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上朝
上朝
第二天,天還未亮,與齊望相擁而眠的荀軒便醒了過來。
昨日荀軒将自己的禁忌展現給了齊望之後,便不再對他遮遮掩掩。之前兩人睡在一起,都是齊望從背後抱住穿着衣服的他,而昨晚,荀軒脫掉了衣服,只穿了一件裏衣與齊望相擁而眠。
荀軒借着月光,雙眼描繪着枕邊人的容貌。
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絕美,眉如墨畫,睫如羽扇,星眸緊閉,薄唇微張。以夜色為幕,此時安靜的睡顏更顯他的魅惑溫柔。
一想到前日喚他“親親夫人”,要親親求抱抱,竟覺甚是可愛,便不自覺地偷偷親了一下那薄唇,甚至還調皮地用自己的舌頭,去勾勒那薄唇的形狀。
待離開之時,一雙星眸滿含戲谑地正看着他。
“一大早就這麽主動地勾引你親親夫君真的好嗎?”
“……我沒有……唔!”
勾引,二字還未說出口,荀軒微涼的薄唇便被齊望含住,很有技巧地吮吸□□,而後撬開牙關更加深入。
荀軒雖已二十七歲,卻對這些親密之事不甚了解,每一次都是齊望掌握主動權,他則被動地承接着齊望全部的溫柔。
齊望把荀軒壓在身下吻得七葷八素,望着荀軒微微動情的雙眸以及泛紅的臉頰,齊望只覺自己身下一熱,想要更多。
一路向下,這次荀軒沒有阻止,任憑齊望胡來……
他的一切,他都想展現給齊望。
過了許久,天已微亮,齊望懷抱着荀軒,滿足地喟嘆了一聲。荀軒則将頭埋在齊望的頸窩,一臉羞澀。
他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侍候,那種感覺是說不上來舒爽和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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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齊望親吻了一下荀軒的額頭,笑問道。
荀軒的臉更紅了,好在現在屋內還有些黑,齊望看不見他的臉上的害羞之色。
見荀軒不答,齊望又追問了一句:“我侍候的舒服嗎?”
荀軒的臉可以滴血了,這要他怎麽回答!
回答不出來,荀軒只能以行動表示,隔着齊望的裏衣,親吻了一下他的胸膛,微微地點了點頭。
荀軒的動作無疑滿足了齊望的尊嚴,被自己的親親夫人誇贊了,齊望可以樂一天。
“晚上讓你更舒服好不好?嗯?”
“……”
見荀軒不答,齊望知道他是害羞了,心裏感嘆:真好!荀軒可以接受他了。
兩人又抱了一會,荀軒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便對齊望說道:
“我還要去上朝,再不起來時間就來不及了。”
齊望有些不滿地哼哼了兩聲,他還沒抱夠呢!
荀軒親了親齊望的嘴角,笑道:“好了,你再睡一會,下朝回來再陪你。”
齊望嘟了嘟嘴,雖然不想讓荀軒去,但是又不能攔着他,誰讓親親夫人是丞相。
齊望又将荀軒往懷裏抱了抱,将自己的臉湊近荀軒的臉,撒嬌道:
“親親夫人再親親親夫君一口,就讓你去。”
荀軒失笑,齊望這撒嬌賣萌,簡直是可以信手拈來了。
親了小狗崽子一口,“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似乎還不滿足,“再叫一聲親親夫君?”
“……”這麽肉麻的稱呼,很抱歉,他叫不來。
齊望不饒過荀軒:“叫一聲呗!親親夫君想聽!”
見招拆招,荀軒前幾日就有了心得,“叫一聲的話,今晚就自己睡客房?”
“……”齊望又一次吃癟,怎麽可能睡客房!
“不叫就不叫吧,我還是想要抱着你睡覺。”
荀軒無奈,又親了一口齊望,“好了,多大了還這麽愛撒嬌,不怕被你的屬下們見到丢人嗎?”
齊望嬉笑:“我只在你面前撒嬌,他們敢看嗎?”
“……”你厲害,你是爺!
荀軒不再理齊望,自己下了床,從櫃子裏面拿出來一件白色錦衣穿上。
“我來給你系腰帶!”
齊望從床上下來,走到荀軒身後,從他手中拿過白色的衣帶,在背後環住他的腰肢,将腰帶系上,而後還不忘調戲一番荀軒。
“你怎麽不穿朝服?”
“朝服在宮裏,等下進宮去換。”
“昨日那偏殿?”
“嗯,那偏殿是我在宮裏的住所,我的一些衣物都被放在那裏。”
“北陽王居然會把一處偏殿給你當住所,對你果然是好。”齊望酸溜溜地說道。
荀軒輕笑,“他哪裏是對我好,是方便剝削我罷了。”
“以後不準再去宮裏住,跟你偷情都不方便。”
荀軒瞪了一眼齊望,“……會不會說話,什麽叫偷情!”
齊望不以為意,“我去宮裏見你還要偷偷摸摸地,不是偷情是什麽?”
“……”
為什麽一些話從齊望嘴裏說出來就變味了。
不能再耽誤時間,荀軒安慰齊望道:“乖乖在家等我,下朝回來就陪你。”
荀軒走後,齊望又在床上躺了一會,睜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北陽王宮,元德殿。
北陽王杜靖風一身明黃色龍袍正座龍椅之上,臺下左側首位是穿着紫色瑞錦紋織錦寬袖袍服,脖間套方心圓領,頭戴直腳幞頭的丞相荀軒。臺下右側則是北陽王杜靖風的老師太傅杜翁安,之後便是左右将軍以及各文武百官。
在荀軒還未拜相之前,朝中是太傅和前丞相相互制衡,杜靖風對兩人中立。當荀軒來之後,杜靖風則偏愛荀軒更多,更是拔除了前丞相,拜荀軒為相,一躍成了與太傅平起平坐。但是,杜靖風更加信任荀軒,也有意拉攏荀軒,便使得荀軒這丞相的權利大過了太傅。
這樣當然會使得太傅不滿,太傅為朝中老臣,勢力頗大,豈是荀軒這一晚輩可以比得上的。
在太傅的慫恿下,荀軒被漸漸孤立,甚至有百官舌戰荀軒一人的時候。但是荀軒對他們不為所懼,杜靖風信任他,就算百官無一人贊同荀軒,杜靖風也會拿皇權來施壓。
太傅見荀軒權利越來越大,便聯合百官多次上書進言,說荀軒壞話,讓杜靖風提防荀軒。可是杜靖風不信他們,不為所動。
近日,太傅又開始拿和親一事給杜靖風和荀軒找茬。
“皇上,和親一事雖已成定局,不可更改,但臣請皇上三思,護送使者應更換人選,不可派丞相前往。”
“太傅,此事朕昨日已決,不會更改,太傅又為何再議此事?”
“皇上,臣還是那句話,提防丞相有策反之心。”
“太傅可有什麽證據證明丞相有策反之心?”
“請皇上細想,為何朱大人前往南涼卻被南涼王百般刁難,不肯與我朝議和,而丞相卻可以輕而易舉說服南涼與我朝議和,甚至願每年進貢我朝十萬石糧食。”
“我朝公主下嫁他南涼,難道還不值這十萬石糧食嗎?”
“下嫁公主怎可比割讓十座城池更有價值?”
“那太傅的意思是,我朝公主竟然比不上那十座城嗎?”
太傅雖無心之言,卻惹到了杜靖風這個寵妹的哥哥,竟敢貶低他妹妹。
“臣并無此意!”
“那太傅是何意?”
“臣猜測,丞相會與南涼王有其他不利于我朝的勾當。”
“朕尊太傅為老師,竟不知太傅還有這等冤枉忠臣的本事。”
“臣不敢冤枉丞相,只是不得不防丞相有這等心思。”
“丞相心思如何,朕最清楚不過,何須太傅來告知朕。”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丞相大人的來歷不明,難保……”
“夠了,太傅無需多言,朕自有分寸。”
杜靖風越來越聽不下去了,這群老臣每日都要叨叨讓他提防荀軒提防荀軒的,耳朵都起繭了。
“……”荀軒簡直對這個太傅大人無語至極,上書讒言他也就罷了,居然還拿到朝堂之上,當着他的面如此诋毀他。
“太傅大人,晚輩早就跟皇上講過,自小時候便跟了師父出家雲游四方,師父教導晚輩要心懷天下,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晚輩雖皈依佛門,卻一直心系天下,渴望有朝一日可報效朝廷。遂參軍為醫,後幸得皇上恩寵官拜丞相,晚輩便起誓,誓死效忠北陽。晚輩尊敬太傅大人,可大人此時在這百官面前诋毀晚輩一顆赤膽忠心,确實讓晚輩心生寒意。”
荀軒這一番話,把自己說成了忠心耿耿精忠報國的好臣子,把太傅說成了進獻讒言诋毀忠臣的奸臣,這讓太傅大人臉色相當不好。
“丞相是否真的要誓死效忠北陽老臣不知,但還請丞相對于南涼王答應和親一事給百官一個交代。”
“議和回朝之時,晚輩已在朝堂言明此事,當日太傅大人也在,而且還誇贊晚輩後生可畏,對晚輩大加贊許,不知太傅大人此時又問起此事是有何意?”
太傅自知荀軒歸朝之時,确實對他這個後生贊許有加,只是他未想到,荀軒會升官如此之快,甚至已經到了他的頭上,他當然不會允許。
“之前是老臣有眼無珠,錯看小人。”
荀軒聞言不怒反笑,“太傅大人确實有眼無珠!”
“你!竟敢……”太傅被氣到了,一時話沒說出來,噎了回去。
“太傅大人莫要生氣,想必朱大人并未告知太傅大人,當時議和的具體情況吧,否則太傅大人也不會懷疑晚輩。”
荀軒這麽一說,這太傅的門生朱荃朱大人站在百官之中冷汗直流。
“你是何意?”太傅順平了自己的呼吸,憤問道。
“晚輩之前不說,是因為看在朱大人是太傅大人的門生,給了太傅大人的面子。今日太傅大人對晚輩如此逼迫,晚輩便也不必給太傅大人留什麽面子。皇上,請皇上允許臣,将南涼王跟臣所講第一次議和的經過告知百官。”
“哦?經過如何朱大人不是早已告知?難道還有其他隐情?”
“正是,臣作為典客前往南涼議和之時,曾問過南涼王拒絕的原因,南涼王也詳細告知了臣。”
“那到底是何原因,快些說來。”
“是,皇上。”
此時的朱大人不止冷汗直流了,而是全身都在顫抖。
“皇上命朱大人以十座城池作為交換條件同南涼議和停戰,南涼王本來是欣然接受,可是朱大人卻對南涼王提了另外一個條件。”
說到這裏,荀軒故意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站在後面的朱大人,“朱大人,是您自己說還是要荀某替你代勞。”
朱荃早已吓得魂飛魄散,直接從隊列裏沖出來,跪到了地上,把頭磕的咚咚響。
“請皇上饒命,臣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皇上開恩,饒臣一命。”
杜靖風都被朱荃吓了一跳,不過看朱荃如此,杜靖風猜測,十有八九朱荃當時起了反意。
“你且說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杜靖風問道。
“臣……臣……”
朱荃臣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什麽,荀軒便上前一步。
“還是臣來代替朱大人說吧。”
朱荃一聽這,心知自己肯定完了。
“朱大人跟南涼王提議,只要這次議和一事成功,他便可平步青雲,官至一品,到時南涼再毀約,繼續攻打北陽,趁北陽新帝登基,國內混亂民心不穩,他屆時再與南涼王裏應外合,助南涼王一舉奪得北陽。事成之後,南涼王只需封他一個外姓王爵,賜他兩郡封地,讓他自立為王便可。”
當荀軒講完,杜靖風已經怒不可遏,怒瞪着癱坐在地上的朱荃。
“朱荃,你好大膽子,竟敢勾結他國企圖謀反!”
朱荃已經被吓得屁滾尿流,鼻涕眼淚的一塊流。
“皇上饒命,臣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住嘴,把朱荃給我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皇上,求皇上開恩啊!”
杜靖風被朱荃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還虧得他曾經對他寄予厚望,以為南涼王不肯答應議和是因為南涼王故意給北陽下馬威,沒想到竟是如此原因。
見求杜靖風不得,朱荃改為求他的老師太傅杜翁安。
“太傅大人,老師,你替我求求情,學生知道錯了,老師,學生再也不敢了。”
太傅沒想到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門生竟然是如此的一個小人,當真是又氣又失望,程度并不亞于杜靖風。
“早知如此,你當初又何必起這策反之心。”
朱荃知道,求自己的老師也沒用了,便跪着爬到荀軒腳邊又去求荀軒。
“丞相大人,皇上最聽您的,您替下官求求情,下官只有那心,沒那膽子啊!”
荀軒并不為所動,冷眼看着朱荃,這朱荃,在他議和成功回來之後,沒少幫着太傅對付他,給他找茬。
“朱大人明知策反是死罪,卻還敢跟南涼王提如此要求,好在南涼王最看不得如此二心之臣,拒絕了朱大人的提議。可是朱大人回朝之後,卻肆意傳言南涼王輕視我北陽,不把北陽放在眼裏,企圖再次挑起兩國戰争。
荀某一直沒有揭穿朱大人是看在太傅大人的面子上,也是希望朱大人可以有悔過之心。只是沒想到,朱大人竟然慫恿太傅,誣蔑荀某有謀反之心,甚至上書皇上誣蔑荀某,荀某并不是心胸寬廣之人,朱大人還請松手吧!”
朱荃聞言,一愣,荀軒為什麽會知道是他慫恿的?
“朱大人的奏折,皇上沒有扣押下,而是被送到了荀某手裏。”
荀軒的話如一道驚雷,直接将朱荃劈得體無完膚,這是徹底完了。
朱荃被侍衛架出了大殿,一路上也沒有求饒之聲,似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大殿之上,一片鴉雀無聲,百官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下一個朱荃就是自己。
太傅站在一旁,痛心疾首,恨自己當真是有眼無珠。
“太傅大人不必如此痛心,聖人千慮必有一失,晚輩勸太傅大人,下次收門生或者提拔門生的時候擦亮心,別再用昏花的老眼去看人,要會用心。”
太傅大人在荀軒揭露朱荃之時就已經沒了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已經蔫了。
“太傅,朱荃是太傅一手提拔上來的官員,甚至多次向朕推薦朱荃可信可用,難道太傅的可信可用就是如此嗎?當真是讓朕十分失望。”
“皇上……”杜靖風的話讓太傅心裏一緊,心知皇上對他失望了。
“不必再說了,太傅年事已高,朕準許太傅日後不必再來上朝。”
杜靖風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太傅,以後朝堂沒你什麽事了,朕是看在你是朕老師的份上,沒有罷了你的官職。
“求皇上開恩啊!若是老臣不在,豈不是要讓丞相一手遮天。”
“大膽,太傅這是何意,當朕是不存在嗎?丞相雖手握重權,但是他對朕,對北陽忠心耿耿,又豈是太傅等朝臣可以妄加議論的。”
見杜靖風已經怒了,太傅便适時地選擇了閉嘴,再說下去,恐怕就要罷免他了。
“皇上,臣這月十五便要出發護送公主前往南涼,最快也要兩月才可以回來。此間還需要太傅大人幫皇上分憂,更何況還要準備祭祖大典,臣擔心兩月之後再着手準備,會太過于倉促。且祭祖大典一直是太傅大人和前丞相負責,所以這次還請皇上将此事交與太傅大人。”
太傅看了一眼荀軒,不知道荀軒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竟然為他求情,說不感激荀軒是假的,只是太傅還是容不得荀軒在朝堂一手遮天。
杜靖風對于荀軒的話,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
“還是丞相考慮得周到,那太傅在丞相不在朝的這段時間,便替朕分憂,并着手準備祭祖大典一事。”
“臣遵命!”
“衆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皇上,臣還有一事。”
“丞相還有何事?”
“臣看各郡守紛紛上報戰後重建事宜,而且各郡一片大好。臣對此多有疑慮,還請皇上派黜陟使前往各郡探查,确認是否屬實。若是謊報,則必嚴懲郡守,若是屬實,則可多加贊賞。”
“那丞相認為可命哪位愛卿前往?”
“臣認為可命正奉大夫吳照厘前往。”
吳照厘站在後面,聽到荀軒向皇上舉薦自己,簡直受寵若驚,他自認為沒有得罪過荀軒也沒有巴結太傅,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做好分內事。
“丞相為何要舉薦吳愛卿?”
“吳大人為人正直大義,公私分明,對待事務一絲不茍,官風甚是清廉。雖與臣并無私交,但是從吳大人上奏的各種折子以及吳大人的為人處事之道來看,臣認為吳大人可信可用。”
“既然丞相如此信任吳愛卿,那朕便命吳愛卿為黜陟使,前往各郡。吳愛卿上前聽旨。”
“臣吳照厘聽旨。”
“命正奉大夫吳照厘為黜陟使,賜使臣印與尚龍劍,前往各郡探查戰後重建情況,若各郡上報屬實,則賞糧萬旦,若謊報,則可擁尚龍劍,替朕嚴懲郡守。”
“臣定不負皇命,不辱使命。”
“丞相還有事要議嗎?”
“臣無事要議。”
“既已無事,退朝吧!”
“恭送皇上。”
杜靖風離開,各文武百官也便紛紛散了,太傅看了一眼荀軒,想要說點什麽卻還是沒有開口,悻悻地離開了,只剩方才被命為欽差的吳照厘還站在原地。
荀軒也要離開,卻被吳照厘叫住。
“丞相大人。”
荀軒笑了笑,問道:“吳大人有何事?”
吳照厘不知道要怎麽感謝荀軒,便對荀軒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彎腰九十度的那種。
“多謝丞相大人賞識。”
荀軒将吳照厘扶起來,“吳大人言重了,荀某不過是為了北陽,也不願看着忠貞有才學之人被埋沒,如果吳大人要感謝荀某,倒不如做好這黜陟使,為皇上分憂,拔除那些貪贓枉法的郡守。”
“下官定當不辱使命,也不會辜負丞相大人的期望。”
“嗯,那便好!吳大人,荀某先行一步,告辭!”
“恭送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