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任見飛幾乎沒反應過來,洛景天一拳已砸暈了他,扶起了聞汛。
聞汛一雙眼睛,淚眼汪汪看着洛景天,洛景天的頭那一刻嗡的聲,血湧了上來。“他們把你怎麽了?”
“我沒事,就是動不了。他們給我打了麻醉針。”聞汛抽了抽鼻子。這一刻,聞汛覺得自己脆弱無比。
“你等着。”
洛景天把任見飛的白大褂剝了下來,給聞汛套在身上。聞汛去看洛景天,也穿着警衛的制服,肩寬腰細,周正無比。
“到我背上。”洛景天背過身子,單膝跪下,把聞汛托在自己背上。聞汛雙手緊緊環住洛景天的脖子,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心裏踏實無比。
洛景天背起聞汛邁了出去。聞汛這才看清四下的環境。雪白的過道,一扇扇厚實的門。迎面走來同樣的個醫生,一眼看到洛景天,停了下來,似乎要問什麽,洛景天一腳踹了出去。
同時,一股強大的信息素跟着噴薄而出。洛景天腳步越來越快,信息素也越來越強。
整個空間都流淌着他的信息素。
洛景天忽然頓住腳步,往旁邊一閃。幾個保安正往這邊跑了過來。聞汛緊貼着洛景天的身體,繃得緊直。
過來的人都荷槍實彈,如果遭遇,不知生死。
但那些保安并沒有回頭,反而往前面跑去。就見那邊亂嘈嘈的一團,看方向是奔向出口。再一看,也有醫生在跟着往外跑。
與此同時,兩個人跑了出來。維希與姜越歌。
“聞汛!”
兩個人跑了過來。
“警察已封鎖了俱樂部。”
洛景天背着聞汛上樓。俱樂部裏也已被警方控制。
“你們已被警方包圍了。”外面傳來了喇叭聲。
接下去一團混亂。看來,此次維希立功不小。
“聞汛你沒事吧?”姜越歌問。
聞汛整個人爬在洛景天的身上,軟得如同一只小動物。姜越歌從沒見過這樣的聞汛。
聞汛也有點異樣的感覺。整個人粘在洛景天的背上,一點都不想離開。
“沒事。就是中了麻醉劑。”連話都懶得說。
剛才因為緊張,還不明顯,現在聞汛覺得洛景天的背又硬又厚實。硌得自己有個地方略疼,但又舒服。甚至還想再蹭蹭。
這個念頭一閃。聞汛吓了一跳。
這是被洛見飛傳染上變态了?
我,去。聞汛把頭埋在了洛景天的脖子裏。味道真是好聞。剛才洛見飛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已被滌蕩得幹幹淨淨。
上了岸,維希與蔣雲海一起配合警方取證,姜越歌與葉小白,蘇映帶着聞汛去醫院。
聞汛覺得自己長在洛景天身上了。坐船時,洛景天把他由背,變成了橫抱。然後就一直維持着這個姿勢。
現在每個人都在擔心他的健康,聞汛的心理與身體卻極其變态,讓他都不好意思去看人。而且因為姿态的變換,讓他覺得自己的變态也要暴露了。
幸好洛景天的衣服搭在他身上,讓他不那麽狼狽。只是頭一直埋着,顯得精神不那麽好。
葉小白在耳朵聒噪個沒完,“小汛你怎麽樣了。哪兒不舒服啊。”
“沒事。就是不能動。”
“不能動還叫沒事?”
“真沒事。”
其實聞汛覺得自己好象恢複了些知覺,雖然全身還是軟,但真下地,扶着他的話,可能還是可以走兩步。但就是不想離開洛景天的身體,心裏還老想着一些不正經的事。
是不是自己受到驚吓,所以不想離開洛景天。但這反應也太不正常了。
聞汛只好閉上眼睛繼續裝柔弱。
“葉小白,聞汛好像很累,你讓他休息會兒。”姜越歌說。
“嗯。好。聞汛,你真确定只是中了麻醉劑。哪兒中了麻醉劑就一直站不起來。”
聞汛不想開口。
“對不起,聞汛。”蘇映的聲音。
“你對不起我什麽?”聞汛還挺自責自己遲鈍,如果自己早點發現蘇映有問題,也不會有這樁事了。
“我不該騙你,也把你給牽連進去。”
“你騙我什麽了。我還應該代表廣大市民謝謝你。因為你端掉了一個非法窩點。”聞汛睜眼。
蘇映本來還挺難過,還是不由笑了出來。
“笑起來不是挺好看的嘛。”聞汛心裏寬慰。
在葉小白與姜越歌的堅持下,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漢青醫院。下車的時候,姜越歌好幾次想把聞汛接過來,都沒好意思說。
洛景天抱着聞汛氣不喘,汗不出,絲毫沒有吃力的樣子。聞汛也窩在人懷裏,一動不動。姜越歌鼓了好幾次勇氣都沒開口。
一到醫院裏,維平舉親自給聞汛做了檢查。得出結論,這種藥雖然厲害,但持續效力不高。只需要回去大量喝水,就沒事了。
“爸,不開點藥?”姜越歌要求。
“開什麽藥。如果不放心,留院觀察幾天。”
“我要回去。我真的好多了。我覺得我能下地走了。”聞汛忙說着,從床上往下跳,身體一軟,洛景天把他給撈了起來。
“別亂動。”洛景天低低的聲音。
“小汛,我送你回去。”葉小白忙搶着說。
“有洛景天呢,你送蘇映吧。”聞汛說。
葉小白抓抓頭。蘇映已拉了拉他的衣服。蘇映可憐可愛,葉小白也沒辦法拒接啊。
“行吧。”
從醫院回來,夜幕已降臨。洛景天把聞汛半抱到副駕上。聞汛心猿意馬。目光一直看着窗外。從俱樂部出來,他就渴望與洛景天兩人獨處。為什麽獨處,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已經不是貪念洛景天的信息素了。
洛景天的衣服還搭在他身上。聞汛悄悄地扭了扭身體。
這是怎麽了?病了?
他看了看窗玻璃倒映的自己的影子,不知道是路燈的原因,還是怎麽了,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洛景天好幾次去看聞汛,就見聞汛頭側向窗外,也不看他。這一整天,聞汛可能是受到了驚吓,以至于洛景天一肚子的話想問他,卻一個字都開不了口。
從俱樂部出來,洛景天都沒怎麽說話。
從葉小白與聞汛的談話裏,大致明白聞汛遇到了什麽。
心裏除了後怕,就是深深的自責。如果自己再晚到一點,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到了家。車子停了下來,聞汛自己推開車門。已說了自己能下地走,總不能繼續賴在洛景天身上。但洛景天已先一步,攬住他的腰,便把他橫抱起來。
“我能走。”聞汛也只是嘴上說說,便賴在洛景天身上不動了。
反正自己現在是受害者,是病人。有正當的不走路理由,聞汛雙手環着洛景天的脖子,頭枕在他胸膛上。
心跳砰砰地跳得十分響。從見到洛景天那刻起,心跳一直就不太正常。
現在,他嗅着洛景天身上那股氣息,完全不想從他身上離開。
而且,還想再發生些什麽事。
不會是因為洛景天神兵天降,自己對他感激涕零,所以有點主動獻身的意思?不對啊。雖然見到洛景天那一刻,他哭鼻子了,精神上極其需要他,但現在是身體上需要他。
聞汛在心裏長籲短嘆。
到了門口,聞汛自動地下了地。他不想讓李大江太過刺激。
即便如此,李大江數落了兩人半個小時。他與男O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新聞也還沒有出來。只當是幾個玩野了,兩天一夜都不回家。一個聞汛,一個洛景天。
現在,兩個人同時落屋了。李大江心踏實了,嘴就開始不停唠叨了。
不過,聞汛也能理解。
老年人通常以這種唠叨數落的形式,笨拙地表達自己的關切。
年輕男O則是一臉莫測,心裏嘲笑李大江人老眼花。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暧昧與異常。
聞汛心不在焉地吃了飯,被洛景天護着上樓,一起進了卧房,再看着洛景天繼續往前走,那個堅硬厚實的背部.......想要。
我去。自己在想什麽?
不正常。瘋了。
從洛景天背上自己那一刻起,就不正常了。現在完全是蠢蠢欲動啊。
為什麽?
聞汛給自己沖了個淋浴,躺在浴缸裏。還石更着。聞汛擡起手,看了看。不想要。
他現在喜新厭舊。覺得五姑娘根本滿足不了自己。甚至還不如被洛景天背着,在他身上蹭着舒服。
他現在甚至不僅僅是需要洛景天信息素那麽簡單。
聞汛呆呆的。摸了摸臉,發熱發燙。又想起自己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忽然靈光一現,自己這是發情了?
這樣一想,聞汛恍然大悟。
一直抵觸的事情,居然毫無知覺地發生了。聞汛一口氣悶在浴缸裏,兩分鐘後才露出水面。
這就是說自己這種狀态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所以他需要洛景天不過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聞汛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放下了心裏的重負。
發情期短則如葉小白,不過一小時,長則有一周。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頭兩天是漸步加重,中間是高峰期,然後趨于回落。
可聞汛覺得這不過是頭一天,已頂不住了。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
自己是要忍過去?
聞汛想到了蘇映。4級Omega。不可能。他自己嬌氣得不行,忍耐力肯定連蘇映都不如。自己可能連第一天都熬不過去。
這就是自己每天立下的豪言壯語:不會被任何Alpha所标記?
可是洛景天不是任何Alpha啊?
親一口也行啊。聞汛腦海裏自動播出前天晚上的那個臨時标記。洛景天的嘴唇柔軟冷涼,但深入到自己的口腔時卻又熱又濕。
艹。聞汛再次潛進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