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霜月5
霜月5
等到飽餐一頓之後,霜月也跟着起身,宮尚角沒有什麽玩樂的興趣,每次一回來的時候如若不是跟弟弟聊天,就是在房間裏處理事務,再者是鍛煉自己的功力,見宮尚角要處理事務,霜月也不打擾他,跟着宮遠徵一同出去了。
“制毒這回事,別再在你哥哥面前提起了。”一出門,霜月就提起了這回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制毒,但是藥理方面我可不擅長。”
“當然不會了,是我的失誤,”宮遠徵說道,“不過你跟我制毒,難不成阿月姐姐是想要以身試毒嗎?”
迎着霜月‘不然呢’的神情,宮遠徵背着手搖了搖頭,“不用了,阿月姐姐就算試毒,那也是最差的試毒者,在你的身上毒藥都不起作用,沒有任何反應。”
自然也就觀察不出來什麽了。
除非……宮遠徵想要研究出,特地對付霜月的毒藥。
“我以為你會留下來陪着宮尚角。”霜月感慨了一句,“小時候你不都纏着他嗎?”
“咳,以前是以前,”聽着霜月的話,宮遠徵也想起來了小時候也有這麽一段纏着哥哥讓他陪自己玩的經歷,他轉移了視線,略有些羞澀的說道,“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哥哥有要事要忙,我自然不能去打擾。”
看宮遠徵制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特別是他靈光一閃的時候,那個時刻的笑容,霜月總覺得他這個毒藥是要拿去對付除了宮尚角的所有人,笑的略微有點陰險,明明制藥的時候就沒什麽表情,一旦跟毒藥扯上關系,他臉上的笑容就略有些瘋意。
再加上他配毒藥一向都在黑暗的房間裏面,就顯得更加可怖了。
“要我幫忙嗎?”看着宮遠徵前後這麽忙活,坐在椅子上的霜月問着他,“藥是會辨認的。”
“我現在配置的是毒藥,”宮遠徵抽空看了一眼霜月,又将剛才拿着的藥投擲了進去,連空中的氣味都更加濃郁了,整個房間都彌散着藥味,“阿月姐姐你還是待在那裏吧。”
霜月動了動鼻子,輕嗅着空氣裏面的藥味,也不知道這宮遠徵在藥房裏面呆久了,會不會都被藥給腌入了味道,連自己都散發着藥香呢。
“在想什麽呢?”宮遠徵發現中途沒了聲音,發現霜月又陷入了發呆的狀态,把蓋子一放,走了過來,一身香味伴随着他也跟着飄散了過來。
霜月啊了一聲,然後略有些呆滞的說道,“是香的。”
宮遠徵:“……?”
他頓默了幾秒,霜月還在目視着前方,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沒理解霜月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什麽是香的?”
霜月這下把頭轉了過來,眼睛彎了一下,“果然,是香的。”
宮遠徵沉默了幾秒,忽而臉就跟着燒了起來,手也跟着緊握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這種話,不要亂說。”
“你身上的味道跟宮尚角和宮子羽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樣,很特別。”
宮遠徵的手顫抖了一下,臉上沒什麽表情,應該說他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宮遠徵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盯着霜月,忽而他把頭靠了過去,放在了霜月的耳後,像是小狗一般的聞了聞,“阿月姐姐,你身上的味道,是花香嗎?”
“你……”
霜月看着靠在自己耳畔的宮遠徵。
宮遠徵也看着她。
“是蓮花的味道?”宮遠徵一下撤回到了原地,好像剛才他做的那件事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還很清冷,像雪。”
“是雪蓮吧。”霜月收斂了波動的情緒,她放開了揪着衣服的手,“你不也是,培育出了出雲重蓮嗎?”
這雪蓮,連後山的雪重子都無法培養出,反而讓宮遠徵培育出來了。
恐怕連少年天才這四個字,都不能簡單形容他了。
宮遠徵看了她一會兒,他眼帶笑意的站起身,“藥好了,阿月姐姐要來試試嗎?”
“你不是說這種毒藥對我沒用嗎?”
“是補品,”宮遠徵把藥盛起來,把碗遞給她,“我煮的可不止一味藥,這碗對身體好,姐姐喝吧。”
霜月接過來,雖說她不怎麽挑食,但是藥這個味道吧……實在有點苦,她屏着一口氣最終喝完了。
看着霜月皺着一張臉的表情,宮遠徵忍不住笑了幾聲,“阿月姐姐這個表情,可真是好笑。”
“太苦了。”霜月苦着臉,感覺喝補品的一瞬間,整個人生的走馬燈都在她眼前走了一遍。
“姐姐如果睡不着,我也可以給你做一些安神的藥,”宮遠徵說道,“下次我會做的不那麽苦的。”
“……別,”霜月撫着自己的額頭,覺得有點頭疼,嘴巴都還殘留着那個苦味,“有水嗎?”
宮遠徵見狀遞給了她一碗水,看着那隔着面紗下的嘴一口又一口咽下,宮遠徵眯了眯眼,嘴邊還帶着點笑意。
“姐姐,你這麽好看,既然在我的面前,”宮遠徵歪了下頭,“就不用戴着面紗了吧。”
“習慣了,”霜月也沒說要摘掉也沒說不摘,“你又不是沒看見過。”
吃飯或者喝水的時候,面紗下的臉總是要露出來的,只要留心一點,都能看見她的臉。
“也是,”宮遠徵接過霜月遞過來的碗,放在手心轉了轉,“姐姐這麽漂亮,可不能讓其他男人瞧見了去,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歹毒之人對姐姐起心思。”
霜月不在意的笑了下,如果真有歹毒之人出現,那應該擔心的反倒是他們自己。
“那我送阿月姐姐回去吧,”宮遠徵把藥放好,“時間也不早了,阿月姐姐要早些休息,我可不像某些人,天天死纏爛打耽擱時間。”
霜月:“……?”
宮子羽會打你哦。
“徵公子,霜月小姐。”侍衛熟練的跟着他們打招呼,心說着原來今天是徵公子來送的人,上一次還是羽公子,下一次該輪到誰呢。
霜月對着宮遠徵揮了揮手,“快回去吧,天冷了,別着涼。”
“嗯,”宮遠徵乖乖的點了點頭,“那我走了。”
“姐姐睡個好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宮遠徵的補藥起了作用,霜月還真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夢。
一般情況下,宮子羽也是一個受寵的孩子,他可不會虧待自己,每次的飯菜都會豐盛一些,特別是霜月過來蹭飯的時候,那飯菜就跟招待什麽貴重的客人一樣,都會換着花樣改着模樣,霜月她不太喜歡吃有骨頭或者是有刺的東西,這都是宮子羽變着花樣仔細看出來的,與其說不喜歡,感覺她就是嫌麻煩,有刺或者骨頭。
他有一次換了沒有刺的魚,和剝好的蝦,她都比平時多吃了一些。
索性宮子羽之後就換成了沒有骨頭和刺的肉和魚了。
“阿月,”宮子羽給她夾着肉,他自己沒吃多少,就看着霜月吃飯,“好吃嗎?”
霜月聞言點點頭,又吃了一口宮子羽給她夾的肉。
“都瘦了。”宮子羽伸出手碰了碰霜月的臉頰,也跟她手心一樣,暖暖的,“多吃點,都是為你準備的。”
像是小兔子一樣,宮子羽笑了下,沒忍住又碰了碰她的臉頰。
外面吵吵鬧鬧的,還沒有見到人影,就聽到了那嘹亮的聲音,宮紫商一邊喊着金繁一邊就走了進來,一時看到霜月還停頓了一下,“哎呀,這不是阿月嗎,我感覺好久沒看見你了。”
“紫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宮紫商說着說着就靠近了金繁,靠在了他的身上,由于她是宮家大小姐,金繁只能任由她上下其手,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好幾個,“金繁,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不是昨天才見過嗎?”宮子羽看着她這副大色狗發狂的模樣,略帶嫌棄的說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宮紫商明顯是一個被他說慣了的人,她毫不在意的繼續上下其手,“對吧,金繁,我們都快三年不見了,你也一定很想我吧。”
“大小姐,”金繁實在忍受不了了,再放縱下去,她的手都要伸進他的衣服了,伸出手來阻止她前進的步伐,“你吃飯了嗎,餓了就來吃飯吧。”
“你喂我,我就願意吃。”宮紫商深情的說道,對着金繁眨眨眼。
霜月看着金繁完全對宮紫商毫無招架力的模樣,伸手戳了戳宮子羽的肩膀,宮子羽低頭附耳過來,霜月調侃着他們兩個,“金繁完全對這樣的紫商沒辦法呢。”
“要是這樣被糾纏着,不煩才怪了。”
“嗯?你讨厭這樣的?”
宮子羽聽着對上霜月含笑的雙眼,他假意咳嗽了一聲,改了自己的說辭,”得……看人才行。”
“吃嗎?”霜月撐着下巴,夾着肉遞到了宮子羽的嘴邊。
“好吃。”宮子羽伸出手握住霜月的手腕,把肉放進了自己的嘴裏,他眼睛彎彎的看向霜月,視線都一直沒有移開過。
“喂,”宮紫商抱着手臂,拍了拍金繁的胸膛,“這兩個人是有什麽氣場嗎,我怎麽覺得我們兩個不适合待在這裏。”
“有個圈,”金繁用手指畫了一個圈出來,“別管他們,你要吃飯嗎?”
“吃!感覺看的我莫名生氣。”
“金繁你也跟着吃,這麽一桌子大魚大肉的,不能就讓他們享受了。”
“……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