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吉原(已修改)
吉原(已修改)
“當然了。”鷺涼回答得非常理所當然。
長期以來他都沒有神器,平時的行事風格也幾近與雪災,自從有了繼國緣一,被勸告多次後他收斂了不少,開始與人類和平相處了起來。道标是指引神明不偏離方向的神器,至于正确的方向是什麽就由道标來制定了。
因為繼國緣一的同意立馬轉過頭繼續和夜鬥他們攀談起來,臉上挂着毫不在意的笑意。繼國緣一無奈地嘆了口氣,按按他的腦袋。
“感覺緣一把鷺涼當小孩子啊。”夜鬥擡起眼看了看鷺涼腦袋上繼國緣一的手掌。
“有嗎?”鷺涼歪了歪腦袋,不解的眨眨眼。
“就像嚴彌管着我一樣,不讓我幹這個幹那個”惠比壽認同地點點頭,他是真小孩。
“只是過于關心罷了。”繼國緣一解釋道,“神器關心主人不是正常的嗎?”
“哪裏正常,真音她就一點都不關心我!”夜鬥指着真菰抱怨道。
真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夜鬥大人是在撒嬌嗎?”
“咳咳咳”産屋敷耀哉的咳嗽聲打斷了他們的插科打诨。
顧及到産屋敷耀哉的身體,他們當即停止了講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産屋敷耀哉有些遺憾,他還挺喜歡聽別人談論講話的。
“那就我和緣一去了。”站在走廊上,鷺涼對夜鬥和惠比壽說道。
吉原的夜晚總是熱鬧的,街邊有許多游女在拉客,一座座茶屋點綴着昏黃而溫暖的燈光,路上行走的客人半數都是醉醺醺的,兩個人不小心碰到還可能引起一場争執。
站在吉原花街裏,繼國緣一陷入了沉思,“怎麽在這麽多人裏面找到小福大人呢。”
“一間間屋子探查過去?”鷺涼好奇地看着四周,有些躍躍欲試,想要進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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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大人是女性,應該不會在裏面吧。”繼國緣一不确定地說道。
惠比壽小福為什麽會出現在吉原花街就是一個很大的迷,難不成是被鬼賣到這來了?現在的鬼不吃人改為販賣人口了?
繼國緣一正思考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雖然不是他的錯,但他也禮貌的道歉了,可惜對面的人不依不饒的。
“撞了我一句對不起就想解決嗎!”大概是看繼國緣一好說話,那人氣焰嚣張了起來。
聞到從他嘴裏噴湧而出的酒氣,繼國緣一有些無奈。那人說着就想動手,繼國緣一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任由眼前的人怎麽扭動都掙脫不開。
“請問還有什麽事嗎?”繼國緣一語氣微冷。
用盡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掙脫開,眼前的人還紋絲未動,那人酒醒了幾分,當即害怕了起來,連忙搖搖頭。
送走鬧事的人,繼國緣一一轉頭卻發現一直在身邊的鷺涼不見了。
明明來之前答應絕對會跟在繼國緣一身邊不到處亂走,結果一眨眼人就消失不見了,繼國緣一皺起眉頭四處尋找了起來。
是被不知名的鬼擄走了?還是自己跑開的?
繼國緣一被找茬的人糾纏時,鷺涼突然看到一抹粉影,雖然穿着不同但那就是惠比壽小福。
眼看惠比壽小福就要消失在人來人往之中,鷺涼看了眼身旁仍然被醉漢糾纏的繼國緣一,選擇自己先找過去。
“小福大人!”繞過人群跑到惠比壽小福身後,鷺涼喊道。
惠比壽小福穿着黑色和服,黑色之上點綴着金紅色的楓葉,粉色頭發上插着華麗的流蘇。她轉過身來,流蘇相撞發出叮當的響聲。
“啊,鷺涼大人。”惠比壽小福驚訝地開口道。
“小福大人,你這是?”站在惠比壽小福的面前,鷺涼上下打量了一番惠比壽小福的裝扮。
惠比壽小福将鷺涼拉進了前方不遠處的一間茶屋,剛進門一個站在門口的老嬷嬷直接跪下來抱住了惠比壽小福的大腿,“姑娘,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我就是出去散散步,我還有事情,其他事之後再談吧。”惠比壽小福說道。
老嬷嬷松開惠比壽小福,站起身看向鷺涼,眼裏浮現出驚豔的神色,難道惠比壽小福不僅不逃跑還幫她們去找美人了。
“這位姑娘是?”老嬷嬷直直的盯着鷺涼看着。
鷺涼剛想反駁就聽到惠比壽小福說道,“我朋友,我先上去了。”
完全不管老嬷嬷的神情,惠比壽小福拉着鷺涼就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跪坐在坐墊上,鷺涼到現在還懵着,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福大人是在這家店工作嗎?”
“工作?”惠比壽小福拿起一把扇子扇扇風,“我怎麽可能會工作呢。”
“那是因為老板娘抱着我的大腿請求我幫她們的店拉業績,說是她們店快倒閉了,我才答應的。”惠比壽小福說道,作為窮神被別人請求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腦袋一熱她就答應下來了。
“你不是說跟着一只鬼嗎?”鷺涼又問道,他差點以為惠比壽小福是被鬼賣進來的了,不過會一眼挑中窮神請求也難怪會窮到快倒閉。
“是啊。”提起這件事惠比壽小福就不滿地撇撇嘴,“本來我是跟着他的,但是我一個轉身的功夫他就不見了,既然這樣我只好回去了,不過路過吉原正好碰到一臉失魂落魄的老板娘,滿臉都是窮相呢,我就關心了幾句。”
後面的事情,鷺涼已經知道了。
沉默半晌,鷺涼站起身,“既然你沒事,我就回去了,大黑很擔心你。”
惠比壽小福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撲上前抱住了鷺涼,“別告訴大黑,告訴他我就完蛋了,絕對會被罵的。”
“你也幫幫我的忙吧!”惠比壽小福說道。
“什麽?”
“振興這座茶屋。”
“啊?”鷺涼愣了半晌。
被拉着脫掉羽織和鬼殺隊隊服換上和服才說道,“可是我是男的啊。”
“安啦安啦,沒有人會看出來的。”惠比壽小福擺擺手,她只要鷺涼這張臉就夠了。
她們給惠比壽小福準備的都是比較豔麗的衣服,惠比壽小福在衣櫃裏挑挑揀揀最終選了一套紅底雛菊花紋的和服給鷺涼換上了。
一層套一層等終于放下手,鷺涼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習慣穿女裝了。
“還要化妝盤頭發……”惠比壽看着鷺涼摸摸下巴沉思半晌,“我其實還挺會化妝的。”
跪坐在鏡子前,鷺涼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似乎還沒同意幫惠比壽小福的忙吧?
“閉上眼睛。”
“再這樣那樣……好啦!”
看着自己的傑作,惠比壽小福心情大好。
“那個……”鷺涼問道,“我該做什麽?”
“站在那就好,不會讓你為難的。對了你的神器沒一起來嗎?”惠比壽突然想起什麽。
“啊!”鷺涼想起了被他遺忘在街道上的繼國緣一,“我出去找他。”
“我陪你一起去吧。”
惠比壽小福拉着鷺涼的手下樓、出門、走到街道上。
路上碰到的人看到兩人都傻眼了,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
“你們這什麽時候有這麽漂亮的姑娘了?”客人問道。
大概是神明和神器之間有特殊的心靈感應,兩人很快就找到了繼國緣一。
“緣一。”看到繼國緣一的背影鷺涼叫了一聲。
繼國緣一剛想說些重話,一轉頭傻眼了。雖然一樣是女裝,現在鷺涼的打扮卻跟神議時的打扮大不相同,神議時的打扮是聖潔的,就像高山上的白雪,現在的打扮卻有些妖豔,就像白雪落在大地上染上了紅色。
“怎麽樣我的打扮不錯吧?”惠比壽小福得意的眨眨眼,“你都看傻眼了哦。”
連忙撇開眼睛,忽略微紅的耳根,繼國緣一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打扮?”
“小福大人答應要給一間茶屋拉業績,把我找去幫忙了。”鷺涼回答道。
繼國緣一嘆了口氣,內心的無力感突生,果然一時不注意就出事了,“胡鬧。”
“鷺涼大人當花魁,你保護他就來當武士呗。”惠比壽小福提議道。
武士嗎?這可真是個久遠名詞。
“現在還有武士嗎?”帶着刀在城市裏跑了那麽多次,鷺涼還是知道廢刀令的存在的。
突然鷺涼被人撞了一下,繼國緣一個側身接住了倒下來的鷺涼,他的腦袋磕到了繼國緣一的胸膛。
“疼疼。”捂着腦袋站直身子,鷺涼的眼淚徘徊在眼眶邊上,剛剛感覺有一根簪子直接戳到了頭皮。
繼國緣一的手向上升了一點又放下了,現在鷺涼是女孩子裝扮,不能随便幫他揉腦袋。
“先回去吧,周圍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惠比壽小福皺了皺眉,如果不是旁邊站着個繼國緣一恐怕早就有人搭讪了。
“小哥真是好福氣啊,肯定花了不少錢吧。”在三人離開時有一個人拍了拍繼國緣一的肩膀。
繼國緣一疑惑地眨眨眼,随即反應過來,耳根的紅色直接蔓延到整個耳朵。
吉原他也是從別的神器那裏聽說的,自己根本沒有來過,他對這些事也不是很熱衷,但他不是未通人事的人。
回到那間茶屋,惠比壽小福咳嗽了兩聲,跟這裏的媽媽說明情況。
“這位是我找來幫忙的好朋友,那是保護她的武士。”
這裏的媽媽看起來很和善的樣子,就算惠比壽小福提出了各種不平等要求也笑着答應了下來。
這間茶屋福利極好對姑娘們非常和善絕對不會強迫姑娘接客,繼國緣一有些明白這間茶屋為什麽會瀕臨倒閉了。
既然要當花魁那自然要取一個花名。
“你的花名是什麽?”鷺涼随口問道。
“福姬。”惠比壽小福回答道。
沉默半晌,真的是非常理直氣壯啊。“當然了。”鷺涼回答得非常理所當然。
最終在惠比壽小福的幫助下,鷺涼的花名被定為零姬。
“原來花魁要學這麽多東西啊……”
茶道、書道、文學、棋藝、三味線……鷺涼陷入了沉默,他也就棋藝比較精湛了。
“小福大人,還是你當花魁吧。”
惠比壽小福看着低頭認慫的鷺涼笑着拍拍他的腦袋,“那好吧,以後你就跟着我混了!”
于是鷺涼成了惠比壽小福,現在應該叫福姬的随從。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站在她後面當背景板,就像之前說的那樣,被用到的只有顏值而已。
“很痛嗎?”繼國緣一跪坐在鷺涼的身前,鷺涼正皺着眉頭揉着自己的腳踝。
眼角微濕,鷺涼皺着眉頭點點頭,“好像崴到了。”
那麽高的木屐簡直不是人穿的,今天鷺涼就不小心崴到了腳。
“失禮了。”
繼國緣一小心翼翼地伸手幫鷺涼揉腳踝。
“啊!疼、疼!”
“忍一忍。”果然看不到人體非常麻煩,繼國緣一只能憑着經驗檢查。
确認情況并不嚴重後,繼國緣一松了口氣,開始幫他正骨。
向後推然後向前蹬腿,這樣反複幾次後,鷺涼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站在門口的侍女看着在油燈照應下映照在紙拉門上的兩個影子,猶豫着最終還是沒有敲門,轉身離去。
鷺涼站起來跳了兩下,确定沒事之後抱怨道,“之前為什麽要答應小福大人這麽麻煩的事情?”
“這大概得問你自己了吧。”繼國緣一無奈地笑了笑,天知道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有多震驚。
“你覺得這家店真的能振興嗎?”
鷺涼在這裏也呆了一個星期了,事實上有了兩位顏值擔當來這間栗虞屋的客人的确越來越多了起來,但是一想到惠比壽小福的屬性,鷺涼就很懷疑。
“小福大人和你那麽努力,肯定會有成果的。”繼國緣一說道。
“小福她真的什麽都會啊。”鷺涼感慨道。
當花魁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光有顏值還不行,還必須精通茶道、書道、文學、棋藝、三味線等技藝,而這些臨時花魁惠比壽小福都非常精通。
繼國緣一倒了杯茶水放在鷺涼面前,說道,“這邊人太雜了,完全感覺不到是否真的有鬼出沒。”
“你真的相信夜鬥的玩笑話?”鷺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惠比壽小福拉開紙拉門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榻榻米上,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小福大人?”繼國緣一疑惑地問道,非常體貼地給她倒了杯茶水。
“氣死我了!”惠比壽小福一飲而盡,平複了下心情後說道,“那種眼高手低的家夥是怎麽當上花魁的啊。”
“誰惹你生氣了?”
“京極屋的花魁,好像叫蕨姬吧。”惠比壽小福說道,“你今天受傷了沒跟着去,我在外面正好遇到那個叫蕨姬的,被嘲諷了一頓。”
“絕對要給那個老太婆好看。”惠比壽小福的眼裏都是怒火,咧着嘴雙拳摩擦着。
老太婆?鷺涼歪了歪腦袋,“你的年齡大好多吧?”
啪叽,惠比壽小福一巴掌拍在了鷺涼的腦袋上,和善的笑着,“你假扮了這麽久女孩子難道還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齡是個秘密嗎?我永遠只有16歲!那個老太婆少說也有25了!”
力道之大讓毫無防備的鷺涼上半身前傾了一下,捂着腦袋甚是委屈,雖然之前當了很久女神,可是他的交際圈裏還是男性神明多啊,他們講話從來不會在意這個。
夜晚,月明星稀之時。
閉着眼的繼國緣一突然睜開了眼睛,耳邊傳來細細嗦嗦的聲音,像是有什麽布條在蠕動着。
悄悄從被窩裏伸出手摸到放在一旁的日輪刀,掀被子、握刀、拔刀一氣呵成。
一條被斬斷的緞帶緩緩地飄落,落在鷺涼的被子上。鷺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看着被子上的緞帶沒有反應過來。
看着轉過頭望向他,仍然眼神迷離的鷺涼,繼國緣一将日輪刀推進了劍鞘中,說道,“有鬼,那是血鬼術。”
鷺涼點點頭重新鑽回被窩,只是鬼啊,那很安全。
繼國緣一把鷺涼從被窩裏拎了出來,說道,“我有點擔心小福大人,去看看吧。”
鷺涼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濕潤終于驅散了睡意。天知道為什麽每天站在那裏比訓練和殺鬼還要累。
吉原的生活自然是日夜颠倒的,現在雖然是白天茶屋內卻十分安靜,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間睡覺,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
這也方便了鷺涼和繼國緣一行動,畢竟他們倆現在只在裏衣外面披了件羽織。
惠比壽小福的房間就在旁邊,繼國緣一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
猶豫了一下,繼國緣一幹脆地拉開了門,裏面卻是空無一人。
“小福大人不見了?”鷺涼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繼國緣一抿了抿唇,沉聲道,“被那只鬼抓走了。”
此時這裏的媽媽不知為何醒了過來,在走廊上看到兩人。
走上前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們倆的關系,但是大白天的也在外面收斂點吧。”
鷺涼眨了眨眼,她怎麽知道他和緣一的關系的?
沒太在意這句話,鷺涼說道,“小福大人不見了。”
媽媽的臉色立馬變了,快步走到了門前,看到裏面空無一人的房間,臉色慘白雙唇發抖,“福姬、福姬去哪裏了?”
“她被人抓走了。”繼國緣一說道。
“那、那快去報警!”媽媽用手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焦急地說道,惠比壽小福可是栗虞屋的救星,絕對不能出事了。
栗虞屋的媽媽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女人,是心地十分善良的存在,看到路邊的野貓都會上前喂食,不會強迫不願意的姑娘出去接客,這大概也是栗虞屋快要倒閉的原因吧。
“先等一下,對外宣稱福姬生病,我們會找到她的。”繼國緣一說道。
“吉原這麽大怎麽可能找得到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失蹤的說不定已經被歹人帶出吉原了。”媽媽桑越說越慌。
“別擔心,我們會找到她的。”鷺涼安撫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
媽媽稍微安心了一點,剛想說話視線下瞟突然看到了繼國緣一手中的刀,一驚,随即想到惠比壽小福跟她說的話冷靜下來,雖然現在頒布廢刀令許久了,但是仍然會有武士帶刀。
安撫完,鷺涼和繼國緣一回到房間,開始商量誰最有嫌疑。
“果然是那個蕨姬吧。”鷺涼說道,時間太過巧合了,惠比壽小福剛吐槽完就被抓走了。
繼國緣一也有此意,但是還是需要探查一下,如果只是巧合冤枉了好人就糟了。
兩人正打算出門查探,卻在門口遇到了抱着一只小貓咪穿着便服的惠比壽小福。
“你們起得這麽早啊。”惠比壽小福打招呼道。
猶疑片刻,鷺涼問道,“你……沒被抓走?”
“什麽抓走?”惠比壽小福不解的眨眨眼。
回到房間,鷺涼把剛剛的事情跟惠比壽小福說了一遍,惠比壽小福恍然大悟。
“我是睡不着跑到外面逗貓去了。”惠比壽小福舉了舉手中的黑貓,“看它可黏我了,我就把它帶回來了,到時候帶回家吧,大黑應該會同意我養一只的。”
“喵~”金眸的黑喵吐出粉色的舌頭側頭舔了舔惠比壽小福的手。
“小福大人沒被抓走是好事,但是吉原裏的确存在着鬼。”
沉思半晌,惠比壽小福說道,“那樣的血鬼術應該是女孩子吧,說起來我的确聽說有很多女孩子消失的,不過在吉原出逃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大家都沒有當回事。調查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惠比壽小福推測鬼極有可能是某間茶屋的花魁,于是她整裝待發想要去拜訪一下花魁們。
“我和零姬兩個人去就好了,你跟着不方便,反正有事她會叫你的。”惠比壽小福一把抓住了鷺涼的手。
繼國緣一看了看兩人交握的雙手沒有說話,将日輪刀遞給鷺涼。
虛驚一場,事後惠比壽小福也去找栗虞屋的媽媽解釋了。
面對媽媽滾滾不斷的淚珠,鷺涼和繼國緣一對視一眼,悄悄地退出了她的視線。
确定吉原的确存在鬼,幫人幫到底的惠比壽小福也行動了起來,開始去各個茶屋串門開茶話會。鷺涼坐在背景板安靜地跟在她的後面,跪坐在惠比壽小福的身旁仔細地觀察起對面的每一個花魁。
繼國緣一也行動了起來,開始搜集吉原失蹤的案件。
然而在吉原突然消失的藝伎太多了,又過了兩個星期三人才開始分析懷疑對象。
“肯定是那個蕨姬!”惠比壽小福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粉色頭發。
汪洋大海之上,繁星照耀下一艘郵輪正向前行駛着。
因為是夜晚,鬼舞辻無慘跑到甲板上散心,背井離鄉的滋味并不好受,更別說一整個白天都悶在密不透風的房間裏了。
此時突然,天氣産生了變化,烏雲悄悄遮蔽了天空。
幾分鐘之後,電閃雷鳴刮起了強風暴雨。
坐船對鬼舞辻無慘來說還是第一次,這樣的颠簸讓他本來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先生,請趕緊回房間去,現在甲板上很危險。”
有好心的船員看到鬼舞辻無慘來提醒,心情極差的鬼舞辻無慘殺了他,然後吃了他。
幸虧此時的甲板上沒有人,否則就能看到生吃活人的恐怖景象了。鬼舞辻無慘離去前想了想還是花了點功夫将血跡清除了。
“船長不好了,我們可能觸礁了!”
一個小時後,鬼舞辻無慘開始後悔剛才的行為,反正這艘船要沉的,他費什麽勁。
所以為什麽他第一次坐船,船就沉了呢?想不通的鬼舞辻無慘只能将這歸罪于船長和一船的乘客。
居然重複了,把明天的提上來了,就當今天日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