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珍妃出手

珍妃出手

“我總覺得她不懷好意。”

寶林狠狠地瞪了珍妃一眼,不放心地在姚芙耳邊說,“你凡事都要小心些,尤其是在外面,宮裏她不能把你怎麽樣,可外面她們家的根脈特別深,以前就是皇上都對她父親禮遇有加,雖然說孫大人德高望重,為了自己的女兒,也保不準做出什麽事來。”

姚芙好像第一次見面似的看着寶林。

寶林伸手摸了摸臉:“姐姐你看什麽?”

姚芙伸手攔住她的肩:“沒想到寶林懂得這麽多,以後有不明白的我就來問你。”

寶林得意的一揚下巴,斜睨了她一眼:“你現在才知道啊,以前我父親可是監察禦史,對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了如指掌!”

姚芙跟着奉承說笑了幾句,看寶林這麽想得開,她也放心了。

“姐姐你要是有了身孕就好了。”

“為什麽?”

有了身孕她還怎麽管酒樓的事?不對,她怎麽可能會有身孕!

“只要你懷了皇家血脈,就相當于是有了免死金牌,就不怕有人要害你了。”

姚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裏卻嘆了一口氣,沒經歷過宮鬥,她還是太天真了,讓有身孕的人流産可是宮鬥戲裏的常見戲碼,她還是守着她的酒樓安全。

“只要陛下喜歡你,就一定會有的!”

姚芙笑了笑,心裏暗自祈禱,一定不會才好!

第二天一早,腿上的酸痛真的減輕了不少,咬咬牙、狠狠心,基本就能忍過去,一想到她能單獨騎馬到西苑行宮去,雖然只是遛馬的速度,心情也不可抑制的輕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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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宮門口的暴君,她愣了一下,她還以為昨天被嫌棄的自己,今天注定是要被抛棄的呢。

“走吧。”

暴君翻身上馬,仍舊保持着她能跟上的步速。

她覺得心裏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發酵,每看一次暴君的背影,味道就更濃郁一分。

她搖搖頭,慢慢加快速度,到了半路,就能和暴君保持并駕齊驅了。暴君就在她的身邊,她反而不敢去看他了。

「也還不算太笨。」

她竟然從暴君的腹诽裏聽到一絲贊揚的意思,還忍不住生出一絲欣喜,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暴君打壓的開始變态了。

好在下一刻,她就又清醒了。

暴君對身邊的侍衛交待了一聲,随後揚鞭一揮,眨眼的功夫,她就只能看見眼前的一溜煙塵了。

她用腳點了點馬的肚子,在慢慢的加速中,把關于暴君的一切都從腦海裏甩了出去。

一踏進廚房所在的院門,又聽見一群人中氣十足的竊竊私語。

“宮裏做飯的廚子都生得那麽花容月貌的,那妃子得美成啥樣?”

“陛下的媳婦你們也敢亂說!”

“陛下的媳婦那叫皇後,土包子一個,聽說陛下還沒有皇後呢。”

“那都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皇後那是一國之母,當然是要千挑萬選的。”

“那倒是,依陛下的心思,定然是不會差的。”

真是沒想到,暴君在他們心裏是這麽的英明神武。她沒有再事先打招呼,直接走了進去,衆人也真的不把她當外人,直接拉着她一塊聊了起來。

“方才我們還在尋思後宮的妃子長什麽樣,小芙天天給她們做菜,有見過嗎?”

姚芙一時倒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宮裏有規矩,在宮裏的一切都不能外傳,哪怕是無關緊要的一句話,若是被查出來,可是要禍及全家的。

“哎呀,她一個廚子,廚房就是她的戰場,傳菜那是宮女、太監的事,你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師傅見多識廣地替她解了圍。

她感激地看了老師傅一眼,跟着解釋:“宮裏規矩多,是不能随便亂走。”

“這麽說禦廚也不是個好差事,還不如咱們在軍營裏,遇到緊急敵情,還能抄家夥跟着一起上,掙一份軍功。”

“那也就是陛下的軍隊,擱在別的軍隊,天大的功勞也都被掌管冒領了。”

“這麽說,陛下很英明了?”姚芙突然很好奇,小說中那個嗜血殘暴的暴君究竟是怎麽樣的。

“瞧你這話說的,不英明咱們能不要命地跟着他嗎?”

老師傅指了指衆人,和昨天一樣,拉過椅子一坐,邊喝茶水邊和她說起暴君的英勇事跡。

“當時的太守要陷害陛下,處處給陛下使絆子,韓祁韓将軍一直勸陛下多向朝廷申訴,彈劾太守,可一封封奏折一到了京城,就石沉大海,責問陛下的文書卻不斷的傳回來。我們看了都替陛下覺得冤屈,可陛下硬生生忍了,太守以為他屈服了,越發肆無忌憚。

結果一次陛下申請帶兵出巡時,太守私下和烏狄人交易,陛下突然從天而降,抓了現行,當場手起刀落,殺了太守,當真是大快人心。”

“這麽看陛下還真是有勇有謀。”

“從那以後,陛下就是軍心所向了,朝廷甚至沒有人敢來北疆做太守。”老師傅一臉自豪。

姚芙覺得出人意料,又想不通,這麽一個既能忍辱負重、又殺伐果斷的人,怎麽會突然就固執殘暴的可怕,為了得到女主不惜衆叛親離呢?

果然人心才是最難猜的,就像她不明白姚筝為什麽突然拼命要進宮一樣。

回去的時候,她沒有看到暴君的身影,只有侍衛在等她,一陣涼風吹過,她學着暴君的樣子翻身上馬,越跑越快。

“我家兄長也養了不少好馬,要是還能回去,我也要試一試。”

“寧妃都可以,我們為什麽不可以,說不準以後大家都要會呢。”

聽着她說騎馬的感覺,衆人由抵觸,開始躍躍欲試。

一連兩天,她還往西苑行宮去,卻再沒見到暴君的身影。

衆人的廚藝也有所進步,她閑着無聊,突然想起那日在街上碰到的書生顧澤,依稀還記得他當初說的地址,于是騎上馬找了過去。

他們這邊為酒樓準備的緊鑼密鼓,到時候有沒有客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還要和呂樓較量,拉不過來暴君想要的人,顯然是不行的。

去呂樓的人都是世家大族,那些人彼此之間利益糾葛很深,不聯手來對付她就不錯了,想輕而易舉把他們拉過來,可能性微乎其微,要下手,還是像顧澤這樣的寒門出身,又有一定的才名和號召力的更好。

費了一番周折,地方是找到了,人卻沒見着,從左鄰右舍那裏得知,顧澤已經有一段時日沒回來了,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難道銀子花完了,又買字畫去了?

她估摸了一下,顧澤如果不花天酒地的話,那些銀子絕對夠他安安穩穩過半年的,眼下才不過半個多月,怎麽就又缺錢了呢?

帶着滿腹疑問,她回到宮裏。

還沒到鐘粹宮,遠遠的就看見宮門口站着兩排人。

走進了一看,領頭的依然是三寶公公,他身後兩邊站着許多不認識的宮女和太監。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太後召您過去,咱家在這裏等候多時了,您就別磨蹭了,趕緊走吧。”

一看三寶公公突然換了副面孔,她就知道沒好事,強自鎮定道:“公公好歹容我進去換件衣裳,這樣風塵仆仆的,恐怕對太後不恭敬。”

“寧妃心裏還有太後就好。”

三寶公公嘴上陰陽怪氣,還是給她讓開了一條路:“趕緊的吧,讓太後等急了咱家可擔待不起。”

姚芙沒理會,匆匆進了屋,幸好寶林在屋裏,她一面換衣裳,一面交待寶林,一會盡可能想辦法去給暴君帶個信。

寶林慌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圍着她亂轉:“我一定去,可是陛下會見我嗎?”

“盡人事聽天命吧。”

她深吸一口出了門。

一走進太後的暖閣,看到珍妃時,她就知道今天恐怕是很難善了,不過她也很好奇,珍妃究竟抓住了她什麽把柄,能讓一向對她還不錯的太後如此興師動衆。

“臣妾寧妃拜見太後。”

還真是點背,這麽關鍵的時刻,一向與太後形影不離的太妃竟然不在。

“嗯,你好大的架子,哀家等的茶都涼了。”

看吧,想找茬的心思一點都不藏着掖着,存心讓她跪着。

“臣妾不知道太後傳喚,還望太後恕罪。”

“是啊,有陛下寵着,整個皇宮都裝不下你了,怎麽還會把哀家放在眼裏。”

她用餘光瞥了一眼珍妃,“臣妾不敢。”

“又是出入禁宮,又是西苑騎馬,還敢背着皇上私自出行,去找男人,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

沒想到珍妃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連她在宮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還能傳進宮的這麽快,她的确是有些心驚了。

“回太後,去西苑是陛下看臣妾愚鈍,讓臣妾去伴讀的,臣妾出行都是有侍衛随行的,并沒有私自出行,還望太後明鑒。”

“好一張伶牙俐齒,虧哀家往日還覺得你體貼淩厲,來人,給我掌嘴,教教她規矩。”

“太後,寧妃正得聖寵,還望您三思。”

珍妃突然站出來,她的話猶如火上澆油,太後一拍桌子,怒聲道:“哀家身為後宮之主,難道這點權利都沒有嗎?給我掌嘴!”

頓時有小太監上來扭着她的胳膊制住她,嬷嬷拉長着臉走到她跟前。

“打幾下就好,別打壞了,我還有話要問她。”

“奴婢明白。”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四聲清響之後,臉上火辣辣的。

小太監放開她,一個不穩,她險些跌倒在地上,從眼角冷到心底,又化成一股怒氣直沖眼底,今天的仇暴君要是不給她主持公道,她就跟他們同歸于盡算了!

“知道該怎麽回話了嗎?”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收起眼中的怒火,罪都受了,她倒是想看看她們究竟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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