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40
Chapter40
嚴醉上了樓:“寶貝兒怎麽了?”
齊尋回身,讓嚴醉看他一脖子的吻痕,失聲輕笑:“哥,我這怎麽上班啊?”
嚴醉“嗤”一聲笑出來,笑夠了才說:“那你就說嗓子不舒服,刮痧刮的。”
“誰刮痧刮成這樣啊?不想幹了?”
齊尋三步兩步過去,撞進嚴醉懷裏鬧:“照着魚鱗刮的,在我脖子上畫畫呢?”
“好了好了,”嚴醉看他紅着臉撒嬌,寵溺的揉揉他蓬松的頭發,“那怎麽辦,要不系個圍巾?”
“大熱天的。”
齊尋摟着嚴醉的腰晃了晃:“系上圍巾多傻。”
嚴醉懷抱着齊尋,也沒了主意:“那怎麽辦?”
“就這樣吧,”齊尋斜眼看他,“誰要問我就說是哥親的。”
“說就說。”
嚴醉拍了齊尋屁股兩下:“誰怕你啊?”
齊尋輕哼一聲:“你不怕我更不怕。”
“小孩兒,”嚴醉捏着齊尋軟軟的腰側,眼睛眯着,“長本事了。”
兩個人從三樓鬧到二樓,可着走廊追着跑,丸子吃飽了也追着他倆,玩這半個小時,把狗都累趴下了。
Advertisement
到了該遛狗的時候,丸子說什麽都不起來,吐着粉紅的舌頭,躺在地上撒潑,四仰八叉。
遛狗不能随性,嚴醉還是想辦法把狗帶下去遛了。不過今天體檢,兩個人都不能吃早飯,嚴醉就熬了點小米粥放在保溫杯裏帶着,讓齊尋體檢完吃點。
都收拾完了,嚴醉叉着腰審視着衣櫃:“怪事,我身份證上哪去了。”
環顧四周,嚴醉非常茫然,就是想不起來身份證扔在哪了。
上個月,嚴醉想了想,上個月從衣櫃裏看見過身份證。
“哥,”齊尋進來,從嚴醉身後的桌子角上把身份證拿起來遞給他,“在桌子上來着。”
“哦,還真是。”
嚴醉接過身份證塞褲子口袋裏:“幸好你看見了,要不我自己找,多半得遲到。”
齊尋遞身份證之前看了看,發現嚴醉的生日是11月15號。
還早着呢,齊尋不太知道嚴醉喜歡什麽,好在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研究一下送他什麽禮物。
齊尋這回長記性了,直接開導航去第一人民醫院,他倆到的不算早,準備體檢的職員已經很多了,看見嚴醉跟齊尋都想讓他倆站前面。
嚴醉問他:“你着急嗎?着急就站他們前面。”
齊尋神情疑惑:“哥,咱倆不是一塊來的嗎?”
嚴醉一想也是,跟齊尋站大後邊了:“哥這幾天忘性有點大,沒睡醒。”
齊尋笑笑:“那咱今天八點就睡。”
“哎喲嚯,”嚴醉小聲感嘆,“你是真養生啊,那聽你的。”
站他倆前後的職員:“?”
什麽,什麽情況?
結合他倆每天都開一輛車來公司的情況分析,職員們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嚴董跟齊秘書,不會,住一起吧?
那是真的有點牛×。
有不少職員都注意到,齊尋脖子上有很奇怪的痕跡,紅紫斑駁,不用腦袋想都知道是怎麽弄出來的。
不過有人敢猜但沒人敢問,嚴醉不怒而威,齊尋那眼神總是透着一股陰狠,看着都挺生人退散的。
就算不是一個公司的上下級,也沒人打算招惹他倆。
嚴醉跟齊尋等着先量血壓,之後再抽血。
齊尋成心站在嚴醉身後,他倒要看看嚴醉的血壓有多高。
嚴醉的血壓決定了齊尋的血壓。
嚴醉心裏發虛:“尋,你站我前面吧。”
“我不,”齊尋似笑非笑,唇角勾起,“哥,你站前面。”
嚴醉嬉皮笑臉:“哎呀,什麽前後的,你就.....”
“我不,”齊尋把嚴醉的話堵半截,“哥,都到你了。”
嚴醉量血壓的時候,齊尋側過身看着,他在那坐着都感覺背後發涼。
血壓儀是電子的,數值一目了然。嚴醉高壓140,低壓齊尋沒看,高壓就夠他喝一壺。
“嚴醉,”齊尋變了語氣,“你血壓多少??”
嚴醉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唇間嗫嚅:“1,140.....”
齊尋有點生氣,但人這麽多他還是極力克制,抿了抿唇,溫聲說:“那咱回去再說吧。”
“不是,”嚴醉看齊尋唇角抽了兩下,站起身哄他,“你別生氣。”
齊尋深呼吸兩下:“哥,我沒生氣。”
還沒生氣,嚴醉覺得他強顏歡笑的樣子特別可怕,心裏實在虛得慌。
不過齊尋真的很給嚴醉面子,壓制住脾氣之後一秒變臉,沒事人一樣,挽着嚴醉的胳膊跟他一塊走。
抽血的人比較多,排到嚴醉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齊尋暈血,就讓齊尋先檢,自己好給他捂住眼睛。
“沒事,”嚴醉伸手蒙住齊尋的眼睛,溫聲安撫他,“哥給你捂着眼睛就不怕了。”
齊尋知道身邊人多,但嚴醉不避諱,他覺着自己也應該勇敢一點,擡手摸了摸嚴醉的手背。
排隊排的歪七扭八的職員:“哦嚯?”
齊尋還是血稀,拿棉簽按了好久,嚴醉都把自己的棉簽扔了,他還得再按一會。
“還是補的不夠啊。”
嚴醉握着齊尋細白的胳膊,看他剛才按出來的一片淤青:“怎麽又青了,上次的還沒好呢。”
齊尋溫軟的笑笑:“哥,我沒事。”
嚴醉的指尖輕撫着這片淤青,擡眸看着齊尋:“疼不疼?”
齊尋攥着嚴醉的指尖,柔聲說:“我不疼,哥不用那麽擔心我。”
齊尋抽完血臉色有點發白,嚴醉擔心他,一塊休息好久才往公司去。
路上,齊尋開車的時候就開始興師問罪:“哥,你高壓140,還半瓶半瓶的灌拉菲?”
“那個,去年還135來着。”
嚴醉尴尬的笑笑:“我也沒想到,不到一年就......”
“你煙也別抽了。”
齊尋長出一口氣:“再不注意就該飙180了。”
“別生氣了寶貝兒,”嚴醉哄他,“你生氣容易胃疼,聽話。”
齊尋不太高興,開車開一路都沒怎麽說話,原因就是嚴醉血壓太高了,他是氣嚴醉明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毛病還煙酒不斷,根本不想注意。
嚴醉看齊尋黑着臉開車,感覺有點怕他,心虛的不是一星半點。
就是一種,本能的畏懼。
這是什麽,嚴醉坐在副駕思考,為什麽自己會怕齊尋。
妻管嚴嗎??
“哥,咱到了。”
齊尋摘了安全帶,看嚴醉閉着眼睛靠坐着,擡起指尖給他揉揉太陽穴:“又頭疼了嗎?”
“沒有,”嚴醉歇夠了,攥住齊尋的手親了親,“寶貝兒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生氣了。”
齊尋乖乖牽着嚴醉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嗔怪他:“嚴哥,你能不能不喝酒了?”
“能,”嚴醉保證,“我都答應你了,肯定不喝了。”
到了天宸門口,齊尋就輕輕的把自己的手抽回來,跟嚴醉并排走着,從1層到12層,一路都是“嚴董,齊秘書”這樣的問好聲,聽的齊尋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從今天開始,齊尋才真正融入到嚴醉的生活裏,變成他身邊從來都不會缺席的人。
“中旬開新盤。”
嚴醉邊走邊跟齊尋說:“這兩天咱把售後部門的數據都查一查,還有報銷單這個單子那個單子,都給它清了。”
齊尋點點頭:“好。”
他正想拿鑰匙開自己那個秘書辦公室的門,讓嚴醉一把拽住接着往前走:“幹嘛去?”
“幹活啊。”
齊尋有點疑惑:“怎麽了呀,哥。”
“吃點東西再去。”
嚴醉開了辦公室的門,把保溫杯遞給齊尋,徑直走過去開窗戶:“裏面有小米粥,我怕你不吃早飯又犯胃病,你這兩天才剛好點,得多注意啊。”
齊尋聽的一愣,坐在沙發上出神的看着嚴醉的背影。
手裏的保溫杯外壁也有點溫熱。
嚴醉坐在他身邊,擡起手揉揉他厚軟的頭發:“粥得晾一會,可能現在還是燙的。”
“哥,”齊尋把保溫杯擱在茶幾上,撲進嚴醉懷裏抱着他,“對不起哥,我沖你發脾氣了。”
“怎麽了?”
嚴醉撫着齊尋的後背,溫聲說:“這事是哥不對,血壓高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還是明知故犯嗎。哥聽你的,以後不喝酒了。”
“再說了,”嚴醉滿眼寵溺,“小寶貝兒還不許有脾氣了,沒事,哥不怪你。”
齊尋嗓音溫軟:“哥.....”
“哎,”嚴醉側頭親了他兩口,“聽話,一會得吃點啊。”
齊尋擡頭:“那哥也吃點。”
“行,”嚴醉答應他,“那你先吃點,吃不下了再給我。”
“不行,哥怎麽能吃我剩下的。”
齊尋眉眼含笑:“一塊吃。”
“你這小孩兒,”嚴醉含笑把保溫杯放下,壓着齊尋倒在沙發上,“讓哥稀罕稀罕你。”
“那哥再使點勁。”
齊尋躺着挑釁他:“反正他們也看見我脖子上的東西了。”
“使勁不行,”嚴醉板着臉,“脖子上血管太多,你出事怎麽辦?”
“那.....”
齊尋摸着嚴醉的喉頸,大睜着眼睛,軟聲撩撥他:“我也親親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