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梅在手

第二十四章 青梅在手

酒會是在一棟別墅裏舉辦的,這個國家雖然到處戰亂,遍地難民,但該富的地方一點也不敷衍,比如眼前這棟別墅,複古西式,門口花園還人工了一條小溪,有花有草,追求情調的同時還不忘綠色環保。

傅溪白一行人剛到就有類似勤務兵模樣的人出來接待了,進屋之後,首先過來的是一身軍裝的司令官,跟謝參謀長握手,接着是傅溪白,司令官在跟謝參謀長說話的期間,傅溪白趁機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們來的不算晚,但也不是最早的,周圍的環境瞬間讓他有一種軍人大雜燴的感覺,每個人穿着自己國家的軍裝,以及統一代表UN維和人員的藍色貝雷帽。

他上一次見到各國維和人員齊聚一堂,是在聯南總部舉行的國際維和人員日的紀念活動上,就在上個月。

黃河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口,小聲說:“老大,我看見那個俄羅斯妹子了,就在你右上角大約十米遠的位置上。”

傅溪白目不斜視,說:“別搞事。”

但是他能感受到來自黃河所說的右上角距離他十米左右的兩道熾熱的目光。

晚上八點,晏北在床上趕蚊子。

剛剛她大意了,她去洗澡的時候人出來卻忘記關好蚊帳,床邊開了個洞,她洗完澡一出來,看見床邊那個洞的時候,有一瞬間渾身拔涼,然後是一陣暈眩,她過去打開蚊帳一看,她床上的蚊子拖家帶口,不,是拖了一整個村的同類進來觀光。

她趕緊拿了六神花露水出來驅趕蚊子,讓六神遍及邊邊角角,整間宿舍都是六神的味道。

海眠洗完澡一出來,忽然聞到六神既聖潔又濃郁的仙氣,瞬間被刺激得嬌軀一顫二抖三跳腳,“晏北你幹嘛呢!!殺毒都沒你這麽能耐,直接泡六神得了,這樣哪只蚊子都近不了你的身。”

晏北從床上冒出頭來,順帶撓了撓臉頰,“差不多了,這裏的蚊子好毒啊……”

海眠定眼一看,發現她臉上被蚊子叮出了幾個膨脹式的紅包,“癢幾天就沒事了,你看我雙腳。”她過去把褲腳拉上來,展示她小腿上一片紅火的光景,“前幾天我作死不信邪,以為噴了六神百毒不侵,于是穿了條短褲……”

晏北撓着臉頰點點頭,疑惑道:“你說這些蚊子是不是主張顏值有罪?”

海眠不明白,“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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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說:“不然它們為什麽只叮我的臉?”

海綿難得被說得無語……

晏北笑了笑,拿着六神繼續噴,連被子枕頭一并劃入六神區。

傅溪白一整晚都跟在寫參謀長身邊,跟這個國家軍隊的領導寒暄,跟那個國家軍隊的領導客套,周周轉轉,來到俄羅斯這邊……

兩國軍隊領導談笑風生的期間,領導身邊的人自然得……交流一下感情。

Fiona很自然地走到傅溪白跟前,笑着說:“We are both here。”

她用得是“both here”,而不是什麽“We\'ve met again”,或者“see you again”,似乎是想強調些什麽。

傅溪白笑了一下,敷衍了一句:“Just a party,Everyone\'s here。”

旁人聽了,難免覺得他不解風情,更不解美人意,尤其是旁邊離他最近,想八卦一下的謝參謀長。

等兩人走開了之後,參謀長想點撥他兩句,“對待美人可不能這樣,即使你對她沒有多餘的想法,也不能把話說得這麽生硬直接,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讓她情何以堪?”說着說着,忽然把詩吟來:“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傅溪白說:“沒想到參謀長也是個多情人。”

謝參謀長擺擺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參謀長呵呵笑了幾聲,見傅溪白居然不問,于是不經意地自己先起了個頭,“想當年啊,謝某也曾怒馬鮮衣。少年多情啊,那都是讀書時候的事情了,當時我暗戀我們班一個女孩,她學習很好,文文靜靜,我老愛揪她頭發玩兒。”

傅溪白一邊回憶以前自己欺負晏北的事情,一邊說:“沒想到參謀長年輕的時候也這麽不厚道。”

謝參謀長扭頭看他,“也?”

傅溪白想了想,說:“不,我那時候不叫不厚道,是千夫所指。”這話是她之前說的。

謝參謀長興趣濃厚的樣子,“傅少校說來聽聽。”

傅溪白沒有娓娓道來,直說了一句:“我偷親她的嘴。”

謝參謀長對他豎起大拇指,“敢為文明人所不為。”

傅溪白笑笑,“她現在是我女朋友。”

謝參謀長大驚,“當年我揪她一下頭發,她說我不尊重女性,然後就再沒理過我,果然是時代不同了。”

傅溪白笑笑不語,得虧當年她也喜歡他,不然他親完了,估計也是這個下場。

晏北把蚊帳捂得嚴嚴實實,終于能安然入睡,剛躺下不久,對床海眠的聲音傳來了。

“晏北,我問你,你跟傅隊長分開八年,傅隊長有過女朋友麽?”海眠側着身躺着,隔着兩重蚊帳,望着對面床上模糊的影子。

“據他說,沒有。”晏北平躺着,望着床頂的蚊帳,眼前隐約有蚊子飛過,她立即拿過床頭的六神對着周圍一頓狂噴。

“這麽死心塌地?”海眠萬分驚嘆,然後說:“傅隊長那條件,很受歡迎吧?是不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經常有一群女孩子圍着?”

“一群人圍着倒不至于,一群女孩子遠遠偷看的現象倒是經常發生。”以前讀書的時候,他的身邊經常有她在,所以不太會有女孩子明目張膽地過來找傅溪白搭讪。

但是偶爾還是有女孩子,挑戰高難度,找傅溪白告白。

有一次放學,她還在做題,傅溪白在等她,他等了一會兒,上了個洗手間回教室的路上就被人告白了,而她剛好做完了題目,收拾完東西,提着自己還有他的書包走出來,就看見了……

當時傅溪白是這樣說的,“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非常喜歡她,你跟我告白,第一,我如果答應了,說明我是人渣,人渣你要來幹嘛?答應你一個,我還可以答應更多個,第二,我拒絕你,你完全沒有機會。左右你這告白都沒必要。”

他說話非常直接,對其他人不客氣,對她露骨。

而她不一樣,他一直說她溫吞磨叽,其實她一直自信地認為自己只是比較善解人意,甚至通情達理……

所以傅溪白殘忍拒絕完走過來的時候,她怕女孩子發現自己之後更加尴尬,無地自容,于是她趕緊往後縮,縮回了教室。

傅溪白一過來,看見她抱着他的書包躲在教室裏,不用她說明他就能知道她是怎麽回事。

他笑笑說:“要是天下人都像你這麽上善若水,那天下大同就不會只是一個理想狀态。”

傅溪白跟謝參謀長到處公關社交,而黃河則到處浪。

回去的路上,黃河說了件不可思議的事,“參謀長,老大,我跟你們說,剛剛我跟對方士兵一塊兒一邊喝芒果汁,一邊聊天,他居然說他們有雙休,而且還朝九晚五!”

傅溪白也挺驚訝的,“誰說戰争泯滅人性?這制度就挺人性化。”

黃河笑的無語:“他們打個仗跟鬧着玩似的,苦了我們這些給他們收拾爛攤子的維和人員,如果周末他們跟反ZF軍的人在路上偶遇,是不是還得坐下來一起喝個茶享受難得的寧靜時光,再互相吐露心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謝參謀長忽然突發奇想,“你們說,要是在周末的時候,忽然來個農民起義啥的,NSD會不會從此就解放了?”

傅溪白意味深長地看了謝參謀長一眼,覺得他真相了。

謝參謀長笑了笑,跟着收起玩笑的态度,認真道:“對了,跟你們說一件事,之前ZF軍把反ZF軍一路打回老窩,過程中,在最關鍵的時刻,忽然出現了一支不明部隊,武力十分激猛,幫着反ZF軍擊退ZF軍,ZF軍以為這支部隊是對方的援兵,後來打聽清楚,發現這支部隊跟反ZF軍沒有任何關系。”

傅溪白沉默了片刻,說:“不管這支部隊背後的整體勢力是不是可以跟ZF軍勢均力敵,他們能在短時間內把ZF軍擊退,單憑這一點就能說明,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觑。”

謝參謀長點點頭,“看來這段時間也不會太安生,你們回去之後,要加強警備,随時等總部的命令。”

傅溪白應道:“明白。”

夜裏較之白天要涼些,能讓吹進車內的風保持最怡人的狀态。

回到營區已經是淩晨兩點鐘,傅溪白遠遠望了一眼晏北宿舍的方向,果然是睡了。

【可能有錯字】

關于入V,可能完結後入V,也可能是過完年入V,過年期間可能更新不穩定,連榜單都不敢申請……晚安。

謝謝【啦啦啦】前天投的雷~昨天忘記寫上來了。

謝謝【24412827】昨天投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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