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打賤狗
暴打賤狗
“男人賺多少錢才是夠呢,女人總是吵着錢不夠花是因為什麽呢,那是因為她們把錢都拿去自己享受了,你看看,現在的女人一支口紅都大幾百,你已經成為已婚婦女了,還打扮的那麽妖豔給誰看,老話說的好,醜妻家中寶,像月月你這樣的長相就應該每天扮醜,這樣才能讓你老公每天出去工作的時候安心。”
蘭芷陽歪歪小腦袋,認認真真的打量口噴糕點碎屑的吳萍,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網上很多小姐姐都說,自己賺的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呀,錢是自己賺的不可以自己花嗎?”
吳萍一聽更生氣,義憤填膺的道:“女人就不該有自己的私産!”
吳萍猛的抽出兩張紙巾擦嘴,擦完就大聲道:“你已經嫁進夫家了,你整個人都是人家的,你出去賣笑賺的那點錢是你的嗎,你已經給丈夫丢臉了,還不趕緊把錢拿給丈夫讓丈夫消氣嗎,這種不自愛又蠢笨的女人就需要咱們女德班來拯救。”
“可是教母您也在外面抛頭露面啊,難道您也不自愛?”
吳萍馬上道:“我知道自己抛頭露面不好,但是為了拯救更多堕落的女性回歸正途,我願意犧牲自己的名節!”
吳萍的話铿锵有力,義正言辭,并因為情感的帶入還有一絲絲悲壯的味道在裏面。
蘭芷陽忽然覺得,被圈養在籠子裏的芷月被洗腦成小傻瓜完全可以理解啊,要不是她在網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她也會淪陷呢。
瞧啊,這位女士為了那樣偉大的事業在奮鬥呢,真是感天動地,滿天神佛都該在此刻現身,讓她出現地湧金蓮的盛景。
“教母,您已經成道了啊,好羨慕。”蘭芷陽的眸子漆黑如墨,敬服不已的“啪啪”鼓掌。
吳萍得意,又開始享受滿桌的美味。
“教母,您說您才是最愛我的,是嗎?”蘭芷陽纖細的手指摩挲着柳條,滿面笑容的問道。
“當然,月月,你不該懷疑教母,我們相伴在一起十多年,你第一次來月經吓壞了,不是教母安慰的你嗎,那時候你的爸爸媽媽姐姐弟弟可都不在家,他們穿着高檔的衣服去參加豪門宴會去了,就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裏,你那個媽呀,在我眼裏非常的不合格,她除了生下你,在其他方面我才是你的母親,我比你的生母還要像你的母親。”
“網上小姐姐說,愛是溫暖的,只要一想到愛你的那個人就會露出甜蜜的微笑,可是你和你的愛,讓我只要一想起來就恐懼,小姐姐們還說,愛從來都不是傷害,如果你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感覺到了痛苦,那就不是愛,教母,我真的沒再你那裏感受到溫暖和甜蜜呢,所以你騙了我,你根本不愛我,你一直在傷害我!”
話落,蘭芷陽嘴角銜笑,雙眸赤紅,舉起柳條就瘋了一樣追打吳萍,吳萍猝不及防,臉上登時就被抽出了數道血檩子,她疼的大叫,還想擺出教母的威嚴來奪取柳條反制蘭芷陽,可在這種狀态下的蘭芷陽,力氣大的驚人,身體靈活如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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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麽敬愛你,你卻騙了我,你傷害了我,讓我永堕黑暗,我恨你!”
為了這根柳條,蘭芷陽站在樹下觀察了很久,從粗細到長短,她都非常滿意,所以用起來就很順手,也把吳萍抽出了眼淚,抽的滿臉血痕。
“你罵我小賤貨、小淫\婦、小娼婦、下賤貨,不要臉的賤奴,無恥□□,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被你這樣罵,我就以為自己真的是你嘴裏那樣的賤貨了,于是我聽話,你們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變成你們想要的樣子,可是那真的是我嗎?我把自己丢了?我是誰?賤貨?娼婦?小白花?小三情婦?還是爸爸媽媽嘴裏最疼愛的心肝寶貝?又或是精心培養的棋子。
不,都不是我,我是誰——”
蘭芷陽忽然住手,抱住腦袋凄厲慘叫。
趙伯川從後面猛然抱住她,着急的回答,“你是蘭芷月,不,你是蘭芷陽,熾烈勇敢的小太陽,你是我的妻子,趙伯川的妻子!”
蘭芷陽怔怔望着趙伯川,咧了下嘴角,神情在瘋狂、天真和怯懦恐懼間轉換,驀的,她就昏厥了過去。
趙伯川抱起蘭芷陽,看着癱軟在地抱着血臉痛的吳萍,冷冷道:“知道她為什麽只抽你的臉嗎?因為你這張臉讓她恐懼、讓她厭惡,以至于想要毀滅。我更想毀掉你這個人,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吳萍在男人面前就嚣張不起來了,她吓壞了,讷讷道:“我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趙伯川冷笑,“真是我有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黃叔,把這個惡心的老女人扔出去。”
“好的,先生,您瞧好吧。”黃大鐘一撸袖子,掐雞爪子似的一把掐住吳萍兩只手腕就往外頭拖拽。
吳萍吓壞了,面對身高體壯,兇神惡煞的黃大鐘,她的臉上浮現恐懼的神色,哀哀哭饒,“我是站在你們那一邊的,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們啊。”
黃大鐘當然聽不懂吳萍說的,把人往門外一扔就惡狠狠的關上了門。
趙伯川把蘭芷陽抱到了卧房,他坐在床頭,就把蘭芷陽像抱嬰孩一樣抱在懷裏,溫柔的輕撫她的背脊,低低的祈求,“芷陽,醒過來,快醒過來。”
可是蘭芷陽始終沒有蘇醒的跡象,她像是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于噩夢中哭泣,眼淚潤濕了他的手背。
他心疼的難受,為沒有辦法幫助她而懊惱,只能再次把林珂叫過來。
好在今天周六,林珂休息,兩家距離不遠,所以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林珂扒開蘭芷陽的眼珠看了看,又用聽診器聽了聽,觀察完後就輕聲道:“嫂子睡着了,很安穩,發生什麽事了吧。”
趙伯川給蘭芷陽蓋好被子,帶着林珂去茶廳,安坐後,趙伯川給林珂沏一盞茶,才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說了一遍,“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林珂就笑道:“這是好現象,看似嫂子抽打的是帶給她傷害的人,實際上她抽打的也是過去的自己,她在吳萍身上看到了愚昧的自己,這就證明嫂子已經覺醒了,正處在重建自我的邊緣,不知道自己是誰,就會去找尋答案,那就是重建自我的過程。我對這個吳萍很感興趣,打算去探究一下她的成長過程,我想知道是怎樣的家庭造就了那樣一個扭曲的靈魂,趙哥有沒有興趣帶着嫂子一起去?”
“對芷陽的病有好處嗎?”
林珂賊笑,“看來趙哥潛意識裏更愛重次人格。”
趙伯川笑了一下,“你說過的,每個人都有多重人格,難道不都是一個人嗎?好了,不扯別的,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就叫上我。”
“明天怎麽樣,我給自己放了兩天假,需要排空腦子裏裝的病人向我傾吐的心理垃圾,吳萍的老家我托顧哥查了,在貴州山區,貧困縣,正好買一些物資送過去做慈善。”
“行,我讓秘書把周一周二這兩天的行程都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