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聞汛在浴缸裏翻來覆去,左右掙紮,确認了自己的現狀,便開始開動腦筋,想對策。

既然自己發情了,向洛景天索要一些臨時标記什麽的,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反正自己也不是沒被他标記過。程度的話,也就讓他咬一口。親一口什麽的,現在還不能想,自己還要留點底線。而且,一想就全身發熱,自己把控不住自己,危險。

如果再加重的話,就去吃藥。

上次給蘇映買的藥,應該也有一些。

聞汛正胡思亂想到無比焦躁的時候,他聽到卧室裏有輕微走動的聲音,還有飄蕩的淡淡的信息素。這個時間,應該是洛景天在給自己配藥了。

“洛景天。”聞汛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聲音出去了,自己也蒙了蒙。

洛景天幾乎是應聲沖了進來。他以為聞汛滑倒了,或是身體哪兒不舒服。一進來,就見聞汛縮在浴缸裏,只露出個濕淋淋的小腦袋。微張的嘴唇份外鮮豔。

“怎麽了?”洛景天的聲音少有的柔和。

“我,”自己這是叫洛景天進來幹嘛呢。想要個臨時标記,也不是這種狀況啊。潮濕的環境,暧昧的空氣,這不是給洛景天發出錯誤信號。

聞汛一向性格張揚,為人爽快,一雙漂亮的眼睛幹淨清澈。但現在,看着洛景天卻猶豫而迷茫。是不是,囚禁在那裏,落下了什麽心理陰影一瞬間,洛景天居然後悔沒有把任見飛給打死。

捏了捏拳頭,洛景天的聲音又低了幾度,“怎麽了?”

“我我忘了拿衣服進來。”話一出口,聞汛臉紅了。不是有浴巾嘛,需要什麽衣服。這謊話也太明顯了。洛景天會怎麽想?把人給叫進來,然後說自己沒衣服穿。這是赤果果的誘惑啊。

聞汛有些不敢看洛景天,眼皮不由一垂。知道自己肯定是面紅耳赤。如果洛景天過來......

大不了就讓他咬一口。如果,咳,自己與洛景天都失控,把握不了尺度,親一下也行。

想到這兒,聞汛居然不禁舔了一下嘴唇。臉也越漲越紅,連泡在水裏的肌肉都因緊張和期待而有些僵硬。

“你等着。”洛景天低而沙啞的聲音。

聞汛等了兩秒,沒聽到動靜,一擡眼皮,就見洛景天的背影。洛景天已轉身而去。

聞汛呆了。發生了什麽?

洛景天居然就這樣走了,這是去給自己拿衣服了?他不僅絲毫沒有懷疑為什麽自己需要件衣服,而且對坐在浴缸裏的自己,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失望當頭砸下,給了聞汛重重的一擊。他身子晃了晃。

等等。一會兒洛景天不是還要進來,給自己送衣服嘛。

聞汛抹了一把臉,露出自己漂亮的五官。重新靠坐回去,眼睛直直地盯着浴室的門。

果然,只一會兒,洛景天再次進來。手裏拿了一條內褲。聞汛外表細皮嫩肉,眉眼可人,但內心就是一直男,粗枝大意,連平時穿的內褲都是中規中矩的黑色平角褲。

想來洛景天拿着這樣的內褲,別說內心波動,可能餘光都不會多給一眼。

“現在起來嗎?”洛景天問。

“哦,嗯。行。”聞汛慌裏慌張就站了起來。頭不敢擡。覺得自己內心極其卑鄙。

他不想洛景天就這樣走了。所以,就......就只能這樣了。

洛景天在自己面前失過控,抵擋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還曾對自己用過強,幾天前,還突如其來标記過自己。自己在他面前,不可能沒有吸引力。穿着衣服的時候,都是如此,何況......

聞汛不擡頭,接過洛景天遞來的內褲。因為太不好意思,太尴尬,同時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何止臉,連身體都呈微淡的緋紅色。

聞汛發現還是過高地估計了自己臉厚程度。只停了兩秒,聞汛便背轉過身。

這兩秒,對他而言已過了二十分,二個小時。

內心矛盾。聞汛,你在幹嘛?

你是在作為一個Omega,對一個Alpha搔首弄姿?

聞汛現在也顧不了什麽了,轉身背對向洛景天。欠下腰,腳趾勾進衣服。只是聞汛顧頭不顧尾,後面正對着洛景天。細瘦的腰肢一彎了下去,後面大開大合。

剛才看到從浴缸裏站起來的聞汛,洛景天血已沸騰了。現在更像是被人掄起大捶,一擊而中。聞汛穿到一半,就聽到洛景天轉身而去的腳步聲,以及漸漸淡去的淺香,手頓住了。

都這樣了,洛景天別說碰都沒碰自己一下,連句暧昧的話都沒有?

何止是失望打擊,簡直是滅頂之災。

聞汛忽然之間就有些消沉,一屁股坐在了浴缸沿上。

他确信自己長的沒話說。身材也不錯,雖然沒肌肉,但也沒贅肉。但缺的是什麽?色,氣?沒有屬于Omega那種特有的我見猶憐?

過了會兒,聽到洛景天在外面低沉的聲音,“怎麽還沒出來?”

“別進來!”聞汛低吼道。

聞汛眼圈紅了。從浴室裏出來,躲進了床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翻來覆去,各種情緒。一邊是想要想要,一邊是琢磨自身魅力,以及洛景天态度。

以前洛景天不是這樣的。不過是親了一次,就對自己沒感覺了?

聞汛翻身而起,打電話給葉小白。“小汛,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這都淩晨了,聞汛還沒睡。不過葉小白也沒睡,他還在打游戲。

“咳,葉小白,我問你啊,你發情的時候是個什麽狀态?”

“小汛,你怎麽了?”葉小白手機差點給扔了。

“快說!”

“你你你是發情了?那怎麽辦。我啊,我就一頓飯功夫,自己就解決了。”

聞汛覺得問葉小白的自己是個傻逼。

“不過,小汛我對你說件事啊。咳,你不要覺得我變态。我平時都不想的,但那幾個小時,就特別想你和維希。如果你們是A該多好啊,一想到你們就想發S。”

聞汛那對漂亮的眉毛糾了個疙瘩。

維希再不對葉小白挑明的話,葉小白真要成個變态了。

“然後,咳,我就抱着維希給我的那條花手絹聞了兩個小時。哎,別說,好像真有點用。”

當然有用,信息素再差,也是個Alpha。

從葉小白那兒也不是沒得到什麽信息。也就是說,縱然沒有A,但他的随身衣物,只要是沾上他信息素的東西都還會管用。

“小汛,你發情了?你一定要離洛景天遠一點。你沒毅力,又沒恒心......”

聞汛摔了手機。

聞汛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有個人壓了上來。身體與氣息都十他熟悉,是洛景天。洛景天整個身體貼了上來,熱辣辣。

走開。聞汛一邊低語,一邊卻抱住了對方的肩膀。

讓我永久标記你。洛景天的聲音。

不行,我不要生孩子。聞汛說着去推洛景天。但那具身體壓在身上無比舒服。

聞汛猛地睜開眼睛,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聞汛翻身坐了起來,摸了自己一把.......你是高中生嗎?

聞汛嘆了口氣,翻身下床,走向浴室。

第二天聞令望與林南來了。聞令望和聞汛說話的時候,眼圈紅了好幾次。聞汛精神不好,看上去心不在焉。

聞令望覺得對不起自己這個兒子,又給他打了一大筆錢。林南也愁。

從小到大,聞汛就是闖禍成性。大了,也不讓人省心。主要是他還不能說這個繼子。

聞汛身邊得有個人管着他才行。林南轉眼看了眼外面花園裏的洛景天。

可惜。聞令望是不可能同意的。

兩人為了表示關心,呆了一整天。覺得聞汛精神更不好了。

下午,維希打來電話:整個俱樂部的人都被抓獲,但俱樂部老板在抓獲之前死了。

“死了?”

“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沒有他殺的跡象。”

“肯定是他殺啊,這是背後有人。殺人滅口。”聞汛以自己以前看刑偵劇的經驗說。

“目前沒有證據。”維希說。這個案子走向複雜了。

“那個變态洛見飛呢?”

“放心,他這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晚飯後,聞令望林南離開,聞汛上樓。站在露臺上,看樓下的洛景天。燈光下,他正在給自己的花草澆水,花草長得旺盛。但聞汛眼睛只能盯在洛景天身上。

洛景天有結實的肌肉,漂亮的線條,但聞汛眼睛卻看的不是地方。看的時候,腦子裏還放起了小電影。聞汛忙勒令自己換臺。換來換去,還是昨晚上的那個二九禁。

但聞汛已沒沒膽量再去做昨晚上那樣事了。他已脫成那個樣子,對方卻毫無所動。聞汛的自信心都沒了。如果再被那樣無視一次,可能還會留下心理陰影,永遠在洛景天面前擡不起頭來。

聞汛騰地站了起來,他也是有自尊的人。聞汛轉身進屋,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

喝藥還不行嘛。他不信了,藥還比不上一個臨時标記。那晚,蘇映發作那麽厲害,一劑藥下去,不也消停了嘛。

聞汛把屋找了個遍,也沒找到那晚上給蘇映買的抑制劑。聞汛又騰騰地下樓,去客房找,還是沒有。

左右都沒有,那只有一種可能了。平時藥都是洛景天在負責,藥只能在他屋裏了。

聞汛再上樓,從自己卧室裏過去,穿過衣帽間,到了洛景天的住處。

這裏已非常有生活氣息。除了一面牆是書櫃,剩下的就是洛景天睡的大床,還有個單邊床頭櫃。

聞汛在床頭櫃裏裏面找到了藥。站起來,就在離開的時候,他想到了葉小白說的花手絹。

鬼使神差,聞汛坐到了洛景天的床上。摸了兩把。床挺軟和。幹脆低下身子,嗅了嗅。果然,氣息濃郁了很多。但是,不夠。

床上還扔了件洛景天的襯衣。聞汛拿了起來,深吸一口。

一擡頭,看到洛景天站在門口。聞汛跳了起來,“你什麽時候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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