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Chapter26

“那是。”

嚴醉笑着揉了揉齊尋的頭發,跟勝哥說道:“齊尋多可愛啊。”

勝哥還在拔紅酒塞,聽嚴醉那麽說只笑了笑,沒說話。齊尋是挺可愛的,但這事就是誰心動誰買賬。

他倆互相買賬不就行了,勝哥是長輩,不會随便接人家小兩口的茬。

“你這紅酒真的不錯哈,”勝哥可算“啵”的一聲把橡木塞拔掉了,“小嚴,去拿個醒酒器,這種酒不醒的啊,很難喝的。”

嚴醉領口的扣子崩開了一個,襯衣領子扯着,露出一截鎖骨,叉着腰站在餐桌邊上想着醒酒器在哪。

家裏應該是有過這麽個東西的吧?

齊尋坐着,老是忍不住看嚴醉脖子底下那塊細膩的肌膚,想着提醒他一句,就站起來道:“哥,我跟你去找找吧?”

“行,”嚴醉覺得這是個辦法,想不起來就找找試試,“勝哥,我倆一會就回來。”

嚴醉這別墅一共三層,平米數特大,樓內有私人電梯,走樓梯也行,電梯也行。

一層是會客室,儲藏櫃,煙酒櫃,外套的衣帽間,加上一個游戲室和小點的健身房。

二層主要是四間卧室,一間開放式廚房和餐廳,還有雜七雜八的房間。

三層最占面積的還是大露臺,擺個大傘,下面放上茶幾沙發,挺惬意的。

就是這個三臺市在南方,還沿海,偶爾來幾場臺風,總會卷走嚴醉幾個大傘。

嚴醉在家的時候,就站在玻璃防水門前背着手,看着大旋風把自己剛買的傘撕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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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性直接就拉滿了。

倆人說拿醒酒器肯定就是往一樓去了,齊尋一邊下樓梯,提醒嚴醉:“哥,扣子崩了。”

“啊?”

嚴醉低頭一看,雖然沒露多少,但人那麽多也是有點不雅觀,趕緊往上系了一個扣子:“哥剛才都沒顧上。”

“沒事,”齊尋跟嚴醉拉着手一塊下樓,快到酒櫃的時候離二樓餐廳很遠了,他輕聲道,“哥一會少喝點好不好,紅酒後勁更大,哥喝多了肯定比上回難受。”

嚴醉點頭:“好,哥聽你的。”

剛才還答應齊尋陪他玩會呢,要是喝的昏天黑地,一覺睡到明天直接上班.....

沒意思,嚴醉感覺自從跟齊尋走得近,煙酒對他都沒什麽吸引力了,都成了非必要不喝酒,非必要不抽煙了。

其實更不如說,嚴醉的心被齊尋填滿了,不再需要這些麻痹神經的東西,排遣他不想承認的孤獨。

嚴醉看酒櫃裏沒有醒酒器,又打開儲藏櫃,一邊叫齊尋:“尋。”

“嗯?”

齊尋正在看嚴醉酒櫃裏那瓶花紋很漂亮的人頭馬XO,轉頭道:“哥,怎麽啦?”

“你是不是,”嚴醉問他,“不太喜歡哥喝酒?”

“不是不喜歡。”

齊尋走過去抱住嚴醉的胳膊,溫聲道:“哥血壓高啊,本來就不應該抽煙喝酒了,哥要是戒不了就喝的少一點。”

嚴醉笑了笑:“那哥這酒戒了試試。”

這話一出口,嚴醉跟齊尋都震驚了,嚴醉承認自己這句話有讨齊尋歡心的成分在裏面,但抽煙喝酒十幾年,現在這樣說這也太離譜了。

齊尋對嚴醉溫溫柔柔的,事事随和,但是聽不得他跟自己有這種承諾。

“哥,你說你要戒的,”齊尋難得板起臉來,“今天喝完要是不試着戒酒,我可生氣。”

“你這小孩兒,”嚴醉讓他逗笑了,擡起手揉揉他的頭發,“你還學哥說話。”

“不許笑。”

齊尋環住嚴醉的腰,抱着他認真道:“哥承諾了就要做,現在不戒酒以後哥年紀大了怎麽辦,血壓高多難受,怎麽和我到處去玩呀?”

頭一次有人這麽用心的囑咐嚴醉。

嚴醉想了想,齊尋的關心話說的那麽溫柔,好想再聽一聽。

這些話總給嚴醉一種成家了的感覺,自己在外面吃什麽,做什麽,安不安全,都有人在牽挂。

是不是以後這棟空蕩蕩的別墅裏,嚴醉想,就要有齊尋為自己留下的一盞燈啦?

“哥?”

齊尋看他有點發愣,抓住他腰側的衣服晃着他:“答應我以後不喝了好不好?”

“好,”嚴醉回過神來,低頭親親齊尋的額頭,說的認真,“哥聽你的。”

齊尋眉眼含笑,看着嚴醉點頭:“嗯!”

嚴醉喜歡他笑的樣子,時常愣愣的看着。

“哥在想什麽呢?”

齊尋找着醒酒器了,開櫃子拿完了,攥着嚴醉的手搖晃:“哥,你看看我呀。”

“嗯。”

嚴醉微微俯下身:“親親哥好不好?”

“好,”齊尋一手拿着醒酒器,一手搭在嚴醉肩膀上,揚起下巴去親吻嚴醉的臉頰,“哥,我們回去吧。”

嚴醉點頭:“嗯。”

齊尋的嘴唇真軟,親的嚴醉滿臉緋紅。

“哥,這個醒酒器你是洗過了嗎?”

齊尋拿起這個U形醒酒器看了又看:“好幹淨啊。”

“沒洗過,”嚴醉領着齊尋的手,笑道,“我也沒用過。”

兩個人圖快坐電梯回去了,電梯是透明玻璃圍的,從裏面就能看見餐廳。

勝哥把菜板子拿到飯桌上,正在處理黑金鮑跟澳龍,勝哥是南方菜系的大牛,從開飯店的時候就名聲震響,他處理鮑魚片有非常特殊的技巧,煮熟了也很松軟,切成半透光的薄片放在碟子裏,淋上一層滾燙的調味雞油。

澳龍蝦頭切下來凍上,蝦黃蝦膏留着煲粥煲湯都特別鮮,龍蝦肉就片成适中的薄片涮火鍋吃。

像處理這些稍微貴點的食材,嚴醉就比不上勝哥,他也沒有那種手藝,畢竟勝哥開飯店和酒樓都走的中高端路線,有點深藏不露的本事是很平常的。

齊尋跟嚴醉對這個特別感興趣,勝哥在他倆回來之前就把鮑魚燙好了,這會還在切涮火鍋的一盤,兩個人直勾勾的盯着勝哥的刀,想着怎麽就能切的這麽薄。

“看我幹什麽哦?”

勝哥還切着東西,擡頭看了看兩個人:“醒酒器拿來了嗎?”

齊尋點頭:“拿來了。”

嚴醉還一門心思研究勝哥的刀工:“勝哥,怎麽切的這麽薄啊?”

勝哥笑笑:“想學?”

嚴醉背着手,彎腰看得起勁,聽勝哥那麽說就搖搖頭:“估計我沒有那麽好的耐性,整不了。”

“也是,你做這一行也只是消遣嘛,”勝哥笑道,“我都做餐飲二十年了噢,根本放不下啦,沒有耐性不行的。”

嚴醉聽到這也樂了,跟齊尋說:“尋,你別聽勝哥這麽為難就覺得他怎麽回事似的。咱天宸的樓盤,他都挑最貴的買,有一回我開了個莊園別墅盤,全三臺就五套,勝哥就整了一套自己住,四十五萬一平,不加綠地平米數就将近九百,加綠地都一千五百平了,我自己都沒舍得買。”

齊尋一邊跟他們談笑風生,一邊想,三臺可真是卧虎藏龍,到了這個圈子之後才知道,嚴醉有錢,但上面還有勝哥,勝哥應該也不是極限。

總有人比認識的有錢人更有錢,好卷。

“尋,吃點這個。”

嚴醉拿公筷往齊尋的碗裏夾了點鮑魚片,誇道:“還得是勝哥,油浸鮑魚片做的是真好。”

“哎呀,這個用響螺做才好啦,”勝哥拿着醒酒器往高腳杯裏倒紅酒,一邊道,“這不是今天把我酒樓裏的響螺都訂走了嘛,沒拿來,下次搞點給你們嘗嘗。”

“不用那麽麻煩啊勝哥。”

嚴醉不讓勝哥給自己倒酒,說話的時候正拿着醒酒器給自己杯子裏倒點:“咱就是聚一聚,勝哥先顧着做生意就行,我可不敢再欠誰人情啊。”

勝哥跟嚴醉推杯換盞喝着,齊尋用小陶瓷勺往嘴裏送點熱湯咽下去。

“诶,我今天沒帶酒就算了。”

勝哥摸摸口袋,幽怨道:“煙也沒帶。”

“尋,”嚴醉擡頭看齊尋,“從哥那個手袋裏把煙拿來。”

齊尋點頭:“好。”

齊尋起身去拿嚴醉那個香奈兒手袋,把裏面的煙拿出來,還看見了兩板沒有包裝的膠囊。

他以為嚴醉是哪不舒服了,還随身帶着藥,拿出來一看是嚴醉給自己帶着的胃藥。

“藥放裏面吧,”嚴醉看齊尋拿着藥愣神,溫聲道,“給你應急用的,就不拿出去了。”

齊尋心裏一熱,看着嚴醉笑了笑,聽他的話把藥放回去,打火機疊在煙盒上,這樣擱在嚴醉眼前。

“你還是愛抽硬荷花啊?”

勝哥接過嚴醉遞上的煙,叼在嘴裏剛要點,嚴醉就意味深長的看了齊尋一眼。

齊尋會意,趕緊起身拿着打火機迎上去:“勝哥,我是小輩,我給勝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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