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
Chapter 14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其實平日裏宋陶對下屬好得那叫一個沒話說。替下屬背鍋也是常有的事,但這次他真的是氣到冒火,才訓了人。
“诶,哥哥哥,來吃燒烤,我剛烤好,”餘魚趕緊上去打圓場,“都吃着喝着。”
自從宋爸去世以後,餘魚還是頭一次見宋陶發這麽大的火。
雖然沒和人打起來,但單單憑宋陶尋訓人的那幾句話也可以看出來她哥對她嫂子的重視程度。
“宋哥,不好意思,我就好奇。”扒拉秦許的那人站出來道歉,嘴上是道歉,但臉上是一點沒有歉意。
或許,他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吧。
宋陶沒給他好臉色,只是應了聲“嗯”。
“嗐,王兒,你女朋友給你烤了腰子,叫你過去吃呢,說是給你補補。”餘魚知道宋陶現在不樂意待見這人,就打趣似的趕人走。
“她真這麽說?臭婆娘,看我回頭怎麽收拾她。”那個被叫王兒的和餘魚說了句:“那我就先過去了。”邊說,還邊抛媚眼。
餘魚職業假笑,擺擺手,“去吧,去吧。”
她早看這男的不順眼了,mad,油膩死了,要放在之前,她理都不理,也是今天情況特殊,就不計較那麽多的了。
餘魚主動給她哥和她嫂子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哥,我先過去了,你和秦同學好好聊聊。”
說罷,她就回去烤燒烤了。
宋陶丢下一句“你跟我來”,就頭也不回地往帳篷那邊走去。
秦許默默跟在他身後,也進了帳篷。
剛進帳篷,宋陶就扔了包濕紙巾給他,“擦擦!”
“別人扒拉你,你就不知道躲嗎?就呆呆站在那兒給人當猴看?”宋陶不高興地背過去,不再看秦許。
“被人盯着看來看去,很好玩是嗎?要不你搬去動物園?怎麽就那麽喜歡當猴子?”
“你要是不想住,你就早點搬出去,我可不想和猴子住一塊兒,不然人家還以為我也是猴子呢。”
秦許蹲在他旁邊,歪着頭看他,“噗”的笑出了聲。
“你還好意思笑!別人扒拉你的時候,你也這麽笑!”宋陶越想越氣,眼眶都氣紅了。
秦許慢慢挪到他面前,把從旁邊順的水遞到他面前,“別氣了,我原本還想打他呢。”
“打人可不興,犯法的,而且大家都是同事,我就是氣不過。”宋陶接過瓶子,拿着手裏,也不喝。
“氣不過什麽?”秦許扶着他的手,幫他把瓶蓋擰開。
不經意間的觸碰,宋陶心跳又開始不正常了。
“我就是氣不過,他扒拉你,還在你傷口上撒鹽。”宋陶就着喝了一口水,平複平複心情。
“傷口上撒鹽?”
“是啊。”宋陶眼眶紅紅地盯着他,“那麽喜歡八卦,他怎麽不去做狗仔,還來這裏做什麽婚禮策劃?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沒禮貌!”
“是誰剛剛還說大家都是同事?”秦許坐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宋陶偏頭瞪了他一眼,道:“哼,同事又怎麽樣?你是我帶來的,他們還敢欺負你,我以後再也不替他們收拾爛攤子了。”
“好,不替了。”秦許低聲哄道:“陶陶,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像什麽?”
秦許輕輕彈了下他的腦門,“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宋陶:“......”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這家夥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你才像,走了,去吃燒烤了。”宋陶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
經宋陶這麽一推,秦許就順勢倒下了。
宋陶踢了踢秦許的腳,“走了,出去了,不然待會兒什麽都沒了。”
“陶陶,我好累呀,起不來了,”秦許伸出手,“你拉我一下呗,我沒力氣。”
宋陶雙手插在兜裏,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自己起,或者我給你帶回來吧,你就睡着吧。”說着,宋陶就要朝彎下腰,朝外面走。
也是這時候,秦許眼疾手快,拽住了宋陶的手,宋陶沒穩住,直直地摔了下來。
嗯......準确無誤的摔倒了秦許的懷裏。
秦許悶哼了一聲,湊在宋陶耳邊說了句:“看來陶陶還是舍不得我一個人在這兒。”
宋陶如果無語能夠轉換成精神攻擊,他一定要狠狠揍秦許一頓。
秦許溫熱地氣息撲到他耳邊,有點癢。
“胡說八道,”宋陶撐着手就要起身,“你就在這兒待着吧,我走了。”
“陶陶,陪我睡會兒。我困了。”秦許雙手箍在宋陶的腰上,打了個哈欠。
宋陶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要走還是要留,他或多或少能夠感受到秦許身上的縷縷悲傷。
他不相信秦許不在乎,誰從高位上跌下來會不難過,就算秦許一再地解釋,也掩飾不了他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份難過。
心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早已如海浪奔向沙灘,生生不息了。
宋陶躺在秦許身側,聽着秦許淺淺的呼吸聲,沒過多久,也睡着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
宋陶從帳篷裏出來,正好看見空中的一片雲,像戀人接吻,背後又是萬丈霞光,靜谧而美好。
秦許走到宋陶身側,問了句:“在看什麽?”
“天。”宋陶眼裏似有星星。
以前的宋陶是一個追求極致自由的人,逃學翹課,爬上樹去捉知了,偷偷坐上公交車,跑到郊野的樹林,只為放一只小兔子回家。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肆意慣了,但人總有長大的時候,長大以後,他才發現哪兒有什麽極致的自由,不過是條條框框下的假象而已。
但追求自由的那種心境,從始至終都是美好的。
“陶陶,你比天好看。”秦許聲音不大。
宋陶看着秦許,眼中有些疑惑。
餘魚及時出現,遠遠地吼了一聲,“哥,你怎麽還在這兒啊!不是叫你過來吃東西,一起玩桌游嗎?”
“走了。”秦許沒解釋,邁開腿往前走了。
一直坐到桌前,宋陶都沒想通。
“哥,你來的是真的慢,午飯也不吃,你是打算一覺睡到天亮,連晚飯都省了?”餘魚絮叨這一點,深得林女士的真傳,“你是出來玩的,不是換個地方睡覺的。”
宋陶:“......”
“知道了,”宋陶吃了口羊肉串,“不錯,你烤的?”
“那當然,不是了。”餘魚把大多數的烤串都遞到宋陶面前,“是秦同學給你烤的,我們烤的早就吃完了,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哪兒還有你的份。”
事實上,餘魚他們确實烤了很多,一開始,她是打算留點給她哥和她嫂子的,但是味道都不怎麽樣。
她吃了口,有點腥,于是就把剩下的都放在了王真他那份裏。
反正留着也是浪費,她就都給王真去了,這樣也能讓他多漱漱口。
“他不是和我一起出來的嗎?”宋陶停住了手裏的動作,“這個應該烤好有會兒了吧?”
“我嫂,”餘魚捂着嘴,含糊道:“我去叫你的時候,他就出來把東西烤着了,我就幫忙翻翻燒烤。”
那個時候,宋陶睡得正熟,聽見了餘魚的聲音,就随便應了句,然後翻身接着睡,确實沒注意到秦許出去了。
“嗯。”說着,宋陶拿起一串羊肉串,起身走到秦許身邊。
“我來吧,你先吃。”宋陶說。
秦許轉頭對他說:“不用了,你快吃,不然待會兒就不好吃了,我再給餘魚她們烤幾串雞翅。”
沒錯,碰巧的是朱程買的露營大禮包裏恰好有雞翅。
宋陶執拗的說道:“你一天都沒吃過東西,還是我來吧。”
“你會烤?”秦許指了指嘴,“你喂我呗,這雞翅要是給你烤,估計得糊。”
“你別狗眼看人低,”宋陶還是羊肉串喂到了他嘴邊,“不就是翻了翻去的烤嘛,我怎麽就不會了?”
秦許咬了塊羊肉,“這不光要看翻面兒,還要看火候,刷調料也是要掌握好時間的。”
“你就乖乖地坐回去吃,想吃什麽再和我說,我給你烤,但是不能多吃,一樣吃一點,你昨天才胃不舒服,今天吃多了肯定又要生病了。”
“本來是不打算給你吃燒烤的,但又怕掃了你的興,你聽話,少吃點燒烤,要是餓了的話,我給你帶了三明治還有水果。”
秦許還想交代,被宋陶及時制止了。
“停停停,我知道了,我吃完這串羊肉串,就不吃了,行了吧?”說着,他咬了口手裏的羊肉串。
咽下去時,他才想起來,這是秦許的羊肉串。
宋陶:“......”
這也沒什麽,誰吃不是吃,吃誰的不是吃,誰都能吃。
憑借着極強的邏輯,宋陶理直氣也直了。
“三明治在哪兒?”宋陶別扭的問。
秦許回憶了下,說:“在我們車上,還有水果。”
“哦。”宋陶不是自己想吃三明治,三明治能有肉好吃?
但秦許一天沒吃東西,吃燒烤實在是太傷胃了,所以他就想拿過來給他吃。
*(二章)
“諾,”宋陶從車上把三明治拿來,徑直走到秦許身邊,撕開了包裝袋,“你吃點兒呗。”
秦許眉梢輕揚,低頭咬了口三明治,“好吃。”
“你還挺會自己誇自己的。”宋陶舉着不動,“再吃一口。”
“好,”秦許賣力地嚼,“等我先把嘴裏的吃完,你的手先放下,舉着不累啊。”
宋陶搖搖頭,“不累,這有什麽好累的?你要喝水嗎?礦泉水還飲料,果汁?”
“不喝了,待會兒喝,這個馬上就好了,你先回去坐着。”秦許又咬了口三明治,“等我烤好就過來。”
“我還是陪着你在這兒站會兒吧。”
秦許對他的習慣了然于心,“這兒油煙大,臭死了,快回去。”
“我不。”宋陶可不聽他的。
好在雞翅烤得差不多了,秦許給它們最後刷了遍油,再翻了翻,就放到了盤子裏。
他用紙巾裹好簽子的尾部,然後遞了一串給宋陶,“走吧。”
“是誰說的吃燒烤不好?哼哼。”宋陶接過雞翅,拿着也沒吃。
秦許不甘示弱地回怼道:“那是誰喜歡吃燒烤的?還把自己吃到拉肚子?”
“是誰點那麽多我愛吃的?我一個沒忍住,”宋陶意識到自己有些強詞奪理,但那有怎麽樣,“再說了,拉肚子能怪我嗎?”
秦許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好,怪我,都是我點的,下次不點了。”
宋陶忿忿地咬了口三明治,嗯......還挺好吃的,應該是太久沒吃了。
“不點就不點,”宋陶忽然想起來那天秦許點的菜,便問道:“你那天為什麽不點些自己愛吃的烤串?”
其實,宋陶想問的是:你那天,為什麽點了那麽多我愛吃的烤串?
“嗐,還能是因為什麽,”秦許的表情不太自然,“當然是因為你是金主,不多點些你愛吃的,你把我抛棄了怎麽辦?”
他也很想說,因為就想寵着你呗。
但,他不能說呀。
聽到這句話,宋陶心裏有些失落,他表面淡定的說:“哼哼,沒想到你還挺有心機的。”
“那是,不然怎麽讨飯吃?”秦許一逮到機會就裝可憐,“你說是吧?宋金主。”
宋陶白了他一眼,“再這麽叫我,你就真沒飯吃了。”
“而且金主,聽叉了會聽成金豬,不好聽。”宋陶想了想,又補充道。
“好嘞,聽宋金主的,宋金主不喜歡聽就不叫了。”臨了,秦許還又念了幾遍“宋金主”。
宋陶:“......”
這話是沒法接了。
秦許正一口一個“宋金主”叫得正歡,就聽見有人喊他們過去玩游戲。
宋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應了句“來了,算我一個”以後,走得那叫一個快,他恨不得直接瞬移過去。
秦許晃晃蕩蕩地跟在後邊兒,也不着急追。
宋陶到桌邊,把手裏的烤雞翅遞給餘魚,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玩啥?玩啥?”
“鬥地主!”
“狼人殺!”
“三國殺!”
“真心話大冒險!”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掙個不休。
“組長,你說玩什麽?”有人提出讓宋陶選。
宋陶:“......”
問題是他也不知道玩什麽好啊,每個人都有自己想玩的。宋陶此刻想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要不抽簽?”宋陶弱弱的出了個注意。
但立馬就有人反對了,“那不行,抽簽什麽的最不公平了。我就一非酋,好事全輪不上我,抽簽每次都能抽到最爛的一支。”
“那石頭剪刀布?”
“更不行了,多草率。”
餘魚也不管說話的是誰,直接開罵,“嘿,那就別玩了,就你事多。”
那人不服氣,但又不是他們組的人,就只能憋屈的閉上嘴。
“既然大家都有自己想玩的游戲的話,就分開玩呗,人這麽多,擠在一起也不好玩。”除了這個,宋陶也想不出別的主意來了。
“行啊,各玩各的,挺好的。”餘魚附和道。
“這個可以有。”附和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真心話大冒險的姐妹來這邊。”
“狼人殺的在這兒。”
“這邊是鬥地主的。”
“閑聊區,沒事勿擾。”
秦許把烤翅放到桌心,坐到宋陶旁邊,“陶陶,你想玩什麽?”
宋陶不想動,他玩什麽都可以,反正游戲都是消磨時間的嘛。
“三國殺。”宋陶看了眼桌上的紙牌。
宋陶以前玩游戲還算可以,桌游電玩都有接觸,後來各種網游出來以後,他也有所涉獵。
秦許記得,某一年大學宿舍停電了,那時候是冬天,天黑的早。
大晚上的,他們寝室沒事做,就約着玩游戲。
一開始嘛,老廖他們拿出副牌來,說是打牌,結果沒打兩局,老廖他們就認慫了。
原因就是宋陶打牌厲害,當時老廖他們輸了好幾百。
至于秦許,他是故意放水的。
按照出牌的數量,來測算對手拿的是什麽牌,這是打牌最基礎的操作,要是連這個都練不好,那就別碰牌。
不然,容易輸得傾家蕩産。
老廖那厮,差點沒把褲兜輸個幹淨。
“哥哥哥,我也要玩。”餘魚搬了個板凳過來。
湊了六七個人,也就能玩了。
宋陶把身份牌都發了下去,其他人嘛,看也眼就行了,但餘魚發到身份牌,她賊精精地把牌拿到桌子底下去看。
這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內奸。
這個猜測一旦形成,就很難推翻。
接着挑選卡牌的時候,餘魚又選了張袁術的。
順時針開始游戲,摸牌再發起進攻。
餘魚一手用桃,一手喝酒也抵不過隊友的進攻,在她掉完最後一滴血的時候,她被話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明明是忠臣!好人!
再接着,兩輪過後,掉完血的人是她的隊友,另一個忠臣。
“嘿,我就奇了怪了,我也是忠臣,你也是忠臣,你一直對我發動攻擊幹什麽?還南蠻入侵,還跳?”餘魚簡直要被氣死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你是怎麽看出來我不像個好人的?我臉上寫的?”
對面的人點了點頭。
餘魚撸起袖子就要過去找他理論,“你給我說清楚,我長得哪裏不像是好人了?”
“誰叫你拿到身份牌的時候,笑得跟個反派一樣。”對面的人怼了句。
餘魚:“......”
忠臣有人幫,這不是好事嗎?為什麽就不能笑了?
沒人管她,游戲還在繼續。
接下來的幾輪,相繼出局的兩個反賊。
其實到這裏,情況已經很明朗了,就兩個人了,誰是內奸,不言而喻。
現在桌上就兩個人,一個宋陶,一個秦許。
宋陶一早就把主公的身份牌亮了,剩下的秦許就是內奸。
所以,一個內奸保護了主公一整局。
最後的結果嘛,當然是宋陶贏了。
兩個反賊不高興了,“不玩兒了,不玩兒,怎麽還興放水?”
“诶,你們是不是輸不起?”餘魚得瑟道:“哼,就你們那水平,不用秦同學的保護,我哥照樣能贏。”
“這還真不能。”宋陶實話實話。
本來就是算半個團隊游戲,一個打三個,是真的打不過。
被秀了一臉狗糧的餘魚深表不服,“不行,再玩一把,我還就不信了,我在戰局裏面,也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
“站着,別跑,誰要跑,後天誰的電腦出問題。”餘魚把威逼利誘用到了極致。
果然,話一出,所有人都乖乖坐回位子上了。
宋陶安慰她:“其實你也不必那麽當真,游戲而已,輸贏無所謂的。”
“哥,你不懂,這是事關尊嚴的事,怎麽能說算就算?”餘魚繼續說道:“同事之間的信任度都建立不起來,以後還怎麽在一起好好工作,共同進步了?”
雖然有點扯,但餘魚覺得自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這本來就不能建立信任度,你還想和內奸、反派建立信任,你是人才。”對面的人向她豎起來大拇指。
感覺被侮辱的餘魚下定決心一雪前恥,她果斷一抽,抽住了張內奸牌。
餘魚有些喪,靠,怎麽會一抽就真的抽中了張內奸牌?
整個牌桌上,一個主公,兩個忠臣,兩個反賊,一個內奸。
偏偏她抽中了內奸,這該死的運氣。
雖然內心很喪,但是表面還是要堅強。
一生要強的餘魚,攻擊摸牌,順利渾水摸魚,幹死了個反賊。
再接下來,又是一頓操作。
“殺!”
“閃!”
“酒!”
“”
......
餘魚混得好,反賊被她殺了,又順便帶走了個忠臣。
現在就剩下她哥和另一個忠臣秦許了。
餘魚有點羨慕她哥,抽了兩次,都是主公。
宋陶和秦許進行了個眼神交流,然後令人叫罵的一幕出現了,主公把忠臣殺死了。
主公殺死忠臣的懲罰是喪失所有手上的牌,憑借這一點,餘魚輕松獲勝了。
所以......她被她哥放水了。
“這不公平!裙帶關系!故意放水!”反賊表示不服。
另一位忠臣更氣,“不玩兒了,不玩兒了,組長你就是故意的。”
這時,天上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