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REBIRTH:110D

第64章 REBIRTH:110D

因為在等目标的貓咪咖啡廳開門,禦山朝燈和降谷零兩個常年累月都只會在一起工作的兩個人,根本想不出有什麽可以約會去的地方,最後一同回到了車裏。

居然在汽車的後座,拿出了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了。

降谷零的電腦上開了七八個網頁,除了鏈接了內網處理的工作外,還有他正在閱覽的「約會可以做の50件事」、「約會地點大全」之類的帖子。

他認真的看了一遍,五十件事裏的第一條就是‘找個安靜的貓咖一起撸貓’,這就是他們即将要去的地方,和工作也沒什麽區別。

對于兩個人難得有一個安靜的空閑期,卻因為想不出該做什麽只能回車裏工作這件事,降谷零非常的挫敗。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兩個即便是交往,也不可能和正常的情侶一樣能抽出專門的時間來出去玩,他們維系感情的方式好像就是工作。

……剛剛沒想出來去哪裏的時候,怎麽朝燈一說回去幹活,他就答應了呢?至少也應該猶豫一下吧!

哪怕是去大街上壓馬路,剛剛在公園的時候就很好,無論是氣氛還是環境都非常正好——

降谷零嘆了口氣,低頭的時候看到了時間,差不多已經是那家貓咖說的開門時間了。他将那幾個奇怪的網頁關上,輕聲叫了靠在他肩膀上的青年一聲:“小朝。”

禦山朝燈直接睜開了眼睛,似乎還沒适應光,瞳孔微微有些縮小,金色的眸子更像是貓瞳了。

——這算是降谷零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禦山朝燈上了車就撒嬌說自己什麽都不想幹,最後就只是安靜地靠在他的身邊休息。

降谷零直接發出了豪言,讓他好好休息,不管什麽事都有他在呢。

睜開眼的禦山朝燈看起來莫名的有些疲憊,但是擡頭看到降谷零的一瞬間,臉上就挂上了笑容。

至少在降谷零面前,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在警視廳和警察廳都非常有名的高冷形象了。但他此時的表情轉變,讓降谷零覺得他好像只是把高冷的面具換成了微笑而已。

他仍然能感覺到禦山朝燈是真心想對他笑的,但是他也能感覺出禦山朝燈此時應該不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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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非常自然的将原本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把電腦合上随手放到了一旁,伸手攬住了禦山朝燈的肩膀,靠了過去,輕聲問道:“做噩夢了嗎?”

他見過做噩夢的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諸伏景光,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遭受着噩夢的侵擾。

嚴重的時候降谷零只能陪着對方一起睡,有時候半夜醒來,就看到諸伏景光一言不發地坐在床上,低着頭不說話。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才擡起頭,露出一個和禦山朝燈一樣勉強的笑容。

禦山朝燈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他的确是不記得了,只有殘留的焦急恐慌的情緒碎片,現在還在心髒裏盤踞着。

按理說一個夢不需要在意的,但是自從綁定了系統開始,禦山朝燈的某種天賦好像就被激活了。

他能看到少數人的未來,并且能試着去避免那個不太好的可能性。就連夢也并非毫無意義,比如他經常做夢夢到自己有個男朋友。

對了,現在已經不是做夢了。

總之,他的夢和幻覺并非是毫無意義的,忘記的夢境讓他有些不安,直到現在也有些不舒服。

降谷零并沒有說什麽‘噩夢都是假的’之類的話,略微思考了幾秒,他低頭親吻了一下禦山朝燈的頭發,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就算噩夢變成現實,我也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非常的令人安心。

禦山朝燈伸出手,非常不恭敬地在上司先生的臉上戳了一下,彎起眼睛笑了起來:“您應該說‘做噩夢而已,就已經影響到你的現實生活了嗎’這樣的話才對。”

聽起來像是降谷零以前會說的話,也就是在兩人還是非常正經的上下級關系時,對方經常用來訓斥他的語氣。

降谷零的視線向旁邊飄移,他有些尴尬:“朝燈……”

然後被副官非常用力地抱住了,白色頭發的青年将臉埋在他的懷裏,雙手攬住了他的腰,語氣輕快的說道:“如果是現在的降谷先生再說那種話,我會原諒您的。”

“……所以之前是真的生氣了?”

“當然吧。每個月就那點工資,還經常要加班,降谷先生又好兇——”

降谷零本就不算白皙的臉越發黑了起來,但這确

實是他的黑歷史,就連hiro也吐槽過他為什麽對待朝燈像是小學生一樣。

就是,明明非常喜歡人家,卻從來都只藏在心裏,嚴厲得像是沒長嘴一樣。

降谷零擡手捂住了臉,他現在倒是學會了有話直說,雖然僅限定于在禦山朝燈面前:“抱歉,以後不會了。”

“沒關系,降谷先生的話,對我粗暴一點也沒關系的。”禦山朝燈對喜歡的人尤其寬容,只要是被他接納的人,哪怕是捅他一刀他也不在乎的。

因為一般情況下,被捅一刀已經死了(?)。

對他喜歡的人,為對方獻出生命他也不會後悔的。

降谷零知道他只是在說客觀事實,但是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讓他還是有些想歪,耳根有些發燙,降谷零咳嗽了一聲收回了發散過頭的思緒。

“我以後,只對你說誇獎的話。”降谷零對他保證道,“絕對。”

-

兩人一起到達星野壽的貓咖門口,看到了琴酒大哥哥面無表情的将門口的“CLOSE”牌子換成“OPEN”,今天他沒穿那件粉紅色的店員圍裙。

當然很難評價粉紅色圍裙和他今天(理應是被迫)穿的印了緬因貓照片的T恤誰更丢人。

其實禦山朝燈覺得如果是他,可能會選T恤,畢竟穿件印了貓咪的T恤還是一件挺酷的事。

但是對于琴酒,可能這兩個選擇都挺痛苦的。

不管鄰居的星野先生是什麽人,能做到這一點,真的非常的值得敬佩——

組織的TOPKILLER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波本和他的公安小情人,或者更準确地描述,應該反過來,《白毛條子和他的情人波本》。

琴酒幾乎是立刻就挂起了嘲諷的笑容,看向了波本:“呵。”

波本同樣條件反射般的眯起了眼睛,哪怕不是第一次合作,這兩人的關系還是不怎麽好。

灰紫色的眸子與墨綠的瞳孔對視上,在空氣中都仿佛産生了關系非常不好的電流,滋滋地交彙在了一起。

氣氛越來越緊張,在下一秒兩人就要拔丨槍互指來打招呼的時候,咖啡廳的門又一次地被打開了。

黑色頭發的青年抱着一只暹羅貓走了出來,今天打

扮的又像是禦山朝燈初見時的藝術家風格,黑色的半長發編成了麻花辮搭在了肩膀上,戴了副銀邊框的眼鏡,非常可愛的和暹羅貓一起,一人探出半個腦袋。

“怎麽了,陣醬?”他軟綿綿地問道,看到禦山朝燈後,他的高興明顯更真誠了些,“朝燈君,快請進!”

聽到這個稱呼降谷零咳嗽了一聲,琴酒也黑了臉,一言不發轉身進了貓咖。

星野壽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寬容地看着琴酒離開,才轉過身來對禦山朝燈解釋道:“別看阿陣這樣,他其實每天都期待着你來呢。”

也是事實,不過是隐瞞了部分真相的事實。

只可惜他對面的兩個人都沒人信,星野壽懷裏的暹羅貓看到禦山朝燈都要急壞了,伸出爪子不停地想要去夠禦山朝燈,但卻被星野壽牢牢地抓住。

“不可以哦,zero。再喜歡也得經過我的允許才行。”星野壽低頭教育了懷裏的小貓一句,暹羅貓恹恹地‘咪’了一聲。

降谷零和禦山朝燈同時愣了一下。

降谷零是第一次來,所以還是禦山朝燈開口問道:“zero?”

“是。”星野壽伸手揉了揉小貓的腦袋,笑着說道,“因為他是店裏的第一只貓,本來應該叫「ICHI」(數字1)的,但是排號的時候跑丢了,重新回來的時候,ICHI已經給剛剛的阿陣衣服上印的那只緬因貓了,所以他只能叫zero了。”

是巧合嗎?聽起來似乎是有邏輯的,但總讓人感覺哪裏不對勁。

星野壽又摸了兩把小暹羅貓,哪怕對方已經聽話下來,還是沒有順着小貓的心意将小貓送到禦山朝燈懷裏。

他像是才注意到和禦山朝燈一起來的降谷零,微微睜大了眼睛,露出了猩紅的赤眸,他很快笑了起來:“朝燈君的朋友都很帥氣啊,您是混血嗎?”

降谷零最讨厭這個話題,不過他已經不是年輕時的他了,哪怕被這樣直白的問到臉上,心裏生氣,臉上也不會表露出一點。

他剛要笑着回答,卻被禦山朝燈攔了一下。

白發的青年站在他的身前,表情有些冷淡,擡起金眸看着星野壽,說道:“安室先生是日本人……混血的話,我倒是有一點。”

星野壽愣了一下,沒想到見面以來脾氣一直都很好的禦山朝燈會突然沖他冷臉。但是如果因為這件事尴尬就不像他了,他笑着答應下來:“原來是這樣,您是安室先生?我的名字是星野壽,和朝燈君現在是鄰居哦。”

“那我們也很快是鄰居了。”降谷零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對着面前的男人說道:“過幾天我就搬過去,提前請您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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