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到家,打開了那熟息的門。一股香氣撲面而來,琴生順着氣味走到廚房,看見了媽媽正在煮着香噴噴的飯菜。
“媽!”
媽媽回過頭來看見了還提着行李的琴生。
“兒子,你回來啦!”
媽媽抹了抹沾着水的雙手,關掉了火,走向琴生,抱住了琴生。
“媽媽很想你呢,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生活的還習慣嗎,有沒有好好吃東西,衣服有沒有照常洗........”
許久沒聽見媽媽的唠叨,琴生突然感覺很暖心。這次的新年依然只有我和媽媽。
在吃着媽媽親手做的菜,聽着窗外的熱鬧的鞭炮聲,兩個人談起了各自的趣事。還記得在琴生小的時候特別淘氣,常常和同學跑到學校的後山去捉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
一個炎熱的夏日,他和平常一樣帶領着同學去後山抓起了青蛙,他走在最前面,等到達一個荷塘的時候,他們開始和青蛙玩起捉迷藏游戲,到處追着青蛙跑,看最後誰抓的最多。
但是那裏的青蛙特別難抓,最後就琴生一個人抓住了一只。天色變晚,他們才回去,琴生發現青蛙特別滑,于是脫下了自己的長筒襪,将青蛙放在襪子裏面。最後被媽媽看見一只腳穿着襪子,一只腳光禿禿的滑稽樣,還被媽媽嘲笑說,“兒子怎麽變成小醜啦。”
這時從們外傳來了敲門聲,琴生放下筷子,走去開門。
打開門,琴生看見了一個清秀的中年男子,身穿着一套正式的西裝,手中還提着禮品。琴生禮貌的問到:
“叔叔,你找誰呢?”
“你就是琴生嗎?經常聽你媽媽談起你啊,果然很乖呢。叔叔想找你的媽媽,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快進來吧。”
“媽!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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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媽媽和那個叔叔在客廳聊天,而琴生繼續開始吃起了晚餐。
“那個,你最近生活的還好嗎?”
“當然,有我兒子在呢。”
“那他去上學了,你一個人不孤獨嗎?”
“可能,或許會有點,但是.......”
男子着急了。
“你要相信我是真心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拒絕我,我想知道,可以告訴我嗎?”
“謝謝你,我知道你一直在保護着我,處處為我着想。但是當我看到琴生的笑容時,我知道,我還是深愛着那個人,即使他已經不在了。可能這是我終生的一個固執的要求吧。你這麽好,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愛你的姑娘,所以不要在為一個寡婦執着了,好嗎?”
從男子的堅定眼神中看出了他似乎已經愛上了媽媽。
“我不懂,一個已逝去的人有什麽魅力可以讓你如此堅定。但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的心情可能是跟你愛他的心情是一樣的。”
在沉默後,那個叔叔告別後就走了。
琴生也好奇的問了媽媽關于他的事。
原來他是媽媽的同事介紹的一個對象,名字叫李陽。在一次的教堂做彌撒時,他第一眼就看見媽媽時,就對媽媽一見鐘情,在發現媽媽也是單身後,就下定決心向媽媽求愛。性格溫和,和同事之間相處的很好,同事們還稱他為大暖男。但是媽媽因為忘不了當初與爸爸的愛情約定:你我都是彼此的第一個最愛的人,不論多麽艱難,我們要永遠把對方放在第一位。
在琴生看來,有爸爸的回憶早已漸漸地模糊了,隐隐記得爸爸當初的笑容,是能迷倒一片女人。雖然琴生的心裏很贊同媽媽的做法,但是琴生考慮到以後自己不能一直陪在媽媽身邊,就勸說媽媽同意那個叫古陽的叔叔,畢竟除了爸爸,不是所有人都想他一樣深愛着媽媽。
不管如何勸說,媽媽總是說:
“我有你爸爸一個,就好了。”
三月的風依然那麽冷,又到一個開學季。
琴生又得離開這個熟息的地方,和那個獨自一人的媽媽。
大學校園裏,那條熟息的道路旁,梅花正在禀然綻放着,那種堅貞在寒風中頗顯得有寫孤單。
琴生漫步走在小池旁,靜靜的思考着。
“嘿,琴生。你在幹嘛呢?”
琴生的游神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他一驚,正在小池邊緣的腳一滑,一個手使勁的往後抓,有什麽抓什麽,人在危機一發總會這麽做。
“咚——”水花濺起的回響。
“啊!”兩個聲音同時叫起。
一身濕漉漉的琴生,在感到倒黴的時候,不忘看了看自己抓中的東西。
“啊-抱歉,阮樹。”
“倒黴,早知道不吓你了。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怎麽會是故意的。”
琴生迅速從水中爬出來。看着阮樹,伸出手。
“快起來吧,等下感冒了就不好了。”
一陣冷風吹過,兩個年輕人各自打了聲噴嚏。
随後,他們踱步跑向了宿舍。旁邊的路人一臉“厲害咯。”看着這兩個奇葩,自己不禁起一陣雞皮疙瘩。
到了宿舍,琴生到處找着鑰匙。最後,才意識到鑰匙沒了。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殺氣。
琴生冒出了冷汗,看着不停打着噴嚏的阮樹。
“沒事,我們先去隔壁李源的宿舍。”
琴生敲着隔壁宿舍的門。
“來了。”
門開了,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李源這個同學平常很少在班上發話,性格也比較沉默,但又一個鮮明的特征就是——毒舌。因為不長去班上的他,老師每次交材料時,總會囑咐琴生好好教導隔壁的舍友順便把材料收齊。
琴生多次找他交班級的材料時,總被一句:
“麻煩死啦,小矮個。”
雖然琴生身高已經處于平均身高,但是一聽到這句話琴生莫名來氣。還真因為身高優勢,再加上他的帥氣的容貌,他在競選體委時,全票通過。
“你們不會是去冬泳了吧?兩只落湯鴨。”
琴生暴起青筋,想到要求人的語氣應該要真誠,于是憋下了一口氣。
“李源可以先讓我們進去嗎?我們的鑰匙都丢了,可以先借用你的浴室嗎?”
“可以是可以,先給我一分鐘的準備,不然你給你弄髒了地板就不好了。”
“沒問題。”
李源立刻轉身,慌張地在收拾着什麽。
一分鐘過去。
兩個人終于從冰箱裏解放了。但是卻忘記了沒有衣服穿,便叫李源借了衣服。李源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們之後要把我衣服洗幹淨了還我。”
琴生點了點頭。
“呼~軟和多了,哈哈,打擾啦,李源。”阮樹拿起桌上還沒開瓶的熱飲,拍了拍李源。
“那個飲料,你随便給我付個幾百塊吧。”
阮樹又把熱飲悄悄的放回去。
“欸——真小氣。”
在擦拭着頭發的琴生突然記起老師叫自己通知李源及得選修課的填報。
“李源,李源。我跟你說件事,這學期我們要參加選修課了,所以要在4月前把自己參加的選修的名單交上去。”
李源摸索着抽屜,拿出一張褶皺的紙條遞給了琴生。
“我早就填好了,就等你來收了。”
琴生面帶“真誠”的微笑,看着李源。
“哇,這個是什麽?”阮樹從床底摸索出了一個枕頭。拿枕頭上是個動漫的女主角。
“哦~”
琴生也跟着符合起來。
李源見形勢不妙,就死稱着顏面說,
“那是我抽獎中的,不是我的嗜好。可別誤會了。”
阮樹又看了看書櫃,順手抽出了一本書籍,一個個動漫模型掉落了下來。
這時,李源變得極為尴尬,好像自己的弱點被揪住了一樣。
李源皺起了眉頭,微笑中帶着惡意看着他們。
“額。那個你們要是敢說出去的話,今天你們就不要想出去了。”
在這情況下,琴生順勢講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秘密。
“那我有個條件,你把自己為什麽不去上課的原因告訴我,我們就替你保密。”
李源沉思了許久,突然,他眼裏好像裝着一個黑色的匣子,神情頓時變得猶豫。
“其實,我......”
琴生和阮樹靜靜地在一旁看着他。李源尴尬地笑了,緊接着他做出了黑腹的表情。
“哈哈,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不想和你們友好相處。”
“我想這不是你在猶豫後要說的話吧。如果你還想繼續這種生活,誰也管不了你。但是你想過勵的父母嗎?他們希望你這樣封閉自己,還是期盼你能夠活出真實的自己呢?如果你能夠告訴我們,我們就是朋友!”
李源頓時被琴生的話觸動了內心深處,那眼眶不時閃着星星一眼的光芒。
“好吧,也沒什麽好隐藏的......我是個孤兒,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或許像親戚所說的,我是個被抛棄的孩子。”
他咽着憂傷的情感,繼續說着。
“也因此,我住過許多親戚家,最後的結果無非只有被委婉的送走。不僅如此,在小學時,我常常被那些混混嘲諷成寂寞的小貓。在那段時期,我從未受到正眼相待,甚至老師也從未注意過我。”
“我漸漸地變地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然而當我得到唯一關心我的外婆時,仿佛着是天注定我要孤身一人,外婆不久也離世了。雖然,我身邊總會有一兩個同情我的人,也是在他們的資助下我順利的完成了學業,我很感謝他們,但他們依然沒有說過‘你可以把我看成親人。’其實,我想要的只是一個親人的關懷,即使是一句語言。”
說到這李源不禁哽咽了一下。
聽完李源艱難的故事後,琴生和阮樹不禁受感觸,眼淚花花的流了下來。
琴生懷着歉意的神情對李源小生說道:“抱歉,是我太突兀了,不該揭開你的傷疤的。”
阮樹這時看他的眼神完全變了。
“嗚嗚~李源看你這麽大個,沒想到你的還有這樣的經歷。”
“沒事,或許是因為你們的強勢,我才有勇氣把自己的故事說出來。我突然感到輕松了許多,一直以來我總是過着喘不過氣的生活,不過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好像放下了一塊重石,我還得感謝你們呢。”
阮樹的一個噴嚏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
琴生平靜了會。露出天真的微笑。
“一定是你外婆在天上默默的守護着你,才讓我們與你相見。”
阮樹點了點頭,符合着說:
“沒錯,今後我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兼親人啦!”
李源的臉頰向剛熟透的紅棗一樣,緊接着将頭轉到身後。
“随......随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