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SE76:寶石小偷
SE76:寶石小偷
斯洛伊拿着老哥的遺物，本來沒想去找什麽接頭人，但他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個頭上套着桶的人，而他順手拿來的那位老哥的刀還沒來得及扔，就被這麽明确地找上了。
“他要給你的東西。”斯洛伊不想跟對方有太多交涉，把那枚芯片扔過去，連看裏面是什麽東西的興趣都沒有，就準備走，但很快就被拽住了。
也沒被拽住，這位接頭人比長谷川一平要敏銳多了，發現斯洛伊不喜歡被人碰到就迅速收回手，相當有效率地問：“裏面還有多少人活着？”
斯洛伊沒說話。
長谷川一平左右看看好像只有他能回答這個問題，就說：“我們來的時候門被炸飛了，已經有警察進去救援，裏面雖然混亂但沒死太多人，應該還能剩下不少吧。”
“警察做不到什麽，”接頭人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自嘲，他攤開手，給斯洛伊和長谷川看那枚芯片，“他叫獵刀，是我們的人，你們幫忙帶出來的密匙非常珍貴，這枚芯片裏記錄了那些蟲子巢穴的地址和真正的鑰匙。”
斯洛伊這會兒有點反應了，那雙暗藍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泉幽然不見底。他把手插回到口袋裏，正視接頭人，問：“你們要去？”
對方反而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你不去？”
就好像斯洛伊說了相當奇怪的話一樣。
他再度确認性地往斯洛伊頭頂上看了看，從那片虛空裏看到漂浮的、顯眼的文字。
［ID：？？？？］
［編號：IGN0006］
［HP：？/？］
等等，剛才确定這家夥是玩家就沒仔細看了，現在好好一看他的信息怎麽全都是問號？
接頭人把目光移向長谷川一平，很好，是正常的，拉萊耶公司的游戲程序員臨時趕制出來的玩家識別系統沒出新BUG，所以問題肯定出在這個人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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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沒玩過跑團？”接頭人遲疑地看向那個極度靠前的編號，心想不應該啊這個編號應該是封測玩家，不至于連什麽是跑團都不知道吧。
但他還是解釋道：“現在我們有兩個主線任務，但那都是其次的，繼續放任夏蓋活動只會讓拉斯維加斯陷入危機，它們報複的第一個目标就是調查員，到時候我們誰都走不了。”
正因為有那群刁民幹的好事，那些原本打算茍到結束的人才冒着生命危險出來。不出來也不行，窩起來等着大家一起玩完嗎？
調查員當然要把握進廠時機、不是，作死時機，橫豎都是死，在死亡的威脅下大家都開始放飛自我了！這就是這位接頭人想快點解決事件的最大原因——
他是FBI！這事已經歸FBI管了！在美國只要稍微嚴重點的案件都歸FBI管，更何況這種程度的混亂啊！再亂下去就得往上提交，FBI還是得協助！
“與我無關。”斯洛伊擡眼，嘴角的弧度加了一個微小的像素點，“但我可以幫你們，有個條件。”
他笑起來的時候是很淺的弧度，淡漠的眼神依舊沒什麽變化，仿佛一只正在思量何時為人報喪的烏鴉，樹葉間隙裏灑落的陽光在他臉上浮動，硬生生為這份笑容增添了幾分危險的預兆。
“我可做不了主。”FBI的接頭人皺眉。
接頭人早就知道調查員裏有些大概率不是好人，但在跟斯洛伊對上眼神的那一瞬間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快點逃離，危險的預感已經拉到了頂點。
他強行壓抑住想逃離的本能，告誡自己有本事的調查員才能解決現在的問題，鄭重地說：“但我可以申請，我們組織（FBI）向來通融，擅長跟任何能夠合作的人合作。”
長谷川一平腦袋簡簡單單，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他左右看看發現賭場那邊還在冒煙，下一秒發生了爆炸，只能感嘆戰況之激烈，自己是打死也不想去。
他往斯洛伊身後藏了藏，還拿着那根撬棍，站在無敵的暗影老師身邊讓他覺得自己的安全感倍增。什麽蟲子？什麽刁民？他家暗影老師可是能召喚神來當打手诶！
“暗影老師，”他偷偷說，“我們還是快走吧，我看他藏頭露尾的就不像什麽好人。”
頭上套着桶的接頭人：……
他沉默半天，艱難解釋說你看到那些蟲子了嗎，他們會鑽到人腦袋裏，我能想到的最簡單的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把腦袋保護起來啊！這不是很明顯嗎？！你以為我願意這麽出門嗎？！
長谷川一平恍然大悟，連忙問他桶是在哪裏買的，接頭人嘆氣說你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啊小哥。
接下來他看向斯洛伊，等待正主給個答複——接頭人看出來了，不管怎麽樣，這倆人裏做主的就是一直沒什麽表情的年輕人，而且之前的門就是他弄開的，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但在FBI動用某些手段前自己毫發無損地出來，本來就是要重點關注的對象。
現在他們需要一點助力，而聽對方的意思，【他既然敢提條件，肯定有所把握】。
“一個小條件，跟「你們」的目标一致。把安妮斯朵拉（Anesidora）組織帶去。”
斯洛伊輕聲說。
他只是站在那裏，就讓接頭人感受到了隐藏的、冷漠到像是計算數字一樣的殺意。
不管誰去解決問題，要摧毀夏蓋的老窩少不了會用特殊手段，安妮斯朵拉組織的人雖然也是模組任務的目标，這時候把他們引過去就只有一個結果：給這群夏蓋陪葬。
但凡是個有點良心的人都會拒絕，更何況他們是自由與和平都美利堅人，不過很有趣的一件事是……
FBI跟安妮斯朵拉也有仇。還就是這幾個星期的仇，要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接頭人本來也應該在針對那個組織的布置現場。
“他們只對潘多拉感興趣。”接頭人說。
“夏蓋蟲族的生命比人類長很多，他們有潘多拉的下落也很合理。”斯洛伊把那把刀塞給沒聽懂的長谷川一平，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只留下一句話：“天黑後在這裏見，再晚我們就要見到撒達赫格拉（*夏蓋蟲族崇拜的阿撒托斯化身）了。”
長谷川一平想跟上去，被FBI的接頭人拽住了，接頭人說沒看到他給你刀嗎，意思是在這等他，我給你說點注意事項，還有你們倆認識？
就算再遲鈍長谷川一平也知道這人套他話呢，他鎮定地說是啊我們倆認識，你知道嗎他是某位神明的信徒，我給你好好說說這個暗影之神……
另一邊。
走到陰影角落裏的斯洛伊看到剛放下電話的蘇格蘭，只聽到最後一句“別找了，孩子已經混進FBI了”。
他看着蘇格蘭打完電話，好像很乖，也沒有在意剛才那句FBI的話，等着蘇格蘭先開口。
“斯洛伊。”
蘇格蘭覺得頭疼，單純搏鬥的情況下他打不過這個人，也沒法強行把斯洛伊帶回去，但幾個小時不見斯洛伊已經跟FBI混在一起了，繼續放他亂跑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從琴酒發的那點“學習資料”來看，斯洛伊沒有多少記憶，心理年齡在多少都很難說，所以琴酒扔給降谷零的是個毫無分寸也沒有約束的……戰鬥力爆表的組織代號成員。
最終蘇格蘭在心裏反複念了幾遍斯洛伊還是小孩，收起平時在組織裏那副生人勿進的冰冷态度，語氣柔和地問：“你是在調查任務的線索？”
斯洛伊，一個完全沒法理解別人情緒的失憶人士，對蘇格蘭這堪稱180°轉變的态度感到有點疑惑，但至少他能理解蘇格蘭這是所謂的友好交涉，于是他就決定禮尚往來好好回答：“嗯，我剛得知他們要去炸毀拉斯維加斯深處的夏蓋聚集地，就告訴他們可以順便在那裏解決Anesidora，等天黑就開始行動。”
黑發年輕人的表情實在是太真誠了，蘇格蘭發現他是真的一點說謊的意思都沒有，但這說出來的內容就……說的是英語對吧，為什麽他沒太聽懂？
“他們？”
“就是剛才那些人。”
“夏蓋？”
“制造賭場混亂的。”
“還有Anesidora？”
“共同的敵人。”
怎麽聽起來都沒問題？這就是最大的問題啊！蘇格蘭知道這裏面一定出了大問題，在短短幾個小時裏斯洛伊跟FBI搭上線了甚至要一起面對共同的敵人，但有沒有可能烏丸集團跟FBI的關系也相當糟糕，甚至有FBI方面派來的卧底？
蘇格蘭再看向依舊在等他問話的斯洛伊，現在他有點搞不清楚斯洛伊的腦回路了，所以他決定先問：“你來這裏的任務是什麽？”
斯洛伊：“……波本說是把組織從這件事裏摘出去。”
蘇格蘭：“那你現在正在做什麽？”
斯洛伊：“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蘇格蘭：“……”
斯洛伊：“Gin說覺得麻煩的時候就可以滅口，所以把那個組織都滅口就可以了。”
琴酒！你都教了什麽啊！！除了殺人滅口就不會教別的東西了是吧？！蘇格蘭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這樣牽扯出來的麻煩更多，你先跟我回去，摘出去不是這麽摘的，這裏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可斯洛伊是沒有跟他回去的打算，就看了一眼天色說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回來剛好可以趕上參加調查員的活動，我答應過他們要去所以不能反悔。
蘇格蘭：……
這到底是太聽話了還是一點都不聽話？沒辦法，他給波本和萊伊發消息說他要跟斯洛伊去參加FBI的活動了，讓那倆人好自為之，至于他們看到消息後是怎麽想的，蘇格蘭拒絕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他們一起去餐廳吃飯，然後……然後他們看到偷走波本的怪盜基德從餐廳頂層飛出來，越過他們，跑了。
蘇格蘭：“……”
他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對勁的東西？怪盜基德抄走的那是波本、降谷零是吧？！
Zero被怪盜基德明目張膽地偷走了啊啊啊啊啊——
比蘇格蘭還要激動的是剛從餐廳裏沖出來的警察，美國警察的反應速度可謂一流，指掏出槍來就對着半空中的兩人進行精準的人體描邊！
砰砰砰砰砰！每一槍都砸在蘇格蘭心髒上，好消息是一槍也沒打中，壞消息是他們還在打。
這時候餐廳裏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動靜，從窗戶那裏探頭出來圍觀，其中一個窗口出現了正在揉眼睛的日本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怪、怪盜基德！已經沉寂五年的國際怪盜竟然複出了！他偷走的那是什麽寶石？！”
他旁邊的窗口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
此時黑羽快鬥比誰都震驚，他顫抖地指着飛走的白色滑翔翼結結巴巴地說：“怪、怪盜基德……那是怪盜基德……”
工藤新一點點頭說是啊，那可是怪盜基德，五年前就銷聲匿跡據說很有可能已經在某些罪犯專屬的沖突裏死亡的怪盜基德，但不久之前怪盜在日本東京繼續出沒，雖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本人，不過既然這裏出現了“潘多拉”這種寶石的消息，那“這個怪盜基德”來了也很正常吧。
“不是，但是，怪盜基德……”黑羽快鬥對着飛走的身影比劃，半天沒能組織出語言來，他張大嘴啊這啊這但是但是半天，都沒能想出合适的詞彙來表達他現在震驚震撼的心情。
“也對，怪盜基德是只偷寶石的，這次卻從餐廳裏帶走了個人……”工藤新一完全沒意識到黑羽快鬥這反應是什麽意思，把胳膊肘放在窗臺上，抵着下巴進入推理模式。
黑羽快鬥一把就把他從窗戶上拽下來，把工藤新一按在牆角，俯下身來用手撐着牆面，表情緊張地低聲說：“那可是怪盜基德，但是怪盜基德——”
“我知道那是怪盜基德，他也是魔術師，快鬥？你怎麽回事？”工藤新一正沉浸在他的推理和現有的情報裏，看到黑羽快鬥的表情忽然就有點擔心，快鬥該不會是跟怪盜基德有過節吧？
黑羽快鬥閉了閉眼，下定決心：“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千萬別驚訝，這件事跟怪盜基德有關。”
工藤新一想他見過的秘密難道還不算多嗎？他伸手給黑羽快鬥順順毛，說：“安心安心，就算你跟怪盜基德有仇我也不會……”
“我就是怪盜基德。”
狹小的空間裏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工藤新一花了好幾秒才發現他好朋友的話竟然是真的，黑羽快鬥是在很認真地說他是怪盜基德，雖然魔術師每天都謊話連篇以捉弄偵探取樂，但他真正想騙人的時候卻寥寥無幾，也就是說……
黑羽快鬥他真的是怪盜基德！工藤新一捂着腦袋說你等等，你讓我想想，怪盜基德消失的時候是五年前，那時候你才九歲，所以你是最近出現在東京的那個怪盜基德，那剛才的那個人是誰？如果是上代怪盜基德的話，就難辦了……
“其實，”黑羽快鬥頓了頓，表情更複雜了，“我在成為怪盜基德後碰到了一群說是殺死前代怪盜基德的人，從他們口中我得知怪盜基德和他們的目标都是找到叫做‘潘多拉’的寶石，然後我們來美國之前，我遇到了另一個怪盜，他說要來考察我有沒有資格使用這個身份……”
“你遇到的組織……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這次任務的目标安妮斯朵拉，那位怪盜基德的目的也在這裏，他很有可能沒死，所以才會重新在美國出現？”工藤新一點頭。
黑羽快鬥趕緊搖搖頭，有點為難地吸氣、鼓起臉，才說：“不是，我還有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要告訴你，其實……”
“其實上一位怪盜基德是你爸黑羽盜一？”
“這種事我哪知道啊！他都失蹤五年了！”
“五年不是剛好跟怪盜基德的時間對上了嗎？話說你到底是怎麽當上怪盜基德的？”
“……模組任務。拉萊耶游戲公司的守秘人說‘少年！你很适合當怪盜！暗影之神正在注視着你！’，然後就發生這種事了，就是我剛才想起來，當時我路過任務地點，正好碰到一個哥哥，他跟我說‘波本先生就是這裏最重要的寶石’，然後指給我一個金發的大哥，好像就是剛才那個人。”
黑羽快鬥指向白翼的魔術師離開的方向，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他們的影子，聚集的警察也都散去，但那片漂亮的白色羽毛幾乎留在了所有人的印象裏。
怪盜基德重新現身！在拉斯維加斯引起轟動！照片被迅速發到網絡上！
那可是怪盜基德！
衆目睽睽下在警察面前亮相、帶着一如既往的紳士風度和精妙的魔術為大家上演一場藝術表演，然後從容離開的怪盜兼魔術師！
于是，當天下午，信息跟雪花片一樣傳播到世界的各個角落，人們在關心日常八卦和這些新聞的時候，不約而同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寶石能變成人嗎？
暫且不為人知的角落裏，看到這些新聞的降谷零緩慢地把界面關閉，深吸一口氣表達自己越來越糟糕的情緒，然後用他現在大概是最平靜的語氣對穿着怪盜基德衣服的男人說：“給我個理由，魔術師先生。”
這位怪盜基德，也就是黑羽盜一，先是将自己到處飄飛的披風收攏，然後如一只白鴿一樣落在欄杆上，随後用神秘莫測的語調說：“你猜呢，這位FBI？”
降谷零：“……”
他不知道應該怎麽猜，降谷零現在滿腦子都是可惡的FBI，如果能在再來一次他一定要沖到FBI大樓去先手把它炸了——只是想想，但他應該在跟萊伊分開的時候先把萊伊這個可惡的FBI給打一頓！
這份沉默似乎是被黑羽盜一理解成了別的含義，于是這位魔術師跳下來，相當友好地向他解釋：
“這次的聚會來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客人，或許你不清楚他們能做什麽，請容我說明，就在兩個小時前他們毫無征兆地炸掉了拉斯維加斯的十七座賭場，到剛才為止忽然收手——”
“這跟你剛才說的幫個小忙有什麽關系？”降谷零揉揉眉心，決定暫時先不管FBI的事了，他也聽說了剛才發生的各種事件，要不然他們也不至于忽然開始找走失兒童斯洛伊。
黑羽盜一發覺降谷零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他換了個說法：“假設這個世界是一場游戲，那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你被标記為了‘距離Πανδρα最近的NPC’。你有什麽頭緒嗎，幸村先生？”
降谷零：“……”這裏為什麽會有幸村這個姓氏？斯洛伊，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嗎？
此時斯洛伊正平常地在餐廳裏跟蘇格蘭吃晚飯，剛走進來的時候他想了想就問：“難道波本是寶石變的嗎？”
蘇格蘭：“……”
斯洛伊：“可我聽說怪盜基德是只會偷寶石的，有沒有可能波本就是潘多拉？”
蘇格蘭：“……”
斯洛伊：“我覺得他很像迪〇尼公主。”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忽然想這麽說。
蘇格蘭：“別吃了，我們去救波本。”
斯洛伊有點不解，畢竟組織的任務是一回事，跟其他人的關系是另一回事，波本說不讓他跟着那他也可以不跟着，反正看波本的意思估計也是自願跟着走的，雖然波本打不過他但武力值也還是可以的。
蘇格蘭，也就是諸伏景光覺得自己需要照顧的小孩增加了。他從手機裏翻了翻，找到降谷零曾經發給他的合影，就是“北小路真晝”和“降谷零”的合影，然後鄭重其事地說：“其實波本是你弟弟。”
斯洛伊吃晚飯的手不動了，他緩慢地擡起頭來，暗藍色的眼睛裏寫滿疑惑。
蘇格蘭繼續說：“你知道波本，也一定知道組織裏關于他的傳聞吧，你本人就是那個傳聞裏波本的哥哥，現在他之所以在組織裏、成為No.2都跟你有關。我知道你什麽都想不起來，但我們得去救他。”
“斯洛伊，你真的對你的過去一點想法都沒有嗎？關于組織到底為什麽要清除你的記憶，還有，他們到底想讓你做什麽。”
波本：……………………
蘇格蘭：對不起，Zero但這是必要的
斯洛伊：啊……？（失憶人士呆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