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
chapter 2
周圍的衆人表情茫然震驚的望着硯荀,腦子發懵。
一時間,現場誰都沒動。
所有人就這樣傻眼的望着他,一動不動。
這個人是誰??
從哪來的??
不是有安保嗎?他是怎麽通過安保,打開大門進來的????
所有人一頭霧水。
所有人一頭霧水間,被反綁住手臂的別墅男主人李盛最先回過神來。
李盛劇烈掙紮,試圖反抗,想要将硯荀給掀飛,但他沒想到,他一個身形健壯的成年男人掙紮了好一會,都沒能從對方的手中掙脫,掙脫對方的桎梏。
不僅沒能掙脫,反倒因為被反綁住手臂的姿勢,引得自己的胳膊越來越痛。
李盛惱怒,窩火。
他窩火極了,側臉看向硯荀,黑着臉憋屈憤怒的質問,“你是誰?!是怎麽進到這裏來的?!”
想着反正是夢,他可以為所欲為,不用擔心任何後果,所以硯荀沒有回答。
硯荀反扣着李盛的手臂,擡腿用膝蓋撞向他的膝蓋彎,在李盛穿着西裝褲的小腿因為他的動作而身體不受自控的向下跪去之時,他順勢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然後一腳毫不留情的踩在了他的腿上。
硯荀的腳尖用力的碾了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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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面對着李盛的慘叫,硯荀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毫無動容。
他蹲下.身,打量着李盛的長相。
他啧了一聲,表情有些嫌棄。
以為對方的長相十分出挑,甚至算是英俊。
不過也是。
如果不帥,怎麽能生出這樣一個漂亮的兒子?
他心下暗忖罷,冷着臉,終于開口。
“我最惡心你們這種在家家暴的貨色。”
“你們這種人,就該早點自我毀滅。”
“不過對比我爸,我只是把你揍趴下按在地上已經算是足夠溫和了。”
“換成我爸,他會直接當場拿刀捅死你。”
話音落下,硯荀突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麽。
他皺眉,略有些嫌棄自己。
“啧……我在一個破夢裏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被按在地上的李盛漲紅了臉,因為膝蓋骨被踩碎,他痛得只能呻.吟,痛苦的一時間無法開口說話。
而這個時候,周圍的下人和管家也反應過來了。
管家掏出對講機,慌張的去叫保安過來。
其他的下人也互相紛紛各自拿起了周圍的‘武器’。
管家用對講機與保安通話之後,也和下人一樣,從周圍拿起了一個‘武器’。
他握着椅子,揚聲警告。
“我不管你是誰,我命令你,你現在馬上給我放開先生!不然我待會讓你好看!”
“怎麽好看?”硯荀反問。
“我已經叫了保安,警察也很快馬上趕到,我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犯罪——”
“犯罪?”他再次反問,“那他剛才的行為算不算犯罪?按照刑法規定……他剛才的行為算是虐童吧?”
管家噎了一下,很快恢複自然。
“那是先生的家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硯荀皺眉。
這話聽着就叫人反胃。
他TM怎麽會做這種破夢?
就在硯荀暗自琢磨着是先把腳下的男人給踹暈,還是先給這個讓人窩火的管家來上一拳的時候,保安到了。
四名保安手持着警棍,匆匆忙忙的趕到。
見到保安,瘦小的管家頓時長松了口氣。
管家立刻将手指向硯荀,忙道:“罪犯就在那邊!快去救先生!”
保安應了聲是,立刻拿着警棍沖上前。
硯荀挑眉站直了身體。
忘記一提。
不止是拳擊,他還學過柔術,跆拳道等等。
當然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強身健體,也不是為了幹架,而是為了發洩那些因為在工作上遇到那些不可理喻的甲方而積攢下的火氣。
在嘗試過諸多方式後,最終,拳擊才是最直白,且是唯一最好的發洩方式。
不過,也因為學過柔術、跆拳道、拳擊、武術諸多等等……所以,他打架的水平,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所相比拟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因為現在是在夢裏,他完全無需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所以下手完全不需要顧及輕重。
沒有後顧之憂,硯荀的下手極其兇狠,不留任何餘地。
四個拿着警棍沖上來的保安,被硯荀的兇狠架勢給吓到,因此在眼前分明是人多勢衆的情況下,不僅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優勢,反而步步被硯荀給逼退。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眼神兇狠,不留餘地的硯荀,簡直就像是一個身上帶着人命的在逃殺人犯。
不。
甚至可能就是一個連環殺人犯。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侵入者,他們還會奮力拼搏。
但如果是殺人犯……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的雇主李盛到底是一個怎樣道德敗壞的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沒人不清楚。
為了這樣一個有錢的人渣付出自己的生命,根本就不值得——
在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侵入者可能是一個身上帶着人命的犯人之後,幾名保安,以及周圍的下人,哪還敢再靠近硯荀,一時間慌作一團,心下大亂,慌張失措的轉身要跑。
“快、快跑——”
“可能是殺人犯——”
“救命啊——”
硯荀愣了下。
……殺人犯?
……他?
硯荀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但轉念一想到這是一個夢,也就不覺得離奇了。
而地上躺着的李盛注視着下人和保安跑下他逃竄的情景,目眦欲裂,鼻子憤怒的直喘氣。
“不許跑!你們這些拿了我的工資不幹活的廢物東西!給我滾回來!”
“聽到沒有!!”
但沒人聽他的。
任李盛躺在地上如何憤怒的咆哮,都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回頭。
眼前的情景混亂極了。
年僅6歲的李欽律呆呆地注視着眼前的這一切,他小小的腦袋有些無法笑話眼前的巨量信息。
他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叔叔是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他只知道剛才還在拿着皮帶抽他的臉的父親,現在正在對着家裏的下人們憤怒的咆哮,而家裏的那些下人們和保安叔叔,現在正在害怕的逃跑。
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分神去關注他。
也就是說……眼下這會,父親沒空再去揍他了。
李欽律的臉和身體宛如被千萬根針紮一般刺痛難忍,又紅又腫,其間還夾雜着青紫和瘀血。
這是剛才李盛的傑作。
自從他的母親抛下離開之後,他身上的傷就幾乎沒有停過。
對于被父親毆打這件事,他早習以為常。
所以眼下,在清楚的意識到父親這會沒法再去揍他的時候,李欽律心下一輕,終于找到了一絲安穩感和喘氣的機會。
因為這會不必擔心會再繼續被父親揍,所以他好奇的、悄悄地朝着硯荀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同一時間,感受到一個偷看視線的硯荀,也立刻下意識順着視線的方向回望了過去。
視線相觸,李欽律小小的身體吓得一個瑟縮,臉色發白的立刻低下了頭。
沒興趣去追那些吓得瘋跑逃竄的下人和保安,硯荀随意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将躺在地上,正大聲對他叫嚣着以後必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的李盛直接無視,硯荀對着小男孩的方向擡了擡下巴,然後皺眉問他,“李……欽律?是這個名字嗎?”
李欽律小小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再次劇烈的顫抖了下,他慢慢的點了個頭,然後面色發白的嗯了一聲。
硯荀慢慢悠悠的再次發問。
他不甚理解的問,“……你還要準備跪多久?”
小男孩疑惑擡頭,睜着濕漉漉的大眼睛,疑惑又迷茫的望向他。
“一直這樣跪着,膝蓋不疼嗎。”
“疼……”他極小聲的應。
“既然疼,那還不站起來,繼續這樣跪着做什麽?”
他猶豫又害怕的朝父親的方向望了一眼。
沒有父親的準允,他不敢動。
瞅見他的眼神,硯荀不耐煩的直接擡腳踹了地上的李盛一腳。
“我說的,不準跪了。”
李欽律遲疑的又小心的看了他的父親一眼,然後這才終于慢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稚嫩的小小身體從地上爬起,他帶着滿身的傷,再次疑惑又不解的望向了硯荀。
這次,漂亮的小男孩裏眼神裏的害怕,比剛才要少上不少,更多的,是滿滿的疑惑和好奇。
他心下好奇,但他的膽子太小了,所以他什麽也不敢問。
他捏着自己的衣角,局促緊張的站在原地,沒有硯荀的允許,便哪也不敢去。
硯荀皺眉看了他一眼,正要再次開口說些什麽,這時,別墅外響起了一陣局促的警笛聲。
緊接着,一個用揚聲器播報的洪亮男聲響起。
“裏面的歹徒,你已經被包圍了!我命令你,請盡快束手就擒!”
“我再說一次!”
“裏面的歹徒,你已經被包圍了!我命令你,請盡快束手就擒——”
這個夢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硯荀心下不由感嘆。
警察來了,不知道以他的身手,能不能和警察……
打住。
就算只是夢,這個念頭也未免太危險了。
警察舉着揚聲器在別墅外大聲警告了三次後,接着,握着槍,表情嚴肅的慢慢沿着牆壁走進了別墅。
在管家的引領下,警察很快找到了硯荀的位置。
找到‘歹徒’,幾乎是瞬間,警察迅速的将槍口對準了他。
面對着槍口,硯荀的身體幾乎是下意識立刻識相的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