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在吃醋
蕭畫當機了很久,沒有反應過來。
她咽了咽口水,很快想到:學長真夠意思啊,為了給我解圍,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很快,她看夏深的目光,從震驚又變回了崇拜。
王嶺一直注意蕭畫,對方這一小個變化,他看在眼裏。
心裏卻奇怪:夏深說到這個份上,都跟變相告白似的,怎麽蕭畫一點動靜都沒有。
其實蕭畫一開始是有反應的,大概是沒想到夏深會說這種話,因此吃了一驚。
但是她的腦回路很快就擺回她認為正常的模式。
蕭畫先入為主的認為夏深是個基佬,因此無論夏深怎麽做,她都自有一套說辭安慰自己。
油皮男人聽夏深這麽說,無論再怎麽不識趣,也不敢在做出搭讪蕭畫的行為。
他看了兩眼夏深,最後離去。
蕭畫連忙道謝:“謝謝學長!”
夏深:“謝我做什麽。”
蕭畫:“啊?幫我解圍呀,學長不愧是學長,連這麽套路的方法都想的出來!”
王嶺:“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深臉色黑了一層。
蕭畫:“……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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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嶺幾乎笑的背過氣。
“沒有沒有,我就是感覺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雖然很心酸,但是現在不妨礙我笑一笑。”
蕭畫說:“你真是莫名其妙!”
她和王嶺說的這麽幾句話的事情裏,夏深擡腳就走。
蕭畫說:“我不和你說了。”
她這下,膽子大了一些。
夏深肯幫她解圍,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也是友誼的體現!
至少比以前不聞不問來的強!
蕭畫屁颠屁颠的跟上,像個小跟屁蟲。
她抱着夏深塞給她的企鵝,美滋滋的。
心裏想:這是學長送給我的吧?
她雖然知道這是夏深買給她的,但是她這時候,要作一下,以從夏深嘴裏證實一遍,得到虛無缥缈的成就感。
蕭畫說:“學長,這個企鵝是你送給我的嗎?”
夏深正在生悶氣。
蕭畫這麽說,他搶回自己的企鵝。
“誰說給你的,我放在你這裏保管一下。”
蕭畫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企鵝被搶走。
很多秒之後,她深沉的想道:人,為什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為什麽就要皮這麽一下呢?
原本屬于她的那只企鵝,現在又回到了夏深手裏。
蕭畫癟着嘴,眼巴巴的看着,委屈死了。
王嶺說:“這麽想要啊,我給你買一個吧?”
蕭畫心道:那能一樣嗎!學長給的這個,還代表了沉甸甸的友誼啊!
蕭畫欲哭無淚,看着那份‘沉甸甸的友誼’回到夏深手裏,險些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王嶺說:“這有什麽不一樣,難道我送給你的還能少一個胳膊嗎?”
蕭畫不肯說。
王嶺看她眼珠子都要掉進那個企鵝腦袋上了,嘆了口氣。
“好吧,你等一等。”
夏深頓了一下。
蕭畫離他不遠,王嶺和她說什麽,夏深全都聽得到。
他聽到了,表面也端出一副淡定的模樣,抓着企鵝公仔的手卻深深地陷進布料裏面。
他心道:當着我的面挖牆腳。
王嶺就這麽有本事。
他笑眯眯的,表達出來的意思也很明顯:學長,你不要的話,歸我哦?
現在又加了一條:你要的話,那我就搶。
簡直沒有天理。
王嶺不知道從場館哪裏找到的企鵝,雖然沒有夏深的企鵝看着可愛,但也醜的別有一番風味。
王嶺遞給她:“諾,你有這麽喜歡企鵝嗎?”
蕭畫不好拒絕他的好意,抱着企鵝,說了聲謝謝。
表情依舊很是惆悵。
王嶺挑眉。
蕭畫道:“其實我不怎麽喜歡企鵝。”
喜歡企鵝的是夏深,她只是愛屋及烏。
王嶺卻不知道這一點。
蕭畫抱着他的企鵝,依舊悶悶不樂。
夏深往前走,不知道他要走到哪裏去,頭也不回。
蕭畫壯着膽子問了一句:“學長,你等一下要去哪裏啊?”
夏深:“回家。”
蕭畫摸了摸鼻子:“哦。”
她總不能跟着人回家。
蕭畫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夏深懷裏的企鵝,開口道:“那你走吧。”
夏深:……
竟然真的讓他走!
不知道挽留一下嗎!
要是換做以前,蕭畫一定會再三挽留。
她面對夏深的時候,臉皮總是格外的厚一些。
但是今天有個王嶺在一旁煽風點火,一看夏深要走,恨不得去買個全套的樂器敲鑼打鼓歡送夏深。
他道:“畫畫,和我一起不好玩嗎?”
蕭畫說:“玩什麽呀。”
王嶺眨了下眼睛:“我帶你去。”
蕭畫抓了把頭發,小聲道:“那學長,一路順風哦。”
夏深:……
真不打算挽留嗎,随便說一句什麽他就會留下來啊!
蕭畫顯然缺根筋,什麽都不說了。
王嶺樂見其成,抓着她的手腕。
夏深臉色肉眼可見的更黑。
王嶺道:“走吧,下午的時間還長,先去吃飯,你吃過飯了嗎?”
夏深還沒走,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不是減肥嗎。”
蕭畫道:“對哦!”
王嶺:“都瘦成這樣了,還減肥啊!有這麽執着嗎?”
蕭畫:“那當然!”
王嶺:“為了周懷之?”
周邊的空氣驟然冷了三度。
蕭畫:“好冷!”
王嶺說:“哎呀,好吧,我其實覺得我比他更好,要不然……”
蕭畫:“你可別毛遂自薦了!”
王嶺哈哈大笑。
王嶺拉着她,沒走兩步,蕭畫突然不動了。
原因是夏深拉着她另一只胳膊。
蕭畫大驚:“學長!怎麽了?你還有事嗎?”
夏深:……還沒想好什麽事。
“你要去幹什麽。”他問道。
“吃、吃飯啊……”
夏深說:“你有件東西落在我這裏了。”
這話說的,就很有心機。
估摸着又拐了一百八十二個彎,宣誓主權。
蕭畫的東西落在他那兒,側面證明,他和蕭畫的關系是不一樣的。
王嶺聽出了言外之意,但是他充耳不聞,他裝傻。
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只有一小部分,如果有人想要得到她,那勢必就會有些困難。
否則她長得這麽美的目的就不存在了。
蕭畫思考了半天,沒想到自己有什麽東西落在夏深那裏。
她走的時候收拾的還算幹淨,而且蕭畫和夏深公用的一塊區域就只有客廳,她在客廳裏的東西只有花花草草。
其他大件行李沒辦法打包帶走的,都在自己的屋子裏。
更沒可能在夏深那裏。
蕭畫不知道,這完全是對方編出來糊弄她的瞎話。
在蕭畫看不見的地方,王嶺和夏深的眼神已經來回了好幾百個回合。
這如果叫蕭畫看見了,她一定會想:學長不會是喜歡上王嶺了吧?
夏深顯得咄咄逼人:“你忘記了。”
蕭畫‘啊?’了一聲,:“我,我忘記了嗎?”
她心道:那應該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王嶺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做出決斷。
蕭畫身在修羅場,但是本人沒有半點自覺。
她一手成拳,一手做掌,敲了一下。
“我知道了!”
王嶺:“你知道什麽了?”
“我過去看看就知道自己丢什麽東西了。”
王嶺:“你花了半天功夫就想出這麽個玩意兒來?”
蕭畫:“這很嚴肅,下次我們再約,我要去拿東西啦。”
王嶺:……
夏深眉頭一挑:還有下次?
蕭畫和王嶺揮揮手。
王嶺很委屈:“我千裏迢迢趕過來就為了被你殘忍拒絕嗎。”
蕭畫也感到了不好意思。
但是比起和王嶺去吃飯,她更想和夏深待在一塊兒。
原因無他,蕭畫實在不知道怎麽和男生相處。
王嶺總叫她感到一股陌生的壓迫感,二人不熟,學的專業也不是同一個專業,坐在一起,蕭畫什麽都和他聊不到一塊兒,多尴尬。
但是夏深就不一樣了。
蕭畫對他不知道怎麽,有一股莫名的親近感。
可能是誤會了夏深的性取向,因此在蕭畫眼裏,夏深和其他的男人是不同的,對她而言沒有攻擊性。
就像朋友一樣。
蕭畫是不會對朋友産生什麽距離感。
二人又在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共同語言自然比王嶺多。
王嶺輸就輸在沒有近水樓臺。
他剛剛對蕭畫産生了一絲好感,在對方沒有表現的特別想和他閑聊的時候,王嶺很識趣的離開。
過分的殷勤反而适得其反,恰當的距離才能更好的培養感情。
他深谙其中道理。
王嶺說:“好吧,畫畫,記得下一次一定要找我哦。”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改的口,從蕭畫變成了:畫畫。
蕭畫沒什麽感覺,連忙揮手。
王嶺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夏深,趁蕭畫不注意,做了個口型:學長,沒完哦。
他走後,夏深說:“扔掉。”
蕭畫跟着他走。
夏深的顏值實在矚目,這回又加上了一個蕭畫,二人的回頭率相當高。
蕭畫說:“什麽扔掉。”
“你手裏的企鵝,太醜了。”夏深道。
蕭畫舉起自己手裏的企鵝看了眼,“醜嗎,我覺得還好呀,學長不是很喜歡企鵝嗎。”
夏深:“這一只除外。”
蕭畫眼珠子一轉,耍起了小聰明,咳嗽一聲:“好吧,如果你要我放掉,也不是不可以。”
夏深:“說人話。”
蕭畫嘿嘿一笑:“拿你手裏的跟我換嘛,學長。”
夏深手裏的企鵝原本就是送給她的,是她剛才自己做了一個大死,把這只本該屬于自己的企鵝給作沒了。
蕭畫後悔萬分。
夏深嘴角勾起,又很快放下來,不動聲色道:“為什麽要我的企鵝。”
蕭畫嘟着嘴,眯起眼睛:“這個本來是給我的。”
夏深:“沒有。”
“有的!”
她面對夏深,這時候有點兒小脾氣上來,解釋道:“你一開始就是給我的,你後來又拿回去了。”
夏深停下腳步,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麽拿回來嗎?”
蕭畫被問住了。
她說:“為什麽呀?”
夏深:“答不上來就不給你。”
蕭畫說:“我想想我想想!”
她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夏深會因為她聽不懂他的意思而生氣。
沒有旁人點醒,感情遲鈍的蕭畫恐怕一輩子都想不到夏深的意思。
她絞盡腦汁,憋了一個回答出來:“學長,是不是因為你也喜歡這個企鵝啊?你可以買兩只嘛,要不然,我給你買一只,我們一人一只,交換一下!”
作為友誼的見證!
夏深說:“白癡!”
他手裏的企鵝砸到了蕭畫臉上。
蕭畫連忙接住。
她小跑跟上,嘿嘿嘿的笑:“謝謝學長。”
夏深:“為什麽還不把另一只扔掉。”
“我拿回家送給哥哥,扔掉實在是太浪費了!”
夏深滿意的點點頭:“以後……”
他心道:你暗戀我就要專心,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成什麽體統!
夏深說:“不要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
蕭畫說:“嗯嗯,我知道!”
她道:“我哥也是這麽說的,學長,你人真好,就像我哥哥一樣!”
……誰要當你哥哥了!
夏深走快了,把蕭畫甩在後面。
蕭畫一臉懵逼:剛才還好好的學長,怎麽又生氣了?
她郁悶的要死,只好給林苗發短信,場外求助。
林苗聽完了前因後果,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回道:你學長……是不是吃醋啊?
蕭畫大驚:他難道喜歡王嶺嗎!
林苗:……
林苗:萬一他喜歡你呢?
蕭畫心裏哈哈大笑,回複道:不可能!我學長他喜歡男人!
林苗說:你怎麽知道,他親口告訴你的?
蕭畫看完,愣了一下,回道:……好像……沒有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