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省長蔣閣私人宴請目标群主要是鑰城有傑出貢獻的人。比如聞汛他老爸,就是在信息素藥物研發方面,作出過突如貢獻的人。也有一種說些是,全國谏員大選在即,蔣閣希望得到更多的來自方方面面各階層的支持,所以有如此隆重的宴會。
因為是私人宴請,只允許一家媒體進入場地進行現場直播。各種媒體都被攔在場外。
內圈停着幾輛警車,維護治安。以及一些醫療人員,以備不時之需。
蔣閣的府邸,屬于國家財産。有着氣派的洋房,以及大遍綠地。綠地噴泉豪華、豆杉雲立。
綠地上聚集了很多鑰城高官貴胄,商業精英。省長的宴請,馬虎不得。個個光鮮亮麗。其中不乏聞汛的同學與學長,這也是聞令望為什麽非要讓聞汛上那個學校的原因。
最顯眼的也屬維希的父親,維平舉。他一來是這裏的客人,二來主要是布置安防。
來的時候也是聞汛開車,洛景天只負責坐副駕。為什麽要把人帶來,聞汛也是要有個心理安慰。有洛景天在身邊,就不會發病一樣。
聞令望已在等他們。幾個人一起拿着請谏進了場地。
“你随便逛。”聞汛壓低聲音,沖洛景天說,“我打聽了,今天這裏集合了所有鑰城頂尖大廚。香槟都是從星城空運過來的。”
洛景天也在打量眼前這個場地、洋房。
“你該吃吃,該喝喝。我過去了。”
聞令望正在和維平舉寒暄。
維平舉:“小汛啊,真是越長越好看了。”
聞令望哼笑一聲,“也就是這個優點了。”就是這麽好看。如果信息素再合格點,完全豔壓了。聞令望偷偷看了一圈,覺得還是自家兒子長得最順眼。
聞汛:“您就是這麽誇自家兒子?
“看來快分化了。”
“就這幾天吧。”
說到這兒,聞令望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分化成個什麽東西。”
“現在醫學這麽發達,都不成問題。”
“希望如此。”
維希在一旁冷淡地說,“醫學再發達,也拯救不了一級O。”
“維希!”
“沒事。伯父,維希幼稚,一般在學校我們都讓着他。”
“說什麽呢?這麽熱鬧。”葉小白端了一堆東西冒了出來。盤子裏的美食疊成了小山。
“還沒見蔣省長吧。”
維平舉帶着聞令望往裏面就走。
“爸,我在外面吃點東西。”
聞令望回頭,瞪了他一眼。但也沒勉強他。
三人湊在一起,又是一臺戲。這三個人有高有矮,但個個都是身材修長。三個帥哥引來了場地無數個Alpha的目光。只是這三個一個2級信息素Omega,一個屬性不明,還有一個正待分化。讓在場的Alpha又失望,又不甘。
帝國現在傳宗接代最為大,光有戀愛怎麽行。
而且,信息素越低,為人越不溫柔,那個啥也不熱情,于是對這三個人就只有望洋興嘆的份。
這也是姜越歌所想。中看不中用。
姜漢青也正在對姜越歌說:“越歌,那不是你同學嗎?不過去打個招呼?”
“一群低級O。”姜越歌剛說話,腦門被削了一下。
“爸!”姜越歌抱着頭,委曲巴巴。
“大廳廣衆,再給我沒禮貌,沒素質,看我不削你。”
“你那個寶貝呢?怎麽沒看到。”葉小白問。
“什麽寶貝?”維希不明。
聞汛不語,只用目光去找洛景天。洛景天處在花園綠地的邊緣。雖然一慣的面色淡然,但看來出他對這裏似乎有那麽一絲興趣。說是興趣,不如說是探究,時不時地仰首去看整個省長府邸。
“我覺得吧,他快取代我的位置了。”葉小白說着,故作忸怩往聞汛身上湊。
維希一把将葉小白拉了回來。
“我說,你怎麽這麽粗暴!”
“有記者。”維希冷冷地說。
“聞汛,你還沒見過省長吧,今天你一定會有驚喜。”葉小白忽然面露詭異。連維希的臉都有些微妙的僵硬。
“什麽驚喜?”聞汛最不喜歡賣關子。
葉小白向一邊努嘴嘴。
就見綠地另一角,一個一身白色禮服,單手檠着香槟的人,正是那天在嗅吧與聞汛結下恩怨的四級信息素Alpha蔣雲海。和他在一起的,好巧不巧,也是熟人。正是他的對象,4信Omega蘇映。大白天的看,蘇映更是容顏曼麗,身體嬌小。
“他怎麽在這兒?”聞汛看到蔣雲海依然一肚子火。而且,蘇映居然和還這人在一起,真是大跌眼鏡。
“因為他姓蔣。”維希淡淡地說。
“姓蔣?省長的公子?”聞汛反應過來。确實出乎意外啊。
“沒錯。”
“有點後悔上次沒打狠點。”聞汛說。
“為什麽啊?”葉小白湊熱鬧。
“看來,以後打他的機會會少很多。”聞汛說。
“想揍他還不簡單。找個沒人的地,腦袋一蒙,誰知道誰把他揍了。”葉小白真是無知者無畏。維希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帝國無處不在的天眼是擺設嗎?
“蘇映怎麽還和他在一起?”聞汛想不通。
維希:“像蘇映這種信息素等級高,卻出身貧寒的人,如果想脫離原生家庭,只有留在蔣雲海的身邊。”
“上次多虧了他。”聞汛說。
蘇映依附于蔣雲海,那種情況下,還能講真話,這不僅是勇氣的問題。只是,那件事過後,兩人還能在一起,委實詭異。
場地另一角。蔣雲海與比他們早一步,确立了自己的敵人。“他們怎麽在這兒?”
“來這兒的,都是你爸的客人。”蘇映低聲說。
蔣雲海哼了聲。那次事件後,蔣雲海與蘇映鬧僵了三天,但他又抵擋不住蘇映的顏值與信息素,于是蔣雲海主動和好,蘇映也順水推舟。
“過來。”蔣雲海向一個服務生勾了勾手指。服務生過來。
“把這盤酒水放這兒。”蔣公子發話,服務生只能應了聲,轉身走了。
“你要幹什麽?”蘇映小聲地問。
“給他點小教訓。”
蔣雲海摸出個藥瓶,從裏面倒出一粒雪白的藥丸,丢進杯子,然後兌上香槟。
“別。今天是叔叔的私人宴會。你這樣不太好。”蘇映結結巴巴地,想要阻止。
“我心裏有數。這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也吃過嗎?就是讓他出個醜,給他長個記性。”蔣雲海輕哼了聲。
蘇映咬了咬唇。那個藥他知道,蔣雲海喂給他吃過。主要是在臨時标記的時候,助興用。
“怎麽,舍不得?”蔣雲海察言觀色。
“不,不是。”蘇映忙說。
蔣雲海捏着蘇映的下巴,“如果他不是個O,我都懷疑你變心了。”
蘇映的臉被他捏得有些扭曲,但依然是那麽好看。
蔣雲海嘆了口氣,誰讓自己就是喜歡這個類型的呢。上次,蘇映臨時反供,害他在所裏關了兩天,他氣不過,恨不能抽蘇映一頓,但挨不了幾天,還是忍不住找他回來。
“驚喜向我們這邊走過來了。”葉小白說。
就見蔣雲海與蘇映兩人向這邊走來。蘇映也穿着一身白色禮服,柔軟的頭發,嫣紅的嘴唇,看起來十分柔美。伴在蘇映身邊,頗有小鳥依人的感覺。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真是不打不成交啊。”蔣雲海露出标準的壞笑。
“這叫冤家路窄啊!”葉小白說。
“你現在是我爸的客人,我不會和你們計較的。”蔣雲海打了個響指,服務生端着酒過來。
“來,咱們杯酒釋前嫌。”蔣雲海端起一個杯子。
為了不讓聞汛幾個起懷疑,蔣雲海在裏面準備了三個杯子。只是放的時候,用了點心。三只杯子,鼎足而立。放藥的杯子正沖着聞汛。
像蔣雲海這種人,明擺着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沒人搭理他。
“怎麽,不會連酒都不敢喝?上次,和你一起那個人呢?他是誰?怎麽沒看到他。”蔣雲海眼角堆笑,從容不迫,一口氣喝了大半。
蘇映沖着聞汛微微一笑:“我也敬你。謝謝你上次仗義出手。”說着,就要拿正對着自己的一杯。
聞汛看着蘇映那雙黑大的眼睛,然後伸手去拿杯子。
“等等。”維希說着,把聞汛眼前的杯子與蘇映的給換了過來。
蘇映怔了怔。
葉小白是真傻白甜,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當蔣雲海過來的時候,只是覺得這人讨厭。當維希把杯子換了過來,才後知後覺。
同時,看了維希一眼,對他大為改觀。
平時,維希和聞汛不對付,唇槍舌劍,關鍵的時候,卻絕不掉鏈子,值得托付與信賴。
“你這什麽意思,懷疑酒裏有問題?”蔣雲海把酒杯往盤子上一放。
維希冷冷地盯着蘇映。蘇映明顯有些慌亂,一雙水淋淋的黑眼睛,張慌失措地看了聞汛一眼。
又看向盤裏的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蔣雲海火了,“你什麽意思?懷疑我下藥還是怎麽了?”
“那怎麽不喝?”維希怒火上湧。剛才,聞汛還說蘇映這人人品不錯。
蘇映伸手把面前的酒杯端了起來,一仰脖,把酒給喝了。猛地放回盤子裏。蔣雲海想去阻止,已來不及了。
“蘇映。”蔣雲海心裏後悔莫及。雖然他和蘇映會玩些這種小情趣,但不是這種情勢下的被逼無奈。
“我沒事。就是越喝越想好,要不,你這杯我也替你喝了。”蘇映說着,一笑,伸手就去拿剩下的最後一杯。
本應該給聞汛的酒。
聞汛忽然伸手一擋,“不用。這酒看起來也不太好喝啊。”
說着,拿起酒杯,潑向地面,重新放回盤子裏。蘇映怔怔地看着聞汛。
“走吧。”聞汛抓起葉小白、維希轉身而去。
“怎麽回事?”葉小白還沒明白過來。
“酒裏有問題。”
“我知道有問題。你當我傻?所以小維把你和蘇映的酒杯互換過來了。”葉小白說。可後來,為什麽小汛你把酒給倒了?
維希一推葉小白的頭,“你不傻還有誰。”他也是陷入沉思了好一會兒,想通了。
“一開始,正對着我的酒沒問題。所以,蘇映端起酒來要和我喝酒。但小維心裏起疑,把酒換了過來。蘇映沒有辦法,只好喝了自己的,又想把我那杯喝了。”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葉小白覺得自己腦子沒想明白。
“我是猜測的。一開始,蔣雲海想對我下藥。蘇映可能良心發現,就我的杯子給偷偷換了過來。所以,小維的舉動,無疑是把下藥的酒杯又給換了回來。”
“所以,蘇映喝你那杯的時候,你把酒給倒了?”葉小白有點明白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
“可這都是你想的啊。”
“那你現在看看蘇映。他喝了我那杯酒,你看他像是有事的人嗎?”
葉小扭頭,果然蘇映正和蔣去海說着什麽。看樣子,大概又要吵一架,鬧一場。不過,蘇映的樣子平穩,絲毫沒有下藥的跡像。
“蘇映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人不錯嘛。老實說,剛才我心裏還一直瞧不起他呢。”
“嗯,夠意思。”聞汛也說。
說到這兒,他想起一個比蘇映更夠意思的人了。葉小白口中的寶貝。他已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了。
聞汛看了一圈,人越來越多,沒見到洛景天。
“你們先在這兒,我去找個人。”聞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