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這個掉錢小插曲并沒有耽誤多久,三個崽崽跟老爺爺揮手說再見後,便手牽着手沿路返回去拯救小烏龜。
回去的路上,三個崽崽都格外的小心謹慎,年年每走一會兒,就會去瞅瞅傅小洲的口袋,又或是望望地面,确定那張綠油油的五十塊還在,才放心地接着往前走。
很快,崽崽們便按時到達,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救下了整一桶小烏龜。
商販笑得很樂呵,走的時候還給三小孩送了幾包烏龜飼料。
将近一點,崽崽們站在水桶面前,一起低着頭望裏面正在爬向的小烏龜,年年眼睛睜得渾圓,盯着一只印着藍色花紋圖案的小烏龜,忽然就想到了還在村裏做秘密任務的謝寒山。
“我們好棒,救了好多小烏龜!”松松道,“小洲哥哥,那這些小烏龜要怎麽辦呢?”
傅小洲難得沉默。
左側的小烏龜探出腦袋,似乎想沿着桶面緩緩爬行,年年忽然有了想法,他想起了花花村裏有一個奶奶,很喜歡養小動物,院子裏不僅有毛絨絨的小貓小狗,一群叽叽叽叫和嘎嘎嘎叫的小雞仔仔和小鴨子,樹下還擺放着一個特別大的水缸養着紅色的魚,旁邊的一個小水池裏,養了兩只大烏龜。就連樹上都挂着鳥籠,養了三只啾啾啾叫的小鳥,以及一只顏色很花的鹦鹉。
上次他去的時候,那只小鹦鹉還會跟他說:“新年快樂!”
他可喜歡了。
如果把小烏龜們養在老奶奶的水池裏,會不會也可以呢?這麽想的年年,很快便組織語言跟兩個哥哥說了這件事。
聽完後,松松對老奶奶的院子非常感興趣:“哇!好酷啊,養大烏龜和紅魚,奶奶好厲害!”
傅小洲的關注點卻顯然不同,他問:“年年弟弟,你怎麽知道村裏有這樣一位奶奶?”
好在年年已經想好了理由,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無害地說:“窩跟哥哥,一起去噠,奶奶銀好好的哦~”
“我也想去,年年弟弟,你帶我去吧!”松松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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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傅小洲想了想,打破兩人的幻想道:“年年弟弟,松松弟弟,小烏龜不能和大烏龜養在一起的,大烏龜具有攻擊性,更何況還是這麽多小烏龜,這個辦法可能行不通。”
年年不解問:“公雞性是什麽哦?”
“是啊,小舟哥哥,為什麽大烏龜會有公雞?”
傅小洲詳細地解釋:“就像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小蝦米。如果把大烏龜和小烏龜養在一起,那麽大烏龜很有可能會欺負、甚至咬小烏龜,出現大烏龜吃小烏龜的狀況。”
對于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年年和松松都能理解,可他們卻理解不了為什麽大烏龜要吃小烏龜,年年捧着小臉蛋,像一顆恹恹的小花朵,頭頂又飄來了小烏雲。
“哼!大烏龜怎麽那麽壞,我爸爸就不會欺負我,更不會吃我!”
傅小洲不說話,因為解釋了邏輯鬼才松松也不一定能接受。
三個崽崽們又陷入僵局,關鍵時候還是節目組工作人員提醒他們該回去了,他們才提起水桶坐三輪車返回。
回去的車程上,他們都沒再欣賞沿途的景象,紛紛望着水桶裏的小烏龜,松松拆了一包商販給的飼料,跟年年一起喂它們。
一路上年年都在跟松松觀察小烏龜,等回到花花村村口,提着水桶下車時,他才發現驟然走來了五個打扮奇怪的人,其中一個有着一頭嚣張的藍色頭發。
那張臉似乎沾了滿臉的面粉,比村裏新建的新房白牆還要白,唇色又特別紅,比年年見過的大公雞雞冠都要紅,左臉和右臉分別有兩條手指長的傷疤,有些猙獰又有些奇怪,下巴尖綴着一顆格外醒目的大黑痣,優越挺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鏡。
不僅長得很奇怪,穿着打扮也很奇怪,一點兒都不像這個時代的人,褲子右邊長到拖地,左邊短的露出一截大長腿,雙腳穿的是白色的布鞋,鞋面繡着兩朵黃色的花。
年年:QAQ
他下意識後退半步,小臉茫然地去望身旁的傅小洲,傅小洲依舊沉穩冷靜,可松松卻發出了震得山雀都離巢的叫聲。
“怪獸!!!”他沒有害怕,而是給年年表演了一套擊退怪獸的松果拳法,小短手和小短腿隔着空氣打怪,殺傷力等于零。
“怪獸!哪裏逃?!”松松扯過年年的手,拉着他一起上前,“年年弟弟,我們一起揍飛怪獸!!”
鏡頭前,目睹這一幕的直播間觀衆瘋狂刷屏。
[我那一頭藍發的男神怎麽打扮成這樣?是在演鬼見愁嗎??]
[該說不說,他們這打扮确實有點...一言難盡,崽崽們怎麽可能認得出來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秘密任務嗎?确實有被秘密到。]
年年被松松拉到跟前,有點兒不敢看這五個奇怪的人,他沒有動,任由松松怎麽噼裏啪啦,都垂着腦袋望着自己的鞋。
為什麽、那個奇怪的人,跟他的哥哥有一樣顏色的頭發呢?
對此十分困惑的年年,頭頂小問號瞄了眼越來越近的奇怪人,只是瞅了這一眼,他便立馬像小鹌鹑似的低下了頭,小短手拍了拍胸口,像見到了可怕的事物,然後自己安慰自己。
年年确實覺得有點兒闊怕,他雖然在末世見過很多異化畸變的人和動物,但可能是久而久之看順眼習慣了,就沒覺得奇怪和闊怕。而他來了這個世界兩周多,這還是他第一個見到的,這麽奇怪的人。
他的哥哥在哪裏?
會不會、也會害怕?
想到這一點的年年忽然揚起小臉蛋,攥緊小拳頭準備嘿咻嘿咻地去找謝寒山,然下一瞬,那個奇怪人便停在了他的面前,距離很近,年年甚至能看見他的下巴上的那顆大黑痣,還有兩根奇怪的毛發。
年年又後退一步,發出了格外有威懾力的小奶音:“泥似誰?”
他不能害怕,他要保護哥哥和大家的,這麽想的年年,板着一張萌萌噠的臉,質問道:“泥似什麽怪獸?窩似小銀熊,窩不怕你!”
被質問的謝寒山,有些心塞小崽子竟然真的認不出他。他望着分開了一個上午的小豆丁,聲音沙啞問:“你是年年?”
年年皺起小眉毛:“泥腫麽資島?”
謝寒山覺得小豆丁太單純了些,這麽一問就承認了,防範心還是有些低。他決定中午回去要給小豆丁年年,好好說說在外提高警覺和防範的重要性。
就在想事情期間,年年望着他奇怪的褲子,忽然又想到了水果攤遇到的老爺爺。也因此,他望向謝寒山的眼裏又少了幾分緊張,多了一份可憐。
好闊憐哦,褲子都爛掉一大截了。年年心想。
對此一無所知的謝寒山,蹲下問他:“你知道是誰告訴我,你叫年年的嗎?”
“窩不資島。”
謝寒山道:“是你哥哥。”
年年驚訝到小卷毛都不顫了,他撓頭問:“窩哥哥在吶裏哦?”
“我帶你去找他,他在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年年又有幾分戒備:“窩不跟泥去。”他噠噠噠跑到傅小洲身後,小聲地跟傅小洲說,“小舟哥哥,年年要腫麽辦?”
三個崽崽裏,最為冷靜的傅小洲早已看出,這五個奇怪的人就是他們的爸爸和搭檔,至于為什麽打扮成這樣,應該跟早上的秘密任務有關。
他沒有揭露,而是跟年年嘀嘀咕咕一陣,一分鐘後年年就接受了這個奇怪人的提議。
他暫時将小烏龜放在了樹下,然後才跟着奇怪人去,奇怪人跟他走了五十米不到,便停下說:“我抱你去吧,你走的太慢了。”
年年有些抗拒,但又很想見到謝寒山,确認他的安全,于是只能點頭答應。
而隔了一個上午才重新抱到小團子的謝寒山,眉頭都揚了揚,他的聲音依然嘶啞,細聽之下卻能發覺藏着幾分笑意:“小崽子,你這麽擔心你哥哥啊?”
“嗯!”年年戴上小帽子,“窩想哥哥。”
“那你沒有發現一件事嗎?”
“森麽哦?”
謝寒山笑:“我跟你哥哥有一個很像的地方。”
下一秒,年年卻搖頭晃腦地否定:“一點都不像哦,窩哥哥..超級膩害!”
“你确定沒有嗎?有一點很明顯。”
年年想擡手捂住耳朵,不聽這個奇怪的人說話,可他的動作有點兒大,一不小心就蹭到了謝寒山下巴尖那顆大痣。
假的有些離譜的大痣,晃動兩下,繼而在年年懵懂的目光中,搖晃掉落在地。
感謝小天使們的觀閱>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