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道歉&托住
道歉&托住
宋淮聽一進到教室就見容枳雙手掐腰幹架的姿态已經拿出來了。
宋淮聽沒什麽表情,只是把容枳拽到自己後面一點,他聽了容枳和喬霁禾的大致講解,漫不經心地看向于蕭,“有證據嗎?”
于蕭被他問得也是一愣,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被容枳這一攪和反而自己才像是胡攪蠻纏的那一個了。她是最後一次分班考試考進來的,跟同學的感情也沒那麽深。只是跟同桌關系好一些。
剛剛容枳替劉雯雯出頭周圍的同學就不少當老好人的了。
現在宋淮聽一說,風向對她來說更不好了。就連她同桌都拉着她說,讓她別鬧得太難看,大家都是同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也沒剩多少天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可她剛剛話都放出去了,現在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宋淮聽也摻和進來了,剛剛自己還說了他倆的小話,妥妥就是給她架在這裏了,你讓她服軟給容枳和劉雯雯低頭道歉她做不到,明明她是受害者就已經夠生氣的了。服軟更是不可能。
宋淮聽略微思索一下,沒什麽情緒地問道:“哪天丢的?”
于蕭很快回答道,好像這個答案在心裏已經想了好久了,一直苦于沒人問,“前一周串座之前。”
宋淮聽轉過頭去看監控,在串座之前于蕭坐在靠窗那一排,她坐得位置偏後完全是監控的拍攝範圍。
他聲音清冽,看了眼容枳又轉過來看着于蕭,“能再精确一點嗎?”
如果能精确到範圍比較小的時間,就算查起監控也能縮小調取範圍。
于蕭沒有馬上回答,遲疑兩秒,語氣不太肯定地說:“周四周五吧,反正周五晚上回家就發現不見了。具體是哪天我也不太清楚。”
宋淮聽點頭,“成。我去找老班調監控給你看。”然後又低頭看坐在位置上的劉雯雯,“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聯系下送你這支筆的那個朋友。”
劉雯雯點點頭,張嘴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說到監控大家多多少少還是緊張的,雖然心裏早有掂量這事兒鬧大了肯定得調監控,但突然有個人真提出來了,還是馬上在心裏回顧一遍自己有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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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班不會再給他們來個秋後算賬什麽的吧。
宋淮聽背過身往外走,她拽着容枳的校服袖子,容枳就也被他帶着走起來,宋淮聽想到什麽突然停住了,他看向于蕭,“如果真的證實她錯了,不用容枳道歉,我給你道歉,畢竟是我提的。但是現在一切還沒有定論,都別再以訛傳訛,散了吧。”
他回過身撂下這句話又想拽着容枳走,可這回容枳也不配合了,她拉了下他校服下擺,因為宋淮聽校服外套的拉鏈是拉上的,所以容枳只能在他後腰上胡亂抓了一團衣服拉住他,她回頭看向于蕭趕緊搖頭,“不行,他說的不做數。”
她飛快地拉着宋淮聽走出教室,語氣略帶埋怨,“你是不是傻!”哪有人故意送人頭的?當着全班面道歉哪有他想得那麽容易,那麽能拉的下面子。如果結果真的不好她一個人丢臉就夠了,畢竟是話是她說的,她一人做事一人當,宋淮聽道歉算個什麽事兒?壓根跟他也沒關系。
宋淮聽無所謂道:“你都能當衆給她道歉,我怎麽就不行了?”
容枳背過身靠在欄杆上搖頭擺手,跟他說不通,“反正就是不行,這事兒不用你管。”
宋淮聽靠在欄杆上比容枳靠得更後,但因為身高站優勢還是要比容枳高,他居高臨下偏過頭來看着容枳,嘴角勾起弧度,卻不見一絲散漫氣了,眼睛裏俱是真誠和認真,“你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嗎?”
她點頭又搖搖頭,這說起來就複雜了,人心隔肚皮,誰也不能完全替另一個人保證這事情她到底做沒做過,你不是她滿心相信最後被打臉的也比比皆是。可是她還是跟她們有所不同的,她不是無腦袒護誰,只是因為自己心裏的門檻,她看自己的準則,沒證據的随口說就是跟冤枉沒有區別。雖然不能百分百打包票,但是她願意相信她,她擡頭看向宋淮聽,眼眸清澈透亮,一下子彎了眉眼,“沒出結果前我就一直相信她。”
你看懷疑的種子多可怕,一句輕飄飄地指責好像一下子就能讓人心失重。語言蒼白沒有重量,可就是這沒有重量的話語才最戳人心,刀子紮進去,出來就滿是千瘡百孔。
對人的信任變低,甚至一降再降。
就連她自己也一樣沒有多高尚。
只要有一個人提出質疑你就會不自覺的去懷疑。
她不會吧?感覺她也不是這樣的人啊?其實真還說不準。我之前看她就感覺她不順眼,給人的感覺很不好,早晚會出事兒。
既然沒結果我就先保持懷疑态度吧。可真正沒做過的人憑什麽要遭受你懷疑的眼光呢?
宋淮聽笑了下,拍拍她腦袋瓜,“那你就堅信你的判斷,剩下的交給我。”他收起原本支在欄杆上的左手,擡手看了下時間,“你先回教室,我去找下老班。”
宋淮聽跟班節銘把大致的事情說了,他問班節銘能不能讓于蕭單獨看一下那兩天的監控,但班節銘并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同學間的小打小鬧來看待,也沒讓于蕭來辦公室單獨看監控,而是在自習課的時候用班級裏的多媒體直接放給大家一起看。
其實高一、高二還有高三上一學期的時候每周班節銘都會帶他們看點兒什麽,有的時候是紀錄片,有時候是比較有教育意義或者評分比較高的電影。
每天放學講桌都是要用鑰匙鎖住的。他周六不來就把鑰匙給宋淮聽讓他找個電影什麽的給大家看。但不是每周都會看,總是要隔上挺長一段時間。
剛開始大家看監控很新奇,但又很擔心自己上課溜號被老師抓包,看了一會見老師對他們那些行為也沒什麽反應就跟沒看到一樣,也只是小聲跟旁邊關系好的同學調侃調侃,誰誰誰這是在幹嘛呢!
時間長了也就不感覺新鮮了,大家就該幹嘛幹嘛,班節銘也沒說讓大家一起看,但見他們看也沒說什麽,好像用意就是想讓他們看着的,畢竟就算是用電腦看監控也可以把黑板拉上或者幹脆關了電視。
就只有事件的當事人很認真在看。
班節銘不都看,只看課間和放學還有自習的時候,上課這種時間完全就是可以排除掉的。兩節自習課都沒有什麽進展,劉雯雯也沒往于蕭那邊去,只有下午要放學的時候才看到周五中午上課之前劉雯雯去跟于蕭的前桌說了會兒話,因為馬上要吃飯了,學了兩節自習大家的注意力也沒那麽集中,很多人的視線都注視在嵌到黑板裏的大屏幕上,随着監控裏劉雯雯擡手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于蕭的座位是空的,同桌也不在,此時劉雯雯簡直就像身上鍍了層光格外吸引大家注意力。
于蕭一口氣也跟着提上來,劉雯雯毫無反應地坐着,但她能感覺到有些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來,那種眼神很陌生,又帶着一種很不确定的感覺。好像眼神也在訴說着他們內心的想法。
她吐出口氣,原來證明自己沒做過居然這麽難,簡直百口莫辯,哪怕渾身長嘴都說不清。
只見劉雯雯擡手把手抽出袖口又放下,他們的校服偏寬大,校服訂得不合身的話手臂一低袖子也會罩住一部分的手,讓人很不舒服。
放學鈴聲響了,班節銘也沒說話,大家左顧右盼的對視了下準備等一等,誰都不想做出頭的那個,視頻裏劉雯雯笑了笑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班節銘按下暫停鍵,從電腦上收回視線,“大家怎麽都不走呢?下課了趕緊去吃飯吧。”
同學們這才像反應過來下課了招呼同伴去吃飯。
班節銘在于蕭出門前叫住她讓她晚上回家之後也再回家裏好好找一找。
第二天一大早宋淮聽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穿的夏季校服短袖,校服外套被他随意團了一下壓在手肘下,他一只手臂屈起墊在腦下,另一只手打得直直的手腕搭在前座容枳的椅子靠背上。
容枳見他睡得還挺香,一直規範自己坐姿都沒往後靠,宋淮聽睡相很乖,頭發因為歪着頭也往下垂着,還有幾縷乖巧的搭在額間。
她看看時間,看看站在她旁邊的喬霁禾,伸出食指在宋淮聽搭着她椅子上的掌心輕輕撓了撓。
昨天他們自習上班節銘就已經把周四和周五的監控放完了。
為了避免遺漏,他們兩個又跟老班要了權限把監控重新看了一遍,重要部分的監控已經看過了也不怕他們再做什麽小動作,班節銘就把權限給他們了。因為于蕭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是哪天,他們把周三的監控也看了一下,還是沒有進展。但這對他們來說應該也算是好消息。
只是劉雯雯朋友已經離世了,她也拿不出購買的憑證,她當時沒說是想如果拍到不是自己拿的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說出來更像是随口編的,可信度也會大大降低,說不定還會惹來更多的懷疑。
可原來這也證明不了她的清白。
她覺得這也太搞笑了,她無端被懷疑還要自己去證明自己沒做過。
容枳聽後愣了愣,讓她別着急,她再想想辦法。
喬霁禾見容枳要叫醒宋淮聽于是出聲喊住她:“我再等一會兒也沒關系。”
容枳空出的那只手搭在凳子靠背上,仰頭看着她搖了搖,說話聲音不大,“馬上上課了。”
現在也就差個一分鐘了。
宋淮聽覺輕,而且在班級裏趴着睡他也睡不踏實,容枳手指碰上他的一瞬間宋淮聽的手微微顫了下。
她湊到他耳邊輕聲喚他,“宋淮聽,要上課啦!醒一醒。”她手上動作沒停又撓了兩下。
宋淮聽條件反射握住了容枳那只作怪的手指,眼睛睜開見是容枳他松開手掌,把胳膊收回到自己的領地,微微坐直身體把腦袋擺正,屈起胳膊在壓着的太陽穴上摸了下。
他醒後也不見迷茫的神色,眼底一片清明,跟沒睡着一樣。
他擡手扒拉下頭發,見容枳一直都在盯着他看問道:“你沒睡一會兒?”
容枳搖頭,她是屬于熬夜第二天剛開始會很清醒毫無困意,但後面就會困得不行,如果現在睡了得睡夠才能精神要不只會越發難受,所以她就忍着沒睡。
容枳感覺有點兒對不起宋淮聽,說到底宋淮聽這麽累也是因為她。說是不用他幫忙,可還是在麻煩他。
最起碼如果不是因為他,老班也不能把監控随便給他們看。
第二節大課間跑完操容枳簡直就像是精力都被抽幹了,本來跟喬霁禾并排走着,人一多就擠散了,慢慢的容枳就拖到了班級隊伍的最後,雖然他們進到教學樓裏也是按照站排順序的,但是你走得慢走得快的人就會一個一個越過你。
容枳感覺腿下像被灌了鉛,簡直走得她一步一個腳印,可能是因為昨天睡覺太遲沒睡夠,往日裏跑完她只是感覺累,今天心髒簡直像要跳出來一樣,呼吸也很亂,感覺腦袋有點兒迷糊,她靠着樓梯扶手走,一手抓在扶手上,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倒下去。
突然感覺背後被一只大手托住,那人手上使力推着她讓她省了不少力氣,不止省力好像連速度都提上去了。
她扶住扶手回頭看,看到是宋淮聽懸着的心放下了,她眉眼彎彎,淺淺一笑,故意把重心往宋淮聽手上壓,反正她身後是宋淮聽,他一定會托住她。
宋淮聽看她狀态不太對,臉上紅撲撲的,胸口起伏着,嘴上唇色有些淺,整個人顯得有些沒氣色,好像單用一根手指都能給她推倒,他們跑步都是以班級為方隊那麽跑,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每天運動量也都差不多,不至于給容枳累成這樣兒,以前碰上了他會在後面推她走一小段,但那也是他跟程放走得快趕上了,不是容枳慢慢走到最後面,他歪頭問她:“怎麽了?身體不舒服?”語氣裏的擔憂藏都藏不住。
心肌炎說是不能劇烈運動,但容枳出院後也一直都正常運動,活蹦亂跳的,體力一點兒也不比其他小朋友差,沒有其他症狀,就只是不擅長跑步罷了。
容枳長呼口氣,“沒,就是有點兒累,可能是昨天沒睡好。”
宋淮聽見容枳慢慢歇過來也不像剛剛那麽難受了,心才落下來,但眼睛緊鎖着她,好像還在細心的觀察她的反應。
容枳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用推着她了,走到她旁邊來,真奇怪她明明穿了校服外套,按理說隔了兩層不會再有這麽熱的溫度了,可後背上宋淮聽手掌的溫度還是很清晰的傳遞給她。
她見宋淮聽沒有領會她的意思,特意停下等了宋淮聽一個臺階。
宋淮聽:“嗯?”他聲音低低的從鼻子發出來。
容枳伸出左手五指并攏微微彎曲做出了一個你把耳朵湊過來的手勢,她臉色恢複回來,唇上也變回櫻桃色,校服沒有穿得那麽規規矩矩,拉鏈往下退了大半,那股古靈精怪勁兒又回來了。
宋淮聽低頭,把耳朵湊向她,還以為她是想要告訴他什麽小秘密。
容枳語帶興奮地說:“我想到完全可以證明劉雯雯清白的做法了。只要找到于蕭的那支鋼筆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其實現在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在找不到筆的情況下,也沒有購買憑證,通過監控大家心裏也對劉雯雯跟于蕭基本沒交集留下了印象,她也很少去到于蕭座位邊上,可能還是會有人心裏懷疑,至少人數也大打折扣了。
這筆如果真要是那麽好找也不能搞出這場鬧劇來。
還沒等宋淮聽回答,她自己就愁上了,容枳一手扶上下巴,眉頭皺成一團,沮喪的拖長聲調,“可是要上哪兒找呢?”
他們進到教室的時候門窗都被打開了,就連班級牆上的那個小窗戶都沒放過。
一進教室就吹過來陣風,但是很可惜是陣熱風,景江市氣溫就這樣,夏季的白天格外悶熱,吹的風都是熱氣。
宋淮聽把校服外套都塞到一個袖子了,看外形像個大火腿腸,他擡手丢給容枳,容枳剛喝了大口水,把水杯放回去,這大抱枕就穩穩落在她懷裏。
宋淮聽懶洋洋道:“不是累了嗎?好好歇一會兒。”然後又很傲嬌地補充道:“別流上口水。”
容枳抱住香腸抱枕不屑的哼了一聲,她只有很小的時候睡覺才流口水,長大了之後她就一次口水都沒流過,開什麽玩笑,淑女怎麽可能流口水。
容枳不理他,直接抱着宋淮聽衣服就墊在臉下趴着,她矜起鼻子聞了聞,這衣服跟宋淮聽身上的味道一樣,就算剛剛才運動過,也不見一絲汗味。聞上去就感覺這味道很幹淨。
趴上去也軟乎乎的,一點兒沒感覺到堅硬的校服拉鏈。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太軟一趴下去都要給壓沒了。
容枳打了個哈欠,眼裏立馬湧起淚水。她其實之前在學校放了一個抱枕,還是個超級可愛的海綿寶寶。但後期考試太多了,來回搬東西實在是太累了,一到擺考場的時候大家都搶着把自己桌子搬外面去,這樣省着再往回搬了,而且也不擔心會丢,他們也會把東西裝大箱子裏放老師辦公室,那一個抱枕要占好大的地方,在來回奔波中還變髒了,所以就直接拿回家了。
容枳把頭偏到喬霁禾那邊,一陣風吹過來,窗簾就像失控了一樣被拴着到處紛飛。
“霁禾,一般情況下你東西丢了會去哪裏找啊?”
喬霁禾正好看完這一頁小說,她把書翻了頁用大拇指隔住卻沒着急去看。
她認真想了想,聲音柔柔的,“一般都是在它丢的地方,不确定哪裏丢的就在之前用過的地方找一找,實在找不到也沒辦法。但我感覺最好用的辦法還是找不到就不要找了,等哪天就會自己冒出來。”
容枳腦袋枕在手臂上用校服抱枕隔着,她擺動兩下腦袋突然坐起來,吓了喬霁禾一個激靈,興高采烈地說:“霁禾你也太聰明了!”
喬霁禾被容枳也給弄懵了,小聲的啊了一下。
下課容枳就跑到于蕭上次串座的座位,周子越看她為了這事兒忙活,安慰她:“容枳,你別太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我感覺你這樣太累了。”
容枳胡亂地點點頭,好巧不巧這周是周子越坐在這裏,她沒辦法又把剛剛說的重複一遍,“能讓我進去一下找找東西嗎?”
周子越把書桌整理一下,給她往前推了推,讓她的活動空間變大,雖然不想打擊她,但還是實事求是地說,“你要找的東西八成沒有的。”他們每周都會大掃除,而且每天都會有值日生值日,如果真是掉在這裏了也很有可能被掃走了。
容枳沒說什麽,周子越的意思她明白,但是既然有希望總得試一試,萬一真的就那麽幸運給找到了呢。
她蹲下身努力把自己折疊起來,他們學校靠近窗邊的這面牆窗臺下面都安裝了暖氣片。很遮擋視野,這要是掉了東西不好好看看很可能就被忽略過去了。
她跟同學借了手電筒,學校裝修只有他們這邊的教室還沒給裝好瓷磚,年後他們高三提前開學就只給低年級那邊重新裝修了,他們這邊得等到畢業後,地面顏色比較深,容枳仔細照了又照,都沒發現鋼筆的蹤跡,她矮着身子感覺都要抽筋了,不死心的用手在地上拍了拍,根本什麽都沒有。
周子越見容枳費勁巴力的起身想要搭把手,誰知容枳很快起來壓根沒注意到,“我就說沒有吧。”
容枳淡淡道謝,又跟前座女生借了座位,她随手也像剛剛那樣拍了兩把,突然感覺手下摸到了一個冰涼的金屬,她腦子裏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鋼筆。
她也怔愣兩秒,其實這種找法純屬碰運氣,找到的可能太低,而且也沒有确定就是在這裏丢的,她看于蕭最後說得越來越模糊,顯然是自己也沒什麽印象。
她直接把那筆摸起來,左手拿着手電筒在另一只手上照了照,還真是支黑色鋼筆,但這支鋼筆磨損很嚴重,只能看出來是黑色的,她記得劉雯雯拿出來的那根是有圖案的,這根上面什麽也看不出來,連牌子也看不出來。
她把手電筒放在桌子上,去把筆帽,使盡力氣也拔不出,跟女生道過謝趕緊回去找宋淮聽。