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千金女配10
真千金女配10
绫羅到了長寧伯府顧家後,直接去找了顧老夫人張氏。
張氏聽聞绫羅的話,也是驚得變了臉色,“你說什麽?侯爺帶回一個與顧若蘭極像的姑娘?”
“是啊,夫人讓奴婢來問問老夫人,當年是否真的将那個孩子殺死了?”
張氏立即看向心腹婢女彩秀。
彩秀急道:“老夫人,奴婢保證,那個孩子一定死了,事情是奴婢的兄長親自去辦的,絕不可能出錯。”
張氏自然是信她的,她自幼跟着她,幾十年的老人了,是她身邊最得力的人。
她對绫羅綢道:“回去告訴夫人,讓她安心,那姑娘不會是顧若蘭的女兒,只是樹有相同,人有相似罷了,不要自亂了陣腳,反而露出馬腳來。”
“是,老夫人。”绫羅也放了心。
她沒有多待,立即回了宣平侯府回複顧若依,顧若依得到确定後徹底放下了心。
另一邊,十七也将事情回禀了陸成錦。
“只是去見了顧老夫人?別的什麽也沒做?”陸成錦問。
“回侯爺,正是,而且沒有待多久,一刻鐘左右就走了。”
陸成錦眯起眼,看來他這位岳母也參與其中,難怪若蘭會在顧家動了胎氣,想來也是他這位岳母做的手腳。
離真現越來越近了,陸成錦的憤怒也越來越濃,他忍不住想去質問顧若依為什麽要這樣做?可他終是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現在證據不足,他還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讓顧若依湮滅了證據。
陸成錦朝十七吩咐,“繼續盯着長寧伯府,一有消息立即來報。”
“是,侯爺。”
長寧伯府。
彩秀伺候自家主子睡下,便急急出了院子,去找兄長。
陳管事正在屋子喝酒,今天贏了許多錢,他高興,買了不少好酒回來喝,正喝得起興,見妹妹來了,笑着道:“秀兒,過來,陪我喝酒,今兒個我贏了老不少錢,嗝……”
彩秀被他的酒氣熏得一陣反胃,後退一步,道:“別喝了,我來是有件要緊的事情問你。”
“啥事啊?先喝酒,喝完了再說。”陳管事拿起一壺酒放在桌上,一臉是笑道。
彩秀看了眼他右手手背上的黑色胎記,莫名有些不安,她顧不得他一身的酒氣,走向前直接問:“哥哥,你告訴我,當年我讓你抱出去的孩子可是真的殺死了?”
“啥孩子啊?”陳管事已經半醉,腦子暈呼呼的,哪還想得起事?
彩秀急了,又走近些,低聲問:“就是大姑奶奶生的那個女嬰,我讓你抱出去殺掉那個,你好好想想。”
陳管事打了個酒嗝,想了想,想起了什麽,“哦,你是說那個孩子呀?你問她做什麽?”
“宣平侯帶回一個姑娘,和大姑奶奶長得極像,二姑奶奶以為是當年大姑奶奶生的那個孩子,讓绫羅回來問老夫人,雖然我在老夫人面前作了保,說你一定殺死了那個孩子,但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了,就怕你一念之差做了錯事,你快說,你到底有沒有殺死那個孩子?”
陳管事被她說得不耐煩,張嘴就道:“殺死了殺死了,你交待的事我能不辦好嗎?你就對我這麽不放心?我雖然賭錢喝酒,但這些年我有辦砸過差事嗎?”
“當真殺死了?”彩秀追問。
“真的,比真金還真,行了行了,不陪我喝酒就走,別打擾我的興致。”
彩秀見他只知道喝酒,有些氣惱,但好歹事情确定了,她可以放心了,道了句少喝點就走了。
陳管事切了一聲,拿起酒壺往嘴裏倒酒,一連喝了好幾壺,爛醉如泥的爬在桌上睡了過去。
窗外鳥兒鳴叫,陽光從軒窗照射進來,又是一個豔陽天。
陸寧睜開眼睛坐起來,正要下床,一道身影就跑過來按住了她,“趙姑娘,趕緊躺回去,你還病着呢。”
“我病了?請問這位姐姐,這是哪裏?”陸寧一臉茫然的問面前這個比她大兩歲的圓臉丫頭。
圓臉丫頭回,“這是宣平侯府,趙姑娘回京途中發了高熱,昏迷不醒,我家侯爺就把你帶回府來醫治,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這些她當然都知道,但不得不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驚問:“這是侯府?是侯爺帶我回來的?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生病的事是她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讓陸成錦帶她回宣平侯府。
陸成錦果然沒讓她失望,真的把她帶了回來,如停了顧若依看到了她的長相,一定又驚又怕,這樣一打草驚蛇,隐藏在草叢中的蛇一定會亂镩。
她已經在陸成錦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一旦對一下人起了疑,信任度就會減半,只要顧若依有所舉動,定然逃不過陸成錦的眼睛,
換孩子的事情過去十四年,參與當年事情的人大多都被顧若依除掉了,這個年代又沒有親子鑒定,要想證明原主是陸成錦和顧若蘭的女兒還是有點難度的。
所以她提前接近陸成錦,在他心中投下疑餌,由陸成錦去查出證據,更能取信于人。
圓臉丫頭點頭,“是啊,侯爺都擔心壞了,要不是大夫說你只是身體太過虛弱所以才昏迷不醒,休息兩日就沒事了,否則侯爺都要去請太醫來給姑娘看診了呢。”
“侯爺真是個好人,他人呢?我想當面向他致謝。”
“侯爺進宮了。”圓臉丫頭将她扶回去,給她蓋上被子,“你先好好休息,等侯爺回來再說,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陸寧感激,“謝謝姐姐。”
“你叫我平兒就是了,你可是侯爺的貴客,叫我姐姐可就折煞我了。”
用了些粥和補湯,又吃了藥,陸寧便又睡下了,平兒不讓她下床,她只能繼續睡覺,原主這具身體也确實該好好調養調養了。
日上三竿,陳管事才醒過來,他揉了揉發痛的頭坐起來,覺得口幹得厲害,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這才舒服了些,他放下杯子去穿衣衫,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妹妹好像來找過他,問他當年那個孩子的事。
妹妹好像說宣平侯帶回一個像極了大姑奶奶的姑娘……
陳管事瞳孔緊縮,不會吧?那個孩子回來了?
可是當年他明明将人賣給了人伢子,還讓人伢子将她賣遠些,她怎麽可能回得來?
他雖然告訴妹妹那個孩子已經被殺死了,但事實上孩子卻活着,那麽,宣平侯帶回來的姑娘極有可能就是當年的孩子。
要是宣平侯知道了當年的事,別說他和妹妹,就是老夫人和二姑奶奶以及整個顧家都得玩完。
想到這,他驚怕不已,急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怎麽辦?該怎麽辦?
不行,不能在這等死,他得趕緊想個法子逃走!
陸寧在床上睡了一整日,直到臨近傍晚時分,平兒見她臉色好多了,這才讓她下了床。
陸成錦還沒有回來,陸寧實在悶得厲害,所以帶着平兒在府中閑逛。
宣平侯府很大,也很漂亮,亭臺樓閣,雕梁畫棟,九曲回廊,端的是富貴不凡。
陸寧走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疲累,便找了一處湖心亭坐下來休息,平兒則回去給她拿茶水和點心。
正賞着湖中的荷花,身後響起一道銳利的質問聲。
“誰讓你坐在這裏的?趕緊走,小姐要在這裏練琴。”
陸寧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婢女打扮的少女,和平兒一個年紀,懷着抱着把琴。
丫頭說小姐要在這練琴,看來她應該是陸詩的婢女,她心中一笑,既然送上門來,就怪不得她了。
陸寧看了她一眼,轉回去,一言不發。
“你聾了嗎?我跟你說話呢,趕緊離開,小姐要在這練琴。”果兒見她不理人,氣極了,大聲喝道。
她是小姐最得力最信任的人,就連侯爺院中的人也對她禮讓三分,這個趙大丫不過是個外人,竟然敢不理她,簡直豈有此理。
而且之前小姐因為這個窮地方來的村姑受了委屈,她怎麽也得替小姐出口氣。
陸寧仍舊沒出聲。
果兒氣極,“你長耳朵沒?我跟你說話呢?是沒長耳朵還是啞巴了?”
陸寧撫着額頭,有氣無力道:“我身子不适,實在挪不動地兒,要不你讓你家小姐去別處練琴?”
“那怎麽行?小姐一直是在這練琴的,憑什麽讓小姐換地方?你給我走!”果兒喊道。
陸寧道:“府中亭子極多,讓你家小姐去別處練不行嗎?非得在這裏嗎?”
“這是宣平侯府,是我家小姐的家,她自是想在哪練就在哪練,你一個外人,竟然敢喧賓奪主,果然是鄉野地方來的,不懂規矩,不知禮數!”果兒瞪着眼睛諷刺。
陸寧直接怼道:“原來這就是侯府的待客之道,真是讓我這個小地方來的市井小民長了見識了。”
“你……”
正在這時,陸詩來了,見狀走向前問:“發生了何事?”
“小姐,她占着這裏不肯走,還讓小姐去別的地方練琴。”果兒趕緊告狀。
陸詩聞言惱了,豈有此理,占了她練琴的地方不說,還要讓她去別的地方,這個姓趙的真把自個當侯府的女主人了嗎?
今天她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看清自己是個什麽身份?
她惱怒道:“你趕緊給我走!”
“我剛還在想,這位姐姐怎麽會如此無禮,原來是陸小姐教的,原來這就是侯府小姐該有的教養和禮數?”
陸寧看着面前的粉衣少女,見她衣着發飾皆是上品,膚色白嫩,唇紅齒白,一看就是蜜罐子中嬌寵着長大的人。
陸詩和顧若依這對母女,害死原主的母親,還要殺死原主,更是霸占原主母女的一切兩輩子,簡直罪該萬死。
“你竟然敢指責本小姐,你算個什麽東西?”陸詩惱羞成怒,指着她,“識相的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陸寧冷眼看着她,“我若不走,陸小姐打算怎麽對我不客氣?”
“果兒,把她給我趕走!”陸詩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挑釁,一股怒火直沖腦門,一門心思想着非得将她趕走不可。
果兒應下,放下琴走向前要拉陸寧。
陸寧在她近身時,一腳踹了過去。
果兒哪料到對方敢動手,哦不,動腳,被踹得一屁股跌坐在地,跌了個四腳朝天。
陸詩驚惱,“你竟然敢打人,你好大的膽子!果兒,給我好好教訓她!”
果兒爬起來,也是氣得冒煙,揉了揉跌痛的屁股,應道:“是,小姐!”
她就不信了,她還教訓不了這個瘦得像豆芽菜的村姑,剛剛只是她沒有防備這才着了她的道。
陸寧見她舉起手打過來,眼神一掃,看到了正好過來的陸成錦,急忙站起身,然後假裝暈在了地上。
陸詩和果兒沒料到她會暈倒,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一道威嚴的喝斥聲,“你們在做什麽?”
陸寧:啊,我暈了。
果兒:我明明還沒打,怎麽就暈了?
陸詩:怎麽回事?她怎麽會暈倒?
陸成錦:你們把她打暈了?
陸詩、果兒:沒有,不是,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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