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半夜“行兇”
第42章 半夜“行兇”
◎那心軟的佳佳會救我吧?◎
等他挂斷電話, 鐘佳婧才很有原則地開口,“你又在添油加醋說些什麽呢?”
“你這絕對是對我的诽謗!我要求你立刻、馬上向我正式道歉。”她叉着腰怒氣十足地說。
還是老毛病,一點點酒精都能讓她皮膚通紅, 至少從外表來看早就失了清醒。
紀南擡手摸了摸她的臉,滾燙, 和他裸露在外的冰冷手心完全是兩個極端,鐘佳婧情不自禁往他掌心裏蹭了蹭。
“萬事得講個證據,你先告訴我, 我哪句話說錯了?”他定定看着她。
鐘佳婧覺得他連聲音都是涼涼的, 讓她這團置身于火堆的身體壓根把持不住。
紀南擡起另一只手包住她大半個同樣灼熱的脖頸, 聲音依舊冷冷的, “你那會兒确實不肯回家,也确實在和一個男的說話,确實不允許我在旁邊聽,我也确實不認識他。”
“所以, 我哪一句摻了假話?”他兩只手倏然松開。
鐘佳婧清楚記得自己明明只喝了半杯酒, 但莫名頭腦昏昏被他牽着鼻子走, 竟說不出一句不對。
但她明明回頭又得挨母親一頓批, 可最後竟找不到罪魁禍首, 她簡直是在吃啞巴虧。
臉頰和脖頸又重新升回溫度, 即使冬天的夜已經接近零度,也降不下她皮膚的火氣。
連着心的火氣也升騰起來, 惱羞成怒的她惡狠狠推了一把紀南,并放下了狠話,“你最好別被我抓到把柄, 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紀南險些被氣笑, “那我今天抓到了你的把柄, 這麽說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好果子都沒收掉了?”
兩人都是水火不相容的硬茬,旁邊瞅半天的于圓圓猶豫了好久,到底還是硬着頭皮沖上前做了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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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住鐘佳婧欲進擊的身體,湊到她耳邊小聲勸道:“我說,你們小情侶要不回被窩再打吧?我都快被凍成座山冰雕了。”
怒氣上頭的鐘佳婧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送閨蜜回家的任務,兩個當事人看着來人竟默契的同時熄了火。
兩個女生坐在後排擠作一團,紀南猶豫着怎麽稱呼對方,考慮良久他終于出聲,“這位女施主去哪?”
于圓圓沒反應過來,還湊在鐘佳婧耳邊嘀嘀咕咕讨論前面的當事人有多帥,可惜生了個冷冰冰的性子。
鐘佳婧盯着後視鏡裏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她撞了撞于圓圓的肩膀,“女施主,人問你去哪呢。”
正背後說人壞話的于圓圓一怔愣,尬笑道:“要不我來開車?這路我熟悉,正好不用開導航。”
她給自己繼續補充着借口,“而且我怕她待會兒吐我一身......”
“喂!芋圓,我根本沒醉!”被cue到的鐘佳婧怒吼。
可惜沒用,于圓圓是鐵了心要看她和紀南“相親相愛”,她一溜煙兒就下了車和紀南換了個座位。
但鐘佳婧還銘記自己和紀南的大仇,她動身想下車坐去副駕,結果被紀南趁虛而入搶奪了她的出口,還大屁股搶走了她原來的位置。
他扣緊鐘佳婧不安分的手,面上揚起禮貌的笑容對于圓圓說,“那就麻煩你了。”
車緩緩啓動,紀南扶住她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上靠,低聲問:“所以情書的後續呢?”
鐘佳婧側過腦袋想去看他的臉,映在昏暗的轎廂內其實并不清晰,但紀南還是被她火熱的眼神看得不自然,擡起手就蓋住了她的眼睛。
于圓圓的耳朵比握着方向盤的手還忙,豎起來就沒耷拉下來過,生怕錯過一丁點兒內容。
冰涼的指節搭在眼皮上,像是給發燒的皮膚貼上了降溫貼,感到舒适的鐘佳婧突然就安分下來不再鬧騰。
她問:“難道你沒收到過情書嗎?”
紀南說:“我爸怕我考不上大學,所以高中就把我送去國外讀了,他們外國人不吃我這一套。”
鐘佳婧又抓住了華點,“所以你是學渣喽?”
“學不學渣不知道,反正我跟你家衛格哥哥是大學同學。”他扳着一張臉冷冰冰道。
“......”
哪是不吃他這一套,分明是被他這張會吃人的嘴給吓走的。
誰不知道當初衛格被扒出來學霸人設的時候,熱搜都連着挂了三天三夜。
腳踢鐵塊上了,鐘佳婧無欲無求道:“那你可真低調。”
于圓圓是衛格的死忠粉,趁等紅燈的功夫,她扭過頭期待地看着紀南,“那你跟衛格的關系應該很不錯吧?”
紀南微微一笑,“還可以,你是他的粉絲?”
“嗯嗯,我喜歡他好多年了。”于圓圓瘋狂點頭。
“那下次見面我幫你要張簽名吧,回頭我讓鐘佳婧寄給你。”他說。
就這麽輕松的,于圓圓也變換了陣地成了紀南這邊的支持者,鐘佳婧表示無比痛心。
她嘟囔道:“衛格知道你把他當成一種交易手段嗎?”
“知道,我經常這麽幹。”紀南毫無羞恥心地說。
“我都回答你那麽多問題了,你都不願意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你是不是想白嫖?”他掀開手掌同她滴溜溜的大眼睛對視。
鐘佳婧開始耍無賴,“那我能怎麽辦?人家要寫,我還能去剁他的手嗎?”
“算了,”紀南突然傾身抱住她,然後嘆了口氣小聲嘟囔着,“我早該知道你魅力無邊。”
醋壇子開口就是酸溜溜的,鐘佳婧忍不住有些發笑。
按平常,鐘佳婧絕對以為他在陰陽自己,但今天偏偏他是一副可憐的委屈樣,鐘佳婧當然就不再過多懷疑。
她心軟了,想開口解釋什麽,卻正好被于圓圓打了個斷。
“那個,我到了,就不做你們的電燈泡了啊。”說着她打開車門跑走了。
車內只留下他們兩個,鐘佳婧半阖着眼皮突然就困意上頭不想張嘴了。
紀南拍拍她的後背,“我去前面開車。”
她不動,頭依舊擱在他的肩膀上,有先前耍酒瘋的架勢。
紀南默了會兒,說:“你有脊柱側彎的趨勢。”
如何用一句話讓一個女人為你挺直腰板?紀南可以給出答案。
“真棒,不用花錢買背背佳了。”他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誇獎就開門挪去了駕駛座。
後排空出來了,鐘佳婧幹脆躺下開始閉目養神。
車在意識朦朦胧胧間就到了家,等電梯停在家所在樓層時,鐘佳婧突然就開始演起了醉酒的戲碼。
紀南托着她仿若無骨的身子,問:“這又是哪一出?”
她掀起眼皮看他,“顯然我媽已經站在你這邊了,我必須得學會自保。”
喝酒本來就是大忌了,先前紀南還告她一狀,鐘佳婧現在已經是罪孽深重的孩子了。
即使只喝了半杯酒,也抵不過上臉這一遭。
狡辯肯定狡辯不了的了,她想着幹脆就借此把告狀這事給壓下去,到底少遭一罪也算是她的福報吧。
紀南捏着她軟乎乎的臉笑了笑,“那我友情出演,你是不是得報答我。”
“嗯,等着吧。”她胡亂瞥他一眼又快速入戲。
鐘媽媽看到醉醺醺的女兒回來絲毫不懷疑,忙前忙後又是擦汗又是幫忙脫衣服的,嘴裏還絮絮叨叨罵她,鐘佳婧聽了都覺得頭皮發麻,想自己還不如真醉了好,這些話她還能充耳不聞圖個清淨。
紀南被打發去煮了醒酒湯,端過來時,他說:“阿姨您歇會兒吧,我來喂。”
鐘媽媽擡頭看了一眼時間,“佳佳說你平常十一點就睡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你趕緊洗漱回去躺着吧,今天也夠辛苦你的了。”
再說,把女兒交給一個大男人來照顧,她到底有些不放心。
鐘佳婧悄咪咪睜開眼瘋狂示意他,讓他一定把媽媽勸走,畢竟她是真不想喝這勞什子醒酒湯。
紀南權當沒看見,他點點頭,“不辛苦,那阿姨待會兒有需要再叫我。”
真正的心寒确實不是大吵大鬧,而是在被男友背刺的同時還得繼續演戲喝下一大杯難喝的醒酒湯。
鐘媽媽幫她擦過身體,确認女兒确實昏睡過去了才起身離開。
屋內黑黢黢的,鐘佳婧摸着黑爬進浴室迅速洗了個澡。
溫熱的水流澆在身上驅趕不了半點怨氣,反而弄得她越來越憤怒。
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全幹,她就摸着黑鑽進了紀南的房門。
客房的鎖國慶前就壞掉了,家裏一直也沒找人來修,正好方便鐘佳婧這次的半夜“行兇”。
她穿着一條白色吊帶睡裙,赤着腳爬到他床上。
紀南根本沒睡,他預備等鐘媽媽十二點的抓包行動結束,再去看一眼鐘佳婧的,沒成想兔子自己找上門來了。
他閉着眼假裝沒發覺,直到身上壓下重量,他沒忍住“哼”了一聲。
屋內暖氣開得足,紀南只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
肌膚只隔着衣服和薄毯的距離,免不了會灼熱和刺激。
鐘佳婧被他那一聲吓得不輕,她壓着聲問:“你是不是裝睡呢?”
“那你呢?來索我的命?”紀南順勢坐了起來。
鐘佳婧原本就是跪坐在他的身上,他一起身,兩人的身體直接貼合在了一起。
還帶着濕氣的發尾撓得紀南的手臂癢癢的,他聲音帶着啞。
鐘佳婧能看見他在黑夜中亮晶晶的眼睛,她掐住他的脖子,冷哼道:“恭喜你,又猜對了。”
她是坐在他腿上的,高度比紀南高了一些,紀南不得不揚起腦袋去看她。
“先透露一下嗎?今夜是什麽死法?”
屋內太燥熱了,鐘佳婧的呼吸都開始不太通暢,她有些想逃,但腰被一雙手禁锢着完全動彈不得。
她臉色緋紅,“或許是窒息而死?”
紀南半眯着一雙眼睛睨她,“那心軟的佳佳會救我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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