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

二十四

或許是看在玄深把欠了五十年的錢還請的份上,方霁留了兩人吃飯,城主府的夥食開的還是不錯的,醬花青靈獸,燴炒萬鴨爪,等等

只可惜完全沒有抓住劍尊大人的喜好,不過半個時辰玄深便先行離桌了。

看着自己對面抓着鴨腳啃的真久,方霁眼角一抽,“大師還俗了?”

真久一張嘴巴上沾滿油漬,“未曾”

“那為何大師不食素?”

真久抓起放在一旁的佛珠,作出一副悲天憫人相,如果忽略他手上沾到佛珠上的油,或許會有一定說服度“佛在心中坐,酒肉穿腸過。小僧雖為和尚,但和尚不一定非要吃素,阿彌陀佛。”

方霁:“……”

不一會,小弟子再次湊到他身邊來,“城主,劍尊在來時将東陽街街道損壞,在街中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且破壞大街秩序,這……該如何解決?”

方霁拍案而起,憤怒的臉色将正在啃鴨腳的真久吓了一跳“好你個玄朝佑!”

當然,方霁的暴怒玄深是不知道的

他走出城主府,随意戴了個面具,正是楊聽覺那日給他的,畢竟,他也只有這一個。

天色漸晚,為着明日的問仙試準備,街上挂滿了各仙門旗幟,五顏六色,有的是遠古神獸,有的是奇怪圖案。

玄深随意的掃了眼,便轉頭朝着一家客棧走去,走到一半這才想起自己如今身無分文,将全身家當都還了債。

他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向着城外而去。

“你看,那個戴着銀面的是不是劍尊啊,手上那是月弧神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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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好像真是,半個時辰前聽人說他們在東陽街遇見劍尊。”

玄深默默看了眼手中月弧,月弧也委屈,它抖了抖,似乎在說不是我的鍋。

也确實是不怪它,但凡玄深能把換形決記牢他們也不至于在個街上被人認出。

玄深不再在街上逗留,速度極快的出了城,随意選了個順眼的方向飛去,不過他運氣不錯,竟然找到了片林子。

雖說有些幽暗但也不影響玄深在外圍一棵樹上睡覺。

不,也不是睡覺,只是閉目冥想罷了。

他坐上樹枝,背靠在樹幹,雙手環胸抱劍,眼眸微閉。

而距離此處不遠的城門口,陳袖将天山令牌遞給守門,“天山來的仙人?請進請進,城主大人已經安排好了住處。”接待的女人低眉順眼。

不得不說,大門派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不過古也倒是拒絕了,他們天山一向節儉,別說住城主府,就連好處也不曾收過。

陳袖也是同樣想法,沒法,那女人只好哪裏來回哪裏去。

因為是五十年一度的問仙試,他們倆帶的弟子挺多的,修為也都不差。

作為天山劍峰弟子李俊理所當然的成了衆人大師兄,“禀古峰主,陳峰主,弟子全都在這裏,三天前預定好的客棧也都能住。”

不得不說,李俊事安排的是相當好,現在這個情況,城中人滿為患,哪還有住的地方,而這小弟子三天前就已經安排好,陳袖贊賞了一句“玄深的弟子果然不同。”

古也不予置否,讓他帶路。

于是李俊安安靜靜的将人帶到先前容恒住的那家,也算那家客棧大,天山三十人再加上客棧裏的人總共差不多兩百人。

店家也知曉他們是修真界第一名門連忙好生迎接。

從樓上下來的吃晚飯的季川等人渾身一震,個個面如菜色,他們和天山如此有緣嗎?

劍仙自從回來就在房中打坐,從來沒出過那屋子,幾個小弟子雖然辟谷但在聽見這裏住房都是免費吃飯時也顧不得辟谷沒辟谷了,連忙結隊下來吃東西。

四人中,只有最小的龔禮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師兄們,怎麽了?”

怎麽了,出大事了。

季川在那臉上有疤的男人望過來的第一瞬就将腰間玉牌捂住,很好的做了次示範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陳袖覺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讓弟子們吃些好的,雖說是第一門派,倒也不端架子,幾個弟子一桌坐着乖乖的不動了。

其他的客人吃的差不多的差不多,一邊看着這天山門派一邊好奇問劍尊怎麽沒來,更有的門派已經打好腹稿前去結交了。

此時站在樓梯上呆住的四人分外惹眼,見身旁古也盯着個方向不動,陳袖也擡起美眸朝那邊看了過去,她視線在幾人身上轉了一瞬,而後笑了聲,她一身紅衣,一看便是衆弟子的領頭,必然也是一位峰主

“地門的小家夥?”

古也難得的也說了句,“倒是很久未見了”不過他也并不想見就是了。

陳袖此人同千舍一般動作,笑眯眯的“小家夥下來讓姐姐看看。”

不外乎他們都想看着地門的弟子,只是地門從不參與事務,就連門派排名也不曾上過,漸漸的連個三流宗派都算不上,他們也不知地門位置,或許就算知道也沒有理由前去,所以能在外看見個地門弟子當真稀奇。

季川上前見禮,“陳峰主,古峰主好”他慶幸上次回宗門惡補了天山知識,至少這些個峰主他是不會認錯。

陳袖笑眯眯的,看了看他腰間玉牌,“容恒徒弟?”

“是”

陳袖同人聊了起來無非是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沒多久,她一拍腦子,懊惱道“遭了,我把小師弟給忘了。”

古也看她一眼,從儲物袋拿出玉簡,和人傳訊。

見他速度快,陳袖也就收回玉簡,往他這邊看過來。

季川等人靜靜坐在一旁和兩位峰主同桌,屁都不敢放一個,就只有什麽都不明白的小龔禮有心情吃桌上的美食。

不一會,靈訊便接通了,其實玄深從冥想裏被玉簡吵醒這才想起還有古也那個硬茬。

接通後不知說什麽玄深幹脆一句不說,從樹上躍下,他雙眸淩厲的朝林中掃去,幾人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

一身墨藍色衣物被風吹起,那人向後看了一眼,眼眸帶着殺意轉過來時還未完全收斂,身後是恐怖幽暗的深林。

“哇,小師弟這麽晚你是想吓死誰啊。”陳袖捂着怦怦跳的心髒開口,也不知是被蠱的還是真的怕。

玄深看了眼兩人身後背景,“你們進琅玉城了?”

古也張口,本想回答,卻被陳袖搶占先機,有了陳袖,古也根本沒發揮機會。

“對啊,小師弟你比我們先出發怎麽還在林中啊?”

玄深不好說于是就不說了準備将靈訊掐斷時,突然,沒有前兆的,林中傳來陣陣獸吼,玄深來不及将玉簡收回一條巨蛇從後面朝着人撕咬了過來,玄深往左一側堪稱驚險的躲過了那一擊,準備将玉簡收回“挂了”

這一幕清晰的呈現在這一桌人面前

“不用,開着,玄深這些獸不對勁。”古也面色沉得可怕。

陳袖卻是有些擔心小師弟,至于那幾個小弟子,自然是被劍尊那迅捷的身手給折服了。

幾人周桌的幾個小弟子将脖子拉得比長頸鹿還長,想看看劍尊,至于遠些的,也只敢豎起耳朵聽聽了。

玄深頓了頓,終是沒有将靈訊挂斷,而是随手挂在了一處枝桠上便于古也觀察。

玄深抽出月弧,借助雷弧,一桌的人終于看清那魔蛇,高有兩米那麽高,深綠色的皮膚看起來帶有劇毒,同時蛇頭處有有一對小翅膀,這不就是難得一見的天級毒獸毒羽蛇嗎。

聽說可是全身帶毒,季川忍不住心驚膽顫,要是對上這種怪物,他怕是一個照面就已經死了吧?

玄深本想速戰速決,誰知那頭古也發話了,“和它打,別打死了。”

玄深本要劈出去的一劍直直砍在蛇身邊,那蛇也是個機靈的,滑溜的躲過了玄深一劍。

玄深:“……”打工人再次上線

聽了古也一番鬼話,玄深出招倒是收着點力了,那什麽蛇朝着他沖過來,蛇尾将他卷在其中,似乎想将玄深勒死或者是毒死。

玄深雷鳴劍意劃過,那蛇差點被雷電熟,同時劃破了那蛇的皮肉,那破蛇嘶嘶的叫了幾聲,眼眸圍繞上一層黑氣。

大概過了有一刻鐘,玄深不耐煩了,被那群人看着,有一種他在耍蛇的感覺,随後金色靈力灌注月弧劍身,血腥的将那蛇劈成兩半,當真是平均得很。

冷着臉對正坐在桌前一行人道“你自己來玩吧。”

随後挂斷了靈訊。

桌前一行人:“……”

古也也不知他怎麽了,他其實早看出了靈獸的不對,卻沒有同人說一直觀望那人逗蛇的身姿,當然在桌的沒有一個不是他這想法。

回過神衆弟子都吃得差不多了,有的累了上樓睡覺去了,有的不停的在他們一桌前路過。

陳袖有些恍惚,她問“小師弟這麽強,連天級靈獸都能一劍斬殺。”

季川也贊同點頭

然後他轉頭,看見一個黑色身影,季川驚得立馬站起身有些拘謹的喚“師父”

剩下的地門弟子也都站了起來。

容恒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對着兩個百年前的師兄妹話也一樣少,堪比方才的玄深,或者更甚“多有叨擾”

古也沒理他,倒是陳袖,笑着問了句“容師兄,倒是好久不見可要坐會兒?”

“不必”說完,看向身旁幾個小弟子,“走”

幾個小弟子對着人告辭,乖乖跟着自家宗主走了。

第二日,天邊不過剛露出一截白色,客棧下就有些許吵鬧聲,有的百姓交頭接耳,也有仙門弟子。

房中容恒睜開眼,門外一個聲音伴着扣門聲傳來“師父,師弟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起身開門,帶上面具“去仙臺”

他早已辟谷,弟子們用膳不用喊他,但免不了下樓去還和天山衆人碰面。

陳袖到是行了個禮,古也如昨晚一般當人是空氣,容恒簡單點了個頭,帶着弟子離開。

天山有弟子小聲道“你們可知容恒……是哪位?”

有待得久的弟子道“這位是百年前叛出天山的劍峰峰主,道聖二弟子容恒,和現在的劍尊是師兄弟關系。”

“怎麽會叛出天山?”

那弟子不敢答了,他乖乖站着,問的弟子還沒反應過來,轉頭才發現陳峰主一直看着他,“怎麽,很好奇?”

陳袖笑眯眯的,看起來脾氣很好的亞子。

小弟子将頭搖得如撥浪鼓,“不不不,不好奇!”

“回宗将閉口訣抄錄三百遍。”

小弟子哭卿卿

……

琅玉仙城不愧是大城,就連比試也有單獨的地方,此次問仙試來得不止一百仙家,每家還帶了人,那仙臺也夠大,站了幾千人都不顯擁擠。

每個門派插着旗幟,五顏六色的,其中最大的莫過于天山靈蘊般若三大門派了。

至于地門?

他們不參加問仙試,如今也是第一次,旗幟在哪還未看見,不過倒肯定有的。

他們起得不算晚,已經是卯時起,可到仙臺時依舊人山人海,龔禮幾人沒見識,驚嘆道“我還從未見過這麽多人,”

一般門中大比所有弟子到齊也才幾百,而此時別說幾百了恐怕可以上萬。

他們也是第一次跟着容恒出遠門,看了看其他一帶就帶十幾的弟子再看看他們這孤零零的四人季川有一種上了自家師父當的錯覺。

他咽咽唾沫,問“師父,我們……這怎麽打啊?”

怎麽打?

容恒回憶了下問仙試流程,随意道“只用比單試,打完就走。”

季川不懂單試是什麽,但不妨礙他稀裏糊塗的應下。因為地門不怎麽有名,連仙門排行榜都未曾上過,接待的弟子當然也算不上用心,但至少也沒有看不起。

“好了,你們的位置就在這裏,有事的話請來找我。”說完,不給人回答時間轉頭就走。

這位置倒是還行,坐下幾個弟子綽綽有餘,看擂臺也能看得清楚,作為他們的宗主加師尊,容恒當然在前坐了下來。

這仙臺就和個鬥獸場似的,衆仙家圍着下面一片圓形空地坐了一圈,容恒和人不熟倒沒有人不識相的來找他聊天,具體為什麽一是地門地位,二是這人周身氣場,當真是和劍尊一般冷。

地門過後,天山的弟子也到來,他們的位置可就比容恒的好的不止一點了,天山弟子的觀衆臺挨着最上頭的三個座位,龔禮好奇,問自家師兄,“師兄,那上面三個位置……為什麽空着啊?”

季川:“因為人未到。”

龔禮有些奇怪,“宗主的修為都無法坐在上面嗎,那這三人是有多厲害啊?”

季川也不明白,拍了拍他的頭,沒有解釋。

不一會,三尊沒到倒是迎來了城主,這位城主一身月白,衣擺處印有鶴紋,頭戴銀冠也是個鶴樣式,聽說這位方霁君最是喜愛白鶴了。

方霁看了看自己在三尊旁的座位,而後臭着臉在一旁坐了下來。

自己一個城主當得可真是失敗,明明是自己主城,卻得供奉三個姥爺。

你說這心情能好麽?

來的最快的是池微,這位溫柔的池丹仙一副病骨,臉色有些白,看上去像是命不久矣的那種人,偏生還有人吃病美人這套,對人的喜愛程度絲毫不亞于劍尊。

如果容恒此人摘下面具,恐怕也會引得衆人一陣抽氣聲吧?

不過容恒這人并沒有想過。

第二個到場的是真久大師,這位般若寺的大師光着個腦袋,笑眯眯的手上拿着串佛珠,一副佛光普照大地的模樣,也只有方霁抽了抽嘴角,死也忘不了真久抱着豬蹄啃的模樣。

過了一刻鐘,衆人等待半天的劍尊還在琅玉城門口,他靜靜的,朝好不容易看見的一個活人問“勞煩,可知問仙試在哪?”

那人被擋住去路,本是煩躁的,但一見那臉腿都軟了,“劍,劍尊!”

玄深皺眉,準備重新問一遍,那弟子立馬道“知道的知道的!劍尊跟我來。”

他立馬在前面帶路。

從這過去,也沒有多遠了,兩人不一會就到了。

本來,因為劍尊來得晚,在場的人都認為劍尊會高調出場或者是看不起他們,沒人會想到這位劍尊會從入口進入打破衆人的想法。

來人還是穿着昨晚那件墨藍色衣衫,袖口是玄黑的石銀護腕,發冠也是一如既往的銀黑色,裏面是一件白色衣裳,帶着些銀色紋路。

好一個翩翩公子,只是這位公子神色有些冷漠。

身前一個小宗門的弟子将人帶到後連忙跑走,以免擋住衆人看劍尊的視線。

玄深看了看,辨清楚天山的方向後往那邊而去,走到一半,方霁不禁用扇子擋住臉,連忙叫人攔住玄深。

方霁身邊的弟子連忙攔住玄深往天山派走去的腳步,将人往上面三座上引“劍尊大人,您請上座。”

玄深頓了頓腳步,這家夥第一次用劍尊身份參加問仙試,還不是很明白流程,朝着那邊的陳袖古也看了眼随後轉身朝着弟子指引的方向而去。

倒是乖巧

混雜在外臺的楚擇想

也不知這家夥是怎麽在一晚上趕到琅玉仙城的,還有時間找了個身份混進問仙試。

走到一半,玄深轉頭看了眼自家門派,愈發覺得不對,他擡頭問那座上方城主“你怎麽安排的位置?”

方霁搖着扇子一臉茫然,沒想到這破事還能扯上他身“?”

玄深順着月弧的感應,找到了那正在注視他的容恒等人,他臉色不變聲音冷淡“和天山一起,你們人少。”

心是好的,擔心人少被欺負,可當着全仙門的人說未免有些太膽大了,态度也過于強硬。

容恒或許也不在意他話強不強硬,微微轉頭對身後弟子道“去吧”

季川不知道往哪裏去,但看自己師父那表情,應當是去天山,他将師弟們帶上,乖乖往上面走去。

說讓弟子去,他倒是沒動,這下倒引起怨言了,

“這地門哪裏冒出來的,他們和天山什麽關系?”

“劍尊這是憑什麽,難不成就因為他修為高當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我看那地門那長老還挺帥的。”

“帥能當修為?”

“你說……會不會是劍尊看上那地門長老那張臉了?”

“你在胡說什麽,劍尊不是那樣的人。”

“再說了兩個劍修能有什麽愛情,我看打起來還差不多。”

這些話玄深都沒過多在意,他對這什麽問仙試不感興趣,之所以來其一是因為怕那幕後之人在這種場合動手,其二是想同容恒切磋切磋,其三嘛也是之前答應了方霁當作還将東陽街破壞的債。

所以,坐上上面三座後眼神便在容恒身上未曾離開過,同樣容恒也是一樣的心思。

方霁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突然朝他湊近,“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麽……”

玄深終于看他第二眼,等待他把話說完。

“有那什麽……龍陽之好?”方霁悄悄說。

玄深不知他想法跨度為何這麽大,和他解釋,“他是我師兄。”

方霁眼神奇怪,“師兄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吧?”

不等兩人繼續說悄悄話,下面弟子道,“問仙試正式開始,下面請城主發表感言。”

方霁不再和玄深說小花草,拍了拍衣物,起身念出每一次問仙試傳承背誦的長稿,池微坐在最中間,他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玄深,“朝佑……你待會兒會離開嗎?”

“嗯”

這倒是有可能,問仙試開始便是各仙家抽簽一對一單打,過後幾日便是長老的切磋,說是切磋其實也是各個門派的間的明争暗鬥。

玄深和方霁商量過将長老切磋提前,他和容恒打過後便可以提前離開去魔族調查那什麽魔君了。

這也是兩人一開始提前說好的,不過這家夥硬是要他在結束時露個臉,說什麽問仙試最後問的是三仙,需要他出面,當然一兩個月後趕回來也不是不行,玄深應下了。

果不其然,正在長篇大論的方霁發話“此次問仙試和以往有所不同,此次長老比試提前,弟子比試排在後,”

每次問仙試都會有所變化,這次提前長老的比試也不是什麽大事,衆人接受良好,但出乎意料的是挑戰容恒的人遠遠多于玄深。

本以為可以好好同自己師兄切磋的玄深錯愕,當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劍尊絲毫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

容恒帶着黑色面具,露出的唇形優美,不說男長老,有些女長老也忍不住上前挑戰,劍尊是不敢肖想的了,這個看起來和劍尊有些關系,且地位不知,的不正是一個好夫婿?

修仙中人一般不結道侶,像這種拿來玩玩調戲調戲倒是可以。

容恒暫時還不知挑戰他的人居多,下面許多擂臺,玄深随意選了個跳下,對着上頭坐着那人微仰頭,眸中一片戰意“容恒”

兩人百年的默契可不只是說說,容恒眼眸一動握住手中日灼,戰意升起,也跳了下去。

玄深那張狂不把其他長老放在眼中的做派惹得人有怨言,他們以為玄深是為了維護這地門。

一位長白教的長老膽子最大,站起身問“劍尊此等做法會不會有些不妥?”

有了出頭鳥,剩下的人緊跟着也問了出來,“是啊是啊,本是我們先行挑戰這位……這位地門長老的,您就算是劍尊,也不能如此蠻橫吧?”

玄深有些冷漠,沒把這些人當回事,只是正對着容恒行了個禮,“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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