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洩火

第43章 洩火

◎至少證明他不是養胃男,對吧?◎

紀南的手順着脊椎向上, 最後掌心停在肩頸的位置。

他用拇指輕輕剮蹭着鐘佳婧的咽喉,這處該是男性生長喉結的位置,她這裏則平坦光潔。

紀南像是覺得稀奇, 拇指來來回回摩挲着。其餘四指則輕搭在後頸,沒有任何動作。

窗簾只拉留了一點兒縫隙, 透進來的光亮近乎沒有,但鐘佳婧卻能清楚看見面前紀南的輪廓,尤其是眼睛的形狀。

他生了一雙擴版的丹鳳眼, 比尋常的丹鳳眼更大偏圓些, 日常看少了幾分蠱惑感。

或許是今夜氛圍的加持, 他微眯下的眼成了标準丹鳳形狀, 又蠱又欲。

紀南看向自己的眼神太過迷離,鐘佳婧覺得他像喝了半醉正上頭的妖,好像随時都會把她迷倒帶走。

鐘佳婧問他,“怎麽救你?”

房間的空氣都悄悄變得稀薄起來, 她講話都開始有些費力。

紀南感受到她講話時動脈的顫動, 他彎着眉眼笑了笑。

“這樣, ”他挺身在她唇上留下“啵”的一聲, “電視劇裏最喜歡的橋段, 一方窒息了就渡氣。”

鐘佳婧的臉通紅, “可我是來索你命的......”

“你平常喝醉了可不是這樣的,”紀南目光灼灼, “很黏人,會霸道鑽進我的衣服,會求親親, 會抱着我不放, 會......”

鐘佳婧惱羞成怒地打斷他, “可我今天沒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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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需要喝醒酒湯的是誰?而且,醉酒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的。”他鐵了心要給她安上這個名頭。

停留在後頸的四根手指休息夠了就開始工作,冰涼的指節微微使了些勁兒,鐘佳婧的脖子就不由自主帶着小巧的腦袋往下壓。

紀南順勢吻上去,從唇角慢慢往中間拓展。

并非剛剛的點到即止,而是帶着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的力量。

啃咬、厮磨、交融......

可憐的空氣只能看準時機從縫隙溜進,但這遠遠不夠一個正常成人的需求,更何況是一個消耗巨大的成人。

呼吸不暢,彎下脖頸的酸澀,以及發麻的唇都在控訴,它們請求停止這場“戰争”,但作為身體主控的麻痹大腦和心髒卻遲遲不肯松口。

鐘佳婧有些沉溺這種缺氧的環境,在紀南的引誘下試圖慢慢成為主導者。

紀南的整個大手也完全覆在了她的後頸上做支撐,像是在鼓舞。

在舌尖試圖成為侵入方時,鐘佳婧突然腦子一空叫了停。

她能很清晰感受到來自男人身體的異樣反應。

薄毯早就飛去了地面,兩人之間只隔了彼此的衣物。

甚至紀南身上還是鐘媽媽趕早去菜場花三十五塊買的過季夏款睡衣,清透舒适的棉麻材質,卻散不走熱量。

鐘佳婧被這陌生的觸感吓了一跳,她囫囵一個轉身就滾去了地板上。

她背靠床沿坐在溫暖的地板上才覺得清醒半分,她雙手捂着通紅的臉嘀嘀咕咕。

“這是正常的生理表現,我們應該理性對待,至少證明他不是養胃男,對吧?”

紀南的嗓子又啞又澀,他好奇問:“什麽養胃?”

鐘佳婧默不作聲,畢竟這種話放在臺面上來講有些尴尬了。

見她不回答,紀南也不追問,只是坐在床上冷靜了良久才傾身打開另一側床頭的燈。

光線昏黃,又離人的距離适中,不會太刺眼。

鋪了地暖的地板不怕涼,紀南沒叫她回床上坐着。

睡裙一側的肩帶在混亂中掉在了胳膊上,紀南擡手幫她扶正,鐘佳婧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陣,只是手還牢牢捂在臉上不肯松。

開啓暖氣的環境總是幹燥的,紀南許多年前就習慣冬夜在睡前放一杯水在床頭,以便半夜渴醒起來喝。

只是今天甚至沒來得及入睡,這水就得花出去倒是頭一回。

紀南下床坐在她面前,“喝點水?”

鐘佳婧移開食指,借着縫隙看他,“你調整好了嗎?”

聽起來甕聲甕氣的,羞恥心也爆棚。

在問哪個部位,兩個當事人都心知肚明。

紀南耳根通紅,他悶聲說:“哪能這麽簡單,你趕緊喝完回去吧。”

此刻告別對誰都好。

鐘佳婧匆忙接過水咕咚灌下,她擡手随意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小聲試探道:“那我先走了?”

紀南扶額點點頭,輕嘆道:“去吧。”

鐘佳婧盯着他有些壓抑的身體,思考了會兒就溜了出去,但沒一分鐘人又跑了回來。

她端着一大杯摻了冰塊的薄荷水給他,說:“你洩洩火。”

說着就馬不停蹄又跑走了。

紀南還坐在原地,他有些發笑,“要是真這麽容易就好了。”

冰水凍得牙直發顫,但他還是一口氣灌了個光,甚至連兩只還成型的冰塊也嚼碎咽了下去。

身體各處都安靜了下來,唯有那處還熱火朝天。

紀南低聲罵了兩句,最後還是起身進了外間的浴室。

鐘佳婧洗了把臉還降不下火,臉上的溫度甚至比飲酒後更甚。

咽喉處的肌膚被紀南不輕不重的力道刮得泛紅,她感慨還好冬天可以穿高領戴圍巾,不然她真就只能用刮痧這種毫無說服力的借口自欺欺人了。

臉上的紅暈越看越羞恥,鐘佳婧幹脆“啪嗒”關上燈撲到床上,把腦袋徹底埋進枕頭裏。

兩人都是好一陣翻轉才堪堪在天亮前入睡。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佳婧沒起床當然正常,但以勤勞著稱的紀南也沒起床就奇怪了些。

早餐已經做好,不吃當然不行。

鐘媽媽對着鐘爸爸道:“你去叫一下小紀,正好我去喊佳佳。”

鐘爸在門外敲了敲沒聽到回應,他擰開門進去才發現滿面通紅陷入昏睡的紀南。

他擡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滾燙,是發燒的跡象。

鐘爸吓了一跳,趕緊吆喝鐘媽一塊兒喂藥降溫。

先前還昏昏欲睡的鐘佳婧這會兒頭腦瞬間清醒,她幫着把退燒貼貼上,心裏卻心虛得緊。

或許是她昨天那杯冰水釀造的禍端,她想。

“屋內人多也悶,就留佳佳在這看着吧。”鐘媽發話喚醒了她的胡思亂想。

鐘佳婧點點頭,接過媽媽端來的早餐也沒了胃口,早陷在自己是不知情罪人這件事上了。

紀南也沒完全睡死,只是腦子像漿糊混沌一片。

嗓子火辣辣燒得疼,鐘佳婧扶着他喂了杯溫水,問他吃不吃早餐。

紀南搖搖頭,“你吃吧,吃完回去補覺。”

“你這樣我哪有心情吃。”鐘佳婧的聲音細細小小的。

紀南費力地擡起手,輕輕拍拍她的後腦勺,“又不是沒見過。”

非要坐任姜車跟着鐘佳婧回去那天,他也病得這樣厲害,第二天不也還能跟她去處理冬冬的瘸腿事件嗎?

“昨天就不該給你倒那杯冰水的。”她有些懊惱。

紀南啞着嗓子說:“別自責,要是你昨晚不睡那麽早,會發現自己是一個背鍋俠。”

“我昨天洗了個溫水澡。”他補充道。

這是美化過的答案,準确來講他洗的是冷水澡。

鐘佳婧也沒好受到哪去,癟着臉難受極了。

紀南捏捏她的臉,“害你擔心了,是我不好。”

“為了讓我少點愧疚,你先出去休息吧。”

“我可不想把病毒傳染給你,不然打工仔明天怎麽為資本家奮鬥?”

他笑盈盈打趣,但鐘佳婧今天卻不吃這套了。

她從櫃子裏翻出只醫用口罩戴上,說:“這樣就好了。”

紀南腦子昏昏沉沉,也勸不住她,只能任由她一個莽漢摟着他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男子睡了過去。

今天是元旦假的

PanPan

最後一天,鐘佳婧需要返程了。

假期的票格外搶手,但勝在鎮江到魔都的車次很多,紀南臨時下單也不怕買不到票,但确實沒法買到鐘佳婧的同一車次。

他的出發時間比鐘佳婧晚四十分鐘,是晚上八點四十的票。

鐘媽瞧他那張掩在口罩下還遮不住的病恹恹的臉,擔心勸道:“反正你又不用打卡上班,幹脆在家裏多待兩天算了。”

紀南上前摟了摟她,“別擔心阿姨,我吃過藥已經好多了,之後肯定還會頻繁叨擾您和叔叔的,到時候您可別嫌我煩。”

鐘媽幫他把圍巾系緊,“說這些,你幫我照顧佳佳,我感謝還來不及呢。這孩子平常就冒冒失失的,難為你費心。”

來回關心了幾句,最後鐘爸親自開車把兩人送去了車站。

鐘佳婧先上車,檢票前她皺着眉頭來回打量面前的男人,看起來憂心忡忡的。

“你這樣我會覺得我要死了。”紀南掀起重重的眼皮看她,“估計一路上的人看我都得帶着憐憫,上帝見我都得感慨一句可憐,真是托你的福,我下輩子估計也是個好胎。”

“呸呸呸。”鐘佳婧啐了幾句,“大過年的你都說什麽呢?”

紀南笑眯眯的,他拉過她的掌心隔着口罩親了親,“嗯,不會死的。”

前面檢票的隊伍基本清空,他拉着她的行李往前,“出發吧,我叫了人開車接你。”

鐘佳婧回頭環住他,甕聲甕氣道:“你也注意安全,不舒服記得找乘務員。”

“嗯,放心吧,鐘管家。”他拍拍她的腦瓜。

臨下車還有半小時,紀南突然接到朋友的電話。

“你對象說要等你,我是怎麽個處置法?”

紀南輕咳兩聲,半晌才回,“你跟她聊會兒天吧,半小時後走就行。”

“對了,車鑰匙留下。”

朋友酸溜溜吐槽,“敢情我只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喽?”

紀南冷聲開口,“你是十年沒換過眼鏡了嗎?為什麽會有這種盲目的自信?”

朋友:謝謝,自作多情了。

作者有話說:

完善了一下《拒絕社死》的文案,工作不忙且靈感未枯萎的話可能下個月開。

大家如果感興趣,請用大收藏狠狠砸向我吧!!!

文案如下:

1.

在入職新公司的第一天,沒帶傘的秦意就遇上了傾盆大雨。

為了避免變成落湯雞,她毅然決然厚着臉皮鑽進了帥哥的傘下,并表示會給二十元巨額感謝費。

但望着微信錢包裏381.25元的可憐餘額時,她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賒賬。

可惜冤家路窄,誰料兩分鐘前的債主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她瑟瑟發抖,頂頭上司壓根不留情面,甚至坐地起價,“欠我的五十記得寫張欠條交過來。”

2.

秦意最準時幹的一件事,就是每周六晚上八點在評論區調戲一個只露手的美食博主。

【就你了,出來戀個愛。】

【家裏缺個賢內助,可否婚配?】

【都結婚這麽久了為什麽每周只給我視頻做飯,嗯?】

當然她跟衆多色膽包天的登徒子一樣,從未收到過任何回複。

只是某天,頂頭上司突然拎着大包小包食材登了家門。

秦意有些惶恐,“許總,您這是?”

“上門做飯。”許承安抱臂睨她,“咱們老夫老妻之間用得着這麽拘謹?”

感謝在2023-10-04 22:56:06~2023-10-05 21:59: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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