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千金女配9

真千金女配9

顧若依心驚肉跳,她是誰?怎麽會和顧若蘭長得如此相像?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當年被她換走的女嬰,瞳孔緊縮,是她,是顧若蘭的女兒,她回來了!

不,不會是顧若蘭的女兒,明明當年她已經讓人殺死了顧若蘭的女兒,那個孩子不可能還活着!

可是如果不是顧若蘭的女兒,她又怎麽會和顧若蘭長得這麽像?

“夫人,你怎麽了?”陸成錦看到顧若依的反應,疑惑問。

她見到趙姑娘怎麽會是這副驚慌的神情,她驚訝他可以理解,但為什麽會慌張?

顧若依怕被陸成錦看出什麽,趕緊壓下驚慌,強裝了笑意道:“侯爺,妾身沒事,妾身只是覺得這姑娘的長相和姐姐像極了,所以有些吃驚。”

她那副強裝鎮定的模樣被陸成錦看在眼裏,陸成錦負在身後的手握慢慢握緊,難道真的像他猜測的那般嗎?

他眸中閃過一抹寒意,卻并未表露什麽,道:“是啊,本侯當初見到她時也吃了一驚。”

“父親,她是何人?您為何當衆抱着她回府?你這樣做讓母親多傷心?”陸詩走進來一疊聲問道。

陸成錦看着聲聲質問的女兒,之前的父女情深似乎變了味兒,如果真如他猜的那般,這個孩子恐怕不是他的女兒,可他卻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疼寵了這麽多年?這讓他情何以堪,又讓他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亡妻?

想到這些,他沉了臉,輕斥,“詩兒,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态度嗎?”

“父親?”陸詩沒料到父親會斥責她,又是吃驚又是委屈。

從小到大,父親對她都是疼寵有加,視若珍寶,可是今日,父親竟然兇她,父親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陸成錦心下有些不忍,好歹是掏心掏肺疼了十四年的女兒,哪見得她這副委屈的模樣?

可看到床上憔悴虛弱的孩子,他又硬起了心腸,“她是父親的朋友,是家裏的客人,你不得無禮。”頓了頓,他再道:“你先回你院子去吧。”

父親竟然要趕她走?

陸詩何時受過如此委屈,又是生氣,又是傷心,看了父親一眼,哭着跑了。

顧若依心疼不已,追向前喊,“詩兒,詩兒……”

陸詩一會子跑得沒影了,顧若依想去追又不放心陸成錦這裏,折身回來道:“侯爺,詩兒只是沒料到您會帶姑娘回來,所以一時着急,您別怪她。”

陸成錦緊緊盯着顧若依,她對陸詩太好了,好得就跟親生的女兒一樣,回想這十幾年來她對陸詩的種種,竟一點錯處也挑不出來。

作為一個繼母來說,顧若依真的算是難得的典範,以前他只覺得她良善、大度、賢惠,十分難得,而如今細細品來,卻覺得處處透着古怪。

一個人怎麽會這般毫無私心的把別人的孩子當親生骨肉?

要麽,她就是在做樣子,為自己營造一個好繼母的形象,要麽,她是真的把陸詩當親生女兒,又或者,陸詩就是她的親生女兒……

陸成錦被自己這個猜想驚了一跳,繼而又否決,不可能,就算陸詩不是他和若蘭的女兒,也不可能是顧若依的親生女兒,當初她嫁他時,還是完壁之身,怎麽會有孩子?

“侯爺,您怎麽這樣看妾身?”顧若依被他盯得心裏直發毛,難道他知道了什麽?

陸成錦移開視線,不管是哪種可能現在都無憑無據,僅是他的猜測,作不得數,還是看十七那邊可有查出什麽再說。

他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對詩兒太好了,好得跟親生母女似的,委實難得。”

顧若依臉色一變,他為什麽突然說這樣的話?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麽?

她心裏慌得厲害,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笑道:“詩兒剛滿月就是妾身在照顧,這麽多年了,哪怕不是親生母女也勝似親生母女,而且妾身是她的姨母,妾身和姐姐是親姐妹,姐姐的女兒就是妾身的女兒,妾身怎麽能不對她好?”

“夫人,這些年辛苦你照顧詩兒了,詩兒會感激你的。”陸成錦神情溫和道。

顧若依見他恢複往常對她的神色,心下一松,“侯爺,都是妾身應該對的,只要詩兒好,妾身就滿足了。”

陸成錦點了點頭,道:“你去看看詩兒吧,別讓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要不妾身留下來幫侯爺照顧這位姑娘?”顧若依看向床上的人問。

“不用了,詩兒要緊,你快去看看她,別叫她想不開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

顧若依見他對女兒一臉擔憂,徹底放下心,帶着绫羅走了。

人一走,陸成錦的眸子就沉了下來,顧若依,你最好沒有做什麽,否則我絕不饒你!

顧若依出得廂房,臉上的笑也散了個幹淨,她看向绫羅,“快,去查查這姑娘的來意。”

绫羅應下,急匆匆走了。

顧若依轉頭看了廂房一眼,這才往女兒的院子去了。

玉蘭院中,陸詩正哭得昏天黑地,貼身婢女果兒哄了許久都沒用,正急得不行,見顧若依來了,趕緊迎向前道:“夫人,小姐回來就一直哭,奴婢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下去吧。”

果然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顧若依坐下來,拉起伏在桌上哭得傷心的女兒,勸道:“詩兒,別哭了,眼睛哭腫了可就不好看了。”

“母、母親,父親、父親他兇、兇我,嗚嗚……”陸詩抽泣道。

顧若依何時見女兒這般哭過,心疼極了,柔聲勸,“你父親不是兇你,只是不希望你不敬長輩,對客人無禮罷了,父親還是最疼愛你的,剛剛你跑回來,他還讓母親趕緊過來看看你,怕你想不開,做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

“真、真的嗎?”

顧若依點點頭,拿帕子給女兒擦去眼淚,“當然是真的,你是宣平侯府唯一的小姐,你父親唯一的女兒,他怎麽可能不疼你不愛你?”

“可是父親他為什麽不來?”

“你父親帶回來的客人病了,他走不開。”顧若依理了理女兒粘在臉上的發絲,嗔笑道:“都是大姑娘了,還這麽愛哭鼻子,傳出去惹人笑話。”

陸詩聞言慢慢停下了哭泣,十四歲的少女,被疼寵着長大,并沒有什麽心機,也不會真的相信一直對她疼愛萬分的父親會真的不喜歡她。

顧若依哄好女兒後就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到院子,绫羅已經在等她了,她譴退了下人,關起門來,才問:“怎麽樣?”

“夫人,查到了,那姑娘姓趙,名叫趙大丫,是侯爺在徐州赈災時認識的,聽跟侯爺去的人說,這個趙大丫用藥方救了徐州城一城的百姓,所以侯爺對她十分不同。”绫羅回道。

原來是赈災中立了功的人。

顧若依再問:“那她怎麽會跟侯爺回了京城?”

“趙大丫本來跟着一個商隊來京城投親,後來那商隊的老板有事不能回京,就把趙大丫托付給了侯爺,回來的半道上,趙大丫頭受寒,發了高熱,侯爺就把人帶回府裏頭來了。”

顧若依聞言心頭稍安,如果是受人之托,陸成錦這麽緊張倒也正常,想了想,她再問:“趙大丫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何人?”

“聽說住在皓東一個小村莊,家中有父母弟弟,至于為何來京城就不知道了,跟侯爺去的人也不清楚。”绫羅回道。

顧若依一聽家中有父母弟弟,心中又是一松,應該不會是顧若蘭的女兒,但想到趙大丫那樣的長相,還是不放心,再對绫羅道:“你去趟顧家,我要确保這個趙大丫不是顧若蘭的女兒。”

如果只是單純長得像顧若蘭,她随便找個機會打發出去便是,如果是顧若蘭的女兒,那就絕不能讓她活着。

绫羅應下,匆匆而去。

陸成錦等陸寧退了燒,這才從廂房出來,見十七站在外面,他道:“去書房說吧。”

到了書房,陸成錦喝了口茶,潤了潤發幹的嗓子,方問:“查得如何?”

“侯爺,屬下查到,顧家确實有一位姓陳的管事手背上有一塊黑色的胎記,而且那管事是顧老夫人貼身婢女彩秀的兄長,十四年前,陳管事因為賭輸了錢,賣給了人伢子一個女嬰,只是他自稱那女嬰是他的女兒。”十七回道。

陸成錦緊了緊茶杯,照十七查到的這些事說來,趙姑娘是那陳管事的女兒,可是那管事的女兒又怎麽會與若蘭長得這般相似?

十七欲言又止。

陸成錦看着他道:“有什麽話直說。”

“剛剛屬下回來時,見夫人身邊的绫羅匆匆去了顧家,還有,绫羅之前還向跟去徐州的人打聽過趙姑娘的事。”

陸成錦眸光一沉,看來顧若依确實有問題,如若不然,為何要這麽急着去打聽趙姑娘的事,就算打聽情況說明不了什麽,又為何要讓人急着回顧家?

他命道:“安排人盯着夫人和顧家,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

“是,侯爺。”

人走後,陸成錦看向牆壁上挂着的畫像,悲聲問:“若蘭,你告訴我,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我們的女兒?如果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突然想到什麽,陸成錦眸子一沉,如果女兒是被人調換,那若蘭的死也一定有問題!得讓十七再去查查當年給若蘭診治的大夫!

夜已深沉。

陸成錦負手站在窗前,面沉如水,如果一切真的如他猜想的那般,他絕不會放過顧若依和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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