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千金女配11

真千金女配11

陸成錦大步邁進亭子,蹲下身将昏倒在地的人摟進懷中,急聲喊,“趙姑娘,趙姑娘……”

陸寧緩緩轉醒,看到陸成錦,似乎有無盡的委屈湧出,眼眶頓時就紅了,她強忍着哭意,掙紮着起身,“侯爺,我不是要賴在侯府不走,我也不是要搶陸小姐的東西,我只是身子一時不适,所以才在這歇息片刻,我不知道這裏是陸小姐練琴的地方,我這就走……”

說到這,她似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哭了出來,“只是……只是可不可以不要打我?我不想再挨打了……”

陸成錦的心像被無數道鈎子勾住硬生生拉扯一般痛,他心疼到了極致,他将要起身的人按住,輕聲哄道:“有本侯在,沒有人敢打你,也沒有人敢趕你走,你不要怕。”

“我還是走吧,我一個鄉野村姑,不懂規矩,不知禮數,不配待在侯府,我也不配坐陸小姐的亭子……”陸寧掙紮着要起身,可是還未站起來就暈了過去。

陸成錦摟住暈倒的人兒,心疼到了極致,也憤怒到了極致,這些話一定是陸詩說的,他轉頭看向陸詩喝斥,“我以前不知你是這般跋扈惡劣之人,我看不懂規矩、不知禮數的人是你才對,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說完,一邊抱起陸寧快速離開,一邊對正好端了茶水點心過來的平兒吩咐,“拿本侯的帖子去請李大夫。”

“是,侯爺。”平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去拿了趟茶水點心趙姑娘就暈倒了,她也顧不得問,趕緊轉身跑了。

人走了好一會兒,陸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愣愣的問果兒,“父親剛剛說我不懂規矩不知禮數?還說對我很失望?”

“小姐,侯爺只是一時誤會了小姐,這才說了氣話,小姐別放在心上。”果兒趕緊安撫道。

其實她心裏也不确定侯爺說的是不是氣話,侯爺從未對小姐這般疾言厲色過,她總覺得侯爺好像更在意那個趙大丫。

陸詩好委屈,“明明是趙大丫占了我的亭子,也是她先動手的,父親為什麽只聽她一人的話,都不問問我,父親怎麽能這般偏心那個趙大丫,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大丫才是他的女兒!”

果兒莫名驚了一跳,趙大丫才是侯爺的女兒?為什麽她覺得這般荒唐的話有幾分真?

陸成錦将陸寧抱回廂房,沒多久李大夫就來了,給陸寧診治過後道:“侯爺,趙姑娘是驚吓過度導致的暈厥,她本就氣血雙虧,可再受不得驚吓了,以後應當盡量避免受到驚吓才是。”

“本侯記下了,還請李大夫給趙姑娘開些上等的滋補藥材,給她好好調理身體。”陸成錦一聽是受了驚吓才暈倒的,又是自責又是疼惜。

李大夫搖頭,“侯爺有所不知,趙姑娘長期營養不良,氣血虧損得厲害,若盲目進補,只會适得其反,只能慢慢調理,徐徐漸進,方不會再次損害她的身體。”

“是本侯無知,那就請李大夫多多費心,銀錢方面不必顧慮。”陸成錦抱拳一揖。

李大夫忙錯開身,“侯爺折煞老朽了,就算侯爺不說,老朽也會盡力而為。”

這孩子的長相和先宣平侯夫人長得太相似了,當年,她沒能救回先宣平侯夫人,是他一大遺憾,就算是彌補當初的遺憾,他也會盡心調理好這個孩子的身體。

李大夫留下調理的藥方就離開了,陸成錦立即讓人去抓藥。

待李大夫離開,陸寧‘醒了’過來,“侯爺,我又給您添麻煩了。”

“你醒了。”陸成錦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柔聲道:“說什麽麻煩,是本侯沒有照顧好你,有愧羅老板的囑托。”

陸寧搖頭,低聲道:“不,侯爺對我照顧有加,是我不好,身體不中用,也不懂規矩,惹陸小姐生氣,給您添了麻煩。”

陸成錦見她在人前永遠這麽卑微,心裏就不是滋味兒,就想傾盡一切來對她好,他聲音又輕了幾分,“不是你的錯,是陸詩不對,你別多想,安心住下好好調理身體。”

“侯爺,我還是走吧,大家好像都不喜歡我,我……”陸寧自卑的垂下頭,說不出的難過。

陸成錦心揪緊,“沒有人不喜歡你,你這麽懂事乖巧,怎麽會沒有人喜歡你呢?本侯是不會讓你離開的,而且今日入宮,本侯已經禀明皇上你在徐州救下一城百姓之事,不日皇上就會有封賞下來,你安心住在府上,等着皇上的封賞吧。”

“皇上的封賞?”陸寧擡起頭,眸中驚喜。

陸成錦點頭,“是啊,這次赈災你立下大功,皇上一定會論功行賞的。”

陸寧眸中的笑意控制不住的冒出來,有些不敢置信道:“我沒想到有一日能得到皇上的封賞,侯爺,謝謝您,您和羅叔叔都是我的貴人,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陸成錦笑了。

這孩子從小經歷了那麽多的痛苦和磨難,竟然還能這麽率真純良,真是太難得了,這點倒是像極了若蘭。

陸成錦吩咐平兒好生照顧陸寧,就離開了,他回到院子打算沐浴更衣,這時,顧若依帶着陸詩來了。

“侯爺。”顧若依拉着哭腫眼睛的陸詩走向前,福身行禮。

陸成錦坐下來,沉着臉喝茶,沒有說話。

顧若依在他身邊十幾年,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趕緊服軟說好話,“侯爺,詩兒并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想在那處亭子練琴,見亭子被人占了,一時着急,這才……”

“什麽叫被人占了?”陸成錦冷聲反問。

到底是誰占了誰的東西還不一定!這個占字從她口中說出來,他怎麽覺得這麽可笑?

顧若依趕緊改口,“是妾身失言了,妾身的意思是,詩兒并非有意,還請侯爺不要生她的氣。”

“唆使下人打人也不是有意嗎?”陸成錦看向陸詩問。

陸詩本就委屈,聞言就忍不住了,張嘴就道:“我只是想讓她去別的亭子,是她先動的手,她踹了果兒一腳,把果兒踹倒在地,我氣不過才讓果兒給她點教訓的。”

“她尚在病中你不知道嗎?你非得要把一個病人趕走?你就不能去其它的亭子撫琴?趙姑娘病得連路都走不了,怎麽能把果兒踹倒在地?明明是你做錯了事,你還反咬別人一口?”陸成錦怒道。

陸詩着急否認,“我沒有誣蔑她,就是她先動的手,而且果兒也沒打到她,她就暈了,她一定是裝的,父親,你被她蒙蔽了。”

“果兒是沒有打到她,但她是被吓暈的,你知不知道她經歷了多少什麽?”

陸詩抹了把眼淚賭氣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是什麽人?我要知道她的事情?”

“你……”陸成錦被她這副嬌縱的模樣氣狠了。

顧若依見情況越來越糟,趕緊拉住女兒,朝陸成錦道:“侯爺,我相信詩兒,她絕不會誣蔑人,也許真的是趙姑娘先動的手。”

“我絕不會相信趙姑娘會動手,她那麽柔弱,又病得那麽重,怎麽可能動手?”陸成錦堅定道。

“所以父親!”陸詩氣極了大喊,“你只信她不信我是嗎?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女兒,你幫着外人來欺負我,你算什麽父親,我讨厭你!”

她說完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陸成錦氣得狠了,猛的将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放肆,反了她了!”

顧若依從未見過陸成錦發這麽大的火,吓得險些沒站穩,也震驚陸詩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她心跳如擂鼓,只得極力穩住心神,向前勸道:“侯爺息怒,詩兒她只是一時生氣,說氣話,您不要放在心上,回頭妾身一定好好勸她,讓她給侯爺賠罪。”

陸成錦看着一臉和善的顧若依,“原本本侯以為你把詩兒教育得極好,現在看來,是本侯錯了。”

顧若依見他一臉失望的神情,驚了一跳,急忙解釋,“侯爺,妾身……”

“本侯乏了,想休息,你回去吧。”陸成錦無力的站起身走了。

顧若依呆愣的站在那,一臉慘白。

她嫁給陸成錦十幾年,陸成錦從未對她這樣過,她心裏慌得厲害,有種要失寵的危機感。

她暗怪女兒不該那般任性胡為,也怪自己低估了那個趙大丫。

她拽緊帕子,眸中陰鸷,這個趙大丫不能留在府中了。

陸詩回到院子,沖進房間,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果兒着急勸道:“小姐,您別傷心了。”

“父親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信我,我讨厭死他了,我再也不要理他,嗚嗚……”

果兒吓了一跳,“小姐,可別說這樣的氣話,會傷了侯爺的心的,侯爺這些年來有多疼愛您,府中上下乃至整個京城的人都看在眼裏,不過是父女間一點小吵小鬧,可不能因些壞了父女情分。”

“他偏袒一個外人,他更疼那個窮地方來的村姑,他都不在意什麽父女情分,我還在意做什麽?”陸詩賭氣道。

果兒笑着勸,“小姐,您說什麽呢?您是侯爺的親生女兒,那個趙姑娘是如何也比不得的,侯爺只是覺得她可憐,所以才收留她幾日,等她病好了,自然會離開。”

“果兒說得對。”正在這時,顧若依來了。

果兒趕緊站起身,“夫人。”

“你下去吧,我和詩兒說說話。”顧若依贊賞的看她一眼,走向前。

果兒心中歡喜,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顧若依走到床邊,拿帕子給女兒擦去眼淚,“果兒說得對,那個趙大丫是個外人,不會在府中久待,難不成你為了個外人還要與你父親生了嫌隙?值得嗎?”

“可是父親偏心她,為了她那般斥罵我,還不信我的話,母親,父親從未這樣過,那個趙大丫到底是什麽人?父親怎麽會對她這麽好?”陸詩抽泣着問。

顧若依道:“你父親對她好是因為她長得像……你的生母。”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把事情告訴女兒。

陸詩一驚,“她長得像我親娘?”

“是。”顧若依道:“有七八分相似。”

陸詩想了想,急道:“這麽說,父親是因為她的長相,所以才對她這般好?”

顧若依點點頭。

“那母親,父親會不會把她留下來,也當女兒養着?”陸詩覺得極有這種可能,父親對趙大丫比對她還好,要是把趙大丫留下來當女兒養,那她就徹底失了父親的寵愛。

不,她不能讓趙大丫搶走她的父親。

陸詩抓住顧若依的手,“母親,不能讓她留下來。”

顧若依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不過她覺得女兒說的也不無可能,這個趙大丫更不能再留在府中了,她拍拍女兒的手道:“放心,母親一定不會讓她留在府中。”

她疼愛的擦去女兒眼角的淚水,哄道:“別再哭了,過幾日就是平南王世子的生辰宴,您要是把眼睛哭腫了,到時怎麽見人?”

“母親,我不哭了。”陸詩聽母親說不會把趙大丫留在府中,便放了心,一想到未婚夫的生辰宴馬上就到了,自是不敢再哭。

想到自己的婚事,陸詩又有了自信,就算趙大丫長得像她親娘,能得到父親的偏疼又如何?她可是未來的平南王府世子妃,趙大丫是怎麽也比不過她的。

陸成錦剛沐浴更衣出來,十七就匆匆前來禀報,“侯爺,那個陳管事不見了。”

“不見了?”陸成錦擰眉,“不是讓你盯着嗎?怎麽會不見了?”

十七回道:“那陳管事今日不知為何,突然變賣了不少産業,我們的人也沒在意,一直暗中跟着,直到下午,他坐上馬車出了城,我們的人不小心跟丢了。”

陸成錦擰眉思索,片刻後道:“他一定是知道本侯帶回了趙姑娘,所以覺得大難臨頭,逃走了。”

“他為何會覺得大難臨頭?”十七不明白。

陸成錦道:“因為他當年賣給人伢子的那個女嬰不是他的女兒,而是本侯與若蘭的女兒。”

陳管事這一跑,倒是讓他确定了這個猜測。

“什麽?”十七震驚,想到什麽,他問:“那趙姑娘。”

陸成錦道:“趙姑娘很有可能就是本侯的親生女兒。”

“那陸詩小姐呢?”十七驚問。

陸成錦搖頭,“不知是何人,不過定與顧若依有關……十七,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陳管事找到,他是有利的人證,萬不可讓他逃了。”

認回女兒最為重要,其它的事再慢慢查。

十七抱拳道:“侯爺放心,屬下親自去追,一定将會他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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