩就行了,要什麽自行車。
所以這幾天,蘇星夜就每天帶着孩子們去滿月湖那邊溜冰。
幾個孩子一下就愛上了這種運動。
小孩子重心低,不容易摔倒,就算摔倒,穿那麽厚,也不怎麽疼,蘇星夜帶着玩了兩次,四個小家夥就都學會了。
打滑溜的時候,曉揚和家寶因為掌握不好,老是出糗,這回上手之後,玩的那叫一個高興。
這裏面,還數曉柳玩的最好,蘇星夜一樣帶着他們玩的,另外幾個能夠來回滑直趟的時候,他已經無師自通會轉圈了。
不過只要能滑起來,就都高興的很,關鍵是,很快,小家夥們就開發出新的玩法了。
這天,臨出門滑冰前,沈家寶非要蘇星夜給他帽子上縫一個角。
他振振有詞,“給我縫個銀角,給我哥縫個金角。”
蘇星夜揚眉看他,“幹啥,我去哪裏給你找金的銀的。”
沈家寶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一塊破布,披在身上,挺起胸脯,“我們是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
“噗嗤”,蘇星夜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還大王呢,小屁孩一個。”
沈家寶不依,“媽,你就給我縫一個,縫一個吧。”
他還拉着蘇曉揚,“大哥,快來和媽說,她不給我們縫。”
蘇曉揚踱着小步子走過來,滿臉嚴肅,“幼稚。”
沈家寶一臉驚訝,“剛你還說要一個,壞大哥,那你別要,我讓媽只給我自己縫。”
蘇曉揚立馬就改了口,“媽,給我也縫一個。”
行,看出來了,兄弟倆都想要那個角,怪不得西游記講到這裏的時候,倆娃逮着她問來問去的,合着非常喜歡啊。蘇星夜哭笑不得,給沈家寶和蘇曉揚各自縫了一個。
找兩塊布,縫個尖尖角,翻過來,加幾根樹枝撐住,塞進去棉花,這就成了,金色的好辦,家裏有黃色布,銀色的沒有,蘇星夜就想了個辦法,正好裝餅幹的紙是銀灰色的,她給裁了縫到尖角外頭,可不就是銀角了。
蘇星夜給他倆縫到帽子上,還問剩下兩個,“曉柳和月月要不要,媽媽再給你們做個銅角和一個鐵角。”
她說着,自己就忍不住笑起來,“四大角娃。”
蘇曉柳嗤之以鼻,轉身從角落裏拿出個柳條枝做成的圈,咔一下套在身上,“我是哪吒!”
“哈哈哈哈哈!”蘇星夜笑得直哆嗦,“哎呦哎呦,我看看我們家的小哪吒,還是真的呢,還有風火輪啊。”
蘇曉柳鄭重點頭,“那是當然。”
沈月月看一眼三個哥哥,靠在蘇星夜懷裏,“醜,媽媽,我當小公主。”
幾個哥哥表示不和妹妹計較,蘇星夜抱着沈月月親一下,“可不,咱們月月啊,就是小公主。”
臨出門的時候,沈家寶還非要披着他那塊布,蘇星夜實在沒眼看,索性從櫃子裏拿出原先買的布裁了兩塊,她比着衣服片的大小裁的,給孩子玩完還能做衣服,頂多就是洗洗。
“來來來,媽媽給你們兩個大王批上。”
沈家寶和蘇曉揚一臉興奮,晃晃腦袋抖抖披風,覺得自己威風的不行。
蘇曉柳也一臉歡喜摸着自己的乾坤圈,蘇星夜給他額頭上點了紅胭脂,那個樹枝圈外頭也縫了一圈黃布,滿足了小家夥所有的需求。
蘇星夜忍俊不禁看着這個cosplay小隊,擡手一揮。
“走,出發!”
炸街去,哈哈哈!
說個小知識,從心理學來講,人的認知風格分為場依存和場獨立型人格,不知道寶子們有沒有看過那種從一幅畫裏找人啊,馬啊什麽的,那就是測試性格的,依存型人格就是非常容易被幹擾,可能只能找出一兩個目标物,但是這兩種性格沒什麽好壞之分,依存型人格非常敏感,對情緒感知能力非常強,心理醫生,案件偵查師,藝術家等等,很多都是場依存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