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汪鶴仔仔細細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細看之下,雖然面容有八九分像,但還是有差別的,他的眼角沒有一顆痣,還有年歲也對不上。

于是立刻收起了驚訝的神色,道:“不,不認識,只是你長得好看,不免有些驚訝。”

這話一說,旁邊的徐微瀾不耐煩了,語氣更不好了,“啧,好不好看關你什麽事?吃個飯都不讓省心。”

汪鶴幹笑着,“那就不打擾二位用餐了。”說完便離開了。

“真煩,好好的一頓飯都讓人給攪和了。”徐微瀾撂下筷子,沒什麽胃口了,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蘭辭将最後一口肘子吃完,舔了舔手指,問道:“他是誰?你好像很不喜歡他。”

徐微瀾嘆了一聲氣,跟蘭辭娓娓道來,“他原來是我父親的幕僚,沒什麽錢,做個教書先生,我父親看中他的學識,就一直資助他考學,誰知道後來中了狀元,就把我父親一腳踹開了,這種人忘恩負義,不是好人,你以後遇見他,要離得遠遠的。”他極為的憤憤不平,看到這個人就難受就惡心。

“那确實是壞人,在我的家鄉,這樣不知感恩的人是要被扇死的。”蘭辭聽完氣呼呼着,不過楚息川跟自己說了,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将幽海改成了家鄉。

“噗嗤,還能扇死啊,這麽厲害?”徐微瀾忍不住笑出了聲。

“當然了。”一條鲛人一尾巴,能把他的牙都扇出來。

“你可真有趣啊。”徐微瀾以為是在安慰自己,居然用這麽蹩腳的故事,畢竟巴掌怎麽能把人扇死呢。

桃花釀喝的時候覺得甜蜜蜜的,沒想到還有後勁,回到侯府的時候,蘭辭就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但他沒有在意,爬到了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西斜,楚息川辦完事回府了。

蘭辭迷迷糊糊地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見聽見門外的江懷溪叫了一聲“侯爺”,蘭辭才知道楚息川回來了。

于是連忙下床,站起來的時候踉跄了一下,感覺頭更加暈乎了,不過現在還是楚息川比較重要,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楚息川打開門的那一刻擁了上去,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你回來吶!”

Advertisement

楚息川環抱住了蘭辭的腰身,親着他的頸側,低聲笑着,“嗯,回來了。”

漸漸地,楚息川聞到了蘭辭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不禁擰住了眉頭,“你喝酒了?”

“對啊,桃花釀,好好喝哦,甜甜的,我很喜歡。”蘭辭輕輕地蹭了蹭楚息川的臉頰,不像魚,倒像是一只慵懶的小貓。

“喝酒傷身,以後少喝一點。”楚息川不反對蘭辭喝酒,但是不能多喝,小鲛人傻乎乎的樣子一看就是醉了,一個桃花酒都能醉,可見酒量很低,在外面喝醉了是很不安全的。

“我也沒有多喝,就半壺而已,因為好喝嘛,下次……下次我也請你吃飯,請你喝酒,他家的……家的肘子可好吃了。”蘭辭一跳,雙腿盤在了楚息川的腰上,被楚息川順勢抱住,他此時說話都有些大舌頭,磕磕巴巴的,但頭腦還算清醒。

“好呀。”楚息川順勢坐了下來,笑道:“下次你請我去吃,我陪你喝酒。”

“嘿嘿,我可是有銀子的,可以吃一,二……”蘭辭一一地掰着手指頭,想要數清着自己剩餘的錢還能吃多少頓飯,但是他的腦袋正迷糊着,已經數不清了,幹脆直接放棄,“反正可以吃好多頓噠!”

楚息川親了親蘭辭的額角,“嗯,我的小魚可真厲害。”

“嘿嘿,我最喜歡你啦。”蘭辭回應着楚息川的親吻,膩在他的身上,黏黏糊糊,熱情的有些讓人招架不住。

沒一會兒,楚息川就要繳械投降,微微地喘着氣,把蘭辭抱了起來,讓他坐好,“乖,坐好,不要亂動,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什麽東西啊,我不要看,”蘭辭不願意坐好,依舊攬着楚息川,想要繼續接下來的事情,但楚息川偏偏不讓,然後他就生氣,錘了一下楚息川的心口,“哼,你讨厭死了,親親都不讓,幹什麽呀!”

楚息川第一次知道喝醉酒的人居然這麽的難纏,額間的青筋不禁跳了跳,抓住了蘭辭的手,并攏了他亂動的雙腿,聲音沙啞着,“乖寶,你聽話一些,一會會兒,你看完東西,我們再繼續,好不好?”

聽着楚息川叫自己乖寶,蘭辭這才聽話了一些,勉為其難地坐好,“好吧好吧,我就……我就看一看吧。”

見人乖巧起來,楚息川才拿出一樣東西,是一張紙,上面寫着“戶籍”二字。

蘭辭左看看右看看,并沒有覺得有什麽稀奇的,嘴巴又撅了起來,很是不高興,“這是什麽?”

“戶籍。”楚息川老老實實說。

“啊?我當然知道了,我認識字的,我問這個是幹什麽的?”

“有了這個,你就是真正的泠月人了,哪怕離開了泠月,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磨滅不了。”

其實楚息川是想說回幽海的,但蘭辭不願意聽這樣的話,就改成了離開泠月。

而且有了戶籍就可以上族譜,可以有一個正當的名分在楚家的族譜上永留。

這其實是楚息川的私心,他想要留住蘭辭,永遠地讓我在自己身邊,但這個永遠是無法實現的,蘭辭有一天可能會回到幽海,就算現在他不回去,百年之後自己入了土,仍舊年輕的蘭辭還是會回到幽海。

然而有了這個,至少在以後蘭辭想要離開的時候,族譜上的名字可以提醒着自己,蘭辭存在的痕跡,可以讓他永遠伴着蘭辭這個名字這個人入土為安。

可蘭辭不懂這種含義,只是覺得這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紙,興致缺缺。

楚息川也沒有指望着蘭辭會明白,他只是想告訴蘭辭,他有了另一種選擇,可以留在泠月的選擇。

“好啦,我知道啦,那我們現在可以繼續了嗎?”蘭辭的手壞心眼兒地往下摸了摸,摸到了一個凸起的東西,惹得楚息川“嘶”了一聲,一把抓住了蘭辭亂動的手。

無奈地道:“我還沒有說完呢。”

“還有什麽呀。”蘭辭不滿地嘟囔着。

“還有這個。”楚息川又拿出了一個禮盒包裝的東西,十分的精美,“我聽懷溪說,今日是你的生辰,除了戶籍之外,有別的禮物。”

随着包裝盒被打開,蘭辭的眼睛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黑色的眼眸中充滿了亮晶晶的。

是一塊深海色的寶石項鏈,比先前那一條還要的亮,鏈身是黃金纏繞,極為精致。

“這個我喜歡!”蘭辭接過了寶石項鏈,比起一張不知道什麽的紙,蘭辭更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給我戴上,給我戴上!”

楚息川應了他的要求,環過蘭辭的脖子,扣上細鏈的扣子。

藍豔豔的寶石挂在潔白的胸前,襯得皮膚更加的白皙,白得都有些晃眼,看得楚息川一渴。

“好看嗎?”蘭辭重新攬住了楚息川的脖子。

楚息川咽了咽唾液,“好看,你戴什麽都好看。”

“我還有更好看的。”蘭辭沖着楚息川眨眼睛,媚眼如絲,然後趁着楚息川不注意再次親吻了上去,撬開了男人的嘴巴,強勢地攻城略地。

楚息川只是有一瞬間地愣怔,很快就反客為主,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鲛人壓在了身下。

蘭辭手忙腳亂地拉扯着楚息川的衣服,衣襟被拉得亂七八糟,楚息川的手也不知不覺亂動了起來。

情到濃時,楚息川忽然摸到了一個異物,就藏在蘭辭的身後,他擡眸看向那個小盒子,将氣喘勻了道:“你藏了什麽?”

“唔,禮……禮物……”此刻的蘭辭腦袋裏就跟漿糊一樣,楚息川問什麽就答什麽,完全忘了這是驚喜,要好好藏着。

“什麽禮物。”楚息川微微擡起頭,拿起那個小盒子。

蘭辭扒拉着楚息川的手,想要他繼續,“你的……你的禮物,別管禮物,繼續嘛,繼續嘛……”

“我的禮物啊,是什麽啊?”楚息川捏住了蘭辭想親過來的嘴巴。

蘭辭瞪着楚息川,“你真的很讨厭,現在……現在是看禮物的時候嗎?”蘭辭一把奪過盒子,把它拆開,一個發冠,用玉制成,通體流光,色澤晶瑩,一看便是上品。

“這是我要送你的禮物,雖然明天才是你的生辰,可是被發現了,藏不住了,先給你。”蘭辭一股腦地塞在楚息川的手上,然後拽住楚息川脫了一半的衣服,結結巴巴着,“我廢了……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攢夠銀子的,你要好好珍惜。”

楚息川看着手裏漂亮的發冠,心裏泛起一股暖意,這是什麽樣貴重的東西都比不上的。

他忽然想起來這段時間蘭辭總是早出晚歸的,原來一切都有了答應,不禁道:“你賣小珍珠就是為了這個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