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尋式

第二十五章:尋式

“那位路過的道長似乎是一個騙子,一個符咒花了我整整一兩的銀子,再者那個符咒似乎還是在某個宗門偷來的,我當時還在想,為何這符咒會如此的貴,直到兩個月後,這人被宗門裏的人抓了,才知道被騙了,這符咒确實是好,都已經有三個月之久,還是完好的。”

“當初我也試圖挽留,但他找各種理由不肯留下,我便不好強留,只好讓他走,他也承諾我們說會來幫我們的,可等了許久都不曾見到,到後面傳來的就是他被抓的消息了。”

說來也是可笑的很,宗門裏的人就算是真的無法留下,也會派些弟子前來,可那人直接走了,甚至還敷衍了事,頂多是自己沒有分辨好了。

盜取符咒的人?齊惘想了片刻,還真是有這麽一個人,是位中年男子,而且還是鳳仙宗的一位守符咒的門人。

那一段日子鳳仙宗的尊主外出失蹤,将宗派裏的事務都交給了伏惟長老處理,符咒被偷乃是大事,當時甚至還調動了整個鳳仙宗的弟子,但也不過是一日。

這些,所有宗門都有所耳聞,只不過也只是聽聽就過去,沒想到今日竟會在這裏聽到,甚至将那場符咒的事情解開。

貪欲終是會使人堕落。

待此事落下之後,定是要與鳳仙宗傳達一聲,不過這符咒已經使用過,況且還是這陳老爺買下來的,若是說要再收回去,那簡直是……

齊惘點了點頭:“也請陳老爺放心,此事我們定然會謹慎處理。”

說罷,齊惘便拿出了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給了他們:“各位每人手中拿着一個,可确保安全以防萬一,夜晚時最好将屋內的燭火熄滅,否則怕是會引來那女子的魂魄。”

齊惘說的好好的,卻突然被齊芎拉了一下:“此事有些棘手,你确保我們可以嗎?不如與尊主傳達一聲?”

齊惘見齊芎如此說,思考了片刻,還是拒絕了齊芎這個說法,此番本就是他們前來解決,若是再回去說一聲,豈不是白跑一趟?

陳老爺将此東西收好:“那就有勞各位道長了。”此話落下,在大堂中的幾人都已經離開,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屋舍之中。

夜晚他們自然是不敢出來,就算是有保命的也不敢出來,畢竟那鬼魂戾氣橫生,若是這一不小心丢失了性命,倒是也……

由于此事,青門宗派了許多弟子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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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周圍的人便都已經跑走不見了。

齊惘:“師弟,将鏡閱拿來。”

齊芎沉思片刻:“什麽鏡閱?”

齊惘:“走時不是叫你帶上嗎?難不成沒帶來?”

齊芎:“師兄何時與我講要拿這個了?”

齊芎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并不是有意推脫着,也不是故意說着這些讓齊惘生氣。

周旁弟子自是一言不語,此番出行,齊芎與齊惘為主要。

齊惘見他不像是說謊,良久後言道:“也罷,沒有也不是不行。”

“設陣法吧。”

齊惘話語聲的落下,各位弟子都拿出了手中的劍,尋式十三招,來了十五人也是有原因。畢竟,有兩人需要保護在使陣法的弟子們,若是這一下被打擾,怕是會受到不可逆的傷害。

“師弟,在此處站陣,莫要離開。”

齊芎正想問齊惘要去幹嘛時,齊惘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出現。

齊芎見此也是沒有辦法,便也随意,在原地坐陣,怕還是怕的,怕出意外,怕突然有人偷襲。怠慢不得。

謝珩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在枃無涯的眼裏,謝珩的這種行為那叫多管閑事。

枃無涯也跟着謝珩一起進來,陣法設下的那一刻,兩人也沒有辦法離開。

“仙尊還真的是什麽都管,這種閑事,就算處理中出現了什麽問題,也是他們的過錯,若是仙尊被看到站在此處,定然是會被胡亂言語一番,仙尊還不如就待在芩合城中,管這陳府的事又是作甚。”

“在你的眼裏是閑事,在我的眼裏,不是。”

“我不管是還是不是,對于我來說,這般作為就是不作為,還不如就這樣坐在這裏看看戲劇變幻。”

“枃無涯,在你的眼裏這些是戲劇,可在他們的眼裏卻是悲劇,這些事情不是發生在你的身上,你一笑帶過便過了,說出來又是作甚!”謝珩實屬是聽不得這些,方才言語道。

不過枃無涯并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錯了,反倒是問了謝珩一句:“難不成仙尊也發生過類似狀況?”

謝珩不作回答,枃無涯也沒有再想繼續聽下去的意思,就在一邊看着,反正此事與他無關。

夜晚很快便來了,陣法也逐漸成形,齊惘也回來了,齊芎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滿道:“師兄這是去做什麽了?這麽晚才回來?”

“自然是有其他重要的部分要做好,師弟也不必對我如此不滿。”

齊芎哦了一聲,嘀咕着:“我也沒說對師兄不滿,我就是想知道師兄去哪裏了而已。”

“陣法可設下了?”

“設下了。”

齊惘點了點頭:“那便好。”随後對着眼下衆位弟子道,“各位師弟提高警惕,莫要受傷了。”

衆弟子:“是,師兄。”

話語聲落下後,齊惘拍了拍齊芎的肩,輕聲道:“你也是。”

這一路上,齊芎情緒本就有些不好,齊惘還要時不時的說齊芎一句,齊芎心裏自是不好受。

十七個人全部都站在屋檐頂處,手中的劍從未離手。

分分秒秒,都不曾錯過。

沒過多久,周圍便傳來了莎莎莎的聲響,齊惘握劍的手也緊了緊,看着下面竄來竄去的白色身影。

“各位師弟小心。”此話落下,齊惘便從上方跳下,追逐着那白色的身影,直到将她堵住時,她方才停下。

雲時退後了一步,當即便出手将齊惘手中的劍打落,以攻為守,将齊惘打的連連敗退。

雲時用的招數很厲害,每一個出手退步,都是他們無法達到的境界。

齊惘接住了她的每一個招式,雖看上去打平,可實際上齊惘已經落後許多。

雲時冷漠的看着他們,退到了一顆樹旁,身上并沒有很重的戾氣,反倒是她身後便那個小姑娘身上戾氣很重。

“青門宗的人?”雲時言語冷淡,牽着雲知的手,将雲知護在了身後。

齊芎哪會聽這些,手拿着劍便沖了上去,跟雲時打了一架,一如方才,雲時将齊芎的劍打落,搏鬥在了一塊,以內力作為比較。

齊芎趁雲時轉身的那一刻,點腳飛起,将掉在地上的劍用靈力撿起,當即便朝着雲時使去。

在轉過身的那一刻,劍從雲時的眼前劃過,講額前的碎發都劃落了一些。

雲時唇角微揚,在兩人互相落空擦肩的那一刻,雲時握住了齊芎的劍柄,重重的打出了一掌,狠狠的落在了齊芎的左肩上。

齊惘當即扶住了齊芎。

雲時輕哼了一聲:“這一身所學也不過如此,連我都打不過,也不知那臭老頭是什麽眼光,竟收了你們這些廢物。”

雲時說話從來不會拐彎抹角,有什麽便說什麽。

齊芎當即便不服:“你個死了的女鬼也好意思說這種話?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你的每一個招式厲害是厲害,可不還是死了?我們可不是你。”

齊芎說的這些就像是紮到了雲時的痛處,雲時久久未說話,也就是因為此時雲時的情緒,雲時身後的雲知出手了。

雲知看上去還未及笄,那出手的瞬間,齊芎就已經被打飛了數米之遠。

“雲時姐姐,豈是你能說的?”雲知眼角淚水的那一刻,雲時的心仿佛就像是在滴血,疼的要命。

雲知正要動手卻被雲時攔住了。

“多說無益,這些廢話還是留回去說吧,既然來了,那便帶我們走,何必說這麽多的廢話,這麽多年不見了,那臭老頭也不知有沒有将我忘了。”

“雲知妹妹,停手。”

聽雲時這麽說,雲知立馬便站在了雲時的身後,揚起了笑容,什麽話也沒說。仿佛方才落淚的根本就不是雲知。

齊芎口中溢出鮮血,臉上盡是不服:“帶你們回去?呵,我們來是為了殺你們,又不是帶你們回青門宗,你們莫不是在癡心妄想?”

“不帶便不帶,生那麽大的氣做什麽?風鈴響,故人歸,九上青宗,萬花月。”

雲時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雲時的身上有許多的風鈴,但在先前都未曾響過,直到這句話落下的那一刻,風鈴聲便不停的傳來。

不僅僅是風,還有花雨,花落在身上的那一刻,甚至還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刺痛感。

齊芎的頭也開始疼了起來,站着的那些弟子也開始紛紛倒下,那一刻,仿佛衆人都要死在了她的手裏。

夜晚很黑,陰氣又重,唯獨依靠那一點月光,看清眼前的事物。

這兩人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鬼,更像是一個活人,怎麽就是那陳老爺口中說的那個女鬼了?況且這女鬼看上去也不像是陳老爺口中所說的那個樣子。

齊惘:“閉嘴。”

齊芎聽到這兩個字,心中氣憤填膺,瞪了雲時與雲知一眼,便沒有再說其他。

雲知扯了扯雲時的衣袖:“雲時姐姐,不要因為他們動用太多的靈力。”

“就是些靈力而已,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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