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完結撒花

完結撒花

什麽後路?勇往直前,她才不需要退路。

“宋總人呢?”

“開會了。”

中午,顧意終于和得空的宋誠一起吃了頓午飯,在CBD的一家中式快餐店。

其間,顧意提到李佑斌離職一事,她表示,“挺意外的。”

“想知道原因嗎?”

“是什麽?”

“聽了,你會更意外。”

宋誠告訴了她個中緣由。李佑斌慫恿離職員工尾随張正義,在張正義下班途中施暴并加以恐吓,試圖以這種方式逼張正義離職。

“這種行徑過于惡劣,公司不會坐視不理。不過張正義個人不予追究,李佑斌走的時候,倒也不算難堪。”

李佑斌做出這樣的事,真叫人大跌眼鏡。

顧意聽後感慨道:“沒想到,李佑斌如此沉不住氣。不過,張正義變化也挺大的。”

宋誠掰開筷子,擡了擡下巴,“什麽變化?”

顧意吃了口米飯,“他都不跳廣場舞,改打太極了。”

“适當的娛樂活動是應該予以鼓勵的,我覺得很欣慰。”

“你怎麽說話一套一套的,跟中年人的長輩,老年人一樣?”

宋誠:......

宋誠湊她近些,壓低了聲音,“是嗎?我怎麽記得,昨天晚上,你不是這樣的評價吧。你怎麽說來着?血氣方剛,戰鬥力很強?我覺得還是這樣的評價更中肯些。”

好漢才不提晚上的英勇!

“吃飯,吃飯。”

午飯後,顧意在前臺等下午茶。

因着午休時間,大家圍着前臺,唠着嗑,氣氛好不熱鬧。

碰巧趕上銷售總監陸予見安排了業務員吳立去錦岳鎮,說是某小區基站出了故障,需要臨時搶修。

本來應該是由業務員陪同售後人員一同前往。只是最近業務多,人員配置跟不上,售後人員恰巧全都不在公司。

為防止有居民鬧事,陸予見只能讓吳立先去現場穩住人心,同時他建議一位有親和力的女性同去。

大冬天的,女同事都不願遭這個罪。氣氛一度就很尴尬。

畢竟,誰也沒這個義務。

顧意替他解了這個圍,“我去吧。”

陸予見覺得有些悲哀,現場這麽多人,唯一一個願意陪同的,竟然是分公司的人。

“可是,你畢竟不是......”

範琬打斷他的話,搶道:“她怎麽不是永捷的員工?Z省分公司都是永捷的,分公司的人自然也是永捷的。”

陸予見覺得這個安排并不妥當,但事出緊急,也由不得他猶豫了。

顧意笑着道:“陸總放心,我之前在前臺崗,處理過類似事件,問題不大。”

陸予見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應下了。

顧意和吳立先去查探現場,并通知最近的售後人員向現場趕去。

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上了年紀的居民,冷風呼嘯,卻絲毫沒有阻擋他們看熱鬧的心。

很快,顧意和吳立便被包圍起來。

群衆七嘴八舌,向他們抱怨。

“你們看看,這東西多危險啊?當初就叫你們不要裝、不要裝。現在好了,這才裝了幾天?就出故障了。”

“我瞧着這鐵塔也不穩固,可要是砸到人可怎麽辦?”

“是啊。”

顧意安撫他們:“請大家對我們的産品放心,我們的基站從未有過松動的先例,并且我們的售後人員是會定期檢查的。我們一定是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最大化的為大家提供5G通信的便利。”

吳立趁熱打鐵,“大家稍安勿躁,我們專業的搶修人員馬上就到,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可是,過了一個小時,售後的同事,還是沒有趕來。

看熱鬧的多是些思維保守的老人,免不了又抱怨起來,“能不能行啊?”

“你們說話作不作數啊?”

“你們不是大公司嗎?怎麽連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

顧意黛眉緊蹙,回頭對吳立說:“我上去看看。”

“你行嗎?”

“我有登高架設作業證和高處作業操作證。”

“那你小心點。”

“放心吧。”

顧意一邊回答,一邊戴上安全帽,穿上固定式安全帶、連接繩等防護用品之後,才登高檢查。

見有人上去檢修,民衆的抱怨聲小了些。

但顧意畢竟是個門外漢,她并不懂安裝和維修,不過是爬上去做做樣子,拖延時間,安撫人心罷了。

職場萬般無奈,很多時候,只是恰巧被推到了風尖浪口。

那便乘風破浪,永不回首。

果然,她在上面裝模作樣地檢查外觀,看是否有生鏽的螺栓以及一些明顯的異物。

天氣很冷,顧意覺得鼻涕都快凍出來了,雙手也凍得發疆。

可是她不能下來。

看熱鬧的人卻比她更不耐煩,在下面喊:“你行不行啊?”

“找到故障沒啊?”

耳邊疾風呼嘯,刮得她小臉生疼。

顧意正發愁的時候,終于看到穿着“永捷通信”工作服的售後部門的同事趕了過來。

她長舒了一口氣,終于能下來了。

腿都麻了。

吳立扯着嗓子,“小顧,你下來吧。”

她緩慢下行。

快到底部的時候,顧意凍出個鼻涕泡。她掏出紙巾擦了擦,心想還好宋誠不在,不然,多丢臉啊!

卻又因為分心,不夠專注,她一腳踩了空,雖然做了防護措施,卻還是無可避免地摔了下來,背部撞上基站。

很疼,疼到說不話來。

唯一有意識的,大概是聽到有人說,“快叫救護車。”

再後來,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宋誠開完會,打算叫顧意早點回去。畢竟,她将要離開,去遠行。

這是她離開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分秒都不可虛度。

她不在辦公室。

他打了她的電話,關機。

宋誠問小沈:“顧意呢?”

“小顧和吳立去了錦岳鎮。”

“去做什麽?”

小沈便把陸予見找人的前因後果給他講了一遍,宋誠眉頭深鎖,有些不悅,“為什麽不向我彙報?”

小沈就很冤,宋總已經閑到連分公司人員的一舉一動都要管了嗎?

但他什麽也不敢說,默默地受着委屈,喝了口顧意買的咖啡。

一切都是看在咖啡的面子上!

宋誠剛要給陸予見打電話問責,就看到了陸予見的來電。

他還沒開口,就聽到陸予見有些發急,“出事了。”

宋誠隐約有着不好的感覺,但仍說服自己保持着冷靜。

陸予見居然開始講起了前因,宋誠就很生氣,中午不跟他彙報,現在跟他彙報個什麽勁?

他耐着性子道:“說重點。”

“小顧從塔上摔了下來,去醫院了。”

宋誠立馬推開門,往外面走,冷風刺骨,但他忘了冷。

那一刻,他只覺得慌。

好像全世界都在離他遠去。

宋誠邊走邊問,“傷勢如何?”

“應該不是特別嚴重,具體情況還不知。”

“哪個醫院?”

“市一院。”

“嗯。”

陸予見艱難地開口,“我這回可能不好向分公司交待。”

“你先想好怎麽跟我交待吧。”

宋誠挂了電話,步伐匆匆,往停車場去。

他到醫院的時候,顧意還在手術中。

吳立沒想到宋總親自來了,剛想打個招呼。

宋誠便直接問他,“現在什麽情況?手術做了多久?說下受傷經過。”

這麽多問題,跟保險公司報案理賠似的。

等吳立說了受傷經過,可把宋誠心疼壞了。

手術室的燈正好熄滅。

顧意被推了出來,醫生的診斷是,斷了兩根肋骨,其他無大礙。

宋誠就比較緊張:“醫生,斷了兩根肋骨啊,她得多疼啊?”

“疼是在所難免的,但比起命來,這點疼算什麽?”

真就誰的女人誰心疼。

顧意打了麻藥,竟然在手術過程中睡着了。

宋誠陪她進病房,一直守在病床邊上。想了想,他給顧執去了個電話。

顧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毫無疑問,她錯過了去Z省的航班。

病房外面,顧執正在挨訓,聲音刻意壓低,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得清。

老顧:“你不是說你來錦都是照顧你姐的嗎?她出事的時候,你在哪?”

顧執一聲不吭。

怪可憐的。

“顧執。”顧意喊他,麻藥過了,疼痛劇烈,一咳嗽,感覺生不如死。

顧執聽到她喊,趕緊進來。老顧跟着進來,關切地問:“你感覺怎麽樣?”

顧意皺了皺眉頭,“你們怎麽來了?阿誠呢?”

顧執終于開口:“姐夫去給你換病房了。”

顧執媽媽提出留在錦都照顧顧意,被顧意婉拒了。

從前啊,她對這個小媽,便是不親近其身,也不因其煩惱,日子過得細碎而安和。

現在、以後,她不想也不打算改變這其中的平衡,是顧執的媽媽,不是她的。她雖善解人意、也禮貌待人,仍忘不了,年少時,心底留下的疤,是無法愈合的。

下午,顧意調換了病房,VIP單人病房,總歸是安靜了許多。

同事先先後後,也來過一波。就連範琬都提了漂亮的水果籃子,“沒那本事,你逞什麽強?”

向前進替範琬解釋,“意意啊,小琬為這事兒,已經自責了一個晚上了。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看着範琬微凸的肚子,顧意會心一笑。從前,他們便能自己治愈自己,如今亦如此。說服自己從來都不難,只需要一個勇敢面對的念頭。

“是我自己要去錦岳鎮的,跟小範沒關系。”

等範琬和向前進走了沒多久,宋誠媽媽也來了,以及......她的男朋友,拎了好些補品。

宋誠媽媽看到顧意這可憐樣兒,心疼極了,“哎喲喲,我們宋家的兒媳婦兒,為什麽要遭這種罪?”

顧意寬慰她,“阿姨,我沒事。”

“誠誠怎麽回事?為什麽要讓你去爬那種東西?他自己爬就好了啊?”

顧意掙紮着維護宋誠,“阿姨,他當時不在。”

“那就更是他的不對了。他怎麽能不在呢?”

宋誠環着胸,看着夕陽餘晖下,眼前的一切變成了一幅油畫。

他淡淡地道:“時候不早了,媽,你該走了。”

“對對對,意意該休息了。”

單人病房裏,又只剩下他二人。宋誠擠了條熱毛巾,輕輕替她擦拭着,極盡溫柔。

他呵護着,生怕弄疼了她。

比那晚,還要溫柔呢!

他替她擦拭額頭,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溫聲道:“Z省那邊,我替你跟蔣玮請過假了,等身體好了,再去吧。”

“嗯。”顧意點頭。

她還不太習慣讓他這般伺候着,提議道:“要不,你給我找個護工吧。”

擦完臉,宋誠給她擦手,手上有擦傷,他盡可能小心翼翼,避免碰到那些傷口。

“為什麽?”

“因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啊。”她也不好說她是因為難為情。

“照顧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是我這人生漫漫,歲月長河裏最重要也最有意義的事情。”

宋誠唇角輕漾起,眼中閃着柔光,點了點她的鼻尖,“況且,別人做的,哪有自己做的放心。”

顧意有些感動,不知說些什麽。

他又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快睡吧,我給你讀段子。”

夜幕低垂,深冬裏一片霧茫茫。

顧意在宋誠林澗清泉水般清澈的嗓音中,迷迷糊糊睡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死了,宋誠為她而泣。

醒來時無盡悲傷,而他靠在她病床旁。看着他安靜的睡容,長長的睫毛打在眼睑上,像個熟睡的孩子。

叫她不忍打攪。

突然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愛過一個人,那人斯文有禮、溫柔有度,他總是出現在夢裏,現在他在她枕旁。

那麽她,還有什麽理由,獨自遠行?

(正文完)

我在想,究其我一生,追求的是什麽?

是大愛無疆,是世界和平?

是事業有成,是豔羨他人的愛情?

皆不。

我汲汲而求的——

不過是,平淡中,一抹溫情在。

陀陀.2020.7.22

系列文:《必然是我的》、《我老婆怕我》求個收藏。

《必然是我的》文案:

實習第一天,畢然得罪了一個高冷嚴謹的男人,男人襯衫扣得一絲不茍,領帶打得規規整整,是個又酷又帥的極品。

當天晚上,她得知此男人竟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調崗不成,離職不甘。轉正和失業在他的一念之間。

複課第一天,新來的老師穿着休閑款風衣,戴着副框架眼鏡,自我介紹簡單到只有兩個字,“姓薛。”

畢然哭了,畢業和肄業也在他的一念之間。

她軟硬兼施,他軟硬皆不吃,她無計可施,只好躺平:“我什麽都在你手裏,你自己看着辦吧。”

薛榅一字一頓道:“在、哪、裏、辦?”

畢然:?

#幹啥啥不行,和領導吵架第一名#

《我老婆怕我》文案:

文案一:

鐵塔公司炙手可熱的高管周珩近日向董事會遞交了辭呈,在業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業界精英紛紛表示不解,通信行業大小獵頭聞訓來挖他,行業快報記者采訪,“周總打算去哪裏高就?”

周珩面不改色道:“回家,吃軟飯。”

文案二:

獵頭顧問莫琪瑾在通信行業摸爬滾打,只是為了能遠遠的看周珩一眼。

旁的,她不敢想。

這天下班後,她家門口站了個男人。男人離她稍遠,淡淡道:“我失業了。”

莫琪瑾點點頭,“我幫你找工作。”

男人聲音低沉舒緩,“你找的工作,管飯麽?”

#本人胃寒,只吃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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