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1

chapter 1

下午五點半,是苦逼社畜正處于下班的時間點。

五點二十五分,硯荀将已經改了二十六次的方案以文件的方式用微信發給了甲方。

幾分鐘後,甲方給予了回複。

[sb甲方:小硯啊,你這次的方案挺不錯的,就是和之前一樣,方案裏還有那麽一點小小的問題。]

sb甲方是硯荀給對方特地打上的備注。

貼心又形象。

看着屏幕聊天框內的文字回複,硯荀額頭上的青筋頓時一跳。

因為對方前二十六次都是這麽說的。

他壓抑下心底正在上竄翻湧的火氣,耐着性子回複。

[什麽問題?您說。]

[sb甲方:就是嘛,那個……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問題,你懂的嘛。]

硯荀沉默。

他沉默了幾秒,再次耐心的詢問。

[請問,具體一點指的是……?]

[sb甲方:呃,那個……就是吧……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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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b甲方:就是調性,調性不是我們公司想要的。]

[sb甲方:懂了嗎小硯?我就是指的這個。]

硯荀:……

懂個屁!

你們公司的調性他.媽的到底是什麽玩意!

火氣和怒意在他的心中翻騰,他在心底罵着髒話,但作為背着房貸的苦逼的社畜,聊天框內依舊只能禮貌的回上一句——

[好的,謝謝,我明白了。]

——明白個屁。

回複完畢,也正好到了下班的時間點。

下班時間一到,硯荀立刻動作利落的退出企業軟件,關電腦起身。

鄰側和硯荀一樣同時間關上電腦的同事瞥了他一眼,好奇的随口問,“方案結了嗎?”

硯荀收拾好桌面,木着臉回,“沒。”

同事頓時露出一臉‘果然不出我意外’的表情,随口接茬,“這次又是因為什麽?”

硯荀的表情更加木然,“調性不合。”

一個艹字瞬間從同事的嘴裏脫口而出。

罵完髒話,同事接着忍不住吐槽道:“什麽狗屁調性!我就從來沒在詞典裏見過這個詞!這些**甲方遲早能把人給氣死!”

硯荀覺得不用等到遲早,他現在已經快了。

再改上幾版方案,他如果不是被氣中風送進醫院,就是因為過于憤怒失去理智而捅死甲方而去坐牢的消息。

收拾好自己的辦公桌,硯荀木然的同同事道別。

離開公司乘坐地鐵回到家中後,他擡手将公文包往沙發上一扔,扭頭朝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

卧室裏有一個沙包。

他專門買的。

硯荀脫掉外套,動作流利娴熟的拿起床頭櫃上的拳套戴上。

他歪了歪頭,活動了下脖子,将眼前的沙包袋視作為工作上的那些甲方。

硯荀戴着拳套,用力的猛砸了上去。

一個小時後,硯荀的心情這才感到舒暢不少。

他摘下拳套扔在一旁,擡手捋了下額前汗濕的黑發,從衣櫃裏拿了套幹淨的睡衣,轉身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硯荀轉身走進廚房給自己去做晚飯。

做好飯,吃完晚飯後的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半。

拿着晚進廚房洗淨,等到将廚房打掃幹淨,已經臨近十點。

忙碌了一整天,他打了個哈欠,轉身走進卧室,在自己松軟的大床上閉眼躺下。

睡了不知道多久,他被一個小男孩煩人的抽泣聲給吵醒。

硯荀本沒打算睜眼,可是哭聲一直不停,他不勝其煩,不得不驅散困意,強行讓自己睜開了眼睛。

睜眼之後,他當即愣住。

這裏……是哪?

睜開雙眼後,映入他眼簾的,并不是他那熟悉的卧室,而是一個富麗堂皇且異常明亮的現代別墅內。

硯荀疑惑的注視着眼前的情景。

他腦子裏的第一個反應,是他現在正在做夢。

自從從大學畢業,進入社會成為一個社畜後,他就鮮少再做過夢了。

工作那麽勞心費神,晚上壓根就沒精力去做什麽夢。

不過在意識到眼前的情景或許是一個夢後,硯荀對眼前的情景不再困惑。

夢裏什麽都可能會出現,什麽都可能會發生,既然不過只是夢而已,那麽就沒必要再去對夢裏的東西過于糾結。

耳邊的抽泣聲還在繼續。

小男孩無助且可憐的哭聲在偌大的別墅內回蕩。

想着反正是夢,讓他看看這是一個怎樣的夢,于是硯荀腳步坦蕩的順着哭聲的方向尋了過去。

別墅很大,也很空。

因為一路上都沒見到什麽仆人。

還是說……這個夢裏就沒有仆人這種東西?

硯荀心下暗忖,漫無邊際的想着。

他一邊漫不經心的想着,腳步徐徐,慢慢悠悠的穿過了兩個隔間。

哭聲漸近。

抽泣聲越來越近,很快,他抵達了‘目的地’。

最先映入他的眼簾的,是一個手握着皮帶的西裝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身形挺拔,嘴上叼着一根雪茄,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茍,俨然一副上流人士的模樣。

在西裝男人的身後,是一個黑色的酒櫃,酒櫃裏擺滿了各色各樣的酒。

而在西裝男人的身側,是一個白色的大理石桌,桌面上擺着一瓶開了封的紅酒。

雖然隔着一定的距離,但西裝男人身上的紅酒味清晰可聞。

硯荀淡淡的掃了西裝男人一眼,接着視線朝一旁掃去。

視線落向西裝男人的正前方,他終于找到了哭聲的來源。

他看到了一個臉上滿是紅痕,模樣狼狽可憐,哭得異常凄慘的小男孩。

男孩面對着西裝男人的方向雙腿屈膝跪在地上,小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嘴裏一邊跟着抽噎着道歉——‘對不起爸爸,我錯了’。

而這個時候,仆人的疑問也跟着得到了解答。

他們全都在這裏。

低着頭,表情麻木的站在角落,無動于衷的看着男孩挨打,向父親道歉。

一瞬之間,硯荀臉上的表情變了。

他皺起眉,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這什麽破夢?

他怎麽會夢到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

視線前方,西裝男人漫不經心的抽了口雪茄,接着厭惡的睨了小男孩一眼。

“李欽律,你說你那個跟着別的男人跑了的婊.子媽看到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會可憐你嗎?”

男孩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的嘴裏依舊是那句‘對不起爸爸,我錯了’。

西裝男人臉上的表情顯而易見的煩躁了起來。

“李欽律,我在問你話!”

“回答!”

西裝男人叱喝,暴怒,出聲命令道。

男孩身形一顫。

他顫顫巍巍,哭得愈發可憐,不敢回答。

因為不論如何回答,他所迎來的,只有一頓暴打。

得不到回答,本就耐性極低的西裝男人徹底沒了耐性。

他高高的舉起手,揮出了手裏的皮帶。

剛才還在猶豫要不要插手的硯荀,在見到這個令人皺眉反感的情景後,瞬間做下了決定。

——反正只是一個夢,不需要有任何顧忌。

心下有了決斷,硯荀從暗處大踏步上前,直接一把伸手,握住了西裝男人的手腕。

他強硬的将皮帶從西裝男人的手腕中抽了出來。

他抽出皮帶,随手扔在了一旁,接着動作利落的就着扣住手腕的姿勢,将西裝男人的手臂反綁在了身後。

硯荀桎梏住西裝男人,困住他的行動,心下一邊忍不住再次吐槽腹诽。

——這tm什麽破夢。

硯荀的出現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毫無防備。

看着突然出現在別墅內的陌生青年,不止是屋子裏的所有下人,就連管家和這棟別墅的男主人都跟着一起懵了。

……這個人是從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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