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青梅煮酒
第三十二章 青梅煮酒
晏北一臉茫然地站在走廊裏,心裏暗暗分析着眼下的形勢……
這眼下,是什麽形勢?
謝參謀長一根食指抖啊抖,抖向了傅溪白,笑呵呵說:“溪白,什麽時候學會開小竈了?”
晏北一聽,端着碗粥急忙上前幫傅溪白說話,“傅隊長昨晚發高燒,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了,今天好了一些,我想吃清淡一些會比較好……”
傅溪白背着手,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
謝參謀長看了他一眼,扭過頭來說:“這位女同志很關心我們傅隊的飲食健康啊,請問這位女同志是哪個分隊的?”
傅溪白這下開腔了,“這位是朝聞社外派的駐非采訪小組的記者,程晏北。”晏北剛想說話,他又說道:“也是我未婚妻。”
晏北:“……”
求婚這個程序都還沒進入,哪來的未婚妻一說?
謝參謀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這麽說的話,這碗粥就合情合理了。”
傅溪白笑笑,對晏北說:“這是我們參謀長,姓謝。”
晏北還在為那句“未婚妻”吃驚吃愣,聞言回過神來,稱呼道:“謝、謝參謀長。”
謝參謀長溫和道:“別這麽客氣,不用謝。”謝參謀長是個很儒雅很和藹的人,跟着又笑着說:“你看這初次見面,也沒給女士帶個禮物什麽的,倉促會面,沒時間準備,程小姐千萬不要介意。”
這話讓晏北瞬間放松下來,她會心地笑了笑,“謝參謀長,您客氣了。”
傅溪白把門打開,說:“參謀長,您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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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參謀長招呼大家,“都別在外面站着,進來吧。”
晏北原本就是過來送粥的,送完就走,免得打擾傅溪白工作,現在參謀長都來了,她更不想打擾了,于是把粥遞給傅溪白打算走人。
傅溪白對她的想法了然于胸,接過那碗粥就準備放人了……
沒想到謝參謀長忽然轉過來,說:“對了溪白啊,難道這位程小姐就是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位?”
傅溪白沒反應過來,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跟參謀長說過晏北,更別說是讨論過哪位女性了,連部隊裏衛生隊的女兵他都沒提起過。
晏北覺得自己可以遲一點再走。
謝參謀長說:“就是那位你偷親人家的嘴之後就成了你女朋友的那位女同志?”
傅溪白……想起來了,那天他跟參謀長去參加ZF軍舉辦的一個酒會,他喝了點酒有點想她了,所以不經意地說起了一點往事。
晏北知道“那位”被偷親的女同志指的就是自己,但是對于自己“被偷親了之後就成了他女朋友”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雖然他以前确實偷親過她,但她并不是因為被偷親了才跟他在一起的……真是胡鬧!
傅溪白一時有口難言,正沉默着,他憋着憋着忽然就覺得好笑,“參謀長,我的意思是——”他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觀察着她的臉色,說:“我偷親過的那個人,現在是我女朋友。”
晏北的臉有點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謝參謀長想了想,說:“這不就是一個意思嗎?你偷親完人家之後,人家就成了你女朋友。”
傅溪白沉聲道:“這兩者之間沒有直接的因果關系。”
謝參謀長意味深長地“哦——”一聲,坐下去吃他的寡淡飯菜了。
晏北小聲說:“那我回去了。”
傅溪白及時拉住了她,對着口型說——生氣了?
她假裝沒看懂,抽回自己的手,走了。
傅溪白望着她無奈笑笑,端着粥進屋,走到謝參謀長旁邊把粥擱下,拉了張凳子坐下去說:“參謀長,不厚道了啊。”
謝參謀長看着他那碗雖然清淡,但比起自己兩碟菜要顯得色香味俱全多了的粥,說:“愛情要經得起旁人的刁難,都吃這麽好了,還不興人家妒忌一下?”
傅溪白說:“任何挑撥離間的手段在她面前沒有發揮的餘地,因為她處事一向奉行理性思考,理性分析,力求通情達理。”雖然他覺得她那分明就是溫吞。
謝參謀長驚喜道:“那她很适合接受黨的栽培啊!”
傅溪白哼笑,“不牢您費神了,近日她在我的栽培之下,日益成熟了。”
兩天後,埃博拉醫療區的工程如期完工,各地區身患埃博拉病毒的患者也及時送入了醫療區進行治療。
關于的後續的預防工作還在繼續。
“大家要注意個人衛生,飲食衛生,盡量少跟動物接觸,”傅溪白想了一想,說:“比如猴子……”
“猴子?”黃河反應有些許許的激動,“猴子可是人類的好朋友啊!沒想到成了埃博拉的傳染源,我hin痛心呀!”一痛心就夾了句陝西口音。
傅溪白繼續道:“總之,大家注意衛生防範,身體上有什麽不适要及時到醫療區就診,散會。”
這兩天,晏北跟着邢玉成跑了好幾個地區,海眠則跟着陶李春跑新聞。
最近,随着埃博拉病毒疫情的爆發,在一部分地區引起了恐慌,有些地區開始出現暴動,有些人甚至遷怒維和部隊人員,時不時會發生武裝力量攻擊維和部隊的事情。
就為了這個事,邢玉成帶着晏北跑了好幾個地方做采訪,奔波來奔波去,每次都是天黑了才回到營區,洗完澡吃了飯直接就睡下了。
這件事通知到傅溪白耳朵裏,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傅溪白吓得連眉頭都懶得皺起,瞪着眼睛問:“你說這兩天她去哪?”
溫副隊長卻被他的反應給吓了一跳,說:“去一些發生暴`亂的地區做采訪,不過現在已經回來了。”
難怪這兩天總不見她半點影子,而他也總忙,一忙起來就沒想去考慮那麽多,傅溪白撂下筷子站起來打算走人。
溫傅隊長急忙抓住他,“隊長,這畢竟是程小姐的工作。”
傅溪白到了晏北跟前,她也是這麽說的:“這是我的工作。”
他繃着薄唇,半天不言語,他早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的,到這邊來工作的人,無論是什麽工作性質,有幾個是能安安逸逸度過這八個月的?
新聞裏報道過太多戰地記者被反叛軍抓起來當人質或受盡折磨的事實,他以為至少她待在自己的地盤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是安全的。
晏北說:“我跟你說,經過這幾天跟蹤采訪,我懷疑這一場場暴`亂并不是單純因為埃博拉引起的,而是背後有人在挑唆授意。”
傅溪白抿着唇,目光沉沉,道:“我知道。”
“你知道?”晏北頗驚訝,“早知道直接問你就好了。”
他輕笑了聲,“我猜的,按理說,疫情爆發的範圍并不是特別失控,而且在政府各方面的努力之下疫情已經得到有力的控制,聯合國方面也在極力普及這方面的知識,正确引導大家提高防範意識,工作抓得很緊很到位。”
晏北遲疑道:“其實,我懷疑這跟之前那支忽然出現的神秘部隊有關系,你想,當時反ZF軍被ZF軍打回老窩的時候,這支部隊完全可以趁機取反ZF軍而代之,可是他們卻把反ZF軍再次扶持起來了,這說明他們可能是想二對一,而不是三足鼎立,或者一對一,你覺得呢?”
傅溪白看着她略一沉思,說:“謝參謀長說,你很适合接受黨的栽培。”
晏北:“……啊?”
傅溪白:“腦洞開的不錯,繼續保持。”
盡管很喜歡日常,還是要把正事交代一下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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