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SE75:重啓人生
SE75:重啓人生
長谷川一平是被騙來的,真的,他本來就只是來美國旅游取材,剛落地就被人塞了一封黑色邀請函,這還不算完,接下來他聽說有很重要的任務需要他去完成,不然整個拉斯維加斯都會一起玩完。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他拿着黑色邀請函在風中淩亂,接下來看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手拉手從他面前路過,看到他手裏邀請函的時候兩人頓了一下,就轉向他,有點好奇地看過來。
頭發亂翹的那個對暗號一樣問他:“拉萊耶游戲公司?”
長谷川一平低頭一看,邀請函上是拉萊耶游戲公司的戳,他愣愣地點頭,接下來就看到另一個少年對他露出了安慰的表情。
這個少年一本正經地說:“你被某個出BUG的系統拉進了一場死亡游戲,但不用擔心,游戲管理員正在搶修了,只要你能活過三天就可以安全退出,現在最好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是工藤新一,他是我的魔術師黑羽快鬥,我們是拉萊耶專案組的成員,如果你需要确認的話我們可以幫你轉接警視廳的熱線;專案組正在想辦法跟美國這邊的人聯絡。”少年看他一臉懷疑的表情,就解釋說。
不、其實長谷川一平已經信了,因為就在他的視線裏,兩個少年的頭上頂着ID,還有HP條,游戲系統的提示正在呼啦啦滾動,壓根看不清。
兩個人的名字分別是“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和“世紀末的怪盜羅賓”。
長谷川一平的旅游計劃徹底泡湯,但這好像是個相當不錯的取材機會。他決定問問:“什麽游戲系統?什麽管理員?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次說話的是黑羽快鬥了:“簡單來說,你被神秘的存在選中了,現在就來跟我一起信暗影之神,拯救這即将被神話生物所侵襲的拉斯維加斯吧!”
長谷川一平:?
他有點分不清這是中二病還是真的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這機場絕不是人待的地方,剛才他還看到有人下飛機就開槍掃射,但周圍的人竟然非常熟練地躲開,難道說這裏就是小米花?
目送走兩個少年,他先來到了自己住的酒店,但還沒進門就發現酒店被炸飛了,接下來有兩個暴躁老哥正在罵罵咧咧地說到底是哪裏來的刁民在搗亂,而看到他手裏的邀請函的時候,這兩個人就熱情地湊上來了。
“兄弟,你也是被忽悠來的調查員吧!沒關系,加入我們的小隊,我們的目的是混到模組倒計時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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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吧,是這樣,原本呢沒有這麽大型的模組,但有刁民因為好奇就攻擊了游戲公司的系統,把這次副本的參與人數改成了Ω,于是所有玩家都被拉進來了,你看酒館發的公告。”
調查員老哥好心地給長谷川一平解釋,于是這位來取材的小說家才搞懂是怎麽回事。
也就是說拉萊耶游戲公司的玩家——調查員是指定的,當被攻擊的時候他們就很快暫停了系統,并且終止了新調查員的招募,但所有現存調查員還是被拉進了游戲裏;除了現存的玩家外,還有“原本就有資格卻沒參與”的玩家,他們正在陸陸續續地收到邀請函,這是拉萊耶游戲公司也沒法阻止的事。
整件事的最終結果就是所有調查員齊聚拉斯維加斯,又因為人數過多、各自立場不同将游戲變成了大型混亂PVP游戲——守秘人沒說是PVP?那也礙不着刁民痛擊隊友啊!
然後,拉萊耶游戲公司的人緊急将本次副本的失敗懲罰改成了沒有懲罰,很多被卷進來的人都準備找個地方窩到結束,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次副本的獎勵令人心動——
A LIFE ONCE MORE。
“那可是重啓人生的機會,誰會不想要呢?所以很多刁民和腦子一熱的家夥就開始在拉斯維加斯亂創了。”調查員老哥捂着臉,一副心悸的表情。
“真有這麽神奇?”長谷川一平覺得這太離譜了,真的有人信嗎?
調查員老哥攤開手,臉上帶着擺爛的自信:“有,有些游戲原本的玩家出示過他們的‘收獲’,哈哈,完全超出常理了,這就是真正的現實跑團游戲,實不相瞞我本來也想去搶一搶,但你看到了,來的都是些什麽人?玩炸彈的,打槍的,飙車的,還有瘋狂科學家,怕了怕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打的是聖杯戰争,無所不用其極,而他們接到的任務也都大同小異,基本上分為兩類——調查員老哥猜測這是因為這個模組本來是給兩位或者四位玩家準備的緣故。
一類是“找到Πανδρα(潘多拉)的秘密,探尋長生之路背後的陰影”;另一類是“阻止面對即将在城市裏發生的沖突,揭露安妮斯朵拉(Anesidora)組織的陰謀”。
但,這群刁民在實際行動的時候,展現出了相當程度的熱情,熱情到了讓官方的守秘人宕機的地步。
如何阻止即将在城市裏發生的沖突?!當然是制造更大的沖突就好啦!
“不是,這裏的刁民濃度也太高了吧!守秘人還好嗎?”
“守秘人下班了,說是管不了了,只有游戲客服還在修bug。”
“走了老弟,我們還是躲起來吧,跟你說,我獲得了一個絕佳的線索,說是有一群地下勢力正在聚集,他們所在的大本營絕對安全,現在我們偷偷去他們附近,就能順利茍到模組結束!”
“好!”長谷川一平當機立斷選擇跟調查員老哥走。
兩個調查員老哥帶他一起到了一家賭場的後門,雖然賭場的人看到他們很是疑惑,但兩位老哥當場掏出撬棍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他們就被放進去了。
剛進去沒多久,他們就看到撲棱撲棱的蟲子從某個房間的角落裏飛出來,還有捂着腦袋發瘋的人,當時長谷川一平和兩位老哥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就想走,結果發現門還被遠程鎖了。
所以說為什麽要用這麽高級的鎖?!就不能用那種能撬開的門嗎?這才是調查員擅長的操作啊!
“那是什麽東西?”
“好像是夏蓋蟲族吧,就是,偶爾它們會寄生在人的大腦裏,然後這個人呢會痛苦到瘋掉,逐漸被蟲子控制,不過它們平時是不會這麽明顯地出現在人面前的啦,畢竟本體不是那麽強,要是被一群人提着鐵鍬沖上去砸那也得被砸成餅餅。”
“我的意思是,它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長谷川一平咽了口唾沫,正準備找地方跑的時候,忽然被背後的調查員老哥按住了肩膀。
調查員老哥帶着善意的笑容,手在顫抖,但表情變得燦爛了許多:“因為有些客人跑到夏蓋的巢穴裏去玩,還把人家老巢給炸了,所以他們被蟲子鑽進腦袋,現在……總有受不了的人要賣隊友不是?”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鴿子大小的蟲子從他的背後飛出來,原來就是一直躲在他的衣服裏,而這位老哥的笑容也變得僵硬,仔細看看他被頭發掩蓋的地方其實是有血跡的。
長谷川一平緩緩後退,那位老哥繼續說:“沒辦法啊,我們去的時候哪裏知道那是夏蓋的巢穴,這不是教團副本嗎?怎麽忽然出來一堆蟲子?但沒關系,現在大家都一樣了,阿撒托斯才是唯一的神!來一起瘋狂吧!”
“他媽的這都是些什麽事啊啊啊啊啊——”長谷川一平撿起地上的撬棍,往老哥腦門上砸了一下,尖叫着逃離。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裏還沒遇到過這事!救命啊!他應該往哪跑?整個賭場都被封死了,裏面全是蟲子啊!
好家夥他懂了,先控制這些人,然後把調查員騙來,全部一網打盡是不是!你們不會真炸了人家蟲子的老窩吧!
這群刁民!刁民!刁民!
這裏是城市啊你們搞不清楚裏面是什麽就敢炸嗎?
他在人群裏躲來躲去,拿着撬棍防身,剛找到了個小角落要躲起來,就看到有人嘶吼着往某個好像在發呆的人身上撲過去,他當時沒想太多,就直接提起撬棍給了人腦袋一下,接下來才看清站在那裏的人……
竟然是很長時間沒見的廢物宅家小說家暗影老師!哇,暗影老師你真的來美國了?認錯?哦豁,怎麽可能,我知道你小子就是暗影!
“別啊!暗影老師,來來來我的手機裏錄了你的指紋,來試試能不能解鎖!看,這不就是你嗎?!”
長谷川一平硬是按着對方拿刀的手給他摁自己手機上了,解鎖的時候那個“暗影老師”還明顯地怔了一下。
“你看,指紋是不會騙人的吧!別裝了,上個月我們還一起去看電影呢,都這時候了,我們還是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被強行按住本來想殺人的斯洛伊看到自己的指紋真能解鎖對方的手機,緩慢地收回了手,有個非常微妙的念頭正在他腦海裏晃悠:難道我以前真的是中二病?
他往長谷川一平的方向看了一眼,問:“我們是什麽關系?”
長谷川一平這才覺出不對了,倒吸一口涼氣說你不會真的失憶了吧,暗影老師咱中二歸中二不玩這套啊,沒錯,其實我們就是可以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的關系,你就是我的第147任——
斯洛伊非常平靜地拿起刀。
“……任至交好友。真的,我們是朋友關系。”長谷川一平把原本要說的俏皮話給咽回去了,這個暗影老師好像不是很能開玩笑的樣子,剛才那表情是不是真的要宰了他啊?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應該怎麽逃出去,別說暗影老師,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如果現在的情況确确實實是【有刁民炸了夏蓋老窩,夏蓋正在瘋狂找調查員報複】的話,那這賭場估計是人死完之前不會再打開了。
長谷川一平頂着一個托盤縮在角落裏,戳了戳斯洛伊,問他要不要個托盤,說不定待會就有人來救了。
斯洛伊也沒看他,繼續往原本的方向走,長谷川說“哎哎哎那邊我來的時候就關了啊”跟上去,但這次斯洛伊沒說不讓他跟着走。
他們走到通道的盡頭,看到一扇被鎖死的沉重的金屬門,這門甚至是防爆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被關在裏面出不去。地下賭場嘛講究一個密閉性,連個真的窗戶都沒,就算打不開這裏的空氣也會很快耗盡,所以……
“閉眼。”
“啊?”
長谷川一平對上那雙暗沉的眼睛,忽然打了個哆嗦,真是不知道哪裏發冷。他趕緊閉眼,然後就聽到站在他身邊的斯洛伊說了兩句聽不懂的話,接下來是一陣地動山搖的震響!
聲音幾乎要震破他的耳膜!嘩啦啦的聲音伴随着鋼筋被扯斷的摩擦聲讓他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長谷川一平想暗影老師你這是召喚出了什麽神秘武器嗎?但這裏的防爆等級是——
他偷偷睜開眼睛,發現整個人門連同附近的牆壁都飛出去了,陽光大敞大亮,怪不得他剛才覺得刺眼。
“呃,暗影老師,你剛才做了什麽?”長谷川一平心裏七上八下的,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斯洛伊整個人都沐浴着下午的陽光,那身黑色連帽衛衣都鑲了金邊。
斯洛伊看了看外面,這裏是個相當偏僻的停車場,已經到了外圍,但畢竟不是正門,沒有幾個在,不過有美國警察聽到聲音在過來。
他邁開腿往外走,随口解釋:“人類确實很難打破,所以喊我家主人來了。”
長谷川一平肅然起敬,後仰,結結巴巴地說:“敢問、你家……主人是哪位?”
好問題。
回應他呼喚的神明、從他睜開眼睛毫無記憶的那一刻開始就存在于他信仰的血脈裏的,到底是哪位神呢?斯洛伊當然不知道答案,因為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他想,那位神就會向他伸出援手。
雖然他不清楚神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成為祂的信徒,但既然神不在乎這點,他也無需追尋。
他對一切跟·命·令·無·關的事都不感興趣。
這是從他醒來的時候就印刻在腦海裏的基本認知。
但既然被問了那位神明的名字,或許以後還會被問到,确實應該給那位神明一個合适的稱呼,只是就算向祂詢問也不一定能得到人類能聽懂的答複,所以他還是自己來回答比較好。
斯洛伊很簡單地想完,就回答說:“暗影之神。”
長谷川一平本來以為自己能聽到哪位克系神的名字,已經做好感嘆“卧槽暗影老師你竟然是xx的信徒”的準備,但現在他徹底沉默了。
幾秒鐘後,他猶豫着說:“暗影,其實你沒失憶,就是犯中二病了對吧?”
這話出口的那一瞬間,一股寒意直沖長谷川一平心底!不好,暗影老師因為被人識破中二病要殺人了!
賭場裏的混亂并沒有對這座城市造成多大影響,事情發生的時候三名代號跟威士忌有關的組織成員剛從酒吧離開。
雖然不知道零是怎麽變成FBI的,但諸伏景光能從幼馴染掙紮的一絲絲眼神裏看出極端的抗拒,他也很清楚降谷零不可能是FBI,只不過萊伊就沒給他們兩個單獨說話的機會,導致他現在都沒能跟降谷零解釋。
也沒法解釋,畢竟他的上級是個不知道在搞什麽的神秘主義者,目前上級在懷疑公安內部有問題,讓他減少跟警察廳公安的情報交流,事情就很快就變成了一團亂麻。
你是FBI,我也是FBI,他也是FBI,好嘛,組織幹脆改名叫FBI大本營好了。
剛才降谷零收到了琴酒的一條消息,然後表情就變得很奇怪,說他得回去找找斯洛伊,而萊伊說他也去看看,他對那個小孩很在意,于是兩個人就一起走。
“那任務呢?”
“蘇格蘭,我們相信你!”
不是,他還在因為可能是卧底被組織監視中啊,就因為大家随口胡謅都是FBI現在就開始擺了嗎?
諸伏景光不理解,他一直不太能理解萊伊,但現在他開始不理解Zero了,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想想還是從上次Zero為了救他說自己是組織實驗體還有個弟弟等等那時候的事。
他們可是幼馴染啊!怎麽可以到這種地步!
他走出酒吧,在街道上漫步,暫時也沒有相當明确的關于那些人的線索,之前他們得到消息轉移,不知道下一個彙集的地點是哪裏,甚至有可能不會彙集了,FBI黃昏的出現真的給他的任務造成了很大麻煩。
走着走着,他的電話響了,是愛爾蘭威士忌打來的。愛爾蘭跟他聯系不多,甚至根本沒有見過面,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獲得了對方的聯絡方式而已,不過這次是諸伏景光先聯系他的,他有事要打聽。
“沒想到我會有一天從你這裏聽到要打探情報的消息。”愛爾蘭的開場白帶着點潮濕的海風味。
剛才還燦爛地跟路過的小姑娘打招呼的諸伏景光嘴角彎了彎,勾出冰冷的弧度來,他換了副語氣,在陰影裏把電話放到耳邊:
“誰都會有好奇心,更何況這件事牽扯到了我自己,愛爾蘭,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情況,琴酒在懷疑我,我當然要抓住所有對我有利的東西。”
拉斯維加斯沒有陰影,但這個男人站在那裏就像是将冷風從遙遠的雪山帶來,讓人難以接近。
“那正好,”愛爾蘭也在笑,不過笑聲裏帶着些許不懷好意,“我會告訴你,但這件事跟我無關,我只是還你人情而已。”
“我不是會糾纏不清的人,愛爾蘭,你大可不必這麽提防。”諸伏景光單手找出打火機,點了根煙,不過沒有要放在嘴邊的意思,就看着它順着逐漸變化的風向燃燒。
“當然,你在組織裏向來是有仇先報,得罪你的人都還活着嗎?你和琴酒都是一路人,蘇格蘭。不過,既然你想問‘Sloe’的事……他跟你倒是很像。”
“像?”
“某種程度,你們長得不像,但斯洛伊當年在組織裏的時候也是跟琴酒混在一起,他是琴酒的老師,殺伐果斷,組織的刀,可以說現在的琴酒就是當年的他。”
愛爾蘭威士忌在組織裏多年,知道的事當然比蘇格蘭要多,他回憶着當初見到斯洛伊時候的景象,那個男人每次出現的時候都給人一種極致的壓抑感和危險感,就好像是沒有感情一樣。
他摩挲着手機,選了個背光的角落,繼續說:“他是個瘋子,也是個危險人物,每次出現的時候都不一樣,那位先生鐘愛他,又毀了他,把他從那個年輕的警察變成組織的一把利刃……”
“警察?”諸伏景光的表情變了一下。他記得萊伊很确定地說前代斯洛伊是FBI,甚至在FBI有留存的檔案,為什麽愛爾蘭說他是警察?
愛爾蘭不知為何又笑起來,他的聲音沉下去,就像是沉浸在那片寒冷的滿是血水的回憶裏:“他是警察,情報通信局的警察,你要問他為什麽會在組織裏……”
聲音被壓低,低到深不見底的地獄。
諸伏景光聽到愛爾蘭說:“二十年前,他被那位先生親自下令強行綁回來,沒人知道那位先生為什麽想要他。”
遠處的警笛聲和火光将街道上的人流點燃,他們開始躁動,但絲毫影響不到陰影裏的蘇格蘭威士忌。
諸伏景光聽愛爾蘭零碎地回憶當年的往事,說那個小警察剛被抓來的時候可鬧騰了,後來被洗掉記憶,再後來就變成了他見過的模樣。原本有着大好前程的小警察到底為什麽忽然被那位先生看上,在工作途中無端被組織從警察廳手裏搶走,很多人都猜測過緣由,但很遺憾——那些人後來都被斯洛伊親手殺了。
再也沒什麽小警察,只留下了那位先生喜歡的孩子。
“你跟他很像,蘇格蘭,你……”愛爾蘭斟酌着話,最後沒想出來,就随口說,“如果沒聽說你可能是FBI,我會懷疑你跟他一樣,都是警察,當你們狠起來的時候,就連組織裏真正冷血的人都要退避三分。”
“那你猜錯了。”諸伏景光依舊低笑,“我不是警察。”
他挂斷電話,知道這件事的複雜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前代Sloe是警察廳的人,很有可能也跟黑田那邊有關系,但現在他的上級不想聯絡黑田,更不想跟零組接觸,調查工作就困難了起來。
但是,那兩位都跟這個組織接觸很久了,他們真的會不知道斯洛伊的來歷?如此隐瞞到底是為了什麽?
諸伏景光只是思考了很短的時間,就決定給他的上級打電話,電話接通也很快——
“海野老師,有件事……”
他電話打到一半,忽然對着眼前的某個場景卡住了,三秒鐘後電話那邊的海野正人問他出了什麽事,諸伏景光緩慢改口,問:
“Sloe,我是說現在這位Sloe,北小路真晝,他是FBI嗎?”
就在他的正前方,斯洛伊就跟一位頭上套着個桶的男人交流,還把某樣東西遞給了他,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像是特工交流,但問題是剛才萊伊很明确地說過,站邊上那個頭上套着個桶的,是FBI。
那,萊伊是FBI,他蘇格蘭可以是FBI,波本也可以是FBI,斯洛伊也……是FBI?
其實這段幕後故事本來是這樣的……
赤井:我們FBI有這號卧底?
茱蒂:我不造啊,但早年是有一些斷線卧底的。
赤井:哦,那不是也給他安排上,他知道的太多了。
萊伊:其實蘇格蘭是我們FBI的人
波本:???(掏槍)你再說一遍
萊伊:這是你的幼馴染,但現在是我的了(不是)
愛爾蘭:哈哈,蘇格蘭怎麽可能是警察呢,他最多是FBI
我鄭重宣布我在這篇文裏達成了全員FBI(不是)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