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男人!

我是男人!

離開山村,來到有網絡覆蓋的地方,飛花傳媒的記者在得到趙伯川同意後,馬上就把吳萍父母和嫂子的采訪視頻放到了網絡上,并用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标題:女德教主,重男輕女家庭中的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誰之過?

女德教主吳萍以及她的女德班原本就是這幾天的熱門,所以當這個視頻一經投放就受到了廣泛的關注,短短幾個小時就熱搜登頂。

幸福小乖:作為獨生女,父母掌中寶,我不願意相信已經2019年了,還會有一群愚蠢的女人信奉女德,還成就了一個蠢毒到了巅峰的所謂女德教主,請你去死一死好嗎,惡心!

人生而平凡:要問誰之過,那就是流傳千年的封建餘毒吧。

二蟲V:我也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當然沒有吳萍受到的迫害那麽嚴重,我還是獲得了接受教育的機會,我想說,吳萍從受害者變成施害者是個例,我就愛我的女兒,此生也只會有這一個寶貝,因為我怕我骨子裏已經被那個原生家庭種植上了重男輕女的沉毒。

群星荟萃V:吳萍也是可憐人,從她父母叫她豬娃開始我已經能想象的到,這個雙性人從小受到了怎樣的虐待,她經受了太多的苦難,在那樣絕望的環境中竟然還自學成功了《女四書》和《孝經》,我能說這位教主真的很聰明嗎,有這份聰明不用在正地方,竟然開始傳播女德,妄圖把女人變成男人的奴隸,靠,這是什麽奇葩的腦回路。

撕錦裂帛V:所以,在這樣一個扭曲的女人手中養大的龍城董事長夫人蘭芷月女士又是怎樣一個隐藏的施害者呢?話說,龍城董事長趙伯川口味真重。

狗生至此,心佛口服V:@撕錦裂帛當所有人都聚焦在吳萍本人身上的時候只有你在那裏生硬的攀扯龍城,你知不知道你很像跳梁小醜啊,滾去找趙天磊拿錢吧,韓涵隐婚生子,《萬古帝尊》涉嫌抄襲,票房血撲,市值蒸發,你現在不去要水軍錢,怕你以後就拿不到了,呵呵。

撕錦裂帛V:@狗生至此,心佛口佛咱們大哥別笑話二哥,不都是人家的狗嗎,呵呵噠。

王小賤V:追根究底在于女性本身,誰讓她們生來就擔負了生育繁衍的重任,生來就比男性的體魄虛弱,要問誰之過,是造物主的錯。

飛花新聞網V:@王小賤V 不同意把黑鍋甩到造物主身上,現代社會科技發達,工種繁多,不要求體力勞動的工作非常多,女性只要自己肯付出努力就能有所作為,商圈女大佬就是存在的例子。華國已經給了女性奮鬥的空間,問題是太多的女性被自己的長輩、丈夫、親戚朋友洗腦了,大環境下,女性能跳脫樊籠的就變得很少。

KIMIV:回複飛花新聞網V:從二胎政策下來開始,女性能頂半邊天的時代就已經過去了,或許從更早之前開始就已經成為了過去,的确,我國已經給了女性奮鬥的空間,所以我從來不把重男輕女的鍋推給男性,都是女性自找的,我的搭檔,就在我們的項目要上馬的關鍵時刻,她像得了生育病,不生育就會死,毅然辭職回家生孩子去了,臨走還怼我說,我大齡剩女不懂她們那種有老公疼的幸福,我就呵呵了,當你一無所有成為家庭主婦,你就失去了主動權,當你花一分錢都要伸手問老公讨,你就成了乞丐,你和你的老公已經不對等了,長久以往,當你變成黃臉婆,被生活瑣事和家務活淹沒,身上最後的光彩也磨滅,你的老公還會愛你嗎,還會給你所謂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嗎?我想,最初的最初,你老公愛的是光彩亮麗的你,自信優雅的你,絕不會愛一個整天抱怨負面情緒爆棚的黃臉婆。有些女性簡直蠢到無可救藥,或許她們也不是真的蠢,只是怕累怕苦吧,有人賺錢給你花,你跪着讨一讨反正也沒人看見,是吧?呵呵。

初心不忘V:@KIMIV 你有些偏激了,有幾個女人能在大環境下逆境而上呢,畢竟絕大部分女人都很普通,甚至貧困落後的地區,女孩子從小就被洗腦,成為男權社會堅定的支持者,以踩踏其他女性來獲得父親、丈夫的青睐,對于這樣的女性,我可憐她們又痛恨她們,吳萍就是其中的典型,以把女性洗腦成男人的奴隸換取進入男權社會的通行證,她以為她這樣做了就能享受和男人一樣的特權,這可能也和她是雙性人有關。

X戰警:只有我的關注點是視頻中提到的那個在家睡覺的兒子嗎?我覺得這個心安理得剝削自己姐姐的弟弟更惡臭。

Syuiogf:現在的女人濫\情亂\交就需要被女德教主好好教教,還是古代好,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個個都是雛兒,現在想找雛兒那就得去幼兒園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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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的蘭芷陽翻看了很多網友評論,她看到了很多人罵吳萍,很多人因吳萍而讨論起重男輕女,職場女性受歧視是誰的過錯,更有一大批支持吳萍的男性,借由吳萍的教義攻擊現在女性的濫\情,然後就是很多侮\辱女性的污言穢語,很多剛強獨立的女性站出來反駁,每當快要勝利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多拖後腿的女性,站在男性角度反駁女性的女性,沒一會兒女性自己就争吵成了一鍋粥,而那些引起罵戰的男人都隐身了。

蘭芷陽忽然恐怖的想,那些隐身的男人應該都藏在網線後面看女性的笑話吧。

車子停了下來,趙伯川讓吳萍的父母、弟弟弟媳和侄子下車,并态度良好的道:“吳萍就在這個小區,樓號和房間我也告訴你們了,再見。”

說完,淡下臉就“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黃大鐘馬上就啓動車子往前開去。

蘭芷陽往後看去,就見他們似是對趙伯川的态度不滿,指着車子咒罵吐痰。

“不要離開太遠,等他們進去你再送我回來。”

趙伯川揉揉她的手指,“太晚了,咱們回家吧。”

“不,我要等我的教母,我知道答案了。”

趙伯川奇怪的問,“什麽答案?”

蘭芷陽神秘一笑,“我和教母之間的答案。”

“你怎麽知道吳萍一定會出來呢?”

蘭芷陽重新低頭刷手機,勾唇淡笑,“因為你告訴我,吳萍租住的是單人間啊,空間一定很擁擠吧。”

趙伯川一怔,忽的嘆息。

黃大鐘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路邊就下車去了街口的大排檔,把空間留給了趙伯川和蘭芷陽。

天色漆黑,路燈明亮,偶爾有車減速行駛而過,蘭芷陽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胳膊搭在車窗上,半個腦袋露在外面聚精會神的看着小區的出口處,生怕吳萍出來了錯過了。

趙伯川不知道她等吳萍想做什麽,不問也不阻止,默默的縱容和支持。

他相信林珂的專業判斷,蘭芷陽在進行心靈重建,在自我救贖,雖然這樣是如他所期,但卻莫名的有了失落感。

秋風送來街口炸串的油香味兒,蘭芷陽舔舔嘴唇忍住了,為了讓她有個好身材,在蘭家的時候就經常挨餓,現在的餓感可以忽略不計。

晚上九點多,路邊燒烤攤坐滿了人,喧喧嚷嚷熱鬧非凡,時不時還能聽到賣烤馕戴白帽的新疆小夥,得兒得兒的叫賣聲。

頃刻,蘭芷陽終于等到了吳萍,她的頭發還是梳理的一絲不茍,光滑如新,好似蚊子趴在上面都能劈叉,但她的額頭青紅紫漲正往外滲血,蘭芷陽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磕頭磕出來的。

蘭芷陽整理一下衣領走下車子,站在明亮的路燈下,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對她微笑,“教母,晚上好,是我把您的父母弟弟們送過來的,我想讓你們一家子團聚,讓你盡孝心,我好吧。”

吳萍眼中露出憤恨的光芒,靠近蘭芷陽低吼,“我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蘭芷陽仍舊含笑,“在蘭家,每當你這樣嚴厲的朝我吼的時候我都很害怕,怕你翻臉無情又把我關進地下室懲罰,但是現在我不怕了,我懂得了,我是一個華國公民,除非我犯罪,否則任何人都沒有關押我的權利,而你更沒有,所以請不要再使用這樣的伎倆,我不會再害怕你,教母,我長大了。”

吳萍慌亂了一下子,抿了抿自己光滑的發鬓,“是,你的變化很大,但是月月啊,我是你的教母,你不能忤逆我,會下地獄的,半夜會有無頭鬼去抓你。”

蘭芷陽咯咯笑出聲,“教母,還記得上次在趙家我向你提出的疑惑嗎,我覺得你的回答不對,我等在這裏就是想告訴你我的答案,第一個問題,貞潔、色相都是屬于我的,只有我自己能決定,是堅持貞潔還是在情\欲來臨時是否要克制,色相是我的臉和身體,也是我自己的東西,只有我自己能決定,是否要用色相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又或者我的父母都沒有權利決定。

你的《女四書》是被現代女性釘在恥辱柱上的存在,我不是古代的女孩,我生在現代社會,我本該像正常的孩子一樣上學,接受适應這個社會的教育,是我的父母扼殺了我的權利,找來你這樣的封建餘毒把糟粕灌進了我的腦子裏。

現代女性沒有那可笑的貞潔觀,只有忠誠與否,只要我在一段婚姻或戀愛關系中對我的愛人忠誠,我就沒有任何道德問題,哪怕我交往上千上萬個男人,那也是我的自由,因為我忠誠。

因為我有色相我就成了父母利用的棋子,我曾經痛恨過自己的色相,也曾偏激的想要毀掉,現在我懂得了,色相是恩賜,但只是點綴,如果我不想繼續被當做木偶利用色相,我就要有能力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

蘭芷陽忽然看着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憤怒而瑟瑟發抖的吳萍,笑靥如仙,“說到生存,我想我很容易,因為我在你嚴厲的監督下,學會了彈琵琶和古現代禮儀,書法繪畫我信手拈來,制香刺繡是平常,至于廚藝,在蘭家時如果不是因為你們要保持我的手纖細滑嫩,我想你們肯定很希望我頓頓做飯給你們吃吧。

瞧,有這樣多的謀生手藝,我能很好的獨自生存下去,所以我還怕什麽呢。

第二個問題,你總說女人抛頭露面就是不自愛,女人不該出去工作就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你又錯了,在我們的國家,是那位偉大的領導人親口說的,女人也要頂起半邊天,也能頂起半邊天,在那位領導人活着的年代,女人們都做到了,盡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可是那是值得的,因因為就是那些頂起半邊天的偉大女性們給現代的女性争取到了出門工作的機會,證明了女性的能力不弱男性,甚至很多行業的先驅都是女性。

我又想,女性究竟為什麽不能抛頭露面呢,抛頭露面怎麽就成了不自愛呢?明明開國的領導人都說了勞動最光榮,女性也用自己的勞動換取報酬,明明和男性一樣啊,所以女性也該是光榮的,那麽就是你錯了,你又欺騙了我,你用自己扭曲的觀念禁锢了我的觀念。”

“不是這樣的,我教導你的東西才是對的,你大逆不道閻羅王會把你下油鍋!”吳萍急了,看着蘭芷陽越來越明亮的眼睛和自信的容光,嘴唇都哆嗦起來。

“你怕了,對嗎?”蘭芷陽微微一笑,“我脫離父母的控制時,他們也怕了,馬上做出了極端的事情,把趙天磊藏在我的閨房裏,給我下藥讓他強\奸我,可惜被我識破了,我的丈夫趙伯川也及時趕到,狠狠揍了趙天磊一頓。

而我現在也脫離了你的控制,所以你也害怕了。

你們啊,都想把我訓練成你們的奴隸,是不是強制幹涉別人的思想和行為很有成就感呢?

但是對不起啊,教母,我不能接受你冊封我的女德聖女的美稱了,因為大清亡了,沒有聖女,你從來都沒有資格。

也許以前,我是你扭曲思想王國裏的奴隸,可是現在我解放了,我此刻站在你的面前,鄭重而驕傲的告訴你,我是華國公民,所有公民享有的權利我全都享有。

抱歉,不能讓你繼續洗腦下去了,我不會做男人的奴隸,也不會繼續做你的奴隸,對了,教母,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網上說你是雙性人?”

吳萍癱軟在地,赤紅眼睛狠狠瞪着蘭芷陽,“你這個小娼婦,長成狐貍精樣兒就該做男人的奴隸,我就是要把你教成男人的奴隸,所有女人都該是男人的奴隸,我是男人!我要駕馭女人,我要生兒子!”

吳萍十指抓臉抓出十道血檩子,“我告訴你小賤人,我也是男人,你要跪在地上舔我,我要把你養在豬圈裏,凍死你!凍死你!”

“你瘋了是嗎?”蘭芷陽歪歪頭,神情有些疑惑。

趙伯川一直在旁守護,看着吳萍的狀态不穩定馬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當吳萍看到趙伯川,馬上跪着爬到他跟前,抱住趙伯川的腳就熱情的親吻他的鞋面,“我是男人,我維護咱們男人的利益,這些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會好好教她們,等她們徹底成了奴隸我會獻給你們,你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只求你們接納我這個不幸的男人,我的體內長了肮髒的女性的子宮,等我有錢了我就會去摘掉,求求你接納我,我真的是男人啊。”

吳萍痛哭,“嘭嘭嘭”的跪地磕頭,聲聲震耳響。

“我們回家吧。”蘭芷陽摘下領子上的麥克風和微型攝像機交給趙伯川,興奮的道:“給你,交給記者先生吧,讓那些曾經和我一樣愚蠢的女人們看看,女德教主險惡的用心。”

趙伯川愕然,“哪來的?”

“問那個記者先生要的,我和他說好會給他更好的素材,他竟然馬上就相信我了,我好開心,我做到了。”

蘭芷陽是真的很開心,坐進車裏就又開始玩手機,看都沒看跪在路邊磕頭不止的吳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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