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舞劍
舞劍
江徹向蕭淵求取了一道聖旨,蕭淵當即便允了他和顧清蓉的婚事,不管鎮北侯夫人陶氏在府中如何哭鬧,這門婚事還是在十日後成了。
說來也奇怪,太後原本也不贊成這門婚事,但自從江徹帶着顧清蓉進宮到長信宮中拜見了一次太後,不知怎的,太後對顧清蓉的态度突然大為改觀。甚至還給顧清蓉賞賜了許多金銀首飾,作為她的嫁妝。
顧清蓉出嫁那天,晴空萬裏,十裏紅妝。鎮北侯世子江徹因為相貌長得極好,平時待人彬彬有禮,家世也好,是京中許多貴女傾慕的對象,一聽說鎮北侯世子乍然成親,而成親對象還是顧府剛剛從外面認回的一個女子,一時傷了許多貴女的心。
更何況,聽傳聞說,鎮北侯世子和顧清蓉小姐在天子的千秋節宮宴上一見傾心,互訴衷情。原本還瞧不起顧清蓉、認為顧清蓉背後無權無勢的女子都一改之前對她的看法,對她也變得尊重起來。
至于顧建中和妻子葉氏,認為為顧清蓉尋了一門好親事,也算是對顧清蓉已逝的父母有了一個交代。
葉氏看着顧清蓉出嫁,不免還抹起了眼淚,要知道,顧苓柔出嫁後沒多久顧清蓉就被認回了顧府。
在這段時間裏葉氏一直将顧清蓉當做是親生女兒一般看待,顧清蓉人不僅溫柔,嘴也甜,經常将葉氏逗得直樂。現下顧清蓉也出嫁了,原本熱鬧了些許的顧府又只剩下了她和顧建中二人。
然而,顧建中卻沒有像葉氏這般感性,與葉氏的舉動相反,顧建中此時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夫人,莫要難過了。”顧建中看着自家夫人一直在掉眼淚,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出聲安慰道,“清蓉遲早都要出嫁,現下有了門好親事,應當高興才對。”
“這丫頭才到顧府多久,就又出嫁了。”葉氏一邊掉眼淚一邊說着,“我還有些舍不得她。”
“有什麽舍不得的?”顧建中聽到葉氏這樣說,心中突然有些不悅,“女孩子都是要出嫁的,阿柔出嫁時你哭也就罷了,怎麽清蓉一出嫁你還要哭。”
“夫人,切莫再傷了身子。”顧建中對着陶氏說道,“兒女們自有他們的福氣,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葉氏用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回頭望着自己的夫君,才發現顧建中手中一直攥着一個紙團,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老爺,你手中拿的是什麽?”葉氏心中突然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但也說不出這樣的感覺來源于何處。
“無礙,只是一封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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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信?”平日裏,只要是朝堂中的事,葉氏一問起,顧建中就會直接告訴她,她就不會再次詢問,但這次顧建中并未直接告訴她時朝堂中的事情,說明一定和朝堂無關
“可是文瑄在邊疆出了事?”葉氏突然焦急地問道。
“不是。”顧建中嘆了口氣,緊接着便正視着葉氏的眼睛,他這夫人心思一向都單純無比,要不然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和顧清蓉關系如此之好,但有時候只怕是養虎為患啊。
所以,顧建中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告訴葉氏。
“阿柔從宮中來信說,讓我派人多留意一下清蓉,清蓉有些地方不對勁。”
“怎麽會?”葉氏突然叫道。
“雖然在信中阿柔沒有說明具體的原因,但你也不是不知道,清蓉剛到顧府的那天晚上的一些奇怪舉動。”顧建中蹙眉,說道,“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她是我哥哥的女兒,但這些年我們畢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更何況,就如阿柔在信中所說,我确實當時沒有查明清蓉過去都在幹什麽。”
葉氏定定地望着顧建中,想要說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她回想起顧清蓉在顧府和她之間的種種相處,如果顧清蓉真的不對勁的話,一種莫大的恐懼感突然向她襲來。
“夫人,你是相信清蓉還是相信這麽的女兒?”顧建中嘆了口氣,接着說道,“雖然清蓉在顧府的這段時間裏言行舉止确實讓人挑不出錯處,但是比起相信她,我還是願意相信咱們的女兒,我會派人跟着她。”
與此同時,皇宮,長春宮。
蕭淵在到長春宮之時,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想,顧苓柔正在花園中舞劍。
今日的顧苓柔穿着一身火紅色的勁裝,頭發直接用一條紅色的絲帶紮起,一條黑色的腰帶将她纖細的腰身勾勒出來,看起來窈窕妩媚但又不失英氣。
顧苓柔看見蕭淵來了,也不再像往日那本對着蕭淵行禮,而是直接将手中的青璇劍插入劍鞘,朝着蕭淵走過來。
“看着你表姐出嫁你不高興了?”蕭淵随意問道,突然想到過去顧苓柔和江徹應該有過一段感情,故意戲谑地說,“難道是看着你表姐嫁給了你過去的心上人,莫非你吃醋了?”
“誰說江徹是我過去的心上人了?”顧苓柔原本還面對着蕭淵,一聽蕭淵這樣說,立即轉身,一點都不想面對他。
前世她确實心悅過江徹,但那也只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這一世既然她已經重生,所以現在的她和這一世重生前的她早已是兩個不同的人。
她在這一世擁有了新生,這一世,她自然沒有心悅過江徹。
聽到蕭淵這樣說,顧苓柔便覺得蕭淵一定是在氣她。
過去,江徹在蕭淵耳邊就像是一個禁詞一般,不管是誰提起,都會惹得蕭淵大怒。但自從上次兩人互訴心意後,不知蕭淵是不是覺得他自己在顧苓柔這裏終于有了一個正經的名分,在她面前說話也不再顧及那麽多,有時候還故意用過去的一些事情來調戲她。
今日顧清蓉出嫁,顧苓柔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被蕭淵一逗弄,就像火上澆了一罐油一般,原本惱怒的心情現在更加煩躁。
現在顧苓柔再次抽出劍柄,索性不理睬蕭淵的無理取鬧,準備繼續練劍。
蕭淵看着顧苓柔氣鼓鼓的樣子,雖然現下顧苓柔并不搭理她,但是蕭淵此刻的心情是極好的。因為顧苓柔對此生氣,就意味着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對江徹沒有了感情,現在的她是完完全全的屬于他的!
蕭淵又想到上次謝峻在他耳邊所說的,女人要多哄哄,所以,趁着顧苓柔還沒有開始練劍,蕭淵急忙一個箭步走過去,從背後将顧苓柔抱住。
“蕭淵,你放開!”顧苓柔被蕭淵突如其來的摟抱給驚到了,作勢就要從蕭淵懷裏鑽出去,但是這卻讓蕭淵将她抱得更緊。
此刻的顧苓柔就像是一個蟬,困在一個巨大的蟬蛹中。
“你還沒回我話呢!”蕭淵湊到顧苓柔耳邊說道。
只不過顧苓柔并不想上蕭淵的當,而是趁着蕭淵不注意舉起手中的劍:“蕭淵,你趕快放手,我手中還有劍,會傷到你的。”
“我知道你不會傷到我的。”蕭淵突然輕聲說道,語氣輕快而又愉悅,溫熱的氣息環繞在顧苓柔耳邊,“因為我知道,你不忍心。”
也不知是蕭淵臉皮變厚了,還是顧苓柔臉皮變薄了,顧苓柔在聽完蕭淵這句話後,手一抖,劍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恰好就坐實了蕭淵剛才說的“不忍心”。
“說不說?”蕭淵繼續引誘她道。
顧苓柔轉頭狠狠瞪了蕭淵一眼,給了蕭淵一個不屑的眼神:“快點放開我。”
“你說了我就放。”蕭淵繼續和顧苓柔讨價還價。
只不過顧苓柔今天還真打算和蕭淵杠上了,就是不開口,怎麽也不如蕭淵的意。
蕭淵無奈嘆息一身,突然湊近顧苓柔的臉頰,在她紅潤的小臉上直接親了一口。
“蕭淵!”顧苓柔咆哮道,此刻,因為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個吻,顧苓柔此刻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來。
“你要是不說,我再親你一下?”
此刻的顧苓柔真想将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給掐死,但礙于束縛,只得說:“我沒有吃醋,江徹不是我心上人。”
蕭淵似乎對這個回答還不太滿意,繼續問道:“那你心上人是誰?”
“你不要得寸進尺!”顧苓柔被蕭淵抱着,此刻就像一只被禁锢着的小貓,雖然有利爪,但卻毫無攻擊力,“蕭淵,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幼稚!”
“我确實比你幼稚,我本來就比你小嘛。”蕭淵笑着說。
顧苓柔:……
今日的顧苓柔真是被蕭淵磨沒了脾氣,有氣無力地回道:“是你。”
“不行,你要把這句話說完整。”
顧苓柔再次惡狠狠地瞪了一下蕭淵,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心上人是你。”
“不行,你語氣不好,要溫柔地說。”
“蕭淵,我心悅你。”顧苓柔終于選擇放棄掙紮,選擇向蕭淵屈服,溫柔地說道,說話時還有些害羞。
看到顧苓柔這樣害羞,蕭淵突然笑了。
或許就是在這個時候蕭淵手上的力度減輕了,顧苓柔趁着蕭淵還在“傻樂”時,便從蕭淵懷中掙脫。
用腳一下子就翹起地上的劍,似乎是怕蕭淵再來逗弄她,顧苓柔立即開始揮舞手中的劍柄。
顧苓柔剛才被蕭淵一逗弄,此刻只想轉移注意力,可有些時候,她想要轉移注意力,現實卻往往不允許。
就在她舞劍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空靈的琴音,這琴音控制得極好,恰好伴随着她舞劍的節奏。
彈琴者,正是蕭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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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贏钰是秦國二公子,十歲到晉國為質。
他在晉國受盡屈辱,是晉國三公主在他最落魄的時候給予了他溫暖。
他一直生活在黑暗中,而三公主就是他生命中的那道光,所以他願意為她傾盡所有。
直到他的嫡長兄秦太子出使晉國
席間,三公主含情脈脈,與太子談笑風生
看着太子與自己相似的眉眼,贏钰才知道自己只是兄長的替身。
過去的那些關懷,不過是三公主施舍給他的憐憫罷了。
三年後,秦太子突然亡故,二公子贏钰登基,秦國大軍兵臨晉國國都
晉國投降,贏钰将三公主強取豪奪進宮,困在鹹陽宮
輕紗帳內,總能傳出鐵索和銀鈴的聲響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便困住她的人。
秦王宮裏的人都知道,晉國三公主姬如玉是秦君的心尖寵、掌心嬌
秦君對她百依百順,惟命是從
直到有一天,姬如玉将一把刀刺入了贏钰心口
鮮血飛濺,宮闱失火,從此秦宮再無三公主。
而這時,贏钰才知道,再華貴的囚籠也困不住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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