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細思極恐啊兄弟
細思極恐啊兄弟
“是在說織田先生嗎?”
大黑想起了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他們在進來神社的時候也是互相打過招呼的,是一個看上去沉穩可靠,并且很懂禮貌的男人。
“诶,你們已經見過面了嗎?”
詩有點驚訝,她還以為作之助不會很想見人來着,在某些方面他簡直警惕的不行,盡管不知道原因。
“只是在剛剛來這裏,我們放東西時有出來過,也互相做過自我介紹,畢竟怕被當成小偷趕出去。”大黑想了想後繼續說,“他現在應該還在書房吧,貌似很愛讀,一下午都沒有走出來過。”
“是這樣沒錯了,昨天告訴他書房的位置之後,就一直呆在裏面不出來。”
詩點點頭決定去問問織田作關于炭治郎去哪兒了這個問題,小孩子一個人亂跑的話,說到底還是很危險的一件事,盡管知道他并不是普通的小孩。
關于水之呼吸這東西,之前竈門炭治郎也有給詩演示演示過。
冰冷鋒利的刀随着柔軟的水流仿佛可以砍斷一切堅不可摧的物體,炭治郎在劍術上的造詣是顯而易見的。而且他所揮舞的那火之神神樂,也讓詩非常的熟悉。
說起來他身上還有着緣一的耳墜。
要是沒記錯的話兩人相隔的時間有幾百年,所以竈門炭治郎和緣一之間到底有着什麽樣的聯系呢,還真是讓人好奇啊,之前倒是忘記問了。
想着,詩推開了書房的門。
正在翻着書頁的織田作回頭看她,緩緩的将手裏的書放下,對詩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真是熱鬧啊,詩。”
“大家都是愛說話的人,希望沒有打擾到你,”詩将芒果慕斯放到他書的旁邊,想了想後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明天的計劃是出去玩,如果可以的話,作之助想一起來嗎?”
“大家一起出去玩麽?”
織田作思考了片刻後點點頭,“确實是一個好主意。”
一直藏匿在神社,并不是一件好事。自己記憶恢複實在是過于緩慢,織田作認為也許該用什麽東西來刺激一下,說不定就能夠想起來了。
不過麻煩的是他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有些難搞。
“那就太好啦。”詩也沒想過織田作真的會同意,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也确實很令人高興,“說起來自從回來之後就沒看到炭治郎這孩子,如果是出門的話,應該跟作之助你說過吧。”
織田作:“是出去尋找鬼的蹤跡了。”
“原來這樣嗎?真是太危險的舉動了。”
詩并不贊成竈門炭治郎的這個行為,實際上在今天早上出門上班的時候,她就已經跟炭治郎讨論過這件事情。在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之前,最好是不要去主動挑釁鬼舞辻無慘比較好。
單打獨鬥不是一個正确的選擇,而且詩并沒有搞清楚這個鬼舞辻無慘是否是自己闖出來的禍端,如果不是的話那可能情況就更糟糕了一些。
不管如何,她會找到他,用盡所有的辦法去将他徹底幹掉。
而一旁的織田作,卻因為詩的這句話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
世間存在鬼這樣的怪物,他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在看到了這麽多關于許多年前的記載,還有竈門炭治郎所使用的呼吸法後,也不禁動搖了。
而且很關鍵的一點是竈門炭治郎這個人,在記載中是當年斬殺惡鬼鬼舞辻無慘的重要人物。
可是當年的人早已死在了當年,現在自己見到的這個孩子,一樣的容貌和名字,又是誰呢?
織田作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盡管很冒昧。”
又是問題啊。
詩嘆了一口氣,最近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個了,但是說到底該來的總會來,這是逃不掉的一件事情。
“請您說吧。”詩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最近挂起認命的笑容,仿佛不管織田作問出什麽樣驚天的問題,她也會老老實實的回答一般。
織田作笑了笑,問:“你認為人會死而複生嗎,詩小姐。”
啊,原來是這個問題嗎?
詩自從今天被太宰治來了那麽一出之後,其實并不是很意外別人會問她這個問題了,她望着織田作說:“今天也有人問過一個很相似的問題。”
這樣的回答倒讓織田作不知道如何說了,不過他還是很好奇:“那詩是怎樣回答的呢?”
“我挂斷了他的電話,說實話這樣做并不是很禮貌。因為緊張吧,但是其實在內心裏......我确實是想要逃避這個問題。他太聰明了,和聰明做朋友總會遇到一些麻煩事。”
詩小小的嘆了一口氣,想到了太宰治那張笑眯眯的面容,最終是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我自己深有感悟,”織田作聳肩,在看不清的迷霧裏,他貌似也有個聰明朋友,“如果你不想回答,我會自己弄清楚的。”
“我并不想隐瞞于你,作之助。”
詩聽到這種回答就頭疼,自己弄清楚……弄來弄去還不是會發現矛頭全部指向她?既然已經提問了,肯定是內心已經有了什麽證據。
而世界上的名偵探已經夠多了,她現在顯然不太需要因為她導致再多幾個。
“所以你不用再去調查了,我能夠很坦誠的跟你說明這件事情的真像,我知道你的疑惑,作之助。”
詩深呼了一口氣,擡頭望着織田作的眼睛,她非常認真回答:
“是我複活了你們。而且如果你還想知道什麽,那唯一的秘密就是其實我是個神明。”
就這樣坦誠的說出這句話後詩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氣,盡管她并沒有展現什麽煙霧缭繞的特殊能力,也沒有變成什麽奇怪的東西,畢竟日本的神明大多都奇奇怪怪。
但是在這個時候,織田作對這個看上去尋常少女一般的詩,很奇怪的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盡管如此織田作還是愣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自稱是神明的少女,實際上與普通的女孩并沒有什麽其他的區別。
早上起床會懶床,做飯手藝很不錯,而且也像其他人一樣努力的工作,會跟他們吐槽身邊的人和事情。如果真的是神明的話,其實也很有意思吧。
“為什麽會複活我們?”
“因為我搞砸了,雖然不想這樣說,但是你們只是一個意外。”
詩臉上帶着歉意繼續說,“我想複活我的丈夫,實際上我替很多神明做過這種事情,但是唯獨這一次出現了意外。導致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一群人複活了,并且記憶不全。”
“聽上去神明很任意妄為,”織田作評價。
“不,不是這樣,實際上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詩垂眸,其實她也是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之前不管和誰交談她都一樣表現的很輕松的樣子。但是在心底深處,确實也一直在逃避着自己所做的這件事情會造成的後果。
“随意的複活違背了天神們制定的規則,雖然通常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這不是問題的關鍵,而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複活了那些人,好人或者是壞人……你能夠想象嗎?鬼舞辻無慘又出現了,也許他就是這其中一員。”
詩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繼續說:“如果是這樣,那麽……我複活了殺死我和我孩子的惡魔。”
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啊——
“是這樣嗎?”
難怪他們兩個昨天見到鬼舞辻無慘以後,反應會如此的大。不過就算是神明也會死亡麽,似乎與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織田作将詩所說的話全部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又結合了自己這幾天觀察的經歷。
最終在沉思之後,只問了一個問題:“我們遇到的時候你有說過神社裏出現了針孔攝像頭,對嗎?”
“針孔攝像頭……”
詩想了想,還真是啊。差點把這事兒給忘記了,那些東西還放在太宰治那裏呢。雖然說好像當時是用袋子裝了起來,但是一起跳進河裏以後,感覺還是會打濕吧。
也不知道太宰治回去之後有沒有研究出來什麽。
織田作點點頭,說道:“你認為放置這樣的東西的是小偷或者什麽變态嗎?”
“是,是的,為什麽突然說道這個啊。”
詩腦子轉不過彎來,對于織田作所說的這句話還不太理解。
剛剛不是還在說複活的事情嗎?
這樣跳度會不會太大了,總覺得有點奇怪啊,是因為接受不了她是神明這個事情才轉移話題的嗎?還是說難不成并不相信,只是覺得好玩才回應自己的?
詩在幾秒鐘之內,思考了自己被織田作舉報傳播封建迷信,而送入精神病醫院的場景......
細思極恐啊兄弟。
“并不是,”織田作無奈的回答,詩真的是把什麽情緒都放在臉上啊,“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這也不是轉移話題。”
詩搞不懂了:“那你想說一些什麽?”
“我是想說,你有想過這兩件事情的聯系嗎?”
織田作看着詩,認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