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孤僻影帝的清純小兔10

第117章 孤僻影帝的清純小兔10

似是沒想到傅默會突然動手一般,江瑭整個人都愣住了。

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很大,掌心溫暖有力,幾乎将他的整個手腕都包裹了起來。

“為什麽不說話?”傅默低聲問道,指尖輕撫過手臂傷痕旁邊的肌膚,清楚地感覺到青年微微的瑟縮。

頂着男人沉凝的視線,江瑭垂下眼簾,輕聲:“……是。”

傅默突然低笑了一聲:“像燒傷一樣的過敏傷痕?”

恰在此時,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幾聲,是節目組的人員在他們的群裏發了消息,并同時艾特了傅默和江瑭。

紅燈還有一會兒才結束,傅默便點開手機看了一眼。

似乎是事情比較複雜,用文字很難描述,工作人員便直接發了語音。

連着幾條語音消息的後面,跟着一小段奶糖的視頻。

純白色的垂耳兔躲在角落裏,低頭舔舐着自己左邊的前腿,微微濕潤的絨毛下,隐約可見一小條深色的傷痕。

位置和青年受傷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傅默斂了下眸子,竟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或者驚訝。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年:“江瑭——”

剛一開口,就被青年飛速打斷:“傅老師。”

江瑭的聲音很輕,說話的時候,他微微擡眸看着身前人,長睫輕顫着,一雙杏眸似蒙着層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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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傅老師,綠燈快亮了。”

傅默和他對視片刻,在那雙柔軟的黑眸中看到了無聲的懇請,像是在懇求他,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他心中一嘆,妥協似的收回了視線。

恰好綠燈亮,傅默跟着前車啓動,本應左轉的他卻直接掉了個頭。

江瑭沒有問為什麽,像是知道傅默會原路返回一樣。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副駕駛位上的青年一直微垂着頭,視線仿佛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也像是單純的在發呆。

傅默一直用眼角餘光關注着他的動靜。

雖然江瑭什麽也沒有說,但傅默卻覺得,對方的反應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有沒有當事人的親口承認,似乎沒那麽重要了。

兩人趕回小屋的時候,警察已經先他們一步把夏清源帶走了。

這個世界的動物保護法非常完善,夏清源虐待動物的證據齊全,定然逃不脫法律的制裁。

節目組已經找來了寵物醫生,正好就是之前剛幫奶糖包紮過的醫生。

但雪白的垂耳兔依舊縮在角落縫隙裏,任誰哄都不願意出來。

直到江瑭和傅默回到小屋,那只毛絨絨的兔子才一瘸一拐地蹦跶出來,粉嫩的鼻頭輕拱了拱傅默的腳踝,随即便被傅默捧進了手心。

【奶糖真的好喜歡傅默啊,一聽到傅默的聲音就蹦出來了】

【奶糖:我自閉了,要帥哥哄哄才能好[兔兔噘嘴.jpg]】

【誇誇奶糖,奶糖今天太勇敢了!】

【如果不是奶糖,球球指不定會被夏人渣折騰成什麽樣子QAQ】

【奶糖英勇負傷,希望傷得不重[擔心.jpg]】

【還要誇誇瑭瑭和默哥!如果不是他們提議給兩小只帶上攝像頭,誰能知道夏清源私下裏竟然是這樣的面孔[惡心吐了.jpg]】

從寵物醫院趕來的醫生,這才終于能幫奶糖檢查傷口。

所幸那根電擊棒只是擦過垂耳兔的前腿,并不是用力按上去的,又隔着一層柔軟的兔毛,因此奶糖傷得并不重,醫生幫忙擦了點藥包紮起來,說只是輕微的外傷,每天換一次藥,過幾天就能好。

現在這只巴掌大的小兔兩只前爪都包上了繃帶,看起來慘兮兮的好不可憐。

傅默摸了摸掌中兔的腦袋,視線不由自主又看向了江瑭。

受傷是同步的話,治療難道也是同步的嗎?

醫生上完藥後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臨走前,他拉着江瑭輕聲說:“我這兩天一直在看你們的直播,說實話,看到你們想辦法給球球帶上攝像頭的時候,我真的松了一口氣。”

江瑭便同樣輕聲和他說,用攝像機捕捉不到的聲音:“還得謝謝你們的那份體檢報告,如果不是體檢報告的話,我們也不會想到這樣的辦法。”

醫生笑了笑,給江瑭留下了一些藥和繃帶,便背着藥箱離開了。

抱着垂耳兔的傅默也走了過來,碰巧和回頭的江瑭對視了一眼,就見青年愣了一秒,又迅速移開了視線。

【家人們,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之前默哥和瑭瑭不是帶球球去醫院包紮傷口,順便做了體檢嗎?會不會他們從體檢報告裏看出問題來了,所以才特意給兩小只買了攝像頭帶上?】

【可能當時只是懷疑夏人渣有問題?裝上攝像頭後,如果夏真的有問題,攝像頭可以起到一層保護作用,起碼夏會顧忌有攝像頭的存在不敢随便動手,如果不是的話也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所以默哥和瑭瑭竟然一起偷偷做好事!】

【可惡,被他們裝到(劃掉)甜到了[抹嘴角.jpg]】

夏清源的事件對于節目組來說,已經稱得上是直播事故了,但節目組并沒有選擇暫停節目錄制。

節目組的人在迅速商讨過後,決定依舊繼續用剩下的四位嘉賓進行錄制。

這一決策一出,得到了全網所有追節目的粉絲的支持。

明知晴和葉菀菀收到消息後,也很快就趕回了小屋,動物保護協會的人也幾乎和兩人前後腳抵達小屋。

球球是夏清源在動物救助站領養的金毛犬。

據保護協會的人說,球球在被救助之前,被原主人抛棄在荒山野嶺,剛救助回來的時候瘦骨嶙峋,虛弱得厲害。

也許是被抛棄過一次的原因,球球的性格很膽小,也很容易感知到人類的情緒,尤其是負面情緒。

誰能想到,球球剛脫離苦海沒多久,就又一頭紮進了另一片苦海。

葉菀菀很是心疼:“球球也太可憐了。”

保護協會的人嘆了口氣說:“我們準備把球球接回去,等它情況穩定後,再給它找個新的領養。當然,這次領養人的篩選我們會更謹慎。”

江瑭表情微動,似是想說些什麽,但又有些猶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球球身上,唯獨傅默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傅默一直分了些心神在江瑭身上,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球球身上,便湊過去輕聲問:“你想收養球球?”

傅默聲音很輕,但耐不住幾人都站得很近,大家便都聽見了。

江瑭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畢竟是奶糖這麽努力也要保護的毛孩子。”

在場幾人便都笑了。

縮在傅默手心裏的垂耳兔似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小腦袋動了動,又很快縮了回去。

葉菀菀思考片刻:“要不就讓球球繼續在我們的小屋生活?”

明知晴有些驚訝:“你不是怕狗嗎?”

“是有點怕。”葉菀菀點頭,“但是球球挺乖的,就是碰到奶糖的時候會很激動。”

一旁的江瑭抿了下唇,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奶糖是他的妖力化身,身上的妖氣濃郁,普通人感受不到,但是動物天生就擁有比人類更敏感的感知,所以球球會對奶糖感興趣是理所當然的事。

兔子怕狗是天生的,但并不代表這樣的天性無法被克服。

傅默看見江瑭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手指便輕摸了摸懷中的垂耳兔,輕聲問:“奶糖,你同意嗎?”

那只雪白的毛團似是聽懂了他的問話一樣,蹬着後腿跳到地上,蹦蹦跶跶地往球球身邊湊了湊。

剛剛在洗手間的‘共患難’時刻,似乎讓這只垂耳兔沒那麽害怕大金毛了。

球球趴在地上,察覺到奶糖的靠近時動了動耳朵,黑色的大鼻子親昵地拱了一下毛團兒,卻沒再像之前那般情緒激動了。

保護協會的人商量了片刻,便同意了讓球球繼續生活在小屋中。

一切塵埃落定,小屋裏的氛圍卻并沒有因為少了一個人,而發生什麽變化。

這一天發生的事有些多,江瑭抱着奶糖回房間之後,這才抽出空登上手機看了一眼。

微博上,《我們的小屋》夏清源事件已經登上了熱搜。

與此同時,除了夏清源虐待動物的事被曝光了之外,還有很多人爆料了夏清源的其他黑料。

工作不認真、不敬業、片場耍大牌、欺壓新人,甚至是買通稿造謠抹黑其他演員。

這些爆料全部附上了證據,照片、視頻、錄音……每一項都坐實得不能再實了,到底誰是真正的資源咖幾乎不言而喻。

【之前全網黑江瑭的時候替江瑭說了句話,賬號被封到現在,終于被放出來了。趁這個機會再替江瑭說一句,江瑭人真的很不錯,拍戲認真工作敬業,不管對誰都态度非常真誠,很謙虛很有禮貌的新人,而且很有天賦,很多戲都一條過。

反倒是夏某工作時态度極差且不配合,經常拖累全劇組的進度不說,還反過來責怪別人說是別人影響到了他(白眼),當時黑江瑭的通稿一出來,我就知道是誰在暗地裏給江瑭使絆子,夏某的常用手段了,被他這樣整過的人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呢[死亡微笑.jpg]】

江瑭并不意外這樣的發展。

他随便翻了幾條評論看了一會兒,房門就被人敲響了,乖巧蹲坐在他身邊的垂耳兔頓時直起了身子。

“門沒有鎖,進來吧。”江瑭說。

房門被人推開,傅默從門外走了進來。

江瑭沖他彎了下眼睛:“傅老師。”

“你知道是我?”傅默問他。

“猜到了。”江瑭點頭說,調侃似地說了一句,“除了你也沒別人會來我房間了。”

傅默默了默,輕咳了一聲問:“傷怎麽樣了?”

這下輪到江瑭頓住,他說:“已經好多了,謝謝傅老師關心。”

傅默嗯了一聲,搬了個凳子做到江瑭身前,朝他伸出手說:“手給我。”

江瑭下意識伸手:“怎麽了?”

傅默:“……左手。”

江瑭哦了一聲,放下右手剛伸出左手,手腕就被人握住,衣袖也緊跟着被刷了上去,露出白皙手臂上那道刺眼的深色傷痕。

“傅老師!”江瑭縮了下胳膊,卻沒有縮動。

“別動。”傅默說,另一只手裏拿着藥膏,“抹一點藥好得快一些。”

江瑭便不動了。

棉簽沾着燙傷藥膏塗上手臂,帶着微微的涼意,把青年胳膊上細軟的絨毛撩起了一小片。

微涼的觸感讓江瑭不自覺瑟縮了一下,手腕旋即被人攥得更緊了些。

傅默塗得很認真,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江瑭手臂上的傷痕,表情微微繃着。

江瑭抿了下唇,小聲說:“傅老師,其實不用塗也——”

男人微沉的眸光掃來,江瑭頓時就說不出話了,垂下眼簾任由對方動作。

藥抹完後,傅默叮囑道:“衣袖就這麽卷着,先不要放下來。”

江瑭點點頭說:“好。”他擡眸看了一眼傅默,勾着唇角笑了下,聲音柔軟:“謝謝傅老師。”

“沒事。”傅默輕聲。

垂耳兔蹦跳着來到他身邊,傅默伸出手,想和之前一樣摸摸兔子的背部,卻因為它沒站穩又蹦了一下的緣故,傅默的指尖便順着蹭了下去,摸到了那條毛茸茸短啾啾的尾巴。

一旁的青年短促地‘啊’了一聲,雪白的毛團兒也受驚了般,蹦到了一旁。

傅默指尖微頓。

他擡眸看了一眼江瑭,對方白皙面上浮起淺紅,一雙杏眸瞪得又大又圓,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片刻後,傅默才輕聲問:“奶糖它……也不喜歡被人碰尾巴嗎?”

青年磕磕巴巴回答:“是、是的。”

傅默注意到他眼神有些躲閃,片刻後青年站起身,突然朝房間外走去:“我、我先下去看看球球,傅老師你……你再坐會。”

傅默便又默了默。

摸尾巴對青年、不,對奶糖的刺激,似乎比摸耳朵要大多了。

只是碰了一下而已,青年竟然都開始有些胡亂言亂起來了。

傅默心裏有些想笑,他應了一聲:“好。”目光便一直追随着走路姿勢都略微僵硬起來的青年。

随即傅默眸光一頓。

雖然盯着別人的尾椎骨看,是一件非常無禮的事,但是——

待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傅默這才收回視線。

他剛剛好像看見,在青年尾椎骨的位置,有什麽東西稍稍頂起了寬松的衣服,正在細微顫抖着。

傅默又看向手邊的毛絨小兔,目光落在垂耳兔身後那條輕輕顫動着的尾巴上。

——像極了兔子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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