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15

“不是,哥,”齊尋攥着嚴醉的手搖晃,“我真幹不了,天宸太大了,我.....”

“那怎麽辦?”

嚴醉成心逗他:“招聘都撤了,這會又登上,你耍我員工玩?逼着我給她加工資?”

“哥,求你了。”

齊尋真不敢幹,皺着眉央求嚴醉:“我幹不了,真幹不了。”

“好了好了,”嚴醉看齊尋真着急了,懷裏抱着他,輕輕揉着他的頭發,柔聲哄他,“沒事啊,剛來肯定幹不習慣啊,之後不就好了,哥的公司你有什麽怕的?”

“哥.....”

齊尋還想推辭,讓嚴醉推着後背送進懷裏,他撫着齊尋的肩膀:“沒事哥在呢,不怕。”

“哥,你真覺得我能行?”

齊尋伸手環住嚴醉的脖頸,擡頭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我真怕給哥的大事搞砸了。”

嚴醉笑笑:“我真覺得你能行,放心幹吧,反正你也沒個回頭路了。”

“那我答應哥,”齊尋垂下眼簾,“我,我試試。”

“嗯。”

嚴醉看着他勾了勾唇角,輕拍着他的肩,溫聲說:“去睡覺吧,明天走的可早。”

“那我要是不行,”齊尋滿眼認真,“哥就趕緊把我換了,別耽誤公司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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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醉搖頭:“不換。”

“為什麽?”

齊尋又慌了:“哥,那我不敢幹。”

嚴醉側頭看着齊尋,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的臉。

真甜,嚴醉喜歡的不得了,五官越看越甜,尤其是他軟軟翹翹的唇。

齊尋見嚴醉不說話,又喊了他一聲:“哥?”

他俊眉一挑,饒有興致地看着齊尋:“嗯?”

嚴醉沒愣神,單純就是不想跟他扯有的沒的,這個秘書他是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這個齊尋,嚴醉想什麽辦法也得把他留在自己身邊。

嚴醉翹着腿倚着沙發背,看着他時眸光戲谑,嗓音溫柔低沉:“你解釋那麽半天我都不說話,還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平常嚴醉不端架子,齊尋倒也沒感覺出什麽,可他一說這句話,再看看他的神态,齊尋才覺察出不對勁。

怪不得覺得他不怒而威,不像一般人。

原來嚴醉本來就不是一般人。

齊尋像不滿月的小羊羔,跌跌撞撞地跑到嚴醉身邊要抱抱要貼貼,再親眼看着嚴醉這頭大綿羊把身上的羊皮一層層撕下去,露出他本來的狼相。

可是嚴醉從一開始也沒說自己是羊,齊尋看走了眼而已。

長記性了。

“行,那我聽嚴哥的。”

齊尋有點害怕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微微閃爍:“我會努力幹好的。”

“嗯,”嚴醉笑了,“你也不可能幹不好,哥信你。”

“那快去休息會吧,”嚴醉拍拍齊尋的後背,“有事了喊哥就行。”

齊尋不動地方,偎在他懷裏,輕聲問:“嚴哥不去睡覺嗎?”

“我從中午回來一下睡到五點,”嚴醉失聲輕笑,“還困?”

“我也不困。”

齊尋側頭看他:“我陪着哥抽根煙?”

“行,”嚴醉松開齊尋的肩膀坐起來,一邊從褲兜裏掏着煙,“我這有個露天陽臺,上那去坐着抽煙吧。”

嚴醉說着,又把襯衣扔給齊尋,讓他當外套穿上。

看齊尋穿好了,嚴醉才帶着齊尋上了三樓,一邊說:“三臺這邊的春天就是中午熱,早晨晚上都有點涼,你得多穿點。”

“嗯,”齊尋乖巧地點頭,輕聲開口,“我聽哥的話。”

“這麽乖啊?”嚴醉總想揉揉齊尋的腦袋,摸摸他又厚又軟的頭發,很像小薩摩耶的絨毛。

齊尋跟着嚴醉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腳步,叫他:“哥。”

嚴醉本來剛要擡腿接着往上走,聽聲就跟齊尋肩并肩站在原地,扭過頭看他:“嗯,怎麽了?”

齊尋笑着,唇角邊又有了深深的酒窩,嗓音輕軟:“我,我可以摸摸嚴哥的頭發嗎?”

“摸啊,”嚴醉一看齊尋白淨漂亮的小臉兒就心裏亂撞,唇角翹起,“怎麽不能摸,以後跟我不用那麽拘束。”

齊尋看着嚴醉,輕輕咬了咬唇:“那,我摸啦?”

嚴醉淺笑着點頭:“嗯。”

齊尋小心翼翼的擡手去摸嚴醉的頭發,倒不是像嚴醉揉齊尋頭發一樣摸,只是擡起指尖為他梳一梳,最後還碰了碰他耳側細密的絨發。

“齊尋?”

嚴醉看他低着頭,情緒好像有點低落,問他:“怎麽不高興了?”

齊尋回過神慌忙搖頭,含笑望着嚴醉:“哥我沒事,咱們走吧。”

“嗯,”嚴醉的手心按在齊尋肩頭,溫聲說,“有事別瞞着哥,不用不好意思。”

齊尋擡眸,沖着嚴醉微微勾唇:“好。”

兩個人上了三樓,陽臺的第一層門還是感應的,嚴醉帶着齊尋往前一走就開了。

齊尋有點疑惑:“哥,兩道門是防水用的?”

“嗯,”嚴醉點頭,“你這小孩懂得還挺多,三臺夏天的時候經常刮臺風,不做防水真是遭不住。”

“哥,我都二十六了。”

齊尋跟着他走,一邊說:“哪還是小孩。”

嚴醉按下第二道門的門把手,扭頭看着齊尋:“我三十六了,我說你是小孩你就是。”

“嗯,”齊尋連忙點頭,“我是小孩。”

這小區叫萬象天城,齊尋坐在陽臺擱着的長椅上,離着嚴醉很近,和他肩貼着肩。

等會,齊尋眉頭輕皺,如果沒記錯的話,萬象天城就是天宸房地産的樓盤。

齊尋陪着嚴醉先點了一支,邊抽邊四處看,他有點近視,出來又沒戴眼鏡,眯着眼看遠處的那塊很亮的牌子:天宸房地産售樓處。

齊尋心裏一震,緩緩轉過頭看着嚴醉:“哥,你住的是你公司自己的樓盤?”

“對啊,”嚴醉喜歡把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他看着齊尋說道,“我這賣的樓盤都有一個‘天’字,我這小區叫萬象天城,大概就是這意思。”

齊尋:“.....”

房地産巨佬穿的馬甲挺厚啊。

“那個小區賣的還挺好,”齊尋咬着唇,探頭四處看看,幾乎每棟別墅都亮着燈,下面都擱着兩三輛車,“全有人住。”

“我草,”嚴醉抽着煙,聽齊尋這話說的沒忍住,一下就樂了,“房地産的老板都敢住自己的樓盤,他們還有什麽不敢的,要說我們天宸的房子賣得好是有原因的,什麽時候開新盤我就該搬家了。”

齊尋瞪大了眼睛:“啊?”

能想出這種辦法,嚴醉牛×。

“最近天宸不忙是因為主售後,沒開新盤。”

嚴醉唇角溢出瑣碎的煙霧:“要開新盤你就得多跟着我跑幾天,我得跟工程隊商量,這玩意他們要是不好好整,砸我天宸口碑是小事,出了人命才是大事,這種人命債我可還不起。”

“我願意跟着嚴哥,”齊尋坐在他身側,一臉認真,“不管嚴哥去哪,只要一句話我就跟着。”

嚴醉掐了煙,摸摸齊尋的頭發,溫聲問他:“這麽忙前忙後的好幾個月,你身體受得了嗎?”

“沒事,”齊尋笑笑,“嚴哥不用那麽擔心我。”

“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該請假請假,該休息就休息,別累壞了。”

嚴醉嘆了口氣:“天宸董事會剛成立的時候,他們一致駁我六日讓職員歇班這條,我尋思我要是連這點權益都不能為我的員工保證,我還當什麽老板,真他嗎的沒意思。”

“那要是六日都歇班,”齊尋小心翼翼地問,“有急事怎麽辦?”

“現在是全都歇班,整個部門就留一個人值班,天宸人多,一個人一個月也就值半天班。”

嚴醉說到這補上一句:“值班多給工資的,我對下屬可一點不摳。”

“那.....”

齊尋對他開公司的事有點好奇,又追問:“嚴哥從幹房地産開始,有沒有營收特別低迷的時候?”

“那可太有了。”

嚴醉從煙盒裏拿出兩支煙,分給齊尋一支,邊抽邊聊:“碰見你之前剛過去一陣,做生意嗎,小虧是正常的,但是虧本也不少。”

齊尋唇角溢出破碎的煙霧,柔聲和嚴醉聊天:“那從天宸離職的多嗎?”

嚴醉搖頭:“幾乎沒有,因為不管盈虧我都保證職員的工資,頂多就是我少拿點,或者是再搭進去點,破財消災嗎。”

“嚴哥好厲害啊,”齊尋想誇誇他,“真的,特別厲害。”

“別給我來這一套,聽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嚴醉摟着齊尋瘦薄的肩膀,板着臉吓唬他:“我就煩別人在工作上誇我,多親多近的都不行,你也不行。”

“哥,”齊尋擡頭看着嚴醉的眼睛,唇瓣輕輕嗫嚅,“我可以,算是嚴哥身邊的親近人嗎?”

“你說呢?”

嚴醉笑了笑,嗓音溫柔渾厚:“哥都抱你一晚上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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