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晴天,微風。
這一天是班級聚會,天氣晴朗,正适合去野營。暫時代管班級的學長學姐,組織了一些學生去失去買了東西,另外的一些同學就到野營的地點準備好各種材料。全部準備完成後,同學們就開始了愉快的分工,各自做起了食物。從來就只擅長吃的琴生對于料理是一巧不通。先要做點雜活的他選擇了找木材生火。
他走進緊密的樹林,到處尋覓着掉落的樹枝時,琴生偶然看到了一只黑色瘦弱的小貓正發出喵嗚喵嗚的微弱叫聲,好像在向過路的人求救一樣。他起了憐憫之心,俯身蹲在了小貓面前,從口袋掏出了剛剛喝剩的牛奶,打算抱起小貓時發現了小貓身旁有一些散落的肉片,笑道:
“哈哈,是誰這麽冒失,小貓能吃那麽硬的肉片嗎?不會以為是貓科動物都是吃肉的吧。”。
原來小貓不吃肉啊,但是怎麽感覺被深深地諷刺了,好不爽。躲在叢林後面的阮樹,突然意識到,
阮樹又暗暗自語道:
“不是我不想養你阿小貓,是學校不讓養寵物的,況且我爸爸還對貓過敏,收留了你我肯定會挨罵的,原諒我吧。”
琴生也意識到學校是禁止攜帶寵物的,但是我總不能放着一條生命不管不顧吧,不管了,先帶回宿舍再說吧。琴生先把小貓安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就和同學彙合。
野營開始後,同學們紛紛喝自己要好的朋友聚在了一塊,很快就形成了一個類似小團體的東西,琴生孤僻的性格,漸漸和同學們失去了話題。
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個人的晚餐,心裏頗有些孤寂的琴生,默默地吃着食物,不讓自己無聊,拿出了手機不停地翻看着早先存好的小說。
在一堆人裏有說有笑的阮樹,看見了獨自坐在石頭上的琴生,眉毛一皺,好像在斥責着琴生不合群。阮樹便起身,從人群中走到了琴生的面前,氣憤地坐下了。眼睛瞪着琴生,吃起了還沒啃完的雞翅。
琴生一驚,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看着阮樹啃着雞翅,瞪大眼睛的模樣,好像一只萌萌的小狗在進食時又在擔心着自己的食物被搶而瞪着周圍,這有趣的畫面使他忍俊不禁。
這一夜,我們開心的度過大學第一次的野營。
第二天清晨,開始整理東西會學校了,因為沒有帶背包,琴生為了掩人耳目,偷偷地将小貓放在了自己的衣服裏,帶回了學校。
門衛發現琴生捂着自己的衣服鬼鬼祟祟的,在他經過大門時攔截住他,疑神疑鬼的說:
“同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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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琴生看見對面的老人與年輕男子在交易着什麽東西,機智地琴生立馬對他喊道:
“叔叔看那邊有人被搶劫了!”
趁門衛不注意,他立馬向校們沖刺,待門衛反應過來,他早就無影無蹤了。
路上還碰到不少的老師和同學,琴生都是一一回避着跑到了自己的宿舍。把小貓從懷中取下,還給小貓一個紙盒裝着牛奶,看着小貓舔着的樣子萌化了他的內心。他還絞盡腦汁地為小貓取名字。
“看你這麽黑就叫你小黑吧。”
小貓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用爪子撓了撓他的手。
前後他叫出了好幾個名字,小貓都沒反應,直到他發出“xaing”的諧音,小貓一直看着他,不停的叫着。
他想着小貓寄寓着就是自己夢“想”的思念。“以後就叫你‘響’吧。”小貓好像聽懂了就應了一聲。
“喵~”
“咚咚咚”
傳來一陣敲門聲,琴生慌張地将小貓藏在了衣櫃裏。開啓門,看見了穿着睡衣的阮樹,他緊張地說:
“有什麽事嗎?”。
“我要看看小貓。”
“你都知道了啊?”
他讓阮樹進來,門關緊,就把小貓抱了出來,琴生解釋道:
“這是我在山裏撿到的小貓,看到它瘦弱不堪就收養了。”
“我知道。”
琴生突然意識到,如果給小貓吃肉片的冒失鬼是阮樹的話一切就都說的通了,于是反問他說:
“不會你就是那個喂小貓吃肉片的人吧。”
“是啊。”
“噗,哈哈哈哈。”
阮樹帶着鄙視的神情直視着琴生,有點不滿的說:
“昂!?有什麽意見嗎?”
他看見阮樹生氣的樣子,便停下了笑聲。
“抱歉。”
“不要沒事就道歉好嗎,不是所有事都要用語言解決,還有拳頭呢。”
“沒想到,你人還是挺幽默的。”
自從和阮樹成了要好的朋友後,他們在大一上半學期參加了許多的社團和活動。琴生在選擇社團時,一直在探索着有沒有琴樂社,但是始終沒有找到,或許是因為沒有多少人會在一個搞計算機的地方,去創建一個與本專業完全不搭邊的社團,他們可能覺得那樣就是在浪費時間。
落空的他選擇了一個英語社團,想着以後絕對會用到的,就覺得學習了也不虧。而熱愛着程序的阮樹則是選擇了軟件設計協會。雖然他的校長爸爸又要求過他要進學生會,但阮樹不想為了繁忙事物而分散自己的興趣,堅決地拒絕了爸爸的要求。兩人還一同參加了羽毛球雙人賽,憑着默契不說,還拿到了獎狀,雖然不是什麽大的榮譽,但對他們來說,卻是任何榮譽獎品所無法替代的一份真摯的感情。
時光漸進,轉眼度過一個美好回憶的大一上學期。
寒假來臨,學生們都各自的回家了,在車場與阮樹分別後,琴生也踏上回家的路途,期待着看見久久思念的母親的面容。
又是一次長途的路程。熟息的樹木,熟息的山丘,還有熟息的氣息,源源不斷地流入琴生的視野。火車的笛鳴聲伴随着周圍叢林中的不知名的動物叫聲,這時他意識到家已經快到了,心裏的懷念久久不能平息,直到火車停下來。
琴生提着小行李,快步地跑向那個熟息的街道。此時,他的臉上是無盡的喜悅。待他轉過那個小河道旁的石頭路時,不知從那冒出來的黑色大狗,它的面目猙獰,時不時地發出呲呲的聲音,一副快要撲向別人的姿勢。
這可吓壞了琴生。不知為何,琴生和他的媽媽都非常的怕狗,可能是基因遺傳吧 ,琴生的媽媽每次獨自看見狗,都會用大拇指的指甲戳着小拇指,她每次告誡琴生遇到惡狗時,如果跑不了,就要向媽媽這樣做,還說這樣狗狗就不會看見你了。
雖然說琴生小時候遇到不少的惡狗,但是每次都是和小夥伴們一起用“武器”來擊退它們。不要看琴生現在的性格不怎麽愛說話,在小學時他可是非常活潑的,還記得那時,他因為正義感強,看見別人受到欺負時,總會忍不住上前幫助他們,盡管打不過那些個子大的小孩,他也會想辦法用計擊退他們。
也正因如此,他誤打誤撞成了那些小孩的大哥。記得最深刻的是當時一個同班性格內向,棕色皮膚的小男孩,名字好像是叫方礫。因為遇到什麽事都不會反抗,總是默默的忍受,也因此,每次他的父母問起他身上的傷是這麽來的,他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随便忽悠過去了。其實,在他一個人的時候,偷偷抹着眼淚,好像一只孤僻的小貓。
有一次,在放學路上,一群痞子又在圍堵着一些獨自回家的小學生。而方礫自然又被盯上了,他們拿着小刀,一臉兇惡的對他說:
“快把身上的錢拿出來,不然這刀子可是不長眼睛的!”。
方礫一臉畏懼,默默的蹲下身來,就把自己書包中的一點點的零錢掏了出來,說道:
“我就這麽多了,這是要交書錢的... ...”
.他們才不管錢的來歷,一把狠狠地從方礫的緊握的手中抓過。離開前還不忘威脅到,“要是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這是琴生正和一幫自己的兄弟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情景。按耐不住想沖向那個痞子,其他的人也跟着他。
琴生看準了那個痞子手裏随意抓的錢,從背後繞過他們的視線,快速的把錢搶回。眼看那個痞子要抓住他的衣領時,他腳一登向旁邊躲過,随手拿起了地上的大石塊,重重地往那個人的□□砸去,瞬間回頭跑起,只聽身後的一聲慘叫。
到手後就立馬跑向了方礫,緊抓着他那顫抖的小手,喊道:
“快走!”
琴生帶着方礫跑到了學校的小後山,腳步漸漸地變慢,最後琴生喘息着,停下來。直到沒人了,兩只小手才松開,琴生邊喘息着邊說道:
“你這個笨蛋.......為什麽不想辦法逃走......”。
琴生轉過頭來,一只咪着的眼睛的餘光看見了他大眼皮下的細微淚水,同樣喘息着。方礫本想向琴生說出他的感謝之言,但是弱小害怕的心理使他開始責怪着他。
“你......你幹嘛要救我!本來可以沒事的過去,都怪你,要是他們找上門怎麽辦........”
“要是他們再找麻煩,我替你扛着!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所以,不要在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敞開你的心扉,勇敢去面對吧!”。
這個個頭矮小的小男孩,終于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不停的流出來,一邊用小手擦抹着眼淚,一邊說道:
“對不起......”
“拿,這個哪去擦,衣服都髒了,小心細菌跑進眼睛。”待他接過嘴巾,又說道,“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有什麽不能說的事,和我一起分享吧,我媽媽說什麽事都說出來的人,才會活得更快樂。”
“汪!”
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只惡狗還在琴生的前方蠢蠢欲動,這時琴生想起的媽媽的辦法,用自己的大拇指指甲戳着小拇指。沒看見我,沒看見我,他心想着。只見那惡狗原地轉了一圈,絲毫沒要離開的意思。
琴生慌亂了,臉頰冒出了冷汗,咽了咽口水。這時,那惡狗有向前走了一段,眼見着就要撲上去時。從大樹上突然跳下了一個青年,他身材魁梧,手臂和腹部的肌肉透過衣服仍隐約可見。
看着那個青年走向惡狗,想把它吓走。那狗在龐大的身軀面前,就像一只可憐的小動物。瞬間,它撒腿就調頭跑走。琴生看見惡狗與剛剛的反差,不禁笑出聲來。
那青年走向琴生,皺着眉間,仔細地上下打量了琴生。琴生想跟他道聲謝來着,突然青年一驚叫到。
“大哥!”看到琴生一臉疑惑,青年又說道,“是我啊,小學和你同班的方礫!”
琴生的小學一年級是在一所鄉下學校上的,随後遷了城鎮戶口,跟着媽媽來到了城鎮,随後就轉學了,僅僅那一年琴生結交了許多好朋友,在琴生轉學是也是依依不舍。也正是剛轉學的那年夏天,他的爸爸在一場地震中,不幸掉落了懸崖。還是小孩的他從此變得沉默了。
那以後,琴生再也沒有回過母校,更別說是看到同學了。時隔多年的同學們早就各奔東西了,兒時的回憶,那些熟息的面容早就便的模糊不堪。
“方礫!真的是你啊,太巧了。”
這時的方礫的形象與小學的形象完全不同。高高的個頭,秀美的肌肉,還有陽光的笑容。方礫高興地應到,
“大哥,自從你那時轉學後,我們幾個兄弟一直想和你相聚,但卻不知道沒有問你的住址,我那時一直想和你再見一面。”
“不要在叫我那個稱呼啦,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可不行,大哥就是大哥。”緊接着他說道,“你知道嗎?自從你不在學校後,我一直記着你那句話,‘不要在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于是,我為了不讓自己在弱小,每天不停的鍛煉,想你一樣幫助那些曾經的‘我’。”
琴生看見他胸前的警徽标志,好奇地說道:
“你當上了警察啦?”
“嘻嘻,是啊,我每次在幫助別人的時候,都感覺到了一股欣慰最後便成了喜歡。不知不覺就選擇了當個警察,以後都能随時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了。”
“很不錯的一個職業呢,要好好幹。”
“嗯!”
在分開的岔口路上,他們有說有笑。其實,朋友,不論分別多久,重逢羁絆依然如初。看着他們并肩走的一高一矮的身影,仿佛回到了當初那個一矮一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