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為什麽你看起來并不開心?

第二十一章 為什麽你看起來并不開心?

“師兄體內的蠱蟲多久了?”從容沒想到會這樣,掙開白沉的手,“那些蠱蟲是不是都取不出來了?”

“從溫是最開始我做實驗的那一批人,蠱蟲當然能取出來,只要是在蟲子還活着的時候,像你們那樣把從溫體內的蠱蟲逼出來,蟲子死了就碎了。”

“最開始?”從容現在連和白沉生氣都覺得是浪費了,“師兄待人寬厚溫和,待你就像待自己的親傳弟子,你居然...”

“師叔,你是想和我讨論人性嗎?”從溫的确待白沉不錯,可那份好是看在從容的面子上,他不喜歡兩人過于親密的關系,他在還沒看清自己對從容的感情時就開始嫉妒從溫,所以...

“不用,你沒那東西。”從容幾次回頭,想确認從溫的情況,但他知道白沉不會允許,“你滿意了嗎?這麽輕易的就斬斷了一個人的修真路,将一個人幾十年的努力毀掉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不滿意,他們對我來說就只是威脅你的籌碼。”從容越是在乎從溫,白沉越是覺得自己沒做錯,他早就想到了會有今天,也知道從容眼底的痛恨會随着時間變成怨恨,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你...”從容被氣的渾身顫抖,但這話的确是白沉能說出口的,他深吸幾口氣,突然覺得還會因此生氣的自己很可笑,“白沉,我終究還是太自負了。”

“其實還是滿意的地方,畢竟他們很有用。”白沉捏着從容的下巴,沒錯過那雙眼睛裏的任何情緒變化,“師叔,你的手裏明明握住了我的軟肋,為什麽還讓自己處于如此被動的局面?”

白沉的軟肋就是對從容的愛,他知道自己只要态度軟一點,就能很好的控制住這條瘋狗,可他不願意,他一把拍開那只手,“我不是你,我不會利用任何人。”

“你不染塵埃我偏要拉着你和我一起沾上世俗的欲望。”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從容不理會身後的人,傳音給從音,讓對方趕緊去看看從溫的情況。

剩下兩個人獨處了,白沉壓住自己的脾氣後,開始後悔了,明知道從容吃軟不吃硬的,“師叔,你今天還有別的事嗎?”

“三師姐兩天後回來,我們之間的事除了二師兄以外,我不希望再多一個人知道。”從容腳步不停,“這是我的底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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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跟着我,天黑前,我會回去。”

分開後,從容确認白沉的氣息消失後,向後山走去,剛剛從溫在他的手心裏寫了後山兩個字,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要去看看。

鳳黎山脈位于九州大陸的西南方向,占地面積非常的廣,人族只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事妖族的地界。

玄霜界建立在這也有震懾妖族的作用,東清山的後山連接着面源不斷的鳳黎主山脈,中間被結界禁制人為阻斷,為了不被人從後山侵入,還放生了很多毒物。

他身為宗主,對後山不說了如指掌,也差不了太遠,那裏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他這次換了個方向,沿着陡峭的石壁朝另一邊走去,剛走出幾步,就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這附近有結界,他擡手靈力點亮了一張紫色的網,結界的顏色分為灰綠藍紫金五種,護山大陣是金色的,他沒想到這裏居然也會有紫色的結界。

這紫色的結界不可能是白沉設下的,紫色的至少需要元嬰後期的修為,等級越高的結界設置的時間越長,靈力波動也就越強,他接任宗主的時候,三位太上長老并沒有告訴他後山有什麽不能動的東西,是不是說明他們也不知道?

那能設下這個結界的人就剩下了上任宗主成弘,可他父親為什麽要瞞着他設下這麽一個結界?

是因為出事太突然沒來得及告訴他嗎?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從小生長的地方還會有別的秘密。

母親特意給他留下的紙,父親用結界擋起來的後山,他的父母居然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拿出丹彤留下的那張看不懂的紙,越看越像某種密語,需要找到對應的東西才能看到,可對應的是什麽呢?

成钰一直替白沉守着結界,他知道成弘關在裏面,怕人出來提心吊膽了兩年,所以在看到從容時,他第一時間就去找了白沉。

“師叔起疑心了。”白沉倒是不意外,只是不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還有多久。

“那你還不趕緊把成弘解決掉。”比起成弘,成钰更怕喜怒不定心思深沉的白沉,他看着少年小心的清理着那片片紅色的羽毛,勸道:“當心夜長夢多。”

“不用你管,我自己有打算,你最近別去後山了,小心被從容發現。”白沉其實很想當着從容的面拆穿成弘的假面,但那樣一來,他自己的面具也會被徹底撕開,“在新弟子入門前,從容不會動後山的。”

“那過後怎麽辦呢?”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玄霜界,等你的身份暴露了,我可以送你離開。”

成钰的确不喜歡玄霜界,他的資質不好,這八十年來,他一直被成弘控制着,到現在也才元嬰初期,這輩子他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他受夠了受制于人的滋味,“說好了,不許反悔。”

等成弘離開後,白沉嗤笑道:“牆頭草也配要自由?”

夜色一點點暗了下去,白沉坐在涼亭裏,手裏不是朝湖裏灑下一點點丹藥殘渣,裏面游動的幾條紅色錦鯉一直在附近徘徊,他看着突然有些羨慕,“活得簡單也是一種幸運。”

現在的從容在哪?

他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在從溫那裏,為了不看到那一幕,他可以裝作不知道的留在這等着對方回來,只要他的師叔回來就好。

從容推開院門,一眼就看到坐在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的少年,在如水的月色之下,他看到了白沉臉上寂寥與落寞,仿佛之前那個對着長輩發瘋的人不是這個人。

“師叔,你回來了?”白沉起身走近從容,夜風拂過這個高雅出塵的人,他離得近了,卻嗅不到那熟悉的冷梅香,“這院子裏還是要種梅樹。”

“随你。”從容轉身與白沉擦肩而過,今天的他真的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

他在從溫的院子裏等了兩個時辰對方才醒,對方說他這兩年裏,有好幾次看到白沉往鮮有人去的那邊後山去,他不知道那邊有什麽,之前也一直沒放在心上,直到看到了白沉眼底對從容的占有欲,聯想到蠱蟲,知道對方籌謀了多年,才猛然想起後山,說那或許會是他們唯一的突破點。

束手無策的感覺太難受了,他也把後山當成了突破口,要想安全的穿過紫色的結界,就要找到主人設置的陣眼,如果那真是成弘設的,他應該能找到方法。

他習慣在晚上回房後,先去溫泉洗澡,他知道白沉沒有自覺性,打開後門後直接用靈力将其封住。

“師叔,你...”還好白沉後退得及時,不然鼻子會直接撞在門上,打趣道:“我們分開洗多浪費時間啊!”

對于白沉的話,從容已經能做到聽若未聞了。

白沉靠着門框等了半個時辰,聽着門外微弱的水聲想入非非,随後自嘲的勾起嘴角,他在這渾身燥熱心神不寧,而從容卻巴不得他能滾遠點,突然有些懷念地宮裏的那三天了。

從容在溫泉裏拖了夠久的時間,他雖然答應得很幹脆,可心裏卻并沒那麽容易接受。

“師叔,你打算在裏面待到天亮嗎?”白沉并不着急,“我也可以等,等到明天都沒事。”

從容穿好衣服打開門,對門口的白沉視而不見,在對方伸手抱上來前用劍柄擋住,“洗澡。”

“好香。”溫水将屬于從容的體香蒸騰出來,白沉鼻翼微動嗅了幾下,才舉起雙手退後了兩步,揶揄道:“劍都召出來了,師叔這如臨大敵的态度讓我有些受傷。”

“不想洗就滾。”

“洗,我馬上就去洗。”

從容既然答應了要主動,那就會強迫自己去做,他的視線在那張沒有碰過的大床和窗邊的軟榻間來回移動,兩個他都不願意碰,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床。

他坐在床邊伸手慢慢扯掉自己剛系上的腰帶,扔在地上時他聽到了啪嗒一聲,與此一起扔掉的好像還有他的自尊與傲骨,随後他閉上了眼告訴自己,白沉不能再留了。

白沉的速度很快,等他披着外衣進屋,看到的就是背對着自己脫得只剩裏衣的從容,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自己主動脫衣服,心情不但沒如預想的那樣開心,反而莫名的決定心慌,他快步走近,害怕驚動那個人般的小聲喊道:“師叔。”

從容睜開眼就看到白沉眼底的無措,擡手快速的脫掉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諷刺道:“你苦心籌謀多年,把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明明得到了想要的,可為什麽你看起來并不開心。”

作者有話說:

兩個很強的人強制愛,一個行動上占據着優勢,另一個在感情上占據優勢,那種地位倒錯的感覺,非常的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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