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鴛鴦浴

鴛鴦浴

“要你。”

蕭淵二話不說便快速走到顧苓柔跟前拉住了她的手,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蕭淵雖然體弱多病,看起來也瘦弱無比,但不知怎麽回事,他在攥着顧苓柔去往浴池的時候力大無比,怎麽掙都掙不脫。

顧苓柔的手腕被蕭淵攥得生疼,原本白皙的皮膚也留下一片紅色的印記。

“蕭淵,你放手!”顧苓柔被蕭淵拉着,其實她很想對蕭淵直接動武,但又害怕傷了他,只得被迫拉着,對着蕭淵大聲吼叫,試圖叫醒蕭淵這只“醉鬼”。

“好,放手。”蕭淵乖乖的說道。

顧苓柔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便發現蕭淵已經放開了她的手。

就在顧苓柔正準備轉身出去叫高福之時,蕭淵突然在後面對着顧苓柔叫道:“站住。”

顧苓柔一驚,轉身向蕭淵擠出一個笑容:“我去給你拿東西。”

“不用,過來。”雖然還是平時的音調,但是此時的言語中卻包含着不可抗拒的威嚴。蕭淵就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只是用眼神示意顧苓柔過去。

而這時,顧苓柔只覺得蕭淵像是一塊磁,而自己就是鐵,竟然無法再朝門口挪動步伐,竟真的想要朝她走去。

顧苓柔看着蕭淵,蕭淵一直盯着她,不似平時那般溫和,相反全身上下都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不得不說,蕭淵身上的氣勢讓顧苓柔感到非常陌生。

平時的蕭淵給她的感覺都是非常溫潤,像一個翩翩君子,可今日的他卻真正像一個帝王,渾身上下都讓顧苓柔感到不适。

“為朕更衣。”蕭淵突然将手擡起,示意顧苓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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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顧苓柔有些懵,心中一下子又變得有些羞惱。

而顧苓柔的腳,此時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般,怎麽也跨不出去。

“過來。”

“陛下,您醉了,要不然先喝醒酒湯?”

“廢話什麽?”看着顧苓柔不動,蕭淵便徑直朝着顧苓柔走過來,看着她,“不會?”

顧苓柔心道,她當然不會給男人脫衣服,準确地說是,她根本不會伺候男人。

“朕教你。”蕭淵突然拉起顧苓柔的手,然後将手放置于腰際,去解腰封。

腰封很快就脫落了,衣服也松散開來。

顧苓柔現在恨不得趕快逃跑,因為她總覺得下一步,蕭淵就會幹出一些更不好的事情來。

此刻的蕭淵不再像是“弟弟”,倒真的像是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顧苓柔出于本能緩緩向後退去,可蕭淵似乎察覺到了顧苓柔的退縮,很快便再次攥緊顧苓柔的手,就像是怕她馬上消失了一般。

或許是因為蕭淵這次太過用力,激起了顧苓柔在打鬥中的防禦本能,顧苓柔用力掙脫蕭淵的手,并且用掌風朝着蕭淵打去。

剛打出去,顧苓柔就後悔了。雖然她并未用力,但是蕭淵還是向後退了好幾步,許是因為醉酒,還有些不太清醒,重心也有些不穩。

“陛下!”看着蕭淵樁子不穩就要向池子倒去,顧苓柔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伴随着這聲驚呼,突然響起了水花聲,蕭淵就這麽摔進了池子裏。

池子中的水還散發着熱氣,熱氣升騰,給宮中的各個陳設都罩上一層薄霧,顧苓柔一時有些看不真切。

“陛下,您沒事吧?”顧苓柔立即沖到浴池邊去找找蕭淵。

然而,并沒有人回答。

顧苓柔心中猛地一沉,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跳進了浴池中。

然而,就在顧苓柔剛剛跳進池子中尋找蕭淵之時,有人在她身後頓時推了她一下,讓她全身又倒進了浴池中。

等顧苓柔再次從池子中起身,便看到蕭淵穿着一件白色薄薄的裏衣,渾身濕漉漉地,長發披肩,還不挺地滴水,正站在她面前。

因為衣服濕後及其貼身,所以越發勾勒出蕭淵極好的身段來。

浴池中熱氣升騰,帶着顧苓柔的一整顆心乃至全身上下都燥熱起來。

她……有些……想要……他。

可當顧苓柔意識到自己如此不受控制、荒謬的想法之時,還是急忙用理性将這樣的想法壓制下去,穿着一身早已濕透的衣服朝着浴池邊上走去。

在水中,阻力很大,顧苓柔走得比平日裏吃力了許多。

可就在要上岸的那一瞬間,蕭淵從背後再次扯住了她的衣服。

顧苓柔沒有顧及蕭淵準備繼續爬上浴池,可蕭淵似乎也沒有顧及顧苓柔,繼續扯着她的衣服。

而最終,就在顧苓柔認為她能夠逃離眼前這早已不受控制的場面之時,蕭淵扯落了她的衣服,随即将她一把擁在了懷裏。

霧氣升騰,輕紗帳落,伴随着水花聲的響起,傳來低低地呻吟。

顧苓柔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醒來之時還不斷揉着太陽穴,覺得頭還有些疼。

“娘娘,您醒了?”春蘭端着一碗熱騰騰地粥走了進來,對着顧苓柔笑,這笑容在顧苓柔看來似乎包含着許多言語,“陛下今日上朝時說了,讓您好好休息,不讓我們吵到您,并還讓人到太後那裏說了一聲,免去了您今日在太後那裏的請安。”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顧苓柔只覺得自己一身酸疼,怎麽也無法憶起昨夜在浴池中的相關細節。

“娘娘不記得了?”春蘭見着顧苓柔有些懵懂的樣子,只得說,“是陛下将您抱回床上的。”

說着春蘭似乎想到什麽,臉泛着紅暈,悄悄湊到顧苓柔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麽?!”顧苓柔頓時發出一聲尖叫,這讓春蘭有些措手不及,“怎麽會這樣?”

春蘭:……

只見顧苓柔再次倒回了床上,并用被子将頭捂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看到了她一般。

顧苓柔又摸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所以,這衣服竟也是蕭淵幫她穿的?

昨晚她明明沒醉啊,蕭淵才是醉酒的那個,但為什麽最後卻像是只有她顧苓柔一人喝醉了?

春蘭看着自家主子這樣子,不知顧苓柔是高興還是難過。

若要說高興吧,但也不至于會發出那樣的尖叫;若說難過吧,自家主子一向是很少将悲傷的情緒外露,所以自家主子這到底是怎麽了?

就在春蘭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外面有下人來報,說是太後娘娘到了。

顧苓柔從未如此手忙腳亂過,可越是慌亂,出錯越多,所以等顧苓柔穿戴好到前殿去迎接太後時,秦太後已經等候許久了。

“兒臣讓母後久等了。”顧苓柔說着便要向秦太後賠罪行禮。

“快快起來。”秦太後急忙将顧苓柔扶起來,讓她和自己坐在一起,“這不怪你,皇兒說你昨晚累着了。”

顧苓柔:……

這話怎麽越聽越不對勁呢?

而這話确實有些不對勁,因為下一句便聽秦太後說道,“哀家這次給你帶了許多補品來,都是上好的藥材,給你補補身子。”

顧苓柔剛想說她過去經常習武,身子一向不錯,不需要大補,便聽太後笑眯眯地接着說:“哀家盼着早日抱小皇孫。”

所以昨夜之時,怎麽像是阖宮上下都知道了一樣?只有她自己今晨醒來之時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麽。

真可謂是世人皆醒唯我獨醉。

太後又拉着顧苓柔說了許久的話,很多都是和“備孕”或者是“有孕”相關的,雖然前世顧苓柔為了能夠和江徹有一個孩子對這些知識早已爛熟于心,但今日聽太後講着卻不知怎的,還是聽得雲裏霧裏。

要不是顧苓柔經歷過許多事情,只怕她現在早已害羞得臉色通紅了。

送走了秦太後,顧苓柔只覺得一身輕松,讓身邊的人都退下後,顧苓柔有些苦惱,又再次倒在了床上。

這時顧苓柔卻還是不明白,昨夜她為何會控制不住自己?

難道她真的對蕭淵動心了嗎?

顧苓柔用手去摸自己心口的位置,她能感受到自己有節奏的心跳。

現在她才發現,在想到關于蕭淵的一些事情時,她的心跳确實是有所加快的。

不知何時,就在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她對蕭淵的感情早已從“君臣之情”、“姐弟之情”變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或者說是,現在她并不想承認這樣的一種感情。

剖出自己真心的成本太高,上一世她被江徹欺騙,最後慘死冷宮,這樣的下場難道不夠凄嗎?

更何況,雖然昨夜蕭淵醉酒後嘴上說的“莞莞”是她,不是別人,但是萬一蕭淵就真的是認錯人了嗎?

再者,顧家現在鎮守邊疆,她的兄長在邊疆殺敵護國,焉知蕭淵是不是真的娶她就為了顧家背後的勢力?

顧苓柔越想越感覺自己心裏煩躁不堪,躺在床上,用枕頭捂住了自己的頭。

每當她煩躁的時候都會這樣做。

可就在她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之時,自己頭上的枕頭突然被人拿開,緊接着,一張熟悉的、似笑非笑的面孔便出現在顧苓柔眼前:

“到底是誰惹我們皇後娘娘不高興了?”

女鵝意識到自己動心了,只不過還是無法完全接受兒砸,但也算是邁出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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