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P90:他的老師

EP90:他的老師

整個房間裏的氣氛相當詭異,斯洛伊把小只諸伏景光抱起來舉高高,說你還記得嗎我們是在長野見面的,當時你哥哥也才這麽高,不過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別說正在絞盡腦汁思考“發生什麽事了”的諸伏景光,降谷零現在腦袋瓜子也嗡嗡的,這已經不是“這人是誰”的問題了,他想的是既然這人認識諸伏高明也認識景光,那景光的身份也就暴露……跟幼年的景關系密切的降谷零的身份八成也……

銀色長毛貓心安理得地找了個窩趴着,好像沒察覺到即将到來的狂風驟雨,假裝自己只是一只老鼠的蒼穹在心裏呵呵,沒有拆穿海野朔夜的打算,就嗑着瓜子看他表演。

終于輪到別人倒黴了!蒼穹不但不會說話,還要偷偷拍手叫好!讓你們也感受一下海野朔夜這個混蛋的威力吧!

“你……大哥哥你是誰啊?”諸伏景光剛開頭就硬生生換了個小孩子的語氣。

他是真的想不起來小時候在哪裏見過這個人,首先他肯定不可能見過比他還小的北小路真晝,那麽正把他舉高高的這個“Sloe”其實是……

傳說中的上代Sloe,琴酒吃代餐的那位正主?不是,等等,為什麽他這個時候還在想代餐的問題,都怪萊伊!

“不記得了嗎?”斯洛伊把小孩放下,倒是沒什麽可惜的情緒,“也是,那時候你太小了,小孩子記不得多少東西。現在重新變成小孩子了,感覺怎麽樣?”

諸伏景光:……

行,他不演了,反正這人都直說他變成小孩子了,這還是第一個不問他是不是蘇格蘭和誰誰誰的兒子的。

諸伏景光沒等兩腳落地,就問:“你是誰?之前的斯洛伊……他在哪?”

你是他嗎?

這就是在這裏的所有人想知道的問題。已知長這張臉的人有兩個,雖然前代的Sloe說是死了,但有這個死而複生的萩原研二作為例子,還真不能把他從可能的選項裏排除出去。

萬一他其實就是十多年前的那位,而不是他們認識的“北小路真晝”,那在醫院裏見到的人……

斯洛伊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你說小真夜啊,他現在正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用擔心他,這些事交給我來就好了。”

這聽起來就不對勁啊!為什麽你說話的內容明明是讓人放心,但說出來就是一股子反派味?!

諸伏景光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又問了剛才這個男人沒回答的問題:“那你是誰?”

斯洛伊愉快地把手放在胸口上,向他們自我介紹:“既然你不記得了,那麽初次見面,我是真夜的父親,海野朔夜!很高興在這裏跟你們見面!”

正在嗑瓜子的蒼穹一個沒注意被瓜子卡到了喉嚨,掙紮着咳嗽起來。

這瓜子也不香了,看戲是可以,但這種事要是曝光出來,保準有人要找他的麻煩,蒼穹都想到他被一群兇神惡煞的人圍攻他問他為什麽不告訴他們真相的場景了!

他撲騰着爪子打滾,滿腦子都是海野朔夜真有你的,已經變成你是你自己爹的地步了嗎?你還能玩得更大一點嗎?

你前幾天還在跟波本稱兄道弟啊!

就在蒼穹快要自救成功把喉嚨裏的瓜子吐出來、跟大家說說海野朔夜這個混蛋十句話裏有九句都在胡說八道的時候,他看到海野朔夜轉向了波本,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斯洛伊:“聽說你是真夜的弟弟,不過我也不太介意多個兒子就是了。”

降谷零:“……”

可憐的蒼穹沒能把瓜子撈出來,反而卡得更深,他的臉色由紅變紫,最後整只老鼠從銀色長毛貓身上栽了下去,決定還是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再也不想解釋海野朔夜的事了,就讓他一個人來背負這一切吧!這人瘋慣了老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時時刻刻能治好人的低血壓,所以能不能不要海野朔夜把可愛的北小路真晝還給他啊!

降谷零堅定、決絕、不留一絲餘地地說:“是你兒子認錯了。”

“真的嗎?”斯洛伊問。

“真的,是景騙他的,你去問景。”降谷零看向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愛呢?!

米花町。

二丁目21號B,工藤宅裏熱熱鬧鬧,一群高中生正在聚會。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以及被邀請到工藤家來的服部平次、沖田總司、小泉紅子、白馬探以及京極真等人,還有從隔壁過來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歡聚一堂。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在年齡上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的長谷川一平,身為輕小說家的他能在這裏的原因就是他也是在拉斯維加斯事件裏存活的調查員之一。另外他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靠譜,但他真的是成年人,一些高中生辦不到的事還可以找他來幫忙。

長谷川一平看着拉萊耶游戲公司發的維護公告,愁容滿面:“我知道你們很想通過這個游戲找到暗影老師,但游戲公司停服我也沒辦法啊,你們找我來是沒用的,我真的不是什麽無所不能的大人啊!”

他頹喪地對上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坐在長桌首座的工藤新一披着一件他爸的黑色外套,黑羽快鬥給他倒了一杯咖啡,幽暗的房間裏只點着燭火。

這桌子上還有穿着鬥篷整個人蒙在黑霧裏虛空點燃火焰的魔女、穿得就像是幕末時代走出來劍士的古代劍客、一拳就能打爆牆壁還能徒手接子彈的超級賽亞人、雖然沒有超能力但走到哪裏都會發生事故的偵探、掌握着鈔能力的財團二小姐……

你們這群人到底是來這裏做什麽的?還有,這裏是個推理小說家的家而不是什麽見鬼的幽靈古堡對吧?

“我知道,”工藤新一端起咖啡,慢悠悠地說,“但拉萊耶游戲公司并非是可以随時停服的網絡游戲,他們的建立一定依托于某個目的,到目前為止我們都在世界各地清理各種各樣的神秘學事件,這些事件本來應該是隐秘的、無人知曉的,你有想過他們為什麽能确定這些地點,甚至以游戲的形式介入嗎?”

他晃晃腿,看着某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生日快樂的消息,心情好到不能再好。

長谷川一平哪知道啊!雖然他寫的是智鬥小說,但這不代表他真的能做偵探好吧?現在他承認了,他寫的根本不是什麽校園智鬥小說,暗影老師說的對,那已經徹徹底底是青春愛情小說了!

不過幸好這裏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因為桌子上的偵探不止他一個,從英國去往拉斯維加斯然後跟着回到日本,幹脆在這裏上學的白馬探接上了工藤新一的話:

“以人類現階段的技術,根本沒有這樣的力量,考慮到這個世界上的神秘真的存在,能做到這點的,也就是某些超出常理的東西。”

“你們兩個怎麽都對世界觀遭到沖擊這種事反應這麽良好啊!”服部平次用力搖晃京極真的肩膀,結果發現完全沒晃動。

而京極真的反應是:“同時看到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更有沖擊力。”

服部平次又看了京極真一眼,哦,還是國中生就每天鍛煉身體讓人懷疑不是地球人而是賽亞人的超級人種,對這個世界上存在不科學的東西肯定是接受良好吧。說實話服部平次看過京極真的比賽,還是跟遠山和葉一起看的,當時他們兩個就确信,這人絕對是外星來的。

黑羽快鬥攬着工藤新一的脖子,伸出一根手指,假裝自己也是個名偵探:“沒錯沒錯,按照迄今為止的線索,拉萊耶游戲公司的建立本身并不是為了将事态擴大到這種地步。如果将潘多拉事件時候的‘黑客’納入考慮範圍的話……”

小泉紅子的目光始終落在幽幽發光的紅色水晶球上,順着黑羽快鬥的話做出了最後的解答:“有位神介入了游戲。”

具體是什麽樣的神,紅魔法的正統繼承人、紅之魔女卻沒有給出下文。她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又忽然放開,面色凝重地說這位神明有着強大的力量,是她現在還不能窺探的恐怖存在。

這樣的凝重感染到了整個房間的人,坐在首座的工藤新一嘆了口氣,推了推他剛從口袋裏掏出來戴上的平光眼鏡,拿出福爾摩斯的煙鬥:

“既然是神,就不會有出現故障而停服的可能,所以這次的事件不是簡單的維護。”

“另外,我猜測将全世界範圍內的神秘學事件作為玩家可以接觸的模組,本來就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不如說對這些具備隐患的神秘學事件進行清掃就是他們的目标之一。”

“不過……”

幾個偵探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這些東西不是為我們準備的。”

氣氛非常和諧,長谷川一平正在找他的腦袋。講道理真不是他的問題,他就是被臨時拉過去的調查員,當時的拉萊耶游戲公司給出了補償,說是在拉斯維加斯事件裏被波及的人不想繼續參加模組的話可以暫時從游戲系統裏下線,所以他滿打滿算也就去過一次啊!

他跟這群人有着龐大如馬裏亞納海溝的信息差,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而且那邊的兩位小姐也聽得一頭霧水,真的沒有人願意告訴他們這都是什麽事嗎?

長谷川一平看過去,發現鈴木園子點點頭,一副雖然沒有聽懂但我很清楚我為什麽在這裏的模樣:“好,需要多少錢盡管告訴我!”

有錢人真可怕!

他又看向毛利蘭,發現毛利小姐一直低着頭寫什麽東西,長谷川一平悄悄湊過去,發現那是……

毛利蘭小聲說:“噓,我需要把他們的作業寫完,新一這家夥推理上頭就會忘記寫作業了。”

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裏的燈忽然被打開了,阿笠博士看到這一屋子的小孩,還有桌子上的蠟燭、文本資料、水晶球、頭骨和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摸不着腦袋,就問:“新一啊,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祭祀神明嗎?”

工藤新一:“……”

黑羽快鬥:“對,我們在召喚暗影之神。”

這場聚會最終變成了阿笠博士、長谷川一平兩個大人帶着小孩子的聚餐,而就在聚餐的過程中,長谷川一平偷偷打開被他屏蔽了許久的調查員大群,發現裏面竟然比平時還要熱鬧。

我的深潛者戀人:[笑死,不會真有人認為游戲停服就能攔住調查員吧?難道我們是為了接任務才會去調查事件的嗎?]

拉萊耶公司的狗:[嗚嗚嗚,我不能沒有酒館游戲,對不起,我已經全部都是拉萊耶游戲公司的形狀了,讓我玩游戲!這個沒有副本的地球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我一拳一個COJ奈亞:[攻破進度怎麽樣了,兄弟們加把勁兒啊,讓我們看看游戲公司又在搞什麽鬼主意!]

歡愉信徒在線傳教:[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修格斯僞裝人類中:[真的猛士就應該在沒有游戲系統的前提下挑戰神話生物!昨天我剛剛生擒了家門口的一只夏塔克鳥,明天牽來給大家瞧瞧!]

論黃金樹和黃衣之王的關聯性研究:[你敢打夏塔克鳥,那你敢打門口的狗和村頭的雞嗎?]

這就打死那個只點了魅惑的隊友:[怎麽還在聊啊,你們不會真的打算去吧?有游戲系統的時候都會死人,現在去基本上就是送死……]

人類的贊歌就是勇氣的贊歌:[那當然。]

我的背後是萬家燈火:[因為我們是——]

根本贏不了?我聽不懂:[調查員啊!]

路過的假面騎士:[有消息了。]

路過的假面騎士:[停服期間唯一一個在運行的單人副本,參與玩家IGN006(管理員001),地點是……]

不會真有人不去吧:[喲,大家,輪到我們登場了。]

長谷川一平的手在顫抖。他終于認識到了一個慘痛的事實,要麽就是他跟不上時代了,要麽這世界上的正常人,只剩下他了。

依照宮野志保讓萩原研二轉達的囑托,斯洛伊正在給伏特加打電話說他已經醒了。

他腳步輕快地邊走邊談,臉上是燦爛的笑,但說出來的話還是“斯洛伊”那樣沒什麽情緒的語調,電話打得跟完成任務的工作彙報一樣。

跟在後面的是降谷零和進行了一番喬裝打扮的諸伏景光,現在兩個人的心理活動驚人的一致——可憐的伏特加被斯洛伊玩弄于鼓掌之中(湯姆和圖多蓋洛表情包.jpg)。

畢竟在伏特加心裏斯洛伊還是他家失憶的小孩,雖然不能多說兩句話但小孩差點醒不過來的時候伏特加那是真擔心,萩原研二說伏特加一天給宮野打三個電話,最後宮野志保說你可以問萩原先生,于是伏特加就改成了一天分別給他們兩人打三個電話。

“我知道了。伏特加。”

這個時間的街道上沒什麽人,只有夜間加班的工作者正在等待最後一班電車。

斯洛伊在一家便利店門口駐足,往店裏電視機播放的事故新聞看去,即将跟伏特加告別的時候換了個很輕的語氣,問:“Gin呢?”

要是不看他的表情,或許還能腦補出一副咬着下唇躊躇半晌才問出這話的模樣,但實際上斯洛伊正饒有興趣地觀賞便利店門口挂着的小熊玩偶,還很有心情地戳了兩下。

趴在斯洛伊肩膀上的銀色長毛貓伸出小爪子,有樣學樣地跟着戳戳玩偶,玩偶身上的小鈴铛響來響去,主人收回手了,貓貓還玩得不亦樂乎。

不知道為什麽,降谷零就覺得這只玩偶很像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伏特加。

那邊的伏特加不知道說了什麽 ,斯洛伊又用那種語氣問:“所以Gin跟我是什麽關系?”

此時,正在挂在貓尾巴上嗑瓜子的蒼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可太了解海野朔夜了,這人說話做事向來随心所欲,根本不受任何人拘束,每當他開始演的時候,必然會有人倒黴。

蒼穹用松田的腳指頭發誓,這家夥一定是在想什麽缺德的東西!

果不其然,接下來就在兩個人一只老鼠和一只貓的注視下,斯洛伊面帶微笑,用那種冷感到極點的聲音說:“貝爾摩德說他跟那位先生有關系,所以他是我小媽。”

電話那邊的伏特加手沒穩住,手機直接掉在地上,電話就這麽挂斷了。

蒼穹緩慢地後退、後退,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被斯洛伊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他無聲尖叫抗議,蹬了蹬腿,絕望地被放在了已經失去表情和顏色的諸伏景光手上。

“幫我拿一下。”斯洛伊說完還揉了揉小景光的腦袋,徒留組織的No.2和傳聞中跟大多數代號成員都不清不楚的風雲人物站在原地。

諸伏景光:“……”

降谷零:“……”

兩個人就看着斯洛伊往便利店裏走,看了足足一分鐘,降谷零眼都不眨地對諸伏景光說要不然還是換回原來那個斯洛伊吧,起碼他不會在我面前說琴酒是他小媽。

而諸伏景光回憶起了他和萊伊接到的電話,幽幽地說你知道嗎這話北小路真晝也說過,如果他們真的是父子,那确實很像。

“他真是海野朔夜?”降谷零看着便利店裏正在買玩偶的背影,欲言又止。雖然各方面來說首先這人不是北小路真晝,但從他們聽到的情報來看,海野朔夜也不應該是這個性格……

諸伏景光捏了捏他手裏的老鼠,走神的蒼穹發出一聲喵叫,讓諸伏景光迷茫低頭,一人一老鼠緩緩對視,蒼穹緊急補救開始吱吱吱。

嗯,剛才應該是聽錯了吧。

“反正他不可能是貝爾摩德。”諸伏景光得出了最肯定的結論。

因為貝爾摩德壓根就不在東京。

就在他們兩個猜測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松田陣平把小只的諸伏景光抱起來,掂量了一下,覺得分量還有點輕。

他壓低聲音:“你們怎麽出來了?”

別的不說,帶着這麽小一只諸伏景光出來,真不怕組織裏的人問嗎?

降谷零用手擋住臉,語氣滄桑地說沒關系,現在組織裏都傳遍了,波本在養蘇格蘭的兒子,但兒子的父親不知道是誰,如果讓我知道傳聞是誰說的我一定要讓他……讓他知道這個國家的法律是怎麽寫的。

諸伏景光撲騰兩下,沒撲騰下來,他發現松田緩慢地轉頭過來看他,就把手裏的傑瑞上校糊到了松田臉上。

“快點放我下來!”

“我這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小的景先生……”松田陣平嘟囔一句,就把諸伏景光放在地上了。他彎下腰,再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眼前多了個人。

末端往外卷的黑發,一縷白色,暗藍色的眼睛,穿着大衣的青年正在認真看他。

降谷零心道不好,不管是海野朔夜還是之前的斯洛伊都跟松田陣平不是很熟,之前斯洛伊還想殺掉所有認識他的人,海野朔夜更是個組織裏有名的瘋子、見誰都會打一架的狠角色,現在他們兩個見面,而松田又是一副認識他們的模樣,如果松田說……

“松田!”斯洛伊一把抱住了松田的脖子,往上蹭了蹭,“好久不見,你是不是想我啦。”

松田陣平的表情從怔住,到不可置信到驚喜,再到半是恍然的高興,他聲音都比剛才大了點:“喂!我快要被你勒死了——你恢複記憶怎麽不告訴我啊?!”

“因為我沒記住你的電話,原本的手機又不在身上,而且我想給你個驚喜……”斯洛伊根本沒放手,跟以前一樣笑了起來。

兩個人在那裏打打鬧鬧,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還站在原地,久久不動。降谷零數次想給松田使眼色,但松田根本什麽都沒察覺,波本先生心裏的小人正在瘋狂撞牆——

松田!松田!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你的阿北,他全都是演的,你不要被他騙了!我剛才還看到他在騙伏特加!

可惜這樣的提醒注定沒有被松田聽到,而拿不準海野朔夜是什麽樣的人、又有什麽樣的立場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內心在顫抖,終于還是沒能當面提醒跟小朋友重逢的松田。

諸伏景光想,松田,他笑得好開心啊。這半年來幾乎就沒有這樣的表情了吧,就跟過去的那四年一樣。

如果這是謊言,那麽……謊言會持續到什麽時候呢?

有人睡着,有人醒了。

時間依舊在前進,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步。黑朗姆的死亡并沒有帶來多少風波,除了據說跟他關系還不錯的卡爾瓦多斯問了兩句之外,就再也沒人提起。

要是以斯洛伊本人的話來說,就是“波本大人在組織裏如日中天翻雲覆雨,誰敢觸他的黴頭啊你們說是不是”。

至于波本大人,他對這個斯洛伊的說話方式很不理解,他覺得自己剛送走了一個去休假的阿裏高特,來了個新的阿裏高特二號,而且上個壓根不掩飾,這個還會演。

還有!松田!我都跟你說他不是北小路真晝了,你怎麽還是被他騙了啊!松田你到底為什麽那麽堅定地認為這就是你的阿北,他自己都說他是阿北的父親啊!!!

至于海野朔夜就是北小路真晝這個選項?降谷零想,必不可能,他的幸村沒有這麽屑,也絕無可能是樂子人!

當然無論波本大人怎麽想,斯洛伊還是繼續他在組織裏的生活,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化,這人明明知道波本和蘇格蘭是警察,也沒有拆穿他們、更沒有說出諸伏景光變成小孩子這件事的意思。

降谷零曾經旁敲側擊地問他是否記得當警察時期的事,斯洛伊似笑非笑地問他就算記得那又怎麽樣呢,我現在是組織的人。于是降谷零就沒有再問了。

初夏。

蟬鳴聲從四面八方響起,與夏夜的風交織成六月的交響曲。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五顏六色的霓虹地表的水窪裏争相閃爍,與夜空中的星辰鬥豔。

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車輪在地面上碾出一道深黑痕跡。坐在車裏的銀發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影子籠罩,眉頭微蹙,擡頭望向皎潔月光下膽大包天跳到正在行駛的車前蓋上的人。

斯洛伊隔着擋風玻璃跟他對視,半晌笑了:“那天你不等我醒就走了,小陣,久別重逢,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老師。”

調查員們:淦,有人想扔下我們跑單人,還想讓我們跑不了團,兄弟們走,去幹他,不能讓他吃獨食!調查員們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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