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門宗
第二十四章:青門宗
謝珩看他這玩心,輕笑一聲:“你倒是孩子心性。”
見謝珩笑了,枃無涯便也笑了:“畢竟童心未泯,喜歡也實屬正常,仙尊不玩玩嗎?”
謝珩搖了搖頭,自然是拒絕了枃無涯:“不用了。”
枃無涯也知謝珩會拒絕,便沒有再多說,往前小跑了幾步,看着攤裏賣的糕點還有餅,枃無涯指了指柿子餅,面帶笑意道。
“來一些這個,然後再來一些糖藕,還有一些瓊葉糕。”枃無涯不知謝珩都喜歡什麽,但唯獨一樣他知道,謝珩喜歡柿子餅。
買了些後,枃無涯就将包裹好的柿子餅遞給了謝珩,随後又将瓊葉糕和柿子餅放在了一塊,見狀,枃無涯将三樣都放在了一塊,都給了謝珩。
賣糕點的小販看後,頓時在一旁偷笑了起來,兩人也沒注意到。
“多謝。”謝珩接過手,并沒有拒絕,況且,謝珩并非是一個喜歡拒絕的一個人。
只不過有些事情,該拒絕的還是要拒絕。有些事務,該做的便必須要做明白。
“仙尊嘗嘗,看合不合胃口,若是喜歡,我日後都在此處買。”枃無涯說的那叫一個好聽,枃無涯直接破口而出,沒有過腦子。
謝珩遲遲沒有回應,枃無涯以為謝珩是不喜歡了,本想要說出口的話,也收了回去,沒有再言語片刻。
竟沒想到枃無涯會将自己喜歡什麽放在心上,謝珩倒是想不明白了,枃無涯留在自己的身邊到底是不是有什麽目的,那所謂的找尋記憶又是不是真的。
“仙尊怎麽不說話了?是不太合胃口還是什麽?”枃無涯眨了眨眼睛,在謝珩的左右兩旁走來走去。
謝珩拿出一塊瓊葉糕後,便将剩餘的給了枃無涯,吃進嘴裏的那一刻,謝珩感到了甜意。
兩人就在這街道巷子裏來回穿梭着,謝珩并不知自己要去哪裏,就是到處走走,什麽也不想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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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唯一擔心的就是碰到扶怵清,扶怵清一出現,便又是要胡攪蠻纏個不停,當真是無法消停,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卻還是緊緊揪着當年的事不放。
“還不錯。”
白日裏人倒是少些,并沒有夜晚的時候人多,也許是夜晚好做生意吧。
齊惘:“都進去,莫要讓人家久等了。”
齊芎:“等就等,這麽長的時日都等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嗎?”
齊惘:“既然來了,便收斂收斂,這裏不是青門宗,容不得你這般無理。”
齊芎:“你!”
齊惘說的确實是不錯,下山之時師尊就與他們說過,戒浮戒躁,莫要與人争論,發生争吵。
齊芎也已經在壓制着自己不好的情緒蔓延,齊芎本就是這種性子,一時半會兒很難冷靜下去。
齊芎的這個性子其實并不适合于修仙論道,但齊芎硬是堅持,最終青門宗将他收入門下。
“師弟,莫要耍小性子。”在進去的那一刻,齊惘對齊芎一個人道出了一句話。
齊芎也知道齊惘這是什麽意思,也知道齊惘都想說些什麽,齊芎點了點頭:“我會冷靜的。”
宗家弟子?
謝珩看着眼前的那一幕看了許久,這芩合城是出了何事,竟要請宗門弟子來解決?
謝珩在芩合城也有許久,怎不曾聽聞芩合城還有其他的怪事所在?
見謝珩這般不明所以的看着,枃無涯也看了過去,反倒是一副興致怏然的模樣。
“芩合城這事已經有幾個月了,沒想到竟然還沒有解決,這些修道的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派來的人走的倒也是挺慢的。”枃無涯就在謝珩的身旁說着,絲毫不怕自己言語上有什麽問題。
謝珩一臉的疑惑,對此事毫不知情:”何時的事?”
枃無涯見謝珩是真的不明白,便在一邊當着解釋。
“三個月前聽說芩合城是出了些奇怪的東西,似乎就是在那個有錢人家的府邸當中,而且這些人也都是這個府邸的人叫的,怕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枃無涯說去說去的,眼神一直在那些人的身上,從始至終都未曾有移開過。
“聽說是有一個死嬰,不是這個府邸老爺的,但卻是這府邸老爺殺的。”
“這死嬰的生母也是這府邸老爺殺的,聽說手段殘忍,當天夜裏便電閃雷鳴,暴雨不止,這府邸接連遭受到雷的襲擊。”
“為何要殺他們?”
“我也不知,或許是私人恩怨吧,否則又怎會下死手。”
枃無涯對此事并不了解,只是略有耳聞,當初這芩合城可是到處談論此事,不過後來被制止了些,後面便很少聽到了。
待謝珩來之時,便沒有一個人談起此事,本還以為不會有宗門弟子前來,沒想到今天一瞧,竟然有。
“仙尊可要進去看看?我們可随着那青門宗的弟子一同進入。”
“不必了。”謝珩轉身便走,并不想多管,竟都已經派人前來,他又何必再插腳,多此一舉。
人世間的恩恩怨怨又豈是那麽簡單就能消散的,更何況還是這種。
就例如兩人本就無冤無仇,卻死遭慘手,步入厲鬼道前來報仇也實屬正常不過。
可報仇,報仇,報仇也要有個程度,不能因恨蒙蔽雙眼,最終殺人如麻。
這倒是讓枃無涯有些不明白,謝珩不應該是會去看的嗎?
枃無涯嗯了一聲,兩人一同走了。
竟派了人來,就不要再插手。
若他們實在是解決不了,出了什麽問題,謝珩再出手也不遲,能保證他們的性命便是再好不過。
芩合城一處,唯有這陳府陰氣極重,哪怕是白日,都泛起一股陰森之感。
齊惘進去的那一刻,立馬便有一個小厮上來開門,為他們帶路。
“各位道長裏面請。”
小厮勾着背,在前面帶路,動作小心,将人帶到大堂時,便悠悠退下。
而那陳老爺還有他的那些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兒女,以及下從都在。
衆弟子行了個禮。
齊惘上前問道:“這些時日貴府都出現了些什麽問題,還請陳老爺如實答來,莫要隐瞞,以免出現不好的判斷。”
齊惘長的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溫爾儒雅,教導有方。
“三個月前有一女子帶着一位剛出世的女嬰,三更半夜的偷偷摸摸來到我府邸,賴在我們這不肯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我也并非要殺她的啊,是她自己失足落水,與我又有什麽幹系?現在你看,我府邸裏到處都是那鬼魂的晦氣,真是不得安寧啊。”
陳老爺急忙着說着,就連手也開始比劃了起來,唉聲嘆氣着。
周圍的仆從還有下人都去各幹各的活了,大堂也算大,能站下不少的人。
齊惘點了點頭,輕聲問道:“出此下策,敢問陳老爺是出了什麽下策,能否與我們說明白?”
陳老爺并不覺得這有什麽不能說的,當即便回應道:“那女子看上去不是普通的女子,也不是我們不救,是我們不敢救啊!”
陳老爺說的和那些傳言裏的并不一樣,傳言裏說的都是這陳老爺殺了這位女子,果真,傳言越傳越偏,越傳越不是真的。
“她來了有兩次,第一次是自己前來,第二次來時帶着一位女嬰,渾身上下都被血液侵染,那女嬰啊眼睛都被人給挖掉了,空洞洞的,眼眶往下到處都是流淌的鮮血,着實駭人!”
“那女子看上去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女子,我們又怎麽敢去救?背後還有跟着的那些人,我們要是救她了,我一家老小又該怎麽辦吶?”
“我們也沒有故意捏造什麽的,也沒有對外說的那些說什麽,但這些傳言多多少少也會害到我們的啊,便只能拿銀兩出來壓制。”
看陳老爺這急的模樣,說的話應該不假,但也沒有辦法确認是不是真。
齊惘問道:“那她又是何原因才失足落下的?”
陳老爺:“她當時走的急,逼迫我們救她,可我并不想,便與她說明了情況,可她非是要我們幫她躲藏,那時背後追她的那些人也都追上來了,她那一急,一不小心就落水,之後便沒有上來過了。”
“那個女嬰當即就浮出了水面,那些人将女子的屍體撈起來後便與我們道謝,之後就走了。”
“也就是這一次,我這府邸每日都雞犬不寧,鬧的夜晚誰也不敢出門,當時路過了一位道長,給我們留下了許多的符咒,倒是有用的很。”
若是陳老爺說的這般的話,那女子根本就沒有一直糾纏陳老爺不放,就算是報仇也是應該報那一直追趕着她的人,又何必遷怒于陳老爺,死後步入厲鬼道,不肯離開。
齊芎看着他們,道出了一句話:“她有出現過嗎?”
陳老爺:“有,每當半夜時都會出現,我們都看見過。”
齊芎:“她傷害過你們?”
“她想傷害我們,不過我們身上有保命的東西,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所以便也傷不了我們。”
齊芎嗯了一聲:“既然是這樣的話,當時道長路過的時候,陳老爺為何不将他留住解決此事,反倒是過了這麽長時間派人來青門宗請人前來處理?”
陳老爺聽後當即便唉聲嘆氣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久久沒有回應。
齊惘也沒有要為難的意思,見齊芎沒有适可而止的樣子,便先行說了一句:“若是不好說那便不說了。”
陳老爺:“不礙事,既然這位道長想知道,那我便說吧,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齊芎應了一聲好:“竟如此,陳老爺便往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