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青梅在手

第二十二章 青梅在手

這天下午,傅溪白提前從施工現場回來,黃河開的車。

兩人下了車,黃河往宿舍方向走,傅溪白往另一個方向去,黃河走了一會左右一看,發現沒見到人影,趕緊扭頭四處望了望,發現傅溪白走偏了,“老大你忙暈了?宿舍在這兒呢你上哪兒去啊?”

傅溪白背着他揚了揚手,繼續走了……

傅溪白是打算去找晏北的,但是他找了幾個地方都沒見到她,去她的宿舍找了一回,她的宿舍裏沒一個人在。

他随手拉住一個正準備從他身邊經過的兵問了一下,“知道程晏北在哪兒麽?”

“報告隊長!”兵兄弟指了一下廚房的方向,“程小姐在廚房,這陣子她有空就會去幫炊事班的忙。”

傅溪白點了下頭,說:“你去忙吧。”

廚房裏一堆人正在準備晚飯,因為沒有油煙機這樣的東西,所以老遠就能看見窗口飄出一陣一陣的濃煙,也能聞到一陣燒柴火的氣味。

燒柴火?

這裏雖然條件不太從容,但他記得像燃氣竈這樣的東西還是有的,不至于要燒柴煮飯。

傅溪白走過去之後發現,房門口确實有人拿着斧頭在砍柴。

砍柴的炊事員見到他,趕緊放下斧頭,說:“傅隊?你怎麽來了?”

傅溪白點點頭,“你忙吧,不用管我。”他站在門口往裏頭望了一眼,果然看見晏北在裏面,同時兼顧着幾個爐竈上的火候……

廚房裏還有幾個人,有負責切肉的,有拿鍋鏟翻炒的。裏面的角落裏有個用石磚堆起來的石竈子,一共三層,最上面一層放了個鐵鍋,中間燒着柴火,燒火燒完之後會掉到最底下那一層的洞裏面。

傅溪白說:“燃氣竈不夠的話及時申請,怎麽弄了個石竈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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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的炊事員說:“燃氣爐壞了一個,已經向溫副隊申請了新的燃氣竈,不過現在還沒送來,裏面那個石竈是小顏弄的,別說還挺好用,就是麻煩了點,要每天砍柴。”

傅溪白看着廚房裏面的人,微微勾了下嘴角,不覺放柔了口吻:“怎麽不放在外面?放屋子裏,裏面的人多受罪。”

炊事員看他笑得意味不明,也跟着往裏看了一眼,在裏面同時顧着好幾處火候的程晏北被石竈上燒柴的煙給嗆紅了臉,看起來不太好受,但她仍然堅守崗位……

“我們班長說這兩天可能會下雨,放在外面怕到時候造了還得拆……”炊事員說完幹幹一笑。

裏面的晏北忽然喊道:“小顏同志!十分鐘時間到了!”

傅溪白聞聲,擡腳走了進去。

門口的光線暗下來,晏北下意識看過去,發現進來的人不是她要找的小顏同志……她微微吃驚:“你怎麽來了?

“程小姐我的老幹媽醬汁牛肉該收汁了!”小顏同志剛剛上洗手間去了,慢悠悠回來的路上,定眼一看時間,于是急急忙忙跑回來,剛跑進廚房就看見門口立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穿着防彈衣,“這位同志,麻煩讓一讓,我的老幹媽醬汁牛肉要焦了!”

傅溪白往旁邊挪了一步,讓出位置。

小顏同志擡頭看他一眼,楞了一下,“傅隊?”

傅溪白指指竈臺,示意他趕緊去營救老幹媽醬汁牛肉。

小顏同志反應過來,急忙過去掀鍋蓋,一股老幹媽的香氣撲鼻而來,晏北好奇,也去看了一眼,小顏同志陶醉了一下,拿着鍋鏟收汁。

傅溪白兩步靠近她,拉了一下她的小臂,晏北沒有及時發現,因為她正在聽小顏同志的烹調心得。

小顏同志:“我跟你說,這個在收汁的時候,你要不斷地翻炒它,讓它們都活動起來,就跟我們人類一樣,經常運動咱們的經脈才能活絡,這肉也一樣,活動之後再起鍋,肉吃進嘴裏,是活的。”

晏北:“好像有道理,而且醬汁入味均勻,口感更好。”

小顏同志:“聰明啊!你很有天分!”

傅溪白适時插嘴:“再活動肉就僵了,起鍋。”

他說完直接拉着晏北的手腕,用了點力道拽着走出廚房,晏北猝不及防,被他拉着出來,往不明方向走去,到了地方她才發現自己被他拉着回了她的宿舍。

晏北莫名其妙,“你找我有急事麽?”

傅溪白放開她,背靠着牆,說:“我跟你報備一下行程。”

她慢吞吞地扭了扭被他勒得有點疼的手腕,“你的工作行程不用事事都跟我報備,還有,以後有話好好說,別動粗。”

每次她溫溫吞吞磨磨叽叽的時候,他特別想收拾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

傅溪白說:“不是工作,是私事。”

私事?

這裏能有什麽私事?

晏北頗疑惑地望着他。

“我今晚要去一趟首都,那邊的ZF軍司令部邀請各國維和部隊領導過去,聽說是參加一個什麽會,”傅溪白想了想,沒明說,“我帶黃河一起過去,聽說我們參謀長也應邀了,過去之前,我會先跟他會合。”

他說的這些,晏北聽得雲裏霧裏,她直接問:“會不會有危險?”

傅溪白歪着腦袋一笑,“應該不會,就是類似于酒會這樣的東西。”

晏北忽然想到什麽,“會不會是鴻門宴?”

傅溪白摸了摸眉梢,想了一些有利的條件來讓她放心:“這一趟我很安全,我代表的不僅是聯合國維和部隊人員的身份,我身後還有一整個中國作為支撐。”

說句不好聽的,無論是哪一方,對方都得罪不起。

再說算計維和人員對他們沒什麽好處,損人更不利己,因為聯合國派過來的維和部隊是過來幫助他們做戰後重建的。

于情于理,這都說不過去。

這次所謂的酒會,他倒覺得更有可能是ZF軍打着跟各國維和部隊聯絡一下感情的算盤,或者,ZF軍把反ZF軍打回了老窩,所以想要普天同慶也說不定。

晏北不這麽想,這裏有許多武裝力量,為了滿足自身利益,不惜發動戰争草菅人命,你的命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與其說參加酒會有危險,倒不如說這個國家的每一寸土地對都存在對人命的威脅。

之前他出任務她會擔驚受怕,現在不過是參加一個善意的酒會,她也沒辦法安着心等他。

她以前,從來沒想過他會投身維和事業。

她沉默得太久,傅溪白知道她又開始拓展思緒,他過來只跟她說了個“點”,她現在已經開始拓展成了“面”,并且拓展的并不是什麽正面的事情。

傅溪白擡擡下巴,說:“開門。”

晏北後知後覺回過神來,“不是現在就要出發了麽?”

“不急,還有點時間,我進去坐坐。”他一只手撐着牆,催促道:“快點,不然連陪你一下的時間都讓你耽誤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時間陪你。”

晏北沒心情跟他貧嘴,拿了鑰匙出來。

她擰開了鎖剛推門進去,他立即跟着進來,反手就關上了門順便落鎖……晏北正奇怪,一轉身又看見他脫了身上的防彈衣,随手扔在床上。

脫衣服幹什麽……

傅溪白二話不說,把她拉過來抵在牆上,看着她認真說:“沒有人甘願無故涉險,但危險的事情總得有人去做,雖然談不上大仁大義,可是我們每一個維和軍人的心中自有一份信念。”

晏北一時沒了言語,因為他說的對。

傅溪白一只手摸上她的臉頰,“我以後可能會接到比之前更危險的任務,你要每一次都這樣?”

晏北想了一想,說:“可能習慣了之後,情況會好一些。”

聞言,傅溪白垂下臉發笑。

晏北說:“不早了,你趕緊出發吧,別讓你們參謀長等太久。”

傅溪白擡起臉來直視她,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他摟上她的腰身,湊近她耳邊跟她咬耳朵,“我還有點時間。”

晏北躲了一下,硬着發麻的頭皮說:“等你有空的時候吧。”

他轉過臉來看她,明知故問:“什麽?”

晏北:“……沒什麽,明天見。”

“不用明天,今晚我就能回來。”他笑,溫熱的呼吸噴出。

“哦……”她半邊臉都麻了,“你回來的時候應該很晚,我可能睡了,所以還是明天見,明天我早點起來見你。”

“程晏北。”

“別連名帶姓……”連名帶姓地叫她,就表示他要說不正經的話。

傅溪白:“你變了,你以前會一直等到我回來才願意睡覺。”

晏北:“……”

傅溪白吻住她的時候,她還在想他們那位參謀長會不會等得生氣了……傅溪白不善溫柔,以前就更不善了,但對她卻能軟舌香吻,頗有耐心去跟她講究情調。

他的嘴裏是帶了些煙草味的,不濃,氣味恰恰仔細流竄在她的嘴唇,齒間,舌頭之間,久久徘徊,他不走,氣味不散。

晏北稍微把臉往旁邊一偏,微微喘着氣,“你什麽時候開始吸煙的?”

他以前,煙酒都不沾。

傅溪白一只手扶着她身後的牆,說:“進部隊沒多久。”他沉默片刻,忽然說:“佛洛依德說,如果一個人沒辦法親吻的話,吸煙就變得不可或缺。”

我吸煙的時候,就是我想吻你的時候。

來見她之前,他剛抽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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