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合一
二合一
來到白茫茫的雪山腳,鷺涼想要上山被夜鬥攔住了。
“你确定我們不用先去買厚衣服?”夜鬥說道。
鷺涼這才想起來,夜鬥他們應該受不了雪山上的溫度吧。想到自己的鎹鴉肯定受不了那個溫度,鷺涼讓它在山腳的神社裏等着。
買到厚厚的棉衣裹在外面,三人走上了雪山。
“你真的不用穿嗎?”夜鬥看着穿着單薄的鷺涼問道。
鷺涼搖搖頭,“我不冷。”
大概走到半山腰的位置,三人看到一個站在風雪中的女人。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和服,在寒風中飄蕩着。
“素語!”看到來人鷺涼眼睛一亮。
“那是你的神器嗎?”夜鬥問道。
“不是,是住在這座山上的雪女們的族長。”鷺涼說道。
本來面無表情地看在風雪中的素語看到鷺涼眼睛一亮,露出笑容,迎了上來,“大人歡迎回來。”
“這是夜鬥和他的神器真音。”鷺涼介紹道。
素語看了看身後沒有其他人了,不禁問道,“緣銘大人下山去了,大人你沒有遇到他嗎?”
“他沒跟我一起回來,山下的事情還沒有辦完,過兩天我們就要離開了。”鷺涼說道。
被素語帶進了這座雪山上的住所,那是一處由結界隔開的世外桃源,外面風雪交加裏面卻是鮮花盛開,完全是反季節生長。結界內的不是一棟房屋而是坐落着十幾座屋子的小村莊,其中位于中間的屋子最大最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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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把花草凍壞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指責身邊的同齡小姑娘。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個被指責的小女孩淚眼汪汪,淚珠自己覺的掉了下來,掉落的淚珠瞬間凝結成了冰。
他們的腳下本來長滿雜草的土地凍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路上的人看到素語和鷺涼立刻停止手上的動作,恭敬地鞠躬問好,有些活潑的甚至圍了上去。
“這些都是雪女啊。”觀察着四周的夜鬥開口道,雖說裏面是鮮花滿地的樣子,但是體感溫度還是很低,讓人疑惑這些花是怎麽開起來的。
“我從誕生起身邊就陪伴着雪女了,她們是雪山的精靈。”鷺涼笑道。
住進村子中心的大宅子裏,夜鬥和真菰接受到了高規格的接待。
“肚子餓了,有沒有什麽能吃的?”夜鬥摸摸肚子說道,雖然神明不是必須要吃喝,但是他已經習慣一日三餐了。
鷺涼皺起了眉頭,“唔,雪餅?”
是新鮮的沒有嘗過的東西,夜鬥當即表示要吃。
結果等雪餅被端上來,夜鬥拿起來咬了一口,傻眼了,這外面根本就是雪啊!裏面也是雪!
看到夜鬥凍的直呼熱氣的樣子,真菰和鷺涼忍不住笑了出來。
“難道就沒有正常點的食物嗎?”夜鬥将咬了一口的雪餅放回盤子,堅決不會再碰第二下。
“有是有不過都是冷的,你不能指望雪女能做出熱食。”這裏什麽都好就是沒有火,她們大部分都沒有下過山,也天生的不喜歡火焰這些有熱量的東西。
夜鬥拍拍臉頰,晃晃腦袋,也不奢望能吃上什麽正常的了,“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做身體?”
既然夜鬥這麽迫切,鷺涼也不會拖着他,當即帶着他和真菰去了後院。
夜鬥看到地上有着被劃過的痕跡,看起來似乎是某種陣圖。
站在空地上,鷺涼回頭對夜鬥說道,“先放點血吧。”
有雪女遞來一個碗和小刀,夜鬥看着這個有他臉那麽大的碗心裏有些發憷,他放完血該不會就失血過多死了吧。
那邊夜鬥在放血,這邊鷺涼在按照記憶畫法陣,這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獨此一家絕無分店。
畫完法陣,鷺涼站在原型法陣的中心,擡頭看着夜鬥兩掌之間突然飄起了雪。
剛剛放完血的夜鬥驚訝地看見碗裏的血自動飄了過去,和冰雪融為一體。
“不要低頭,我要是鼻子做塌了眼睛做小了可不負責。”鷺涼說道。
夜鬥當即不敢動了,直直的盯着鷺涼,聽這意思是根據他的外形現捏的,想到鷺涼的繪畫技術,夜鬥很懷疑最後出來的成品有沒有人形。
冰雪和血液交融在一起逐漸凝固起來,地上的法陣發着微弱的光芒。夜鬥看着人形漸漸出現,鷺涼往後一撤,白色的雪人躺倒在地上。
鷺涼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地上的雪人陷入沉思。
沒喊停夜鬥也不敢動,眼睛極力的想要看到自己的臉,問道,“怎麽樣?”
“好像做壞掉了。”鷺涼皺起眉頭,他還以為自己會熟練一點呢。
夜鬥趕忙跑了過去,看到雪人的樣子,他總算知道哪裏做壞掉了,面孔有着說不出來的別扭感。
“重做吧。”鷺涼豁達地說道,“我當初做自己的殼子也做了幾千次才成功的。”
“每次都需要放血嗎?”夜鬥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當然。”
夜鬥有些後悔了,這一開始沒說啊,反正他現在神器有了信徒有了神社也有了,根本沒有必要再套個殼子,再要他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會提出那樣的請求的。
“對了,下次把衣服脫了吧。”鷺涼突然說道。
“什、什麽,你想幹什麽?”夜鬥瞬間捂住自己的胸後退兩步。
“穿着衣服下面的尺寸我量不準。”鷺涼理所當然地指了指夜鬥的身體,不明白他這麽激動幹嘛。
夜鬥瞬間臉頰爆紅,說話都有些颠倒,“其、其實……”
“你如果不要那我也沒意見。”感受到了夜鬥的拒絕鷺涼說道。
“那不行!”也顧不上害羞了,夜鬥當即反駁道。
養了幾天血,夜鬥和鷺涼再次來到庭院,因為要脫衣服夜鬥說什麽也不讓真菰跟過來。
鷺涼制造殼子的技術真的有進步,這次第五次的時候就成功了,跟夜鬥的身體一模一樣。
夜鬥看着這個掏空了自己身體的殼子熱淚盈眶,迫不及待就想躺裏面體驗一下。
在鷺涼的指導下,穿上殼子,夜鬥握了握手掌,站起來跳了跳,感覺身體變重了一點,不過問題不大。
正事辦完,鷺涼三人當即下山,此時距離他們離開間麓山已經兩個星期了。
“這就沒辦法了,我們繞道吧。”
前方的道路發生了山體滑坡,整條道路都被堵塞了,短時間內根本沒有辦法通行,三人只好選擇另一條道路,繞道而行。
在一旁的小溪打水的真菰突然看到湖中冒出了一個女孩子。
“請問你是?”真菰警戒地朝後退了一步。
“你就是夜鬥的新神器啊,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呢。”頭戴天冠一身白的女孩歪了歪腦袋,嘴角帶着一抹淺淺的笑意,神情暧昧不清。
“別這麽警惕,我是緋,這是夜鬥給我取的名字哦。”緋笑道。
“夜鬥大人的神器?”真菰皺起眉頭,夜鬥從來沒有跟他說過。
“他當然不會對你提起了我,你怎麽跟你說的?你是我唯一的神器?”緋歪歪腦袋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真菰明顯從緋身上感受到了惡意,那是對自己濃重的不喜。
“很快夜鬥就會抛棄你的。”說完這句話,緋沉入水底,消失在了水中。
生着火的夜鬥看到真菰揮了揮手,心事重重的真菰擡起腦袋忍不住問道,“夜鬥大人,你認識叫緋的神器嗎?”
夜鬥嘴邊的笑意瞬間淡去,“她跟你說什麽你都不要信,她是個野良。”
野良這兩個字讓鷺涼轉過頭去,問道,“夜鬥你還用過野良嗎?”
“嗯。”夜鬥低下頭看着燃燒着的火,感覺心情都低沉了不少,神明都是不恥野良的。
“真音,野良的話還是不要信的好。”鷺涼囑咐道。
“什麽是野良?”真菰眨眨眼問道。
“野良就是擁有多個名字的神器,侍奉多位主人是神明最不恥的存在。”鷺涼解釋道。
真菰歪歪腦袋,想起剛才的對話,按照鷺涼所說野良應該誰都不喜歡才對,但是她似乎對夜鬥非常執着呢。
“不要談這些沒意思的事情了!快來嘗嘗我炖的魚湯!”夜鬥擡起腦袋大笑道。
不得不說夜鬥簡直是萬能的存在,什麽都會,就連廚藝都是頂級的。
因為繞路,花了半個月三人才回到間麓山。
令人沒想到的是,鷺涼最先看到的不是麟泷而是富岡義勇。
“富岡先生!”鷺涼跑上前打招呼。
富岡義勇轉身看向鷺涼點點頭,第一句話是,“劍術有沒有每天堅持練習?”
鷺涼的腳步一頓,很想轉身就走,練是不可能練的,唯一的鍛煉就是殺鬼了,其他時間全在吃喝玩樂。
當即,富岡義勇就拎着他朝着訓練場走去。
夜鬥和真菰對視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跟了過去。
那是一片岩石地,繼國緣一和竈門炭治郎也在那裏。
聽到腳步聲,繼國緣一轉身看了過去,發現是富岡義勇笑着點了點頭。
緊接着他就看到富岡義勇身後的鷺涼,看到繼國緣一鷺涼立馬小跑過去,一把抱住,“我回來了!”
“讓我看看你精進了多少?”富岡義勇說道。
富岡義勇看向繼國緣一,眼裏浮現出疑惑,為什麽老師的家裏會有一個陌生男人,還在教導他帶回來的竈門炭治郎,跟他的繼子有說有笑的。
拔出日輪刀,兩柄日輪刀碰撞在一起,然後鷺涼就被暴打了。
富岡義勇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良久,說道,“這樣的水平怎麽能夠成為水柱。”
“水柱?”鷺涼眨了兩下眼睛,不解地歪了歪腦袋,“水柱不是你嗎?我要當也是雪柱吧。”
富岡義勇渾身的氣勢瞬間變得可怕了起來,看了眼手中的刀,擡頭道,“你不想當水柱?”
總感覺如果回答不,下一秒就要被殺掉,鷺涼選擇躲到繼國緣一的背後。
“富岡先生已經過來很久了嗎?”突然想到锖兔,鷺涼問道。
富岡義勇搖搖頭,“剛到就碰見你了。”
“這位是?”富岡義勇問道。
“繼國緣一,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繼國緣一禮貌地欠了欠身。
“炭治郎你在練什麽?”一撇頭富岡義勇突然發現炭治郎的刀身出現絢爛的火焰,這顯然不是水之呼吸。
并沒有因為繼國緣一走開就懈怠的竈門炭治郎停下手中的動作,回答道,“繼國先生說這叫日之呼吸。”
沉默半晌,富岡義勇問道,“你不學水之呼吸了嗎?”
竈門炭治郎摸摸腦袋,說道,“麟泷先生和繼國先生都說讓我先掌握好日之呼吸。”
“請問你是鬼殺隊的嗎?”富岡義勇看向繼國緣一問道。
鷺涼已經跟産屋敷耀哉談好,年底柱合會議的時候将繼國緣一和夜鬥正式介紹給鬼殺隊的隊員,想到之前富岡義勇什麽消息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鷺涼決定先把事情先告訴富岡義勇。
将繼國緣一的身份告訴富岡義勇後,沉默半晌,富岡義勇說道,“你是騙子吧。”
躲在富岡義勇視線看不見的範圍內,夜鬥小聲對真菰說道,“雖然這是正常人的反應,但是他也太直白了吧。”
被認為是騙子的繼國緣一笑笑,不甚在意。
“炭治郎,麟泷老師他們呢?”鷺涼跑到竈門炭治郎身邊問道。
“麟泷先生和锖銘先生下山去買東西了。”竈門炭治郎回答道。
點點頭,想着也必須給富岡義勇打一針預防針,鷺涼又把锖兔和真菰的事情告訴了富岡義勇。
“你被他洗腦了嗎?”富岡義勇說道,居然相信這麽離譜的謊話。
沉默,整個空氣凝固了起來。
“富岡先生,他們說的是真的。”竈門炭治郎開口道。
富岡義勇感覺在場的人除了他自己腦子都不太正常,死而複生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竈門炭治郎和鷺涼肯定是被這個叫繼國緣一的人給蒙蔽了,他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既然閣下是百年前的日柱,我想領教一番閣下的劍術。”富岡義勇剛和鷺涼切磋完,手中的日輪刀還沒有收起來。
感覺自己不接受不行,繼國緣一只好點點頭,雖然他一點也不喜歡刀劍打在人體上的感覺。
鷺涼将自己的日輪刀遞給繼國緣一,繼國緣一拔出刀,刀身變成了黑紅相間的陽炎之刃。
會使用呼吸才會讓日輪刀變色,富岡義勇看了眼黑紅的刀身,相信了他所說的日之呼吸。抛去呼吸,兩個人是純劍術比拼。
富岡義勇是劍術非常精湛的人,抛去其他因素在九柱是頂尖水平,但是面對第一次拿起劍就打敗了家裏的部下的繼國緣一來說有些不夠看了。
繼國緣一是個天才,天生擁有通透世界,刀劍就如同他的左右手。幾招過後,富岡義勇手中的刀就被他打落了。
富岡義勇站在原地,低着頭沒有講話。
“我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了,你輸給我是正常的。”怕自己給他打自閉了,繼國緣一開解道。
“果然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富岡義勇低着頭呢喃道,他自認天資愚鈍,每天唯一能做的只有勤勉練習,毫無天資的他怎麽能夠在鬼殺隊裏擔當柱這一重要的職位呢。
感覺富岡義勇周身的氛圍非常低迷,鷺涼猶豫片刻,安慰道,“之前不死川先生、宇髓先生、伊黑先生三個人都沒有打過緣一,富岡先生已經很厲害了。”
麟泷和锖兔回來了,一走到訓練場發現訓練場一堆人,還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富岡義勇。
“你們都回來了啊。”麟泷笑着說道,今天是人來的最齊全的一天了。
富岡義勇轉過身,剛想說話看到一旁的锖兔愣住了,他是出現幻覺了?
鷺涼跑到锖兔身邊,說道,“現在相信我說的了吧。”
“锖……”
怕富岡義勇說出锖兔的名字,繼國緣一在身後輕輕推了他一下。想起鷺涼之前說的,富岡義勇瞬間閉上嘴。
“你好。”化成簡短的兩個字。
锖兔眨眨眼,總感覺他不太歡迎自己?
“我叫锖銘,請多多指教。”锖兔欠了欠身。
“富岡義勇。”富岡義勇感覺現在腦子有些亂。
果然他不太喜歡自己吧,锖兔看到富岡義勇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應該是生前認識的人,但說不定生前的關系不好。
“炭治郎你也休息一下吧,天色不早了。”麟泷看向一旁講完話就又跑回去苦練的竈門炭治郎。
天色也不早了,麟泷招呼大家回去,竈門炭治郎急着回去看妹妹直接就跑了,富岡義勇回過神來突然發現就他一個人在那傻站着了。
也沒想很多,富岡義勇跟了上去。
“這次出去一切順利吧?”繼國緣一問道。
鷺涼想了想說道,“除了夜鬥多放了幾次血,其他一切順利。”
“緣一,你說鬼舞辻無慘在哪裏呢?”咬着湯匙鷺涼含糊不清地問道。
繼國緣一搖搖頭,想到自己曾經把鬼舞辻無慘削成了幾千片都沒有殺死他,“他很會躲藏,也許隐藏在人群之中吧。”
“對了,我遇到繼國嚴勝了。”鷺涼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跟繼國緣一說過這件事。
繼國緣一一愣,垂下眼睑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哀傷,“哥哥他怎麽樣?”
“我差點被他打死了。”鷺涼吐槽道。
“下次見面我幫你報仇。”繼國緣一笑着摸摸鷺涼的腦袋。
見到繼國嚴勝肯定比見到鬼舞辻無慘心情複雜,鷺涼想到當初他在繼國嚴勝面前提起繼國緣一時候的樣子,說道,“他好像對你有心理陰影。”
繼國緣一疑惑地眨了兩下眼睛,“心理陰影?”
撓了撓頭,鷺涼想不出來恰當的表達方式,不知道怎麽跟繼國緣一解釋,“應該是我表述不當吧。。
搬着小板凳挪過來的夜鬥,插嘴道,“什麽事什麽事?”
“要不然讓夜鬥分析一下?”鷺涼眨眨眼提議道。
觸碰到亮晶晶一副八卦樣的夜鬥的眼睛,繼國緣一點點頭,說起了自己和繼國嚴勝的事情。
故事很長,直接吸引了屋子裏的其他人的注意力,一下子所有人都開始聽繼國緣一講故事了。
故事在繼國緣一死去結束,富岡義勇第一個提問,“斑紋怎麽開啓?”
“我是天生的,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只要有一個斑紋劍士出現,就會出現多個斑紋劍士。”繼國緣一想了想解釋道。
富岡義勇又問了幾句,都是跟提升實力有關的,感覺越來越偏離原來的主題,鷺涼說道,“富岡先生,你可以先閉嘴嗎?”
富岡義勇不解地眨了眨眼,為什麽叫他閉嘴?他問的不都是現在最迫切需要知道的嗎?
夜鬥開口道,“你跟你哥的關系是不是不好?”
“我們關系很好啊。”繼國緣一眨眨眼,“他還送了我笛子。”
“那是小時候吧。”真菰忍不住說道,繼國先生真的意識不到他跟他哥之間的問題啊。
夜鬥接着說道,“你哥很嫉妒你啊。”
“這樣嗎?”鷺涼不解地眨眨眼。
看了一圈,發現大家的神情都有些不解,夜鬥猛然發現自己居然是這些人裏面最有常識的。以前他接過不少殺人的訴求,其中家族恩怨占了很大比例,久而久之他也逐漸了解了這些人的想法。
“他為什麽會嫉妒我?”繼國緣一不解的問道,思考了一下,他沒有做過什麽招人嫉妒的事情吧。
發覺繼國緣一是真的不懂,夜鬥嘆了口氣說道,“你哥應該是個很好強的人吧,自己一直照顧的弟弟突然超越自己,最後連背影都夠不到。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卻被你視若塵土,你的存在對他來說本身就是種罪過了。”
繼國緣一低下腦袋,看起來有些低落,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罪過啊。
“那是他太小心眼了。”鷺涼安慰道,“我就很高興緣一那麽強大。”
身為家中大哥的竈門炭治郎慢慢的稍微能夠理解繼國嚴勝的想法了,但是不能接受。
“我也是家裏的大哥,如果我的弟弟妹妹哪天超越了我,我會很開心的,我會成為他們最堅強的後盾并祝福着他們,所以緣一先生這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做錯任何事。”竈門炭治郎說道,相處了幾個星期他知道繼國緣一是非常溫柔的人。
鷺涼能夠感受到繼國緣一現在心情的複雜,伸手握住了他,又輕聲說道,“這完全不是你的錯,實在想不開,下次見面先好好談談怎麽樣?”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微涼,繼國緣一淡淡的笑了,點點頭,他的确應該好好跟自己的哥哥談一談了,生前的事必須有一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